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武力之新世界》第六卷 星河戰隊

第140章 隱忍以待

第六卷 星河戰隊

第140章 隱忍以待

隔離室內,虎口逃生的六個人精神肉體都已經疲憊到了極點,反而沒了休息的慾望。
北村藍架著傑克與剩下另一個隊伍的機械師相互對望了半秒鐘,兩人幾乎同時抽出槍來朝著對方便是一陣亂射。機械師連打數槍都打在了北村藍身上,而後者只開出了一槍,卻是毫無爭議的爆頭。
趙莫言早想使用傳送術進行撤退,但這招已經用過兩次,顯然以領主們的智能,既然布下這樣的陷阱就不會允許她再耍第三次同樣的把戲。從戰鬥一開始,專門有一隻領主什麼都不幹,就是不停的用精神鞭笞抽打她的意識。論威力這招沒什麼太大的傷害,可就是讓人精神無法集中,連思考問題都辦不到,更別提什麼施展魔法。
期待一步步穩紮穩打的反攻那是不可能了,蟲族現在唯一的弱點就是它們隱藏在外域深處的主宰,只要消滅了它,所有的蟲族就算不統統變成岩石也必定陷入相互的攻伐,這一點之前主腦死亡的場景已經驗證過了。
灰頭土臉的佛倫斯將軍、托倫上校、宇航碼頭的代表和疲憊不堪趙莫言等人並一些傭兵里有實力的人坐到了基地的會議桌前,現在大家真的需要同舟共濟了。
「我已經做出安排,雖然無法阻止相位蜘蛛進來,但可以保證它們沒命活著織網!」托倫很有把握的說道。
「那……軍部總該有個計劃吧?」躺在擔架上的瓦爾特也被送到了會議室,這時候也艱難地撐起身子,盡量直視著將軍的眼睛說道。
又是四隻領主勾結在了一起,這次它們的對象是許征這個聖武士,有他的存在,那面盾牌已經為那搖搖欲墜的防線擋下螞蚱們不下二十次致命的進攻。
傳送術的魔法光芒已經在閃耀,北村藍無奈的鬆開了肩膀上的手,昏迷的傑克被扔在了地上。傳送走到前一瞬間,狼群的女隊長看到一隻螞蚱咬碎了他的頭顱。
「將軍!伽瑪星失陷了嗎?我的家人都……」一個傭兵突然站了起來,用顫抖的聲音問出了所有人想問,又都下意識不敢問的話。
經歷了三十六個小時的混亂之後,該失陷的地方都已經失陷了,沒有失陷的地方人類已經組織起了防禦和檢疫,國危出英雄,許多地方正是靠著平時毫不起眼的小人物給硬撐了下來。現在聯盟星系的領地已經淪陷了四分之三,外域里四百多個碼頭只有十一個還有聯繫,而這十一個碼頭下邊更只有三顆星球得保不失。也許有的地方仍有人類保存只是失去了聯繫,但無可懷疑,人類已經到了滅亡的邊緣。
一隻領主隨手抓起一隻螞蚱吃掉,接著眼睛一瞪,一發強化的心靈遙控直撼狼群火力手傑克的腦海深處。傑克行為頓時失去了控制,吼吼著就要將槍口調轉方向,旁邊的王傑手快一掌刀切在了他的后脖頸上,直接將他打暈了過去。
「等待?」這個詞讓佛倫斯等人都皺起了眉頭。
持續了將近十個小時的檢疫終於結束了。雖然他們的情報早就報告給了外邊,但外邊的情報這時候才送到他們面前。
說是一半天,其實從眾人墜入陷阱包圍開始到現在不過兩三分鐘的時間,領主們接二連三轟破人類陣局的關鍵點,螞蚱們一涌而上已經開始與最前面的機器人肉搏了起來,剩下十餘人的隊伍猶如風雨中的油燈,熄滅只是時間的問題。
「消滅這裏所有的蟲族,說的輕巧!」一個傭兵嚷嚷了起來:「現在被包圍的是我們,眼看就要被消滅的也是我們,沒有新的支援,我們用什麼去消滅蟲族?」
「沒事!」托倫出了一口氣,下令警報解除這才對眾人說:「有一隻相位蜘蛛進入了力場發生器,被蠻洲隊的青奮和其他守衛及時發現處置了。」
「大家安靜!」佛倫斯按了按手壓下了眾人的情緒:「聯盟那邊自己也是焦頭爛額,所有星系裡邊已經有四分之三失去了控制,而且失去聯絡的範圍還在不斷擴大。
所以軍部要求我們一要盡量探出主宰的情報,二要穩住大腳星,消滅這裏所有的蟲族以建立一個跳板。當時機成熟,人類將聚集所有的力量通過蟲洞來與主宰一決死戰,不是主宰被消滅就是人類徹底滅亡,我們沒有退路了!」
遠處又是四隻領主觸手相互勾結在了一起,一瞬間它們的精神相互串聯好比一個精神力瞬間膨脹了四倍的太古領主,死亡意志再次轟出,這次的目標卻只集中在了一人的身上。
火力手們的武器沒一刻停歇,成百上千的螞蚱已經在他們槍下變成了岩石,但這絲毫無助於戰局的扭轉。有了肉盾在前面擋住人類的槍炮,領主們作為心靈異能者的實力這才真正展現出來。
「現在不是理論上能不能消滅的問題。而是有條件要干,沒條件創造條件也得干,不然現在就可以抹脖子圖個乾淨了!」趙莫言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會議中第一次發言了。這就是C級任務,光是背景已經嚇死人了!估計第一階段的消滅這個星球的蟲族是C級任務,再升一格去消滅主宰那就得成B級了吧!果然需要的不是實力而是奇迹啊!
