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武力之新世界》第七卷 儒家天下(修改版)

第160章 山路多走,終見強者

第七卷 儒家天下(修改版)

第160章 山路多走,終見強者

「你消失了一個多月了,真的見到教統了?」出乎意料之外,孟夫子竟然就在這裏,不知道是恰巧路過看一眼,還是存心蹲點守自己。
正說話間,突然警報響起,有人闖進了學海的警戒範圍!
「她很好,狀態很穩定。只是現在無法自己行動,得要藉助輪椅了。你見到教統了,事情怎麼樣?」孟夫子急匆匆問道,青奮一時分不清他到底是想問林倩的病況還是想問教統的情況。不過這也沒什麼好保密的,他前後將情況說了一通。
「我答應!」對於無限任務來說,這個條件很多情況下相當於自殺,但青奮想也不想的就回答。現在離回去庇護領域還有一百多天,不可能拿這個來冒險,就算為此付出一輩子的束縛,那也是值得的。
「不用走了,等裏面人出來就是!」與白炎在一起的是大總管陳曉鈐,也就是之前在北京遙控水銀汞等人的那個女子。燕輝煌的事情已經快鬧到無法收尾的地步,就算他真的三頭六臂能打過全天下嗎?現下只能行分化之計,以武力嚇退一批人,以利益交換一批人,再剩下的就都是愣頭青,那便好收拾了。
「不走了?」白炎聲音嘶啞依舊,夕陽下黑色風衣隨獵風鼓鼓而動,肩上黑色劍匣好像比兩個月前更沉了一些。
「何必如此執著?」玉弦音不是不通世情,如何不知道眾人心思,輕嘆一口氣說道:「龍氣本是人氣所生,若是中國人人人奮起上進,自然再生九州龍氣,又旺中華五千年。若是個個紙醉金迷,貪瀆懶惰,便是重新取回這兩股龍氣,日日消磨,又能再延中國運數幾年?你等即為執令,不思善化人心,反而想的全是投機取巧之事。連學海無涯的執令都是如此急功近利,可想見便是奪回了龍氣,放眼中國將來也是黯淡。」
「對了,林倩今天剛剛出院,你去看看她吧,應該還在醫院里。另外……」孟夫子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你的惡魂,就是那個燕輝煌太囂張狂妄了,茅山之後又連連惹事,現在已經把事情越鬧越大,無法收拾了。激進派的人已經邀約人馬,大概就在最近就要對他進行不計代價的狙殺,持重派現在也都不吭聲了。到時候可能需要你對龍氣進行繼承和轉移,重新散歸於中國。你身上的龍氣怎麼處理日後再說,反正他的龍氣大概是散定了。」
只是二虎相鬥,損傷必重。此時中華運衰,征討殺戮亦干天和。既然如此,那麼大家暫且都消停吧!以學海教統之名發信各派,此事交由我處理便是,請各派勿要妄動,多造殺孽。」
摘星?青奮臉頓時苦了起來,不愧是林倩,這聘禮要得與眾不同,就是女王出嫁估計也沒要星星的。不過既然她提出來了,有條件要做,沒條件創造條件也要做。
「那我這次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青奮沉下心思言道。
「啊——唔。」林倩本來已經發出了所有女性這時候都會正常發出的驚叫,可剛叫出聲卻被自己強行打斷,雖然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圍觀者,可她不想引來更多的人。
學海無涯以太學主為最高領導者。但他就和茅山掌教一樣,他大多數情況下的作用僅僅是一個吉祥物,放在那裡好看的。真正執掌日常事務的是學海教統領導的禮、樂、射、御、書、數六藝執令,是為學海無涯的高層。而教統又閉關已經十多年,凡事都是六部執令商量著處理。現在緊要關頭教統剛好出關,三部執令頓時感到后腰硬了不少。青奮頭皮有點發麻,也不知道玉弦音此時出關與他的干擾有無關係,頓時有點不太安心。
青奮站起,雙手合十行了一禮,「推門」這就走出了無佛寺,又出現在那空空的圍牆院中。
正說話間,突然孟夫子又來秘法傳音,說是學海執令要青奮前去議事,商討對付燕輝煌的舉措。沒奈何,青奮匆匆將林倩交託回不遠處的宿舍區,然後飛奔向了孟夫子上次帶他進去的地方。
