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武力之新世界》外篇

易天行與唐雅的故事(上)

外篇

易天行與唐雅的故事(上)

「可爸爸要晚上六、七點才回來,我早餓死了!」
諾查德是比德猜等人晚了一場才進入的,至今不過數場恐怖片,但被複制之初就已經開啟了一階基因鎖並且早早兌換了高斯狙擊槍,遠程戰力不見得遜色于比他多一兩場經歷的唐雅。更重要的是德猜保留的本體記憶中有和這傢伙打交道的經歷,諾查德是個雅利安至高的種族主義者,被複制后雖然對強大的鄭吒表現得謙卑得很,但用屁股想也知道他在恭稱「隊長」的時候肚子里是不是在罵「雜種」。在能力與可信度方面,這個人確實並無多少挑剔的餘地。
轟鳴的馬達以口吐白沫的出力瘋狂的拉扯著輪子,最新科技的輪胎防滑技術拼了老命的使徒抓牢地面,狂野的跑車以超過四百碼的速度在布滿了各種障礙和複雜的地形上飆馳,只需要一枚鴨蛋大小的石塊就足以將這匹脫韁的野馬連同它的騎手一齊送上西天。
寬敞的浴室中水流花花作響著,噴頭灑出有力的水流沖刷著兩人身上的硝煙和塵土。看著丈夫寬厚的胸膛,唐雅忍不住伸手又摸了一下,那裡有一道肉眼已經看不出的傷口是手術的痕迹,堅實肌肉的下面其實埋藏著一個比自己剛才「跑車導彈」威力更盛千萬倍的核熔爐供能器。
「那是什麼?」地毯上一個妓女突然驚叫了起來,男人那玩意兒她見過的也早不知多少了,可剛才背對著看不見,此時眼前所見的這絕對不是人類該有的東西!不單單是尺寸誇張的驚人,而且那上面的顏色和感覺根本就不是人類的器官而更近乎是什麼畜生動物一般。
「我也不是廢物,我殺了兩個!好吧,其實是一個外加兩個半個!狗熊和猴子還是殺了半個的,雖然主要是我的功勞!」唐雅一手將貓頭鷹狀的銀色金屬眼罩推上額頭,另一隻手將幾乎與自己等大的一把激光槍收進左手無名指上的儲物戒指中。
放假?這麼有人情味的話沒換來任何感動的回應,所有人都用疑惑的眼光打量著說話者。彷彿冰冷機器一般的楚軒一反常態為民生考慮,是真的從效比上算計放一次假更有利於團隊實力的穩定和提升,還是他又在算計著什麼陰謀詭計?
「光喊口號沒用,你倒是告訴我就算內外夾擊,我們又怎麼才能殺得了鄭吒?」細細一想,德猜依舊認為朋友這是在自個發瘋。
清除……痕迹嗎?微妙的用語啊!所有人好似心靈相通的想到了同一個點上,耀眼的白光落下淹沒了所有人的身影。
「獎懲的事就這樣吧。這次我們重創天神小隊,主神對我們的評級一定會暴漲一大截,下一次任務的難度很可能,不,是一定會超過這次團戰,所以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我們這次的大勝也未必就是好事。」楚軒扶了一下自己的平光眼鏡,語氣中不帶著任何波動的說道。
「小孩子不準那麼嘴饞知道不?烤鴨要等晚上和爸爸一起吃的,乖乖聽話!」
「是。」
主神房間最好之處就在於可以任意調布設置,唐雅劃出一個方圓上千公里的充斥各種地貌的領域讓她飆車,易天行的嗜好沒那麼佔地方此時只是在一旁打沙包而已,孰料禍從天上來,銳感警覺不對時回頭一看已經是一輛一噸多重的跑車隕石一般從天而降了。
「不用了,就算再不喜歡那個人,終究也是我媽,我已經做好準備了。」
「沈姨?」唐雅腦海中出現了一個抹著血紅唇膏臉上鋪了半寸厚白粉的尖腮女人,一手叉腰一手指點的造型簡直就是幾千年來潑婦罵街的典型,不由嘴角泛起笑意:「這把年紀還有這麼大火氣也難為她了。」
「我又沒說你!」弗朗索斯自知失言,又狠狠插了兩下便發泄了。未來高科技世界的充氣人偶逼真的做出一副已經連站都站不住的模樣,面上做出痛苦和滿足的表情倒在了地上,做事的人就那麼赤身裸體的甩著胯下軟綿綿的那話,絲毫沒有因為在第三者面前做這事有所不好意思。
「比我漂亮?」
帶著無盡戾氣的暴怒從惡魔鄭吒的一腳中完美的傳遞了出來,名為弗朗索斯的白種人剛剛才被主神之光修補好的肉體瞬間又被踹的腸穿肚爛,趴在地上用痛的已經扭曲了的聲音二度向主神呼救。
「至於你們兩個……」鄭吒又一指地上的弗朗索斯和德猜,兩個傢伙本能的就在地上蹭著往後退了一下,可見對這個名副其實惡魔隊長的畏懼已經到了骨子裡。但這一次鄭吒卻無意再體罰他們。
「其實我也不知道,不,應該說我還沒做好準備,既然回來了那這一面終歸是要見的!倒是為難你了,我知道你其實並不想回來。要不你來南京吧。」
江邊小攤阿叔自然難有什麼高深的道理和動人的語言,但笨拙的三兩句話卻是唐雅在這個世界中難得聽到的幾句溫度在零以上的溫暖了。唐雅還是只笑了笑,一邊點著了煙一邊離開了黃浦江。
「肯定是墊了東西的!你要真那麼想的話,等回宿舍我把暖水袋給你塞上,保准你的比她更大!快走了!」
兒子都已經七八歲了,那麼自己離開之後這個世界其實只過了三四年嗎?易天行從藏身的樹後走了出來,目送自己的妻兒回到了家中。
「共計死了七個隊員看似損失頗大,其實以天神隊兵源補充的特性,普通二階人員對他們來說根本不是稀罕物資。而經此『大敗』,天神隊因為超低的評價值會有很長時間不再碰到惡魔隊,同時他們的時間流速會加快,惡魔隊一場任務的工夫他們恐怕已經兩三場任務了,這讓他們有足夠時間和資源去培養出更多三階甚至四階的隊員。下次再見麵糰戰時孰強孰弱就不好說了。」
兩個女人嘰嘰喳喳,堪比一萬隻鴨子。
「楚面癱也說了,下次任務的難度十之八九會超過這次與天神隊的團戰。哼,你從本體到複製體的任務經驗也夠多了吧,你聽說過難度超過與天神、惡魔兩團對戰的任務嗎?除非主神打算用四階怪物來鋪路了!比一個怪物更可怕的只能是兩個怪物,下一場團戰肯定是惡魔隊被戰力相當於幾支天神隊總和的團隊圍攻,咱們只要抓緊機會裡外開花爆了鄭吒,以後惡魔隊就是咱倆的天下了!到時候我就要把所有的黃種人都養殖起來,都他媽的像狗一樣的養殖起來,高興殺一隻就殺一隻,高興殺一堆就殺一堆!」
第二個方法便是開戰了,實力稍弱的天神隊一方主動認輸吞敗。其實你仔細算一算,除了那個明顯與眾人不合拍的高手被送死之外,天神隊的真正主戰力,主智者以及精神操縱者乃至有潛力的隊員等重要人員其實一個都沒死亡,這根本就是一場默契戰!」
「在這裏很容易得到相當多的美食,所以我的美食細胞活化得很快。進入三階段后我的肉體對極限環境的適應力已經非常快了,因為經常進行爆炸訓練所以這身肌肉對火焰和衝擊的抗性其實應該已經在原版戶愚呂之上了。」
就在易天行如一尊石像杵在林蔭后不知舉腳下一步該進該退時,電話響起將他從糾結中暫時解放了出來。
「奇怪嗎?你是不是以為我只是個白痴?」弗朗索斯白了對方一眼,虎軀一震王霸之氣四溢:「裝傻子可是我的拿手好戲,八歲時候我就靠這招騙保險金了。若是不連你一起瞞了,怎麼騙得過那些猴子?凡人的智慧?去他媽!老子要讓那個面癱知道,誰他媽才是凡人!