「真是個好辦法呢!」王傑看著睡過去的人,苦笑著轉過頭來:「你們誰想睡覺的,這裡有安眠藥。」
「那聯盟現在計劃如何?什麼時候能派軍隊增援我們?」一個傭兵首先忍不住問了出來。
托章刑的福,前線的蟲族大軍在幹掉殿後的部隊之後便自相殘殺了起來,沒有受到追擊的剩餘部隊順利撤回了基地,總算保住了大部分的力量。而宇航碼頭的通訊聯絡也已經得到了恢復。碼頭負責人曾剃頭手腕強硬,寧可殺錯也不放過的命令雖然血洗了五分之四的人員,但也硬生生在那麼混亂的局面下保住了碼頭不失,也為他贏得了「血手碼頭長」的外號。
張一淘坐在椅子上有些懊惱的咬著嘴唇,這已經是第二次有戰友死在他的面前了。不同於戴禮的自找死路,文池對自己一向很好很親切,甚至救過自己好幾次。可這次眼看著她死在面前,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甚至必須壓抑住自己不能跳出來給她報仇。雖然自己其實也沒那個能力,但整場任務里自己就像一個看客,一個龍套,這感覺,憋屈極了。
許征的庇護和王傑的傀儡替換術等救命的招數都已經用盡,現在剩餘的人真正是在詮釋苟延殘喘這個詞的真諦,所有人在進行著的都是垂死的掙扎。
佛倫斯示意了一下,他旁邊已經升任少校的林森林站了出來,給所有人詳敘軍部趕出來的計劃。
雖然聯盟星系內藍鈷礦稀少不足以支撐蟲族的繁衍,但四百個蟲洞差不多全部失陷,外域的增援幾乎是無窮無盡的正湧進聯盟領域,想要全部收復這些蟲洞以阻斷敵人的增援部隊那幾乎是妄想。更何況,現在已經有跡象表明,蟲族正在試圖將那些蟲人組成軍隊,按之前行動中它們表現出的智能來看,它們將很有可能駕駛著我們的飛船火炮轟擊我們的星球。失陷領地里足有一萬億的人類,他們能編製成多麼龐大的軍隊那簡直是難以想象的。」
眼看又是一人要死於領主的精神攻擊之下,王傑手一伸從口袋裡抓出一個瓶子來,朝著領主的方向就奮力擲去。果然數個蚱蜢悍不畏死的跳將起來已經擋在了路上,那個只有兩個指節大小的黑色小瓶里突然跳出一個人來。瓶子雖被蟲子吃下去,人卻越過了蟲族的防線,一揚手接二連三數十道火箭射了出去,領主們連忙運力阻擋,火焰箭統統被攔在了半空,內含的焦熱之力擴散開來,大半個空中都燃燒了起來,將整個黑暗的洞穴霎時間照得一片光明。
大腳星上所有的軍隊和傭兵都被圍堵在了基地里,依仗力場牆擋住了所有蟲族的進攻。力場牆以牆為名,實際是個無形的大圓球力場,半徑數公里將整個基地完備的保護了起來,只要力場發生器不被破壞,從外向內的任何力性衝擊都會受到同等力道的反擊,換而言之已經斷絕了武力強破的可能。
一切都是虛的,只有力量才是真實的,有了力量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無論是救人還是殺人。沒有力量的生命,只是廢物!沒留神嘴唇已經被咬出了血,張一淘下了可怕的決心。
佛倫斯沒有回答,低垂的眼睛已經是答案了。希臘字母星域是最早淪陷的地區,這人的全家老小都已經沒什麼生還的可能了。
話剛說到這裏,急促的警報突然響了起來,所有人面上都是變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正在佛倫斯張口要問的時候,托倫和趙莫言同時接到了傳來的情報。
力場發生器和其他供能系統用的都是藍鈷礦為主,太陽能為輔,按現在的藍鈷礦儲量,維持一到兩年也沒有問題。
戰略目標達成,按理說應該是勝利。可是如此之慘的勝利,任誰也高興不起來。回到營地的眾人第一波迎接他們的更不是慶功宴,而是隔離和檢驗。目的無他,只是要確保他們當中沒有再被蟲子腐蝕掉的人。
又是蠻洲隊的人!上至將軍下到各級傭兵,所有人看桌子邊那幾個渾身狼狽傢伙的眼神越發不定了起來,心裏想的大概都是,這些人是何方神聖吧。