「燕輝煌此人有何惡行,居然需要勞動各位執令聯合數派之力剿滅於他?」聲音清朗柔和,隱約間一股淡淡香味傳了進來。不是女兒家常用的脂粉香,也不是男人常用的古龍水香,而是一種類似禮佛的檀香,讓人聞到,頓時心生平和之意,連剛才一直喊打喊殺的事都好像突然淡了下來。
三部執令面面相覷,燕輝煌何等霸道囂張之人,要他入學海修身養性,那不如要他自殺可能性還更大一些。教統就算口燦蓮花又如何說得他動,最後還是要動手,變邀請為囚禁。不過想一想,也沒差了,倘若教統以一人之力降伏此魔,學海無涯聲威必定大振,百利而無一害。
「嗚——」林倩差點被這個魯莽的動作給噎到,好不容易把那顆又苦又澀的東西咽下去,眼淚都給弄出來了。
「主人分魂牽涉重大,既然教統不願文了,那也只好武了了!」本是意料中事,陳曉鈐也是淡然不驚。身上紅光流動,暗紅裙甲上身,手中現出一把雙手大劍,卻非中土打扮。青奮更是看得目瞪口呆,這,這分明是WOW的審判套裝!所謂的燕輝煌莫非也是……
醫院外不遠的平整小路,剛剛坐著輪椅被人推到這裏的林倩,餘光好像看見一條人影風一般的奔來,她剛剛感到熟悉的氣息,就覺得有人捏開了自己的嘴巴,把一顆什麼東西扔了進去。
青奮還在合計人家身份,三部執令面色已經肅然了起來。中國神秘界自有規矩。因為所有門派的弟子都是用來傳承香火的修鍊者,而並不是像軍隊一樣越低級的部眾就是越廉價的炮灰,所以當發生爭端需要武力解決的時候,決計不會幾百號人乒乒乓乓打成一團,低級弟子死得精光。通常都是像茅山之戰一樣,大家約一個彼此都能接受的方式,挑乾的打一架,敗者自然任由勝者處置。這也是為了保證整個神秘界生存而自然發展出來的潛規則——如之前茅山上,所謂打輸了就群毆乃是一件極為無恥的事情,這自然也成為當事眾人的心障之一,燕輝煌能全身而退,其中不乏這方面的原因。此時陳曉鈐大劍一擺,顯然是要向學海正式挑戰了。
「既如此這顆丹藥你拿去吧,雖然不能治愈她的腦患,但卻可控制病情不再惡化。誒,風雲涌動,貧僧也彈不得幾時無箏了。」
「施主明透。」
「這一百多天過完后,跟我回家吧!」青奮慢慢推著輪椅,兩人沿著小路上邊走邊說著。林倩也不表態,只是微笑著聽他說著,說著神奇的無限世界,無限的可能性,無限的危險,無限的希望;說那些隊友,笨的、精的、美麗的、醜陋的,死去的、還活著的;說那些敵人,兇殘的、簡單的、無奈的、可敬的,人類的,非人類的,說任務,說異族,說外星……很多很多,一切一切。
青奮占夠了上風,這才將人放回了輪椅,本來推輪椅的人早就識趣的已經跑到不知道哪兒去了。
如此示弱?有何陰謀?陳曉鈐大出意料之外。
「這位是學海無涯的教統吧?」陳曉鈐眼神犀利,一眼看出玉弦音修為驚人不是尋常執令:「聽聞教統閉關多年,今朝功成真是可喜可賀。諸位都是大忙人,我也就直話直說。今天前來,只是為了我家主人分魂而來。現在他人在學海手裡,還請賣個面子!他日必定有所回報。」陳曉鈐衣飾簡單,髮絲飄揚,說話間卻不卑不亢,大將之風蘊含其中,眼光更是直直看向似乎矮了在場所有人一截的青某。
「這些都再說吧,我先去看看林倩。」燕輝煌的事離自己十萬八千里,怎麼都好,現在青奮只想先讓林倩把葯吃下去。
還是沒聽懂。繼續放下,以後修為到了,機緣到了,自然明白。青奮搖了搖頭,直說來意,將拜託教統救人之事說了一遍。青奮說得很詳細,甚至將自己出身來歷都說得清清楚楚,佛公子靜靜聽著,未發一言打斷。
「佛是你?」青奮大驚。
「佛不是你,佛是我!」
「佛……」青奮剛吐出一字又生生咽了回去,他知道這東西不是繞口令,想得明白一聽就明白,想不明白再繞也是糊塗。先放下吧。
玉弦音聽得分明,卻是反問了一句:「這麼說來,這個燕輝煌果然多惹是非。雖然等閑不涉及無辜人等,但行徑乖張霸道已經激起公憤,難怪居然勞動多派共剿之。
到得學海無涯會議室之內,主事的三部執令正在討論著接下去的變局。先是之前的茅山之戰,茅老仙抽風就不說了,他從來就沒正常過。燕輝煌全身而退,導致所有正派面上無光。燕某人意料之外的強悍固然是一個因素,但眾人各懷私心沒辦法同心協力這才是主因。機會既失,想要再取回龍氣,那功夫就得下得大了。這次難得有高人牽頭,學海六執令留其一守家,其他當傾巢而出,共誅此魔,青奮就準備隨時繼承龍氣。正說到細節處,突然玉佩玲瓏聲響,一個聲音傳了進來。
