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武力之新世界》外篇

唐雅與易天行的故事(下)

外篇

唐雅與易天行的故事(下)

晃眼的白芒終於消散,易天行膝頂將德猜壓于身下,攥緊的右拳高高舉起,拳速不快卻如打樁機一般一拳一拳的搗下!
「你們想造反無所謂,有本事就來砍了我啊!但為什麼要把蘿莉牽扯進來,為什麼要利用我最愛的女人,為什麼要讓我再看到那一幕?我發誓你們他媽都要死得很慘,都要死得很慘啊!」惡魔鄭吒仰天嘶吼,嘴唇邊鮮血直流,不是因為剛才的攻擊受傷而是無語言表的悲傷與憤怒將他自己打成了嚴重的內傷。雙手一扯之間,源武藏、弗朗索斯和旁邊那個男精神能力者竟然一齊立足不定被他扯到了頭頂半空處,三個人的肉體被恐怖的力量正像揉面一樣融在一起。
每個人都有過去,不一定所有人都過去都是幸福滿滿的花園,甚至可以說大多數人都會在記憶中留下或多或少的疙瘩。然而曾經悲劇家庭造就悲劇人生的唐雅也好,曾經平淡幸福的易天行也好,過去已經是過去,放下了才能開始新的人生。其實,需要放下的又何止他們兩個……
夜色中狂奔的弗朗索斯完全無法理解事情是怎麼會走到這一步的,明明自己才是獵人,明明自己布置下了完全的布局,明明自己的智慧和武力都是如此的超凡,為什麼在那一瞬間之後一切就都倒了過來?前一秒鐘還是諾查德已經幹掉了唐雅正要來跟自己回合,下一秒鐘死掉的人卻可以掉個個?說來說去都是那個諾查德和德猜無能壞了大事,如果不是他們連最基本的單挑都做不好,自己如今何必這樣喪家之犬一樣的奔逃?萬幸自己早知道他們靠不住而留下了后招,易天行,唐雅,去地獄後悔吧!一切都是因為你們激怒我了!
「為什麼?為什麼要那麼快的結束我的美夢?」惡魔鄭吒雙手間的屍體已經在剛才燃燒彈一擊間徹底氣化,縱然彪悍如他也無法在那樣的溫度下保護住除了自己以外的東西。
唐雅的底牌是刺客技能,易天行的底牌是火神號重力儀,德猜的底牌是超高濃度鬥氣凝聚一擊的技巧,諾查德的底牌沒來得及掀人已經掛了,而弗朗索斯……兩個B級支線換取的重生十字架,這張底牌很符合他的個性與身份。
弗朗索斯猛的停下了奔跑中的腳步,手上拿出了一個手機模樣的遙控器死命的按了下去,激怒與恐懼是如此的強烈,他的手指甚至將那個手機按穿了。
「不要啊,再給我一次機會——」惡魔鄭吒撕心裂肺的喊叫著,一手拚命的將血能灌進懷中的軀體,另一隻手不斷在懷中摸索著靈丹妙藥,他是如此的慌亂甚至忘了向主神求救。而就在這一瞬間,女孩屍體的腹部突然裂開,一把黑刃毫無阻礙的插進了已經根本不知防禦為何物的惡魔鄭吒的心臟!
這已經不是毛骨悚然可以了事的問題了,萬幸源武藏身為忍者心志最是堅定,眼見目標仍舊沉溺在自己的悲傷中沒有反擊的意思,咬牙往後腳步一蹬退出百步同時肩膀上已經架起了核能燃燒彈發射器。
明明還是那個刀疤臉的模樣,易天行只覺得脊梁骨一股涼意爬上了頭頂。這個男人怎麼了,幾天不見怎麼好像又恐怖了十倍不止,《風雲》嗎?無論是NPC還是其他小隊的隊員,祝你們好運了!