最大的問題還是彈藥。因為有宇航碼頭的存在,考慮到成本問題,航母艦隊的補給船並非滿物資出征,一半的彈藥儲備大約只可以支持兩個月的連續進攻,這還是在一切順利的情況下。聯盟雖然會儘力的給我們輸送補給,但估計他們自己也夠嗆,最好不要做過多的指望。」林森林好像不認識昔日的同伴一般,一本正經的做著介紹。
蟲族的軍隊正通過我們的蟲洞源源不斷地進入聯盟星系,凡是沒有被蟲化的區域現在都正遭到猛烈的進攻,相互間失去了支援,所有的地方都支撐的很艱難。甚至可以說,照這樣的局勢發展下去,聯盟滅亡只是一個時間問題。」
領主們的動作所有人都看在眼裡,可這時卻是無計可施。扔出的手雷槍彈,甚至是激光打擊都被螞蚱們英勇無畏的用身體擋了下來,領主們猶如躲在一堵堅不可摧的高牆後面,只有它們打人,沒有它們挨打。
章刑本是無心插柳,誰曾想竟然插柳成蔭。與強悍的精神力成正比,主腦的身體脆弱得不像岩石生物,甚至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比有機生物更加脆弱。近百噸的尖銳岩石貫頂而入,趁它病要它命竟然一招就了了帳。
張一淘這個小插曲確實暫時打斷了領主們的聯合一擊,但自己也從半空落了下來,下面無數螞蚱張牙舞爪,爭搶著要將這個人類撕成碎片。張一淘此刻還沒有我自橫刀向天笑的大無畏氣概,就算有也不可能賣給這些無知無識的蟲族,一個火焰跳躍又躍回了隊伍中間,多活得一刻便是一刻。
「沒有增援!」佛倫斯苦笑:「如果有可能軍部還希望我們增援呢!」
佛倫斯用沉重的話語說出這樣的事實,所有人又都沉默了。也許在座大多數人對地球聯盟這個玩意未必抱有一毛錢的愛國心,但無論從公還是從私,沒人會願意它被異族毀滅。
那人看著佛倫斯,沉默了好一會。突然把身上的一截蟲肢做成的平安符狠狠摔在了地上,抱著頭蹲那兒再不站起來了。
「我們現在的武裝實力和後勤物資有統計出來嗎?如果斷了聯盟那邊的支援,彈藥和糧食還能供給多長時間?」王傑的十八人偶已經全部報廢了,既然要打硬仗,那首先要確保的就是後勤。
領主們發了瘋,人類終於有了逃生的機會。趙莫言甩開捲軸,金色的文字開始燒灼,傳送術發動之下就要撤離這個極凶之地。
有了碼頭才有補給,才能知道地球聯盟乃至其他星域的情況如何。雖然是用上萬條人命換來的,但就事而言,曾剃頭功勞莫大。
「所以,軍部的計劃唯有破釜沉舟了!」林森林打開三維投影,投出的是外域的星圖:「現在我們還有十一個碼頭和三顆外域星球在掌握中,這是我們最後的籌碼。
文池扔出一個治愈之光鎮住了前面剛剛斷手那人的傷勢,突然腦子裡好像一根燒紅的鐵棍插了進來,難以言表的炙熱和疼痛瞬間佔據了所有的意識空間,隨即便只剩下了死亡的黑暗。旁邊人只看見她的身體猛的一晃,接著便撲倒在前面人的背上,瞳孔之中泛出死光,竟是這麼無聲無息已經斃命了。
對於大腳星來說,以上的都還算是好消息。當然壞消息也有,主腦的死亡對蟲族打擊竟未如想象中的那麼大,偵查部隊報告,前線蟲族已經停止了自相殘殺,顯然新主腦的誕生比眾人預想中要快得多。可惜當時不知道主腦死亡的消息,若能事先得知趁勢進攻,那麼起碼就大腳星而言,局面也許可以完全改寫。但畢竟誰也不是神仙,當時蟲化事件鋪天蓋地而來,自保都還不及又沒可靠信息傳來,那時候還能想著反攻的不是賭徒就是瘋子。
「各位,現在我們可以說百勝不足以定乾坤,一敗就是滅頂之災。蟲族對各星球的進攻,一次打不下來可以打十次,一天打不下來可以打十天,它們無所謂,反觀我們,每少一個星球人類的希望就熄滅一分。
但此刻,話雖然不能這麼說出口,事實確是領主們為外隊者創造了一個生離的名額,外隊的人能有一人能夠生離此地,還有兩人將與生機擦肩而過。
猙獰的蟲子們眼看就要撲將過來,突然二十多頭領主一齊發出了耳雖不能聞,精神上卻能同感的慘叫,接著所有的蟲子好像齊齊中了定身法,行動為之一滯。