「這才是他媽的人生啊!真女人怎麼也不是那些充氣人偶可以比擬的!」
自己與妻子是由朋友介紹認識的,交往了兩年覺得年齡也差不多了就那麼結了婚。不知道對方是怎麼想的,反正自己其實是一種義務大於情感,人這一生終究是要結婚的,現在這個對象也還算是過日子的伴侶也就那麼著吧。婚後一切平淡依舊,自己兒子眨眼也已經三歲,而自己剛剛年過三十卻已經對這死水一般的婚後生活煩躁不已,這才會有在那日瑣事爭吵後接受無限邀請的事。
「這麼危險的東西埋在體內終究令人不安,而且我不相信那個面無表情的傢伙,如果說他沒在這裝置上安點什麼竊聽、跟蹤甚至遙控起爆的玩意兒誰會相信?」
鄭吒的手指向的自然是易天行和唐雅。這次對戰天神隊重挫對方元氣,一口氣殺了他們七人而自己這邊只死了三個無足輕重的雜魚本該算是大勝,但唯一給這樣的大勝添堵的就是眼前這兩個廢柴面對對方第一高手的時候竟然嚇得不戰而逃,真是他媽丟臉丟到蜀山世界了!
「實際上不是嗎?實際上你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呢?為了那麼點瑣事就離家出走那麼多年,你有一點責任心嗎?就算是你真的從來沒愛過我,但兒子總是你親生的吧,你就有那麼狠心三四年裡一個電話都不打回來!現在街上遇到,你以為兒子還會知道你是他爹嗎?還有你爹和你娘,你是獨兒子你知不知道?這麼多年來全部交給一個被你拋棄的女人照顧你的父母,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意與慾望同張,弗朗索斯說話間下體竟然有了反應,縱然已經對同伴的德行司空見慣,此刻德猜也忍不住轉過頭去眼不見為凈。
「……你打算見他們嗎?」罕見的沉默了幾秒,唐雅的回復好像也失去了往日的無憂無慮。
「嗡——」
「唐……雅?咦,這個真的是唐雅誒!稀罕稀罕真稀罕,這都多少年不見了,你是去了外地才回來還是一直躲著我們這些姐妹啊?」
「比我更有情趣?」
「那年你那麼突然的說消失就消失了,沈姨少了你這棵搖錢樹可是大發雷霆,號稱把上海灘翻過來也要把你揪出來。沒想到你竟然真有本事就這麼人間蒸發,沈姨恐怕是把她八輩祖宗的關係都發動起來,愣是找不到你!」
「誰說要殺趙綴空了?」白人胖子得意的搖著手指:「趙綴空雖然他媽也是個瘋子,但與我們並沒有根本上的衝突。這瘋子聽說連他親爹親媽親兄弟都殺了,這種人會在乎狗屁的同宗中國人?他只會冷眼旁觀,難說一個抽風甚至幫我們對付惡魔鄭吒也不是不可能的。」
「哼!左右不過是一死而已!」弗朗索斯滿臉橫肉顫抖著,看得出來說他不怕那也是假的,但正如他所說的,現在博了最壞是個死字,不博的話未來不知哪天還是一個死字,現在日子已經過的生不如死,不如壯起膽子拼他媽一把,成了是英雄,不成也是烈士!
果然已經物是人非。同樣的小攤同樣的煙,以前自己沒有兩包都過不了一天呢。同樣隊友們大概一輩子都不會看見的苦笑浮現在唐雅的面上。
弗朗索斯先是罵了幾句,隨後又考慮了一下這會不會是對方掉過來的誘敵之計,但沒想一會兒就覺得因素太多腦袋想疼了。
兩個年輕女孩的細微八卦聲伴隨一陣細碎腳步聲從身後快速的經過,唐雅也被從這無聊發獃的狀態拉了回來,但仍然難以擺脫現實世界帶來的那比什麼巨龍惡魔都要沉重的悶氣光環。
「你不會看到下一次的!無論是王宗超還是我的本體!」余怒未盡的惡魔隊長大踏步的走出門去,出門的那一剎那一直模擬楚軒思維的他隱約覺得這個男人的話好像還沒說完,但一想到自己的本體就想到自己今時今日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賜,怒火中燒之下只想找個人好好發泄,那一絲毫的不豫剛剛出現就已經被拋到九霄雲外了。
「算了!」被這個活寶一打諢,惡魔鄭吒滿肚子的怒氣竟然是不知該發哪去。眼前一男一兩個傢伙是幾場任務之前被複制進來的,德猜與弗朗索斯和他們算是前後腳的同期,那兩個傢伙卻要正常得多……但也笨蛋得多。
「呵……」
「……是。」易天行桌下的拳頭緊握了起來。
「你是……唐優?不不,你是唐雅?」那個婦女猶豫著,最後在牌友一陣的催促聲中似乎也覺得想得太麻煩了,索性手一揮:「冰箱里還有剩菜,你拿去熱熱吧!清一色大對子,給錢給錢!」
「我,現在不缺錢!」一言提起過往那迷茫又糜爛的日子,唐雅不由又是一陣出神。這個小小的眼神變化沒逃過短髮女的眼神卻理解成了其他的含義,不由暗自偷笑對方死撐面子。幹了這行的還想從良找什麼真愛,那真是做夢也嫌太離譜的事,哪個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有這樣的過往啊?自己等這樣的人,這輩子本來也就只有錢最可靠了。
這句話比一言不發挨揍和負隅頑抗有效多了,戾氣重如惡魔鄭吒聞此言也不由一愣。
說實話,如果以前唐雅對自己母親還有那麼一絲怨氣的話此刻一切都已經煙消雲散了,她就是那樣一個人,她的內心根本就凝固在了一個孩子的階段,除了玩和自己之外根本就沒有為人妻為人母的覺悟和責任心。罵一個笨蛋是笨蛋是完全無意義的舉動,如果非要怪的話也只好怪自己運氣不好怎麼會投胎在這一家。
【二】
女人更無二話騰騰走出數步,易天行張了張嘴還沒說出話來,她背對著那個男人卻彷彿已經感覺得到他要說什麼而停下了腳步。
當媽的終究溺愛自己的孩子,還是打開袋子撕下一條腿來,胖小子忙不迭的塞進嘴裏,一對母子就這樣再普通不過的從易天行眼前走過進了不遠處的樓道。
看著手下那熊樣,惡魔鄭吒怒氣更盛,身後肉翅呼扇之下又是一腳踹向了旁邊一個好像中量級拳手般有著精幹的肌肉的黃皮男子。
副作用之二,他們虛假的拖高了主神對我們的評價。主神只是一台死板的計算機,如果這次探親假期間死去部分人員,對我們的真實實力不會有損,但評價卻可以有相當降低,下一場任務的團戰將因此而降低一些我們的對手等級,根據我的計算大概能剛好剃掉一個三階的對手,這對戰局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主神世界其中一條定律就是隨著隊伍等級的評定而決定任務的難度。而從已知資料看來,主神計算機的能力極限是創造四階初級的怪物,這個上限其實和無上限也差不多了,無論是惡魔隊還是天神隊當真遇上了拿三階怪物當小兵,四階怪物鋪地板的劇情那基本也是滅團的下場。所以雖然平時我們的任務都好像是刷分那麼的簡單,但只要主神的評定真的因為某種情況提上去,我剛才所言的劇情世界也一定是存在的!」弗朗索斯十二分肯定說道。
【一】
母子間低語沒逃過唐雅的耳朵,但她卻沒有生氣或者被侮辱的感覺,這些話很多年前已經聽得都麻木了,今天又聽到反而讓她生出一股切實回到現實中的感覺。
「這邊。」易天行伸手招呼著。