不能繼續折磨他人發泄,無敵的男人頹然坐倒在了地上,自己竟然第二次眼睜睜看著她死在自己面前而無能為力,自己算什麼無敵算什麼最強,自己他媽就是個廢物!就是個廢物!
血葫蘆一般的易天行這會兒也實在沒有去追擊的力氣,假若狗熊還在這裏的話拚死跑路的反而要變成自己了。整個人坐在地上一邊取出繃帶和補血劑,另只手撥通了妻子的電話。
「你乾脆失憶得多一點,索性連我和唐優也一併忘記乾淨吧!」射手從特種彈匣里挑出最合適的子彈壓進了槍膛。
「這幾個人是新複製過來的惡魔隊員,至於下一場任務是《風雲》,你們去做最後的準備吧。」
「笨蛋鄭吒!」女孩雙手環住了身邊人的脖頸,撒嬌般的說一句。雙手觸摸到那柔軟又真實的存在,惡魔鄭吒甚至來不及咧嘴做一個已經遺忘很久的的笑容,下個瞬間懷裡的人卻驚變突生!
「饒命啊!」
但也許這是主神空間其他神明聽不到這裏的祈禱,也許是弗朗索斯臨時抱佛腳心也太過不誠,總之當那刺瞎人眼睛的強光過後,弗朗索斯絕望的看見火焰中一個帶著惡魔翅膀的黑影仍舊靜靜跪著。
「他們還真用這一招了,咱們只有十分鐘來善後!」易天行仍舊坐在地鐵隧道中,主神已經將「清理人員」名單印在他的腦海中了。
光與熱肆虐著主神的世界,弗朗索斯這個從來沒有任何信仰的人在那一剎那間向自己所有記得清名字和記不清名字的神佛禱告,自己願意皈依任何教派只要讓那個怪物乖乖的躺在火海里化成灰燼再也不要出來作祟!
惡魔鄭吒瘋狂的抽打著自己耳光,眼神低垂間卻見一雙軍制皮鞋出現在視野中,那是——楚軒!
曾在埃及吸納過超過十萬冤魂而強化為A級武器的妖刀村正撕裂空間發出鬼哭一般的嚎叫正砍在還抱著兩截屍身發獃的惡魔鄭吒頭上,一道血跡流過臉頰正正的為那個男人添上了一行血淚。
沒人知道「要是」後面是什麼,易天行堵住了她的嘴牢牢抱住了自己唯一擁有的東西。
度假之旅終於結束,當唐雅等人回到主神空間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個奇怪的不停發出慘嚎的肉球,而肉球旁邊還或戰慄或鎮定的站著幾個新人,惡魔鄭吒正大馬金刀坐在地板上擺弄著那肉球,看到兩人回來便停下了手。
關閉重力儀,解除妖氣變身,易天行身上剛才被德猜亂拳攻擊的效果這時候才完全爆發出來,全身上下二十多個小碗口大小的傷口好像埋了炸藥一樣,血花以迸濺的方式噴出了近十米遠近。鬥氣破壞細胞的能力實在驚人,就算以自己這樣體質強行壓制一時,結果也只是拖得時間越長爆發得越發厲害,萬幸德猜先倒一步,如果他再多堅持幾分鐘恐怕自己就先裝不下去了!
「八嘎!」
「那人的變態程度不亞於趙綴空,後者基本只是人生觀扭曲一些,前者完全就是個不可預計的炸彈!這一刻他會因為你保護我的表現而青眼三分,下一秒鐘就可能會因為懊悔自己當初的無力而遷怒在比自己幸運的我們頭上,整個人就像一個老虎機,壓根不知道搖出來的是福是禍。」唐雅皺了皺眉仍是嫌恢復得太慢,說完這話索性摟住了丈夫的脖子,熱吻間巨量的生氣同時反輸進了易天行的體內,之前任憑怎樣治療也效果甚微的二十多處傷口竟然就這麼眼睜睜地開始結疤愈合了。
「南京上海那麼近,十分鐘綽綽有餘了!」上海高樓上的唐雅取出了銀鷹面具,穿透視覺一路看穿了障礙物瞧見了自己那個對著眼前突然出現科幻片里那種三維投影即目瞪口呆又迷茫模糊的孩子媽媽。
「本來也就不是多複雜的事情,不過我覺得以楚軒物盡其用的性格,恐怕這一局不會只是單單算計我們五個那麼簡單。」易天行皺眉看著妻子好玩也似的拉著繃帶,頗有將自己綁成木乃伊的架勢。
他媽的怪物,去死吧!