「這樣的突襲可以想見將來一定會成為蟲族的日常習慣,我們的警備方式需要調整了。」趙莫言沒理其他人的眼神,她已經習慣了被各種目光注視的生活。
機械師倒下了,捲軸上的文字也已經燒完,北村藍雖然身上穿有內甲但仍被打得渾身是血。蠻洲隊所有人的目光仍是不鬆懈地望著她,眼神里的意思不言可知。
「這不是扯淡嗎!」在座幾十號人頓時嘩然了起來,雖然眾人之前都有著最壞的預計,可這預感成真的時候仍是難以接受。
林森林每說一句話,眾人的臉色就難看一分,當聽到「一萬億」那個數字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已經面如死灰。
王傑強打精神拍了拍神情不大正常的北村藍的肩膀:「當時是沒辦法的事,他不會怪你的!」
只有六人得生,而蠻洲隊自己的隊員就佔了五人。如此懸殊的存活率其實並不奇怪,四支隊伍里最強盛的機器人軍團是王傑的十八人偶,最穩固的救火車是許征幾乎不破的護衛,唯一的戰地醫生還是蠻洲隊的文池,在他們有默契的配合下,自己隊伍的死亡率最低本是正常。如果不是那次領主們的攻擊目標在文池和北村藍之間隨機選擇了前者,蠻洲隊甚至可能會佔據掉所有逃生的數字。
「航母上有大型的糧水循環系統,雖然是備用設備但運作正常,浪費率不到1%。以現在的物資儲備而言,維持所有人兩年左右的生存沒有問題。
主腦一死,眾領主們哪裡還有心情來管那些螻蟻之輩,相互扭打在一起意識抽取瘋狂發動,或是遠距離相互瞪著「眼睛」,心靈衝擊一個接一個轟向了一秒前還是一體的同伴。各自手下的螞蚱也沒閑著,或是相互廝殺,或是沖向了其他的領主,也有幾隻暈頭暈腦沖向了人類這邊,但在人類剩餘的火力之下,只能無所作為的變成岩石。
小小的意外根本無關宏旨,就在這麼一進一退之間,又有兩個傭兵已經倒下,整條防線已經崩潰,所有人都在蟲族的爪牙之下。
「那麼暫時我們已經沒多少可做的事了!」趙莫言拍了拍桌子:「我們的彈藥不足以消滅這個星球上二十多個領主,這就意味著除非聯盟那邊恢復補給,否則怎樣的進攻反攻都是白搭。那還不如建立起完備的守御,多派偵查部隊等待機會了。」
所有人都搖頭。
蟲族地下王國的暗殺行動,人類一方的突襲因為姦細的出賣而陷入了死局,大批的螞蚱充當炮灰敢死隊殺在第一線,二十多頭領主隨後一路猛打,人類部隊節節後退死傷慘重。
主腦的死活對整個蟲族都有著莫大的影響,只有主腦存活的時候蟲族才是一體,一旦它死亡,二十多個領主便會分裂成二十多個獨立的個體,相互廝殺直到新主腦的誕生。
「我最多只能帶走六人!」趙莫言冷清的聲音好像閻王下的帖子,頓時有幾人的臉色變得慘白一片。剩下的人雖已經不多,張一淘更又鑽進了瓶子不佔名額,但加上唐雅也還有八人之眾。
「對,等待!」趙莫言認真的點點頭:「雖然現在時間比藍鈷礦更珍貴,可我們現在唯一以及最好能做的事,只有等待!等待一個可以動作的機會!」
無法分出先後到同時,背後主腦所在的洞穴里也傳出轟隆隆如山岩崩塌般的響動,隨之便是一團黑色的火焰呼嘯而出,朝著這邊的戰局狂奔而來。
「他是我弟弟!同父異母的弟弟!」北村藍一句話將王傑剩下的話都堵在了喉嚨里,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剛剛收到命令,所有武裝部隊現在實施軍管,我們已經被編進了部隊編製,需要聽聯盟軍部的調令了。」一天一夜的工夫佛倫斯看上去老了二十歲,皺紋爬上了額頭,軍帽下邊也露出了花白的頭髮。
「謝謝你的安慰,我知道我在幹什麼。我沒事的,只是,需要一點休息!」北村藍低聲略略道謝,取出麥克筆在牆上畫了一個圖案,看著那圖案不到十秒鐘已經閉上眼睛沉沉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