《致命武力之新世界》外篇

A002 一件小事(二)

外篇

A002 一件小事(二)

「真這麼嚴重……」
「那閨女又不你家的,關你什麼事啊?」小青年嘀咕出了心底最真實的想法。誰想老頭聞言卻是勃然大怒,站起身來拐杖重重頓在地上,怒吼一聲:「我是黨員!」
守在病房外的警察接到上級命令,從此刻起嚴禁任何探視。政治博弈已經開始,被夾在中間的警察局這趟不想火中取栗,嚴守中立,十分公正的來辦這個普通又不普通的案子。
「公子你真是……太莽撞了!」處理過不少紈絝子弟捅到簍子,這麼囂張的強姦還真是頭一遭。
「你家到了,我送你上去吧。今天的事別想了。」戀愛男連口供都沒錄,看到警察來了他也不想湊熱鬧,徑直將戀愛女送回了家。
「我們分手吧!」沉默了一個小時,戀愛女終於說出了第一句話。
「可就看著俏生生個閨女被一群禽獸糟蹋,你能看得下去嗎?」
方律師沉吟了片刻:「事到如今也唯有兵行險招。萬幸我們搶得時間先機,明天警察問訊之時你需如此如此,這般這般。」金絲眼鏡後方律師津光一閃「我要將原告打成被告,被告打成原告!」
「所以不可隱瞞分毫,你快將事情始末對我細細講來。」
醫院病房,青奮受的都是外傷,被打斷了兩根肋骨外加輕微的內臟出血,這讓他非常傷心——不意間自己竟然已經弱小如斯。
「可還有辦法?」短袖父語調里也難得帶上了緊張。
……
一個小時以後。
五小時后。
「誒,現在的社會啊!」從醫院里到警察局裡錄口供的老頭已經不知道多少次的發出這個感慨:「沒有覺悟,沒有道德啊!你說這風氣是怎麼會敗壞成這樣的?」
六小時后。
「我知道,我知道。」短袖連連點頭,隨即露出兇狠的神色:「那個小子害我們張家絕了后,爸,一定不能輕饒了他!」
你這樣對我很不公平!我可以明天就去學格鬥,我保證只要我有能力,我絕對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在我眼前,可你不能要求我今天為我能力之外的事情負責啊!如果今天這件事是有人落水,你難道覺得應該讓不會游泳的我下水救人嗎?這合理嗎?」
「您好!」病房門一推,意外走進一個鴨舌帽的女子,她亮了亮記者證:「我是W新聞網的記者,谷佳,請問我能對您做一個採訪報道嗎?」
同一醫院的另一間病房,短袖搞明白了狀況正陷入幾近瘋狂的狀態。青奮的一膝頂得太狠,送到醫院已經沒有辦法,醫生只能動手術摘除了短袖的睾丸。
「你說的都沒錯。」戀愛男嚴密的邏輯沒引起女友的絲毫漣漪:「我也沒怪你。只是我突然發現自己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如果設身處地換成我是今天那個受害者,我絕對不希望自己的男友甚至丈夫只是在一旁打電話,無論他有多麼充足的理由。」
一路就在揣摩自己今天的表現到底會給女友留下怎樣的印象,結果不祥的預感不幸成真了,戀愛男很氣苦也很委屈。
戀愛女沉默了幾秒鐘:「對不起!你說的都對,但我已經無法相信你。」
「公子,這件事已經被人捅到網路上去人盡皆知,你的身份也被曝光。想低調解決是不可能了。此時正當換屆,你父親的政敵肯定會抓住機會落井下石,你父子兩人的政治生涯乃至生命都已經危在旦夕。」
「我知道是剛才的事讓你覺得我很沒安全感。可你倒是說我該怎麼做?衝上去嗎?就算我被打個半死已經發生的事難道可以收回嗎?難道可以阻止他們不繼續侵犯那女孩嗎?
「我要宰了他,我要宰了他!」短袖大喊大叫,房門一開,走進一人低喝:「放屁!」
「閉嘴!」短袖父又是一聲呵斥:「上次還沒吸取教訓,又給我惹這麼大的簍子。要不是胖子和金毛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這次我都會被你害死!今天我來這的事情你誰都不能說,否則我將會相當被動。」
「什麼意思?」短袖愕然:「不過是玩了個蠢女人,大不了給點錢再威脅一下,哪有這麼嚴重?」
「不會的,不會的。」戀愛男急急分辨:「對你對旁人怎麼可能一樣?如果是你的事,我就算命不要也不會讓你受到一絲傷害。」
兩小時以後。
三個小時后。
「老人家啊」被他祥林嫂式的嘮叨念得頭疼,負責給他錄口供的小青年終於忍不住了:「現在是法制社會。法制明白不?就是一切都要按規定按法律來行事。遇到是窮凶極惡的歹徒請呼叫警察,因為這是警察的工作而不是你的工作。如果你擅自行動造成一系列的不良後果是要負責甚至判刑的!」
「哼!」短袖父冷哼一聲,不再言語,方律師走前一步。
「爸?你不是在……」
是夜。
「當然大部分情況下是不會。」小青年連忙解釋:「我說的只是極端情況,比如傷害過當等。不過」小青年壓低了聲音「老人家我說句心裡話,以後這樣的事您真的少摻和,咱們不說判刑什麼的,就說你自己要是有個什麼閃失跌個半身癱瘓什麼的,就算受害者家人和國家都會給你一些補償,那不也得不償失嗎?」
「啥?」老頭聞言一蹦三丈高:「我見義勇為還要判我的刑?」
短袖父再聞此訊,臉上肌肉也是一陣抽動,眼中神采閃爍好一會才克制下來:「自然饒不了他,不過當前要務是你的事!」一拍手,房門再開,走進一個夾公文包戴金絲眼鏡的傢伙「這是兩廣第一律師方律師,你這條小命還有救沒救全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