狗熊弗朗索斯早在重力儀一開德猜落地時就猛踩他自創的月步技能開溜了,不得不說這技能竟然可以在高速奔跑中一百八十度的轉向,也實在難得得很了。
「你們別想死個痛快!我要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你們天天都在地獄之中一直到世界末日,一直到宇宙的盡頭!」惡魔鄭吒此時根本聽不見別人在說什麼,與其說他是在報復還不如說他是在發泄。三人肉球在他的操作之下不斷變換著形狀,肉體的折磨與黑炎對靈魂的燒烤宛如世上最殘酷的刑罰無休無止的凌虐著三人,恐怖的景象一直持續了數個小時一直到惡魔鄭吒自己因為過重的內傷無力操縱黑炎,那肉球中的早已經嘶啞的凄聲慘叫才算告一段落。
翠綠的裙衫全都成了碎布片,女孩嬌小的身體上觸目驚心地布滿了白色污穢和大道大道的血痕,周身都散發出一股腥臭之味。她的四肢被扭成了麻花一般的奇形,一個痛苦的扭曲嗆聲,鼻腔與嘴巴間一齊嗆出了白色與紅色的液體,以惡魔鄭吒現在的感應,瞬息間便分辨出那白色液體中分明混淆了不下十個男人的體液。還有那雙充滿痛苦、絕望、求助與痛恨的眼睛,如果眼神可以量化的話,其間不知幾千鈞的重量足以壓垮無限世界最強男人的腰桿。
「不關我事冤枉啊!」
千百萬次夢中的人兒突然降臨在了自己身邊,欣喜若狂的感覺和極度不真實的扭曲感下縱使是被無數人稱為暴君和惡魔並深深恐懼的人也一時失語了。
在一陣破口大罵中弗朗索斯伴隨白光降臨已經出現在主神空間,視野剛剛從那無盡黑暗恢復光明,眼前便見驚人一幕。
「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永遠身處於四階基因鎖的狀態,惡魔鄭吒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這句話事陳述而不是疑問,起身一腳已經將楚軒如同炮彈般踢飛了出去。
「我從第一眼就知道她不是蘿莉,我從一開始就是知道是有人在騙我,但我寧可欺騙自己。你們刺我,砍我,炸我都無所謂,但為什麼你們不繼續騙下去?為什麼不讓我的夢做得久一些?」惡魔鄭吒站起身來,低著頭顫抖著雙手,看似只是一個悲傷至極的普通人但一股莫名的恐懼卻讓源武藏不由自主得腳步連退幾乎蹌到在地。
惡魔鄭吒更是呆若木雞,弗朗索斯從未見過這傢伙如此獃頭鵝一般的表情,彷彿心中正在五味翻雜似有無數情感在爆發又似已經被驚喜得傻了腦子裡一片空白壓根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知道你想養蠱一樣適者生存,但為什麼要讓我再經歷一次?我會殺了你的!我真會殺了你的!」鄭吒瞬間來到百步之外的楚軒面前抓著他的衣領提了起來,顫抖的雙手隨時可能捏死手中之人。
「惡魔鄭吒不一直有個女友心結嗎?我們倆一起被複制的時候一向痛恨性欺凌女性的他竟然默認了那幾個白種人對你的猥瑣挑釁,不知道是不是想看看類似當初的情景會否有一個類似當初的結果,也不知道最終那個結果以不知道他到底是滿意還是遺憾還是懊惱。反正他對你我一直算是不錯了。」
這樣都沒事?