「我……去了其他城市,重新開始生活了。」易天行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說清楚自己到底是去了哪裡,但這樣曖昧的詞句只會讓自己處於更加不利的位置。
「他媽的!這時候你長能耐了,剛才對著天神隊的時候裝什麼慫?」
「當然知道!」女友不服氣的伸手一指:「不就是那樣了!」
「難道你想讓山本宅去殺鄭吒?這就更稀奇了,我不認為有什麼成功率。」
「回去之前的規則我再重複一遍,主神世界的一切事務都不能與現實中的人提起,一切主神特有的痕迹都必須清除乾淨!否則你們會被主神無條件抹殺!明白了,那就傳送吧!」
姓王的也在啊……唐雅沉默了幾秒鐘:「多少錢?」
說話間夫妻兩人走出了破破爛爛的沙包場,那個還燃燒著火焰的青鋼石與金屬樹成的森林地在房間主人的輕輕一念間已經又變回了原貌。
狗熊白人挺著大肚子甩著老二大吼大叫著。地上的幾個應招女都是經驗與技術俱佳的高級品,可縱然以四敵一還是無法匹敵弗朗索斯那魔化野獸的耐力和粗壯,這會兒都有氣無力的躺在地上,這趟買賣真是她們入行以來賺得最辛苦的一次了。
【四】
「我,是想對你和孩子做一點補償。」易天行取出一張支票,放在桌子上推了過去,上面那一長串的零看得人驚心動魄。
「喂,我現在黃浦江邊,想來跟我一起看長江的盡頭嗎?」
【三】
「被你這麼一說,怎麼我覺得反而敗得時我們?」
記憶中十幾年前就是一次雞毛蒜皮的爭吵之後便在這裏接了一張傳單,去尋找一份刻骨銘心的愛情去了。也曾午夜夢回千百次問自己是否後悔,卻都是不了了之,直到今日重踏故土,看著這平凡而又平和的一切,答案終於在心了。
「嗨,美女,失戀了嗎?我幫你啊!」一個花格襯衫耳朵上還釘著一排銅環的小子瞅准目標上前搭訕來了。
失蹤四五年的女兒回家換來的就是冰箱里的剩菜。唐雅一直凝在嘴角的冷笑不知是在笑那個女人還是在笑她自己。
「四百塊!」小子伸手攔在了唐雅面前單刀直入的報價了。
「弗朗索斯!我也是黃種人!」一邊的德猜裹著手上的白布,皺著眉頭抬起頭來不滿的說道。
電話那頭是唐雅的聲音,言語絕對說不上溫柔可親,卻在瞬間撫平了易天行心中的那絲戾氣。
「說來沈姨前幾天還說起你呢,有個新來的小丫頭不懂規矩說來了還想走,被沈姨抓回來一頓毒打,還說了……」高挑個長頭髮遮著半邊臉的女人捏尖了嗓子:「你當老娘這裡是善堂,說來就來玩夠了就想走?告訴你,你就是跑星星上去,老娘一樣把你抓下來!別說你這毛都沒長齊的嫩蹄子,就是唐雅那個小賤人老娘也給她記著賬呢!她只要敢在上海露面,老娘不把她皮給拔了我就不姓沈!」
「如果是現在生死斗活下來的必定是你,但如果你問的是再下一次的相遇,我無法對你做任何保證。」楚軒回答得非常快,不帶一絲猶豫。
「好了好了,只許吃一隻明白不?」
「是。」
副作用之三,因為你的強勢存在,其實你一個人已經佔據了惡魔隊九成以上的戰力,趙綴空複製體雖然也有著相當的實力,但根據他跟你的默契,平日里他都是三不管的狀態。其他隊員雖然也經歷了許多的戰鬥,但因為始終有你做靠山,心理上的依賴對基因鎖——特別是二階以上的基因鎖幾乎是致命的。這樣的一次蠱盤能死掉三到四個二階的雜魚,產生一到兩個三階的人才那對即將而來的戰局會有很大的幫助。」
母愛是什麼?自己到今天都不知道,如果塞過一把錢來算是母愛的話,那自己從有記憶起唯一的母愛也就是如此了。長到二十多歲,自己姐妹兩人沒有同母親散過一次步逛過一次公園。自己八歲時候高燒四十一度,母親做出了她最大程度的關心——離開麻將桌,給自己找了兩片感冒藥!如果不是姐姐拖著自己到醫院的話,也許……不用也許,自己肯定已經死在當天了。
「他媽的,我就知道主神只是個白痴!」腦中的警告已經消失,果然所謂的泄露信息也可以用這種方式來堵漏,那自己還有什麼顧忌?弗朗索斯擦著手上的血,得意洋洋。
「不去刷支線強化卻回家搞什麼探親大團圓,你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別說我了,說說這次探親度假吧,惡魔鄭吒似乎根本無意搞一個團結的隊伍,他沒興趣別人尊敬他,他只要我們怕他和服從他就夠了,雖然他夠強勢,但這樣的結構也太艱險了。另外好像他有意無意間還在排斥非黃種人,惡魔隊都快成中國隊了,我看剛才弗朗索斯眼神不對,恐怕是快到極限了。」
「我這邊的事做完了!」
「重力場裝置放在體外的話一來容易遭受破壞,二來終究是外力操縱起來受到很多的限制。而且我擁有適應極限環境的美食異能,將重力裝置長時間放置體內之後它會被細胞同化成為我自己的一個器官,再者作為供能裝置的核熔爐,雖然有爆炸的危險,但它持續的核能反應也在不斷摧毀和改造我的細胞,假以時日不但能大幅度提高我對核性質抗性,沒準以後出拳都能等同核彈呢!」
德猜想了一想,趙綴空還真是這種人,可是……
又走了不知多長時間,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虹口區,等她發覺這個事實的時候只要抬起頭來就可以看到自己的家了。
弗朗索斯一番話說得頭頭是道口沫橫飛,德猜一時反被他震住,竟然順著他的思路開始爬。
男人轉頭一看,一個半潮不潮的有蛋類生物正翻倒在距離自己不足十米的地方,雙手捂著襠部正在那裡渾身抽搐,面部的表情是一種難以置信的的扭曲,男人甚至懷疑以人類的肌肉不用器械幫助怎麼可能扭成那樣,而自他那喉嚨間發出的「吼吼」一般的獸語低吼更是已經超乎了呼痛的極限。眼前極富感染力的一幕,頓時讓男人覺得自己兩腿之間也有些發涼,不由咽了咽口水,暗下決心這輩子再也不說「蛋疼」這個詞了。
「諾查德已經查出來了。」德猜回到酒店的房間,對地上那滿地血跡和被分屍的軀體宛若未見:「唐雅在上海,易天行在南京,這兩人現在都跟家人有了不同程度的聯絡。我們現在該對哪個先下手?」
轟隆聲響中原地一團蘑菇雲也似的火焰升騰了起來,巨大的衝擊和爆炸將沙包場轟出了一個巨大的凹坑。
「不是我還能有誰。」易天行好脾氣的笑了笑,伸手指了指對面的椅子。
「基因鎖!楚軒想在下次任務之前弄出一個甚至以上的三階基因鎖成員!」被一言提醒易天行猛然一拍額頭:「所謂的回家探親,他其實是想製造一個蠱盤!」
「我之前已經說過按主神的難度遞增設計,我們下一次遭遇的很大可能是比天神隊更困難的境遇,這樣的難度只可能來自團戰。凡人有一個思維誤區——天神與惡魔小隊是特殊篩選模式就一定是最強的!這其實完全是錯誤的的臆想,無限世界里只有最純粹的強才是強,一個隊名什麼保障都不是。你應該知道,除了天神與惡魔之外,還有一個強隊……」
「廢物!」
「媽媽,我要吃鴨腿!」
「別玩了,下來我有正經事要跟你說。」
「……」德猜聞言反思,打的時候乒乒乓乓,此時回想起來雖然自己等人面對宋天時畏縮避戰,但整場戰鬥觀之卻是一面倒的局勢,天神隊可謂是不堪一擊。本來只當是惡魔隊當真威武霸氣,現在被弗朗索斯一提,莫非這其中另有文章?