「得意你個笨蛋!」林倩滿臉通紅不知該哭該笑,一個月不見這個傢伙越發大胆無賴了,可掙扎了幾下實在掙不開,最後只能把頭埋在他脖子里,任他隨意了。
「一念一世界,教統之能竟然已達如此非凡之境!」孟夫子聞言,大聲感嘆。青奮也有戚戚焉,這些都是牛人,相比襯托之下,自己真如螻蟻一般渺小了。
過了一會兒,他才說道:「昔日唐僧西天取經,到得雷音寺,如來卻要他留下財貨,施主以為如何?」
話音雖輕,話語卻重,三執令聽得這話,如冷水澆頭,回思自己這些年的行徑,果然已經偏離正道不少,皆是汗流浹背,一齊低頭認錯。
「笨蛋,放我下來啦!」驚、怒、喜、羞,什麼樣的感情都有,五彩繽紛連林倩自己也不知道該怎樣形容。現在人在半空,只能一手抱著這惡人的頭免得自己失去平衡,一手狠狠捶著他的肩讓他把自己放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林倩才說道:「再過半年,會有一場很盛大的流星雨。聽說流星可以實現一切人類的願望,要是你能給我送來一顆星星,我就答應你!」
至於燕輝煌此人,顯然非正非邪,只是自在霸道。若各派與他爭鬥,必是血流成河之局。中國已經運數衰微,奈何再做這等自相殘殺之事?就讓我勸他入學海修行百載,以儒家浩然之氣化銷他的戾氣,方是正法。」
「教統出關了?」三人一齊驚呼,聲中都帶著意外的喜悅。只見門外走來一人,正是青奮之前見過的,學海無涯教統,佛公子玉弦音。
出乎意料,玉弦音竟然說出驚人之語。這學海教統出身儒門,卻半路修入佛家,算是佛儒兼修。早知道他素來謙和慈悲,卻沒想到這種時候還想著不可妄殺,卻是讓人覺得有些迂腐了。
「小姐暫且息怒,我有一言。」玉弦音依舊心平氣和:「龍氣之事實屬一場誤會,魚漁倒置乃是一個笑話。學海日後當積極入世善化人心,不會再因龍氣之事打攪貴主人!」
「可是,可是這事關龍氣啊!」樂執令第一個驚呼了起來。
「我家主人是個不管事的,學海太學主也是常年不理事務的人。你我都是彼此真正的主事者,就由我們之間一戰而定吧!你輸了就交出青奮,我輸了也任由你處置!」公平決鬥,公平籌碼,陳曉鈐持劍而立,對方其實已經沒有什麼選擇的餘地。
「那……你願意跟我回去,有今天沒明天的嗎?」青奮一切說完了,有些惴惴地問道。這話說的有點像求婚,而實際上……它確實和求婚差不多了。
「學海無涯難得貴客光臨,不知哪陣香風,送得兩位小姐前來?」陳曉鈐正在做著檢討,空曠地里突然一陣清朗聲音響起,東南西北方向莫辨。白炎還在一遲疑間,曉鈐已經轉過了頭,一道白光流過,學海教統領三部執令並著青奮已經出現在那片空地之上。白炎臉上微微變色,知道自己的修為還是欠了這學海教統和曉鈐總管半籌。
玉弦音又接著說道:「左慈仙人之所以要以自身元神鎮壓氣運,是因為當時那兩股龍氣並不該離開,他既然拿走了不該拿的東西,當然也就要放入相應補償的東西,那兩股龍氣倘若當時不離開,消散到今日也該是消磨殆盡了,你等不必畫蛇添足。
林倩一時沒有回答,青奮也不知道再說什麼,兩人一時靜默下來。
「你就不能輕巧一點嗎?」林倩抱怨的狠狠捶了兩下那個冒失鬼。誰曾想後者不但沒有反省自己,反而一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還原地轉起了圈子。
「你不覺得很得意嗎?你看周圍都是羡慕的眼光啊!」這招突然襲擊並非盜版任何看過的一本都市小說,全為青奮在前人基礎上原創而來,看來效果不錯,林倩和周圍觀眾的反應一如預計。周圍上年紀的人都是對著這邊善意的笑著,大概是覺得年輕人很有活力。那些本來就年輕的男女確實是投來羡慕的眼光,有幾個女孩子不希望自己能這樣被男朋友高高抱起,多驕傲啊。只是大多男人臉皮比較薄,心思比較粗,對女孩沒追到手的時候不敢這麼干,追到手了又懶得這