面對如此恐怖的景象,源本藏也是心頭髮毛,整個人從女孩身體中躥了出來將屍身徹底撕成了兩半,同時三階基因鎖已經推到了自己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極限,腦袋疼的好像隨時都爆炸一般,腰間長刀出鞘雙手並握大喝一聲迎風一刀斬向目標頭顱砍去。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不——」
「那他還打算怎麼樣?在主神空間里的那些人中也搞一次蠱盤?有惡魔鄭吒在,什麼蟲子都被他吃光了!」打好繃帶,唐雅又從儲物空間里取出一份又一份的大餐,對於美食戰士而言沒有比這更有效的回復藥劑了。
「哎呀!」女孩似乎相當不適應那勉強穿上的高跟鞋,沒走幾步便崴了腳眼看就要摔倒在地。惡魔鄭吒的動作甚至比對戰天神隊時更加神速,女孩只在身子稍側的瞬間他已經搶到她的身旁扶住了她的身體。
「聽說高級鬥氣擁有白骨生肌的奇效,讓我見識一下肉餅變人的奇迹吧!」
所謂超重力的沉重並非單單來自四肢肌肉,更重要的是脆弱的血管、大腦、乃至每一個細胞。德猜體重約一百公斤,百倍效果約莫是十噸,他雖然也是武者類身體素質強橫,一輛十噸卡車從他身上碾過未必能將他如何,但他的內臟卻不如肌肉和皮膚那麼堅固,心臟上面再壓一百顆心臟足以讓它在戰慄中停止跳動了。
「對現實世界的殺局安排是我用信念之力刻在弗朗索斯腦海中的暗示布局而成,而剛才那一出……也是!」
日本人鬼嘯聲中扣動了扳機,瞬間對面百步之遠的地方瞬間化為了火海,這可不是普通的家居失火,這是核能反應下上千萬度的高溫!如果惡魔鄭吒能反應的話是架是閃不是難事,但他媽的他現在正在發蠢,原地受此一轟天照大神也該被轟下了!
「還真說不一定!」易天行猛然一拍腦袋,牽扯了傷口頓時疼得臉上肌肉都扭曲了。美食戰士到了高階,普通的食材對於身體的強化和回復作用已經微乎其微了。
三個人神志未失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肉體正在融化與別人結合,這種場景簡直恐怖到了極點,源武藏自知難以倖免強自閉嘴保留最後的尊嚴,那個精神能力者與弗朗索斯卻還在大聲求饒以圖個不可能的僥倖。
「你這個沒有感情的機器永遠不明白愛是什麼!」惡魔鄭吒狠狠欲將手中人擲出去,手腕卻突然一沉。楚軒霍然也進入了三階基因鎖的狀態,信念之力爆發下甩脫了鉗制,手上肘擊腳下摔拌將完全沒有狀態的人打倒在地,隨即高斯手槍一直頂到了他的眼前,白色光芒在槍口閃爍著。
利用惡魔鄭吒最大的心結,源本藏一擊得手惡毒之刃已經插入目標之心,本來就附著了深淵領主詛咒的刀刃上又添加了強效的九階魔法灰飛煙滅,還嫌不保險又再加上連不死身的英雄都可以毒殺的九頭蛇特西拉之毒,日本忍者有自信這一刀只要確實命中,就算眼前真是八歧大蛇也只得一命嗚呼的下場!