狠狠懲罰完兩個手下,惡魔余怒未消又將目光瞄向了第三個人。那是個理了平頭的中年亞裔壯漢,眼看自己就要變成第三個倒霉鬼連忙後退一步雙手連搖。
被人這麼一瞪弗朗索斯也覺得自己好像有點不像平常,但掀翻三座大山農民翻身做主人的念頭是如此強烈,連他自己都控制不了,脫口已經繼續說了下去。
再見昔日「姐妹」唐雅的情緒沒什麼太大波動,彷彿對這個場面早就有所預料一般。
「你們兩個,每人拿出四千點獎勵給他們兌換物品,這次臨陣畏縮的事情我就算了,但別以為你們還有下一次的機會!」
從小到大,唐雅所有的東西唐優都要爭搶一下,彷彿是在用這種方式捍衛姐姐的地位與尊嚴。如果是孩童時候這還是幼稚的心理,那麼到得長大以後這已經成為一種可怕的習慣了。假如哪天母親大發慈悲買了兩個一模一樣的杯子,唐優也一定會搶先挑走「好」的那個。如果說這些生活上東西唐雅還可以看在姐姐照顧一場的份上容忍的話,那麼初二那年她居然連自己的男朋友都要搶,就為了「妹妹不能在姐姐之前先談戀愛」這種扯淡的理由實在已經是讓人忍無可忍了!
「這種是我們得自生化一中的T病毒,結合主神的修復功能可以直接讓人開啟一階段的基因鎖!」複製楚軒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先舉起了一支試管搖晃著裏面的綠液,隨即又拿過另一支裝著紅色溶液的試管與它並在一起。
「這麼分散?唐雅也大咧咧的沒有玩消失的意思,這麼說他們根本沒料到我們會有所行動?哼,黃皮猴子果然都是白痴,他們以為殺個同伴會負1000分就能綁住我們的手嗎?三人殺他們兩個,一共扣上2000分又有什麼大不了,老子陪得起!」
「王宗超嗎?還有……我那罪該萬死的本體!」
「說吧,這麼多年,你到底去了哪裡?」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的哭罵,女人的怨恨與怒火終於發泄得累了,終於問出了最原始的起點。
看著妻子那麼決然的遠去了,易天行只覺肩膀上卸下了萬斤重擔又好像背上了永遠甩不脫的枷鎖,整個人疲倦的倒在了椅子靠背上。好半天才取出電話給唐雅打了一個電話。
男女肉搏戰的肉緊聲一陣接一陣的在南天酒店總統套房裡回想著,弗朗索斯死命的聳動著下身,最後在一陣獸吼與尖叫聲中轟垮了第四個妓女,讓她與其他三個同伴同在高級地毯上躺了橫七豎八。
「行了行了,不說那個老妖婆了。我說唐雅,這些年你都到哪去了?看你這氣色這皮膚比當年更水了,美容花了不少錢怕是發了大財了吧?咱們以前可不錯你可不能發了財就不認人啊!」短頭髮染成暗紅的女人截斷了無趣的回憶說起一些更現實的問題。
最後一句無疑是笑話,起碼現在還是遠遠無期的笑話,知道丈夫意思堅決,唐雅又在那傷口上拍打了兩下也就不再糾結。惡魔隊有楚軒個BUG機的存在,所有與科技相關的技術都相當於半價之後再打八折吐血甩賣,這樣的優勢不利用那也太跟自己過不去了。
易天行拿出了唐雅的照片放在桌上,女人只看了一眼就瞥了眼睛,嘴角不屑的神情更加三分。果然是個和自己想象中一樣前凸后翹專能勾男人的騷狐狸,也只有世間還存在易天行他們這種貪腥的貓這樣的人才有存活的市場,至此為止,她對易天行算是徹底斷念了。這幾年來她常常午夜夢醒,懷疑丈夫失蹤三年就迫不及待再嫁的自己是不是太不守婦道,太過道德低下,今時看來完全沒有這個必要,應該自責懺悔的那個根本不是自己。
「重新生活……你又找了一個女人?」女人的敏感讓她在第一瞬間聽懂了這含糊話背後的意思。
「也不能這麼說。」弗朗索斯說了半天也口渴,拿起旁邊裝水的大玻璃杯一飲而盡:「因為惡魔鄭吒的存在所以我們根本不可能選擇和平或者敗局的路線,楚面癱也只能站在勝方立場上謀取最大利益。如果能真的團滅對方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但就結局看來對方應該是用某種手段逼住了楚軒的手腳讓他無法趕盡殺絕——如果換我在那個位置,借用蜀山世界那些恐怖修真的力量做制約是最直接的法子。這樣一來惡魔隊就收穫了大量的支線獎勵,但同時評價值也應該超出了警戒線,作為領航員的話,現在第一要務無疑就是降低主神的評價了。」
惡魔鄭吒不見蹤影,只有楚軒扶了扶眼鏡多了這麼兩句話。
這次德猜沒有回話,只是奇怪的看著朋友,平日里這傢伙的腦子裡只有肌肉和慾望這兩種東西,就算是關起門來發牢騷也從來沒有今天這麼「威武」過。
野女人是什麼?自己很長時間才明白這個詞的意思,不過那對自己的生活也沒什麼影響。父親就是定期把大把的票子打回來賬上,母親也無意與這個男人離婚,只要有錢打麻將其他的什麼她都可以不管,包括兩個女兒。
【八】
「放心,諾查德那個德國鬼子的能力和這方面的可信度你應該明白的。」弗朗索斯只當泰國拳王擔心第三者的實力,出言寬心。
「主神其實只是一台笨拙的只會按規矩辦事的電腦,這就造成了它會有許多漏洞讓人去鑽。」從對方那疑惑不定的眼神中弗朗索斯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感。
「他媽的!鄭吒就是個暴君!楚軒就是個面癱!趙綴空就是個瘋子!銘煙薇是個自閉症白痴!唐雅是個只會賣大腿的婊子!易天行是只會舔鄭吒靴子的狗!所有中國人都他媽的是黃皮雜種!雜種!!!」
一件物品扔到了易天行複製體手中——這麼稱呼實在太麻煩,還是稱呼易天行吧——後者接過一看卻是一團黑色的……橡皮泥?
