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武力之新世界》第二卷 我是傳奇

第33章 電車上(一)

第二卷 我是傳奇

第33章 電車上(一)

「那我們現在又要回哪裡去呢?」不同於唐雅踏腳坐在椅子上毫無淑女氣質,趙莫言上了電車也是靜靜立在那裡,不慍不火的模樣。
「哦,四維空間嗎?」王傑饒有興緻地看著青奮莫名其妙的樣子。
「是啊。」意料中的回答沒有額外的驚喜,章刑繼續著隊長的義務給隊員們介紹新世界:「我們想生存下去就得要吃喝拉撒,就得購買物資升級武器,就得不斷強化自己的力量壯大自己的隊伍,這一切都需要這個世界的貨幣或者說是獎勵、經驗隨便你們取什麼名字。而取得獎勵的唯一方式只有完成主神給予的任務,也就是類似你們之前經歷的好萊塢大戲!」
「不可思議的事情多著呢。」章刑的煙似乎永遠不會斷,隨手在把煙灰嗑在了地板上:「比如我們剛才在的地方也就是所謂的《我是傳奇》,不過是主神根據一部電影製造出來的世界,就像人類假設的遊樂場一樣,當然,我們就是免費的遊客不玩都不行。比起創造一個世界,區區四維的扭曲又算得了什麼?」
「問得好。」章刑似有似無的看了趙莫言那邊一眼:「同伴之所以為同伴是因為呆在一起能得到安全得到利益,那麼倒過來,如果幹掉同伴可以獲得更大的安全和更多的利益,那麼同伴變敵人敵人變同伴又有什麼稀奇?」
「既然是遊戲那麼就有通關的要求,我們需要怎樣回到現實呢?」王傑朝文池指了指半開玩笑半認真:「殺了她可以回去嗎?」
「比美元英鎊更堅挺的貨幣。」章刑一揚手,幾塊黑色電子錶朝眾人飛了過來:「看看吧,你們出生入死一場任務換得了多少大洋。」
「我們以後的生活就是這麼穿來穿去?」趙莫言好像沒明白章刑的意思轉問了另一件自己感興趣的事。那男人幾乎看不出來的笑了一下,岔開話題本身就是一種回答。
「一百萬?盧布還是越南盾?」王傑笑了笑。
「我,我……」張一淘面臨如此古怪的抉擇腦子頓時攪成一團,他和文池共歷生死相互救助,如果說這樣都不是同伴那真沒有同伴的定義了。但兩人認識時間不過幾個小時相互了解少之又少實在難以說是什麼好朋友。當真殺了她可以換得一身超能力回到現實,殺還是不殺?
章刑手在空中虛比畫出一個一個的圓圈:「這是《我是傳奇》,這是《生化危機》,這是《恐龍島》,它們就像一個個小島一樣浮在時空里各不相聯,我們現在坐的車就是來往這些小島的唯一工具。而我們的『家』」說起家字男人臉上露出諷刺般的笑意,手指在又一邊畫了個圈「也是那麼一個島,在那裡我們可以稍稍安心一些。不是因為沒怪物會來爆頭而是因為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去掃清那些東西建立一個有四面牆的地方。」
同一列電車同一列車廂,整列車好似除了他們再沒有其他人。其實這倒不奇怪畢竟《我是傳奇》的世界中有人反倒是怪事,真正難為的是,這電車是怎麼動起來的?青奮好奇的順著車廂走了幾節且去看看車頭裡有沒有人,走著走著最後卻從最初車廂的尾巴走了回來竟是繞了一個圓形。
「當然……不行。」章刑認真看了看他,這句玩笑一樣的話把之前自己製造的氣氛削弱了,讓殺同伴獲得極大利益成為了極不靠譜的極端假設,沒有太大的實際意義,看那小眼鏡的表情似乎都略略輕鬆了些:「玩遊戲可以免費退出可要收錢了。既然以團隊為單位活動,進出自然也以團隊為單元,想要走,留下一百萬買路錢就行。」
誰都看得出章刑是在誇張的表演,但他語氣和表情中透出的森然之氣卻讓人不禁寒顫,張一淘在對方壓力之下本能的問出了心裏的話:「既然是同伴,為什麼還會這樣?這和敵人還有什麼區別?」
剛才張一淘一瞬間的猶豫其實已經透露出他在掙扎思考,有思考便會有抉擇有縫隙,就算他最終的決定仍是守護同伴但當下一次抉擇再來利益更厚的時候,他是否還會同樣堅持那就未必了。章刑肚子里已經在冷笑等著張一淘出不出口都沒區別的回答,沒想到青奮橫插一杠子,這話說得義薄雲天卻讓人難以抑制的生出摸一摸這傢伙是否發燒的衝動。這根本不像一個思想成熟人說出的話,反而像戲台上的一幕。被這個傻子一攪和章刑也沒了繼續的意思,轉頭看著趙莫言等人似乎在等他們的看法。
「是嗎?」章刑不以為意一撇嘴,伸手一指躺在椅子上只剩半條命的文池:「你和她是同伴吧?如果現在殺了她可以讓你帶著一身超能力回到現實,你動手嗎?」
「你是說,主神空間也並非完全安全?」張一淘突然插進了話,他現在很急於知道這個世界究竟和自己認識的那個世界差別了多少。
「當然不幹!」黃毛小混混話說得理直氣壯聲動山河,把車裡所有人都震了一震。青奮對這眾人關注的場面非常滿意,一腳踏上椅子仰首挺胸狀:「男子漢大丈夫就該行得正立得端,靠出賣同伴獲得利益不是男人乾的事!」
「回家!」當13小隊決定上車而非在那關節再搞什麼名堂的時候雙方態度其實已經明朗化,他們需要自己的力量和經驗自己需要他們的潛力與未來,雙方其實是一個互需的狀態,這就決定了一切都矛盾鬥爭都被局限在內部的範圍,勝負的意義只在於誰能佔據隊伍主導,僅此而已。
「安全?」章刑誇張的表情彷彿聽見了本年度笑話之最,戲虐的表情透出的是殘忍和痛苦:「這裡有超人有怪物有英雄有美女,就是沒有名為安全的東西!甚至就算睡在床上,也未必沒有名為『同伴』的怪物悄悄扭斷你的脖子!」
張一淘的猶豫只是一剎那已經作出決定,人有所為有所不為。自己是個利己主義者必要時候更不惜踐踏良善,但什麼事情都有底限,依靠出賣同伴獲得利益這種事自己還卑鄙不到那個程度。想到這裏剛要回答,一旁的青奮已經先叫了起來。
「哪有這樣的道理?」張一淘雖然已經有些明白現實的抉擇,但這種無所不用其極的為利益而左右立場的行為他仍是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