靈魂深處最大的夢魘重現,撕心裂肺的慘叫霎時迴響在整個主神空間。但就算是如此痛苦的場景也只給了惡魔鄭吒不足一秒的時間去擁抱自己最愛的女人,再下一個片斷,女孩的身體終止了掙扎,眼神永遠的定格在了她人生最空洞的一刻。
「你的重生十字架已經啟動,是原地復活還是回到主神空間?」
一站一躺,兩人就這麼對峙了好一會兒,楚軒最終收起槍一言不發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只剩下惡魔鄭吒一人大字般的躺在主神那巨大的光球之下。
「主神,修復我,獎勵點從鄭吒處扣!」
但事實是,惡魔領主的詛咒在生效,灰飛煙滅也確實在生效,黑刃周圍的肌肉不停的在化為灰燼,可惡魔鄭吒彷彿壓制住了這股源自深淵領主的力量,灰化速度大大緩于常人甚至於與他本身的自愈速度只在伯仲之間,而那特西拉之毒……好像根本沒體現出它足以毒殺巨龍的效果!
「他媽的當然是回主神空間,原地復活找死嗎?低級電腦!」
「因為你需要這樣的安排!」距離死亡連一根頭髮絲的距離都沒有,楚大校的撲克臉上依舊沒有一絲表情的波動:「事實證明,無論真假你都無法在面對蘿莉時保持一定的狀態,這對你是致命的,對惡魔隊也是致命的!」
平得連冷漠都說不上的聲音,白光中肚子上的大洞已經修復完畢,楚軒站起身來並沒有否認的意思。
泰拳王此時大概能猜出對方真正的底牌為何了,可以現在的情況實在沒什麼翻局的本錢甚至連翻滾閃避的餘力都沒有,只能寄希望于狗熊弗朗索斯的救援,自己撐得一時是一時了。六臂緊收胸前全力抵擋對方的膝落,可這樣純粹的以力相搏實在是以己之短攻敵之長,一陣難聽的碎骨聲伴同強忍于喉間的慘叫,六臂骨骼一起碎成了粉末,連同胸骨肋骨一齊折斷,斷骨全都反插進了內臟。
「哈哈哈哈哈哈,兩個黃皮猴子絕望吧!老子已經將你們的底細圖文並茂的投影給你們全家老小了。12345678,他媽的我竟然被主神警告了八次,也就是有八個人現在已經是你們主神遊戲者身份的知情人了,你們要麼幹掉他們,要麼等著被主神幹掉,老子先走一步,這遊戲最終還是我贏了!哈哈哈哈哈。」
「蠱盤結束了呢!比想象的要簡單一些,沒玩盡興啊!」了結完手尾的唐雅來到丈夫身邊,蹲身下來幫他拆掉藥效已失的繃帶又換上新的,德猜人雖已死,鬥氣的持續破壞力著實令人驚嘆。
易天行開啟體內的重力儀一舉將大招將出動泰拳王轟落塵埃內臟破裂,再開撼宇之力徹底甩開了驟增的重力鉗制,就算雙目仍盲但卻不至於連地上大聲撞出的坑洞都辨識不清,飛身而上巨大的膝墜夾雜本身超越二十噸的重量以更超于狗熊隕石落地威勢壓向了德猜胸口。
一個個頭只到自己胸口的俏麗女孩穿著翠綠衣裙正朝惡魔隊長有些一步三搖撒嬌般的走去,她身上那純凈無暇的氣息似乎連這個黑暗墮落的惡魔隊大本營都被凈化了,就連自己這樣連自己都以為死後一定會下地獄的惡人在那一剎那間都只剩下讚歎而無法泛起任何邪思。
白人胖子宛如瘋了一樣站在昆明的夜色中大叫大笑著,雙手叉腰仰頭向天,在頗有我自橫刀向天笑的的意境中一爪子打爆了自己的腦袋,如爆炸的西瓜般滿天紛飛的汁液中,那具無頭屍身徒自掙扎了兩下才意有不甘的躺回了大地。
「總之我討厭這個人,也不喜歡這個惡魔隊,要是……」
五拳、十拳、二十拳……當主神懲罰扣分的聲音在易天行腦海中響起的時候,他的身下當真只有一團疑似肉餅狀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