名為弗朗索斯的白種大漢一邊狂乾著身下的金髮波斯貓……的充氣人偶——他的人造人名額早被本體用過並且弄死了,複製到惡魔隊又實在捨不得500點換消耗品也就只好如此了,一邊狂罵著只有在自己房間里才敢罵出口的髒話。
「這就是一群白痴,反正我們的計劃是完美無缺的,按照計劃進行就是了!」弗朗索斯用舌頭舔掉指縫間的鮮血,兇狠的獰笑著。
姐姐?唐優姐姐雖然大自己一歲,外貌卻和自己就像是雙胞胎一樣的相似,連母親都經常叫錯,不過大概她也從來沒仔細分辨過。硬要說的話自己或者前半輩子只從唐優那裡得到過關愛,可姐姐那霸道的作風實在難以讓自己感激她,或者可以用這麼一句話來描述唐優的行止——世界上誰都不能欺負唐雅,除了唐優以外!這不是開玩笑也不是誇張,在唐優的世界觀里,姐姐擁有保護妹妹的義務,以及……掌控妹妹生活的權力!
「你是說這次對手太強所以無暇再算計主神評價值的事情,所以我們現在看似穩如泰山其實非常危險,下一場任務如果不是相當於幾個天神隊圍毆的團戰就難說是被幾百個四階炎魔團刷了?」德猜臉上變色了,之前其實楚軒也不咸不淡的提過那麼一句,只是這傢伙說的話從來都讓人聽不出真假,時間一長自己甚至就懶得去分析了。
「稍後吧。我剛才看見我兒子了,七八歲的模樣。小子胖嘟嘟像個皮球一樣,呵呵,真是養小豬了。」易天行的聲音中那一絲顫抖連自己都覺得訝異。
回憶的速度是驚人,德猜轉瞬之間已經把自己是如何入坑的全都回想了一遍,無疑當時的弗朗索斯確實給了自己猶如楚軒那般深不可測的智慧壓力,但現在眼前這傢伙……怎麼說呢,好像又變回正常的他,腦子裡只剩下了肌肉和慾望,是自己的錯覺還是他又把自己隱藏起來了?
【七】
「眼力不好啊,小男孩,我從來沒失戀過!」唐雅扔掉手中的煙,想了想乾脆整包的扔進了步行街的垃圾桶,隨後起腳就要前行。
「這樣都毫髮無傷,這身肌肉就算是A級評價也太超值了!」唐雅關掉了彈射椅上的懸浮裝置,整個人輕飄飄落了下來,抬手摸了摸丈夫胸前一小塊黑跡,有些讚歎的說道。
「那個小日本?」德猜眉頭一皺,弗朗索斯口中的宅男是惡魔隊中唯一的日本人,是三場任務之前才被複制過來,當時自己看他瘦小枯乾還戴一副眼鏡呆兮兮的模樣只道好欺負,結果踢了鐵板才知道這個傢伙是日本人不是中國人,而且二次元宅男不假但宅男也分很多種,這個東瀛隊隊長複製體顯然是腦門上貼著「厲害」二字的那種。
母親輕拍了一下兒子探進塑料袋中的手。
「這個?沒事。」看出妻子的擔心,易天行表現的很有把握:「火神號戰列艦的重力場控制裝置起碼必須這個級數的能量供給,能微型成這樣就算是楚軒也是極限了。」
「嚓!」
「分開好啊!」二女聽得人家兩口子分居竟然面對面齊聲贊好,短髮那個已經忙不迭說道:「過幾天有個大單,五個有錢人要玩大的。我們剛才還說私下接了免得被老妖婆抽大頭,但又怕我們兩個玩不過他們五個,正愁沒人呢你就突然出現了。怎麼樣,到時候一起去?」
「也不用什麼其他世界了……」德猜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就這次的蜀山世界,峨眉派隨便一個小屁孩都能滅了我們除惡魔鄭吒和趙捏空兩個四階外的所有人!所幸這次劇情任務並非要和任何門派對立,如果真的要我們去硬拼峨眉,那才是真正的無解任務!」
「蹬蹬蹬蹬」一連串緊急的腳步聲和喘氣聲中,那日在樓下所見的帶孩子的母親匆忙的小跑般走進咖啡店來,動靜之大引得店裡不多的客人都不由轉頭注視。女人卻沒時間為自己這不合時宜的舉動而臉紅,她甚至連衣著都看得出是匆忙到了極點,兩隻腳上甚至穿的不是同一雙鞋子。
轉眼又過了一天,雖然楚軒已經宣布這十天完全自由活動並建議大家度假,但並非每一個人都記掛著現實世界中的妻兒老小,事實上第二天清早站到那個大光球下的只有五人而已。弗朗索斯、德猜、易天行、唐雅和一個叫諾查德的德國人。
長江盡頭處唐雅趴在欄杆上獨自而處,截然不同於在平時的懶貓或者雌豹的模樣,此時的她就好像一個再普通不過為愛情或者事業煩惱的女人,縱然只是背影也好像在足足寫著一排又一排的「我很寂寞!」
牛仔褲,小皮靴,半截的馬甲,緊身的打扮勾勒出一個足夠誘人的背影,那寂寞的氣場更是魚鉤一樣釣著有心人的心。
家?抬頭望著燈火中的那一層窗戶,唐雅嘴角邊浮起人類最冷的冷笑。
「媽媽,亦農是哈寧?(媽媽,她是誰?)」
「哦哦,你已經泄漏主神世界的內容,如果不予善後將被抹殺!」弗朗索斯怪腔怪調的學著腦中主神的語氣,然後扭著自己肥大的屁股,低頭看了看那隻該屬於熊族的肉體,又看了看已經變成熊掌的右手,輕輕揮動間地上四個女人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變成了一堆肉醬,鮮血滲入地毯,染出一片暗紅。
「那你如今又回來做什麼?是發了大財想起良心施捨一下還是又落了難終於想起自己還有個家了?」
仰天一個哈哈,原來你易天行也只是這種男人,為了漂亮的女人可以髮妻不要兒子不要父母不要,你早點露出原形真是萬幸了。女人充滿了不屑與鄙夷的一聲冷笑包含了十足十的唾棄。
「A級妖怪的能力當然非同一般,不過倒也不是全然因為如此。」易天行抓住妻子的手握在掌心,此時雖然是個巨人的樣貌卻是非一般的溫柔。
「咳咳咳……」
小道上走來一對母子,饞嘴的小子胖乎乎七八歲模樣,正對著母親另一手的塑料袋垂涎欲滴。
「原來如此,果然好深的心機。只是就算如你所說解決了那些雜魚,真正的問題你又有什麼盤算?」德猜這時才真正意識到同伴是認真的,不得不說他前面的演講很精彩甚至連自己都動心了,但如果最重要的問題不解決他休想拖自己下水。
唐雅用最直接的方式幹掉了蛋疼詮釋者,正掏出紙擦著自己的靴子,突然一陣難以言喻的噁心感翻湧上喉,索性直接脫掉了靴子扔在蛋疼者頭上,自己赤著腳繼續走自己的路,身後留下了一片諸如「COOL」「新人類!」「神經病!」之類的碎語評價。
翻飛的車頂下面彈射座椅真正像個飛行員一樣將瘋狂貓咪彈了出去,而得到二次加速的跑車卻像一輛失事的飛機那樣直接越過了預定的降落地點,咆哮的朝著停車場後面的那個小小黑點撞去。
弗朗索斯宛如妄想症患者一般YY者,只是雖然這個白人漢子慶功宴擺得太早,但他所說的計劃卻並非一點站不住腳,但也只是一點而已。
「我們這次與天神隊對戰,感覺對方實力如何?無論是從武力搏殺、智力博弈還是氣勢高低。」弗朗索斯頗有老子隱藏敵營十八年,現在終於可以露出真實面目姿態的說道。
「你……真的是你?」失蹤了三四年的丈夫突然打電話約自己在以前經常約會的咖啡店相見,雖然確實是那個聲音無誤,但親眼見到人了,卻一時間更加難以令人置信。
【五】
南京市區一間小小咖啡屋內,易天行坐在窗邊慢慢攪動著鋼匙,他在等著那個人的約會,就像十多年前那樣。
就算被怨恨也是自找的,畢竟當初是自己接受的邀請,想要推罪在主神頭上也是找不到立足點呢。易天行心中苦笑,倒不是自己一定得裝偉大,而是自己真的就是對方口中那麼一個卑微的男人,自己確實另找了一個女人,自己也確實連擺脫主神糾葛回到現世的一丁點自信都沒有,這趟回來自己根本不是抱著什麼受害人殉難者的覺悟,相反只是想為因自己而遭受痛苦的人做一點點的補償而已。
家是什麼?從小時候起自己自己就沒感受過這個字背後該有的意思。父親從自己出生起見過面的次數可以兩隻手數過來,小時候問媽媽自己的爸爸在哪,媽媽打著麻將說得很直白——在外面找野女人呢!
「你瘋了?」德猜這回總算是認真的抬起了頭,關起門來罵人是一回事,真要動手就又是另一回事了。蜀山世界里一切都已經白得不能再白了,自己等兩人被那個宋天別說打了,直接嚇也嚇得快尿出來了,可就這樣的人物卻被惡魔鄭吒踩得好像狗一樣,這麼大的實力差距,真難為弗朗索斯居然能興起這個念頭。
縱使是達到了四階基因鎖,惡魔鄭吒仍然無法完全模擬眼前這個三無男的思維,索性開口直問。
「哈哈哈哈!」長短髮二女都大聲笑了起來。世界上哪有不賣的女人?不賣的都只是價錢談不攏罷了!
「在真正的強者團隊衝突時,當中的雜魚完全是作為副作用存在的。這次天神隊死的七個人,其中有四個就算完全不存在也沒關係,甚至可以說他們存在的意義只是讓天神隊背上更多的負分而已。我們惡魔隊現在人數也已經超過兩位數,其中也存在著相當的雜魚,當我們處於強勢的時候他們並不明顯,但如果局面進入艱難那他們便會發揮巨大的副作用!
「我知道那小子強化的忍者屬性在暗殺方面很厲害,甚至可能暗中隱藏了三階基因的能力,能夠殺掉強他十倍的敵人。但趙綴空恐怕是他的一百倍,我不認為他能是那個冷笑癖的對手。」德猜忍不住搖頭。
唐雅倒是毫不客氣,縱使全惡魔隊的人其實都從楚某人那裡得到過極大的好處,但他那將一切甚至別人和自己都看成數據的態度實在無法讓人產生親近感,天知道什麼時候他就因為「這樣作比較好」而將自己當成炮灰。
「據說,一個人可以承受45del的痛楚,而當女人生孩子的時候,要承受57del的痛楚,大概就是碎了20根骨頭的樣子。但是如果一個男人被踢到蛋了,那種痛楚是9000del,換算過來就是同時分娩160個孩子或者斷了3200根骨頭。所以,女人,你成天開口閉口蛋疼,你確定你懂蛋疼嗎?」
總之惡魔隊現在人口已經膨脹至十幾人,又剛剛取得大勝,主神評級瘋狂上調,你不覺得是時候以質量代替數量裁撤一些無用人員了嗎?楚軒讓我們都回現實空間,其實就是放任我們與那些黃皮猴子他們的矛盾爆發,然後來一個制蠱式的篩選,希望在剔除無用人員的同時培養出兩三個三階的成員。我們就來個將計就計,讓他以為我們還在他划的圈子裡打轉,實際上我們這一口肉咬得遠比他想象得要大得多!」
「所以吧……控制主神對自己隊伍的評價就像比賽拳手對自己體重的控制一樣重要。」弗朗索斯獰笑著說下去:「之前的惡魔隊的看似大殺四方,其實整個節奏被楚面癱拿捏得很好,正是可以獲得最大獎勵收益和最緩慢增長評價值的黃金點位,但這一切都被這次與天神小隊的團戰打破了。」
「我是窮,但還用不著接受你的施捨!易天行你記住了,我不用你養活,兒子也與你無關,你根本沒有當爹甚至當一個人的資格!」
「來包煙!」
「亦農是哇寧,哇採以!(她是壞人,不要理她!)」
弗朗索斯握著自己那熊一般的胯下,猥瑣又猙獰的狂笑著。
「功就賞過就罰,早就訂下的隊規如此!」能當隊長固然拳頭得大,但連腦子裡都是肌肉的蠢才是不可能駕馭一群桀驁不馴的手下的,恩威並重這種事情縱使凶厲霸道如惡魔鄭吒也是必須做的。
【九】
這次不再是拳打腳踢,一把黑焰蒸騰的大劍憑空出現在惡魔隊老大的手中,德猜終於不敢躲也不敢架,整個人被黑焰燒翻在地。血族能量形成的不滅之焰宛如跗骨之蛆一般在拳王體表粘附燒著著,瞬間就將他全身皮膚融化成漿。非人般的慘嚎從彷彿撕裂般的喉嚨中傳出,主神的修復之光雖然剎那將已經撲滅火焰修復身體,但那「完好」的軀體仍趴在地上極有節律的抽搐著,彷彿那痛苦此時仍在不斷從神經末梢衝擊著他的大腦。
「這你就錯了!」弗朗索斯臉上的肥肉抖出自信二字:「那個暴君不就是因為女人死了才發瘋的嗎?這就是他最大的弱點。那小日本只要肯豁命一搏,這個暴君就死定了!他不是厲害嗎?他不是打不死嗎?他不是每個基因都能操作自如嗎?我倒要看看號稱連巨龍都能瞬間毒至灰飛煙滅的惡毒之刺能不能殺得了他?」
火焰之中本來就魁梧的易天行此時更如同亞巨人一般足足三米多高,渾身肌肉凝結如鎧甲之狀,縱然如此猛烈的爆炸也沒傷到分毫,反而在下面招手示意還飄在天上的人下去。
阿叔咧著嘴,乾裂的唇間是被煙熏得枯黃的牙齒彷彿在做著最好的戒煙廣告。唐雅笑了笑沒有作答。
「錢?」女人失聲尖笑了起來:「錢可以買什麼?可以買回這三年時光還是可以買回你的良心?」
楚軒說的都是過往,但惡魔鄭吒知道這人從來不會說廢話,所以也沒打斷只是聽著。
一切都不是夢,這個男人還是回來了,女人站在原地靜立了幾秒讓自己平靜下來,還是坐到了易天行對面。只是坐雖然坐下來了,但卻半晌無語,千言萬語不知該從哪裡說起,是該先問對方這麼多年拋妻棄子去了哪裡,還是該先說自己已經重新結婚。
小胖子也是一副寵壞了的模樣,撒嬌撒賴的不依。
「這種是我將生化一改造成後勤基地后不斷研發的新品,T—X病毒,其效果可以直接開啟二階基因鎖,當然也要配合主神的修復以避免大概率的基因崩潰。我們惡魔隊的人得到認可之後都是藉由這兩種病毒直接擁有了二階基因鎖。但我的研究在此遇到了瓶頸,單純的科技之力已經無法繼續開啟三階以上的基因鎖更遑論如主神那樣的擁有開啟四階鎖的技術,這其中已經涉及到了符文科技的內容,我這次在蜀山頗有收穫但轉化為實際成果還需要時間。」
「你看那個女人身材真好呢!」
「你對王宗超評價很高?」惡魔鄭吒紅著眼睛怒氣未盡的打斷了軍師的分析。
楚軒的話還沒說完,惡魔鄭吒已經好像發狂了般抽出黑劍一劍將實驗室從正中砍成了兩半,無數珍貴的T—X病毒在黑焰中宛如不值錢的廢紙一樣燃燒殆盡。惡魔鄭吒臉上的疤痕扭曲著,說話的聲音也扭曲著。
「啪啪啪啪……」
「唐雅?濃味拽啦里啊?(你回來了啊?)」小區門口一個驚呼的聲音將唐雅從回憶中喚回了現實,那個大驚小怪的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手中還牽著一個五六歲的孩子。那女人似乎只是因為驚訝過度才出聲招呼,看唐雅轉頭過來反而頓覺尷尬,一拉兒子的手快步從她身邊走過。
「是。」
「這次真是大單油水可足啊!」長發女繼續鼓動著:「這次那個王局長的兒子也在哦,你總還記得吧?他原來可是足足包了你兩年呢!」
就算是世界末日到來了,只要還有麻將可打她就可以過得滋滋潤潤,這樣的人生還真是單純幸福得令人羡慕呢。
「換你在那個位置?」德猜越聽越是驚心,莫非自己當真看走了眼,此人當真平時都是裝傻其實胸中十萬城府?
唐雅熟練的甩了十塊錢在江邊小攤上,擺攤的阿叔也熟門熟路的遞上了她所要的東西。
不屑的冷笑中站起身來,女人看都沒看那張大額支票,反而自己掏了一張百元紅票放在桌上。
爸爸要回來嗎?看來孩子已經有一個新爸爸了,自己這箇舊爸爸那麼不負責任的一走三四年連個電話都不打回來,老婆等得不耐煩再找一個男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這樣很好,這樣就好。
「我可不是廢物,我殺了對方一人了!」
德猜看著這個時而精明時而犯傻的同伴,心頭突然浮現起一絲的不安。他平素也算穩重之輩自然不會是被人輕易鼓動,當初在主神空間時弗朗索斯明明不是這幅模樣,那時曾有一瞬間讓自己以為這傢伙其實是扮豬吃老虎暗地裡的智慧不下於楚軒,所以才拿命下注押在了他這一邊,但此刻看來恐怕是自己人生中最沒譜的一次賭博了。心念搖晃間,日前還在主神空間的場景又浮現於腦海之中。
「鄭吒的老婆被白人幹了,他媽的他就像一條瘋狗一樣的咬上了所有白種人!現在惡魔隊里已經有超過一半是黃種人,之前的白種人都被他找借口整死了,他媽再這麼下去,惡魔隊乾脆改名中國隊算了!」弗朗索斯已經不是單單的牢騷,他猙獰的看著德猜:「再這麼下去我們遲早都會被那個雜種玩死,除非我們先幹掉他!」
「不是啦,你看她胸部,好大好挺啊!」
德猜勉強扯了一下嘴角,事到如今自己已經被綁上戰車,別說現在心裏對弗朗索斯那忽高忽低不靠譜的智慧心裏打鼓,就是心裏大炮也只有一條路走到黑了。
「唐小姐好久不見了,有兩三年了吧?」
「從小到老,認識我的人都說我是個老實人,好丈夫,最合適找份穩定工作找個安心的老婆平安度過一生,說實話我也曾經是那麼以為的……」
跑車中的唐雅以常人盯著看上十秒就會眼花的手速不停在方向和檔位間切換著,明明是足以令人催眠欲睡的高速行車,她卻發出了興奮的尖叫,猛的一拍座位旁邊的按鈕,兩扇一米多長的金屬翅膀從車身左右彈出車頭也在那一瞬間上挑了兩個厘米,巨大的速度帶來巨大的升力,整輛車呼嘯著飛了起來,飛機一般越過了十米高牆和一段將近百米的斷崖。本來跑車將會重重落在預設的停車場中,唐雅一剎那卻是玩性突起,又一按旁邊的噴氣加速按鈕同時拉動了脫險裝置。
名為德猜的前泰國拳王不敢躲閃,進入了二階基因鎖的狀態將鬥氣運至了極限,淡淡的白色光芒凝聚在四條胳膊上交織護住胸口。縱使如此整個人依舊被蹬得蹭蹭蹭退出好幾步去,A級的鬥氣竟然無法抗衡惡魔隊長隨腳一蹬,四臂軟軟的垂下來似乎受創已是不輕。
唐雅只覺綁在身上幾十年壓得人喘不過氣的枷鎖就那麼輕輕鬆鬆的卸下了,一身輕快的走下樓來,前後只是幾分鐘的時間,同樣的夜色卻有了不同的心情,雖然上海的夜空已經難以看清星星,不過那半彎的月亮卻好像是在笑眯眯的,給每個看見她的人送上一整夜的好心情。
南京市區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小區,安靜的下午綠蔭之下走出了一條人影,按中國人的體格來說他應該是很健壯魁梧了,男人右手放在額前打了個遮棚似乎是在遮擋著午後那餘威猶存的陽光。
地上兩人哪裡敢說半個不字,眼中儘是恐懼的連連點頭,但轉眼間白人狗熊弗朗索斯看向兩個黃種人時眼光卻是隱藏著說不盡的怨恨與惡毒,而這一切哪怕最微小的細節都落進了旁邊那個三無眼鏡男的眼中。
「謝謝!」妻子終於說出了第一句話,但還是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下去,易天行也有些不知道從何開始的感覺。
「但就直接單純的戰鬥而言,隊長和趙綴空都已經達到了四階基因鎖,隊員的平均實力也都在A級以上並起碼開啟了兩階基因鎖,任何形態存在的怪物都無法對我們產生太大的威脅,所要擔心的反而是其他隊員在各種莫名其妙片中因為壓力積累所產生心靈縫隙被莫名幹掉的狀況。所以這次的任務間隙除了自我強化之外我並不建議隊長再帶領大家前去任務世界刷支線,反而希望你們能回現實世界去看看自己的家人,好好度個假,放鬆一下心情!」
如果現在有一面鏡子放在眼前,易天行臉上的表情恐怕連他自己也認不出來。當中確實夾雜了幾分釋然之情,但若說沒有嫉妒與憤怒那也是騙人的話。
「廢物!」
「黃皮猴子從來重視家人遠勝過自己,這種二百五的心思不利用就太對不起他們了。就依照原來的計劃,給他們一個驚喜吧。記得唐雅一定要活的,她只能死在我的寶貝之下!」
「這是我殺了天神隊一個近戰強化者得到的,它可以隨意變形成為任何形態的武器,強度媲美A級兵器。你是平素都是以肉體作為武器,雖然也十分威猛但終究肉體關聯重大,多一把隨意變形的兵器很多時候可以靈活許多。」
「我們以前談朋友的時候經常要來這麼坐坐呢,就算是結婚後大概一星期也要來兩三次吧。」
「放心吧,爸媽那邊不會知道你回來的,我也不想他們被你氣死。二老生有我養死有我送,你要是還有一點良心,就永遠不要出現在我跟兒子面前,更不要出現在他們面前!」
長發女最後一句尖銳的宛如電影里女鬼慘叫,半夜裡引得旁邊路人不由紛紛投過奇怪的眼光。
無論如何回去看看吧。唐雅懷抱著自己也不知道怎樣的心情走上了五樓。這幢樓第五層整一個四間房子都是自己家的,一共擺了十六桌麻將,四道門長年累月都是開著的。其實還在一樓的時候唐雅已經清楚的聽見上面稀里嘩啦的電動麻將機聲響和伊里哇啦的大吵大鬧,時間彷彿已經在這裏停止,和自己離開之前竟然沒有半點區別!
「比我年輕?」
易天行又叫過一杯咖啡,按照妻子的習慣加上了兩塊方糖,替她攪勻了推到她的面前。
「八萬別動,和了!」熟悉的聲音叫著熟悉的台詞,唐雅與501最靠門一桌的那個中年婦女打了個對眼。
易天行無奈一笑,如果真按一年一年算來唐雅怎麼也超過四十歲了,可她這脾氣簡直就是定格在了十四歲,一天不胡鬧她都會覺得日子過得慢了。陪老婆胡鬧是老公應盡的義務,易天行定住手腳任由一輛時速接近五百碼重量超過一噸且載滿了高能燃油的跑車硬生生撞在了自己身上。
手下接得了自己一腳,惡魔鄭吒先是一愣,隨即怒意更是十倍噴發了出來。
「有什麼好的,騷氣十足!」
沒人能在被嗆了的時候還保持優雅,唐雅也不例外,只是大概她的隊友做夢都想不到她也會有這樣失態的時候。
「嘿,這種事情我怎麼會忽略?」弗朗索斯獰笑著說道:「那個暴君就交給山本宅男吧!」
副作用之一,這些牆頭草會在敵我混戰的時候毫不猶豫的朝我們後面捅刀,雖然我也可以將計就計的布局,但單一價值的利用對象一兩個就夠了。
「唐小姐是富貴人本來也用不著我這樣的阿三多事,但我看你從多少年前跟我買煙開始就沒開心過。唐小姐啊,這個世界上一切的東西都是假的,只有開心才是真的,如果錢買不來開心,那超過吃飯錢的錢就是廢紙!」
易天行一邊擦著身上的水一邊皺著眉頭不解說道:「鄭吒也就算了,楚軒並無個人情感,他讓我們這次度假而不是像平常一樣被惡魔隊長在背景世界里趕得喉嚨生煙一般的刷支線,我總覺得不單單隻是放鬆心情這麼簡單的一個原因。」
【六】
「說是無暇算計也未必然,因為天神惡魔兩團相遇這個尷尬局面其實有兩解,一是兩邊默契的保持零戰鬥的狀態,這樣的話雙方的主神評價值都不會上漲。但天神隊里也有當初幹了鄭暴君女人的本體者,和平路線顯然通不過;
「與天神隊這一戰正反兩方面已經表明很多問題了。」楚軒看著擦著自己鼻子將自己房間切成了兩半的劍氣,連聲音都沒頓上一頓。
步行街上一個二十齣頭模樣的男人正在調侃著身邊的女友。
唐雅的話似解圍又似嘲諷,狗熊與德猜兩人縱然已經躺在地上只剩半口氣仍然對著這個討厭的女人怒目而視。
弗朗索斯得意的玩弄著手中一把小小的匕首,神器的光芒和煉獄的氣息霎時間充斥整個房間。
易天行的話說到一半就被截斷了,女人的情緒終於被那不負責任的話引爆了,積蓄了多年的怨氣宛如火山爆發般不停噴射著,而對面的人也只能默默承受著。說了半天,罵了半天,女人已經滿臉都是淚珠,取出餐巾胡亂抹著。
背後一個大驚小怪的聲音傳來,熟悉中又透著幾分陌生,唐雅轉回身去,那裡勾著手挎著包站著兩個濃妝艷抹的女人,有經驗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這兩個人的營生絕對與正經兩個字沾不上半點毛邊。
「你想得太複雜了,世界哪有那麼啰嗦?」唐雅也關上了噴頭,動物一般甩著她的馬尾巴:「楚軒所有行動只會有一個目的——提供團隊戰鬥力。而在不改變體制的情況下能提升的就只有個人戰力,而個人戰力如果不是藉由支線強化的話,能短時間內大幅度提高的方法只有一個……」
「找了一個不錯的男人,但現在分開了。」唐雅的語氣還是淡淡的,和當年那個冷美人一般無二,二女也不覺異常。
雖然鄭吒是如此說,但易天行對於兵器興趣確實不是很大,並非每個人都聽到高級別的武器都會欣喜,很多東西如果不適合自己的話,再牛也等於零。其實這塊橡皮泥在某種程度上對於惡魔隊來說誰都不合用,鄭吒此舉的象徵意義遠超過獎勵價值。不過縱然只是姿態也已經為易天行惹來了不少異樣的目光,來源多半是一些有著異種膚色的人。而鄭吒似乎還嫌這兩口子仇恨拉得不牢,又在火上再添一把油。
「別以為我瘋了,這件事我盤算很久了,現在終於機會來了!」弗朗索斯翻了翻白眼,這些念頭和想法其實都是剛才一瞬間出現的,但他難得抖草一次哪裡還顧得這個略微奇怪的小小細節,粗著氣抖落著那肥大的肚子好像演講一般說下去:「鄭暴君是他媽很能打,但我剛才也說了他就是個精神病!他那個被活活乾死的女人就是他的死點!老子要殺他就好像捏死只臭蟲那麼簡單,我現在覺得真正要計劃的是在這十天里怎麼想辦法幹掉他的那些中國狗!特別是那個叫唐雅的騷貨,他媽的老子一定要把她先奸后殺,殺了再奸,再把屍體做成乾屍讓以後每一個惡魔隊的男人都操她一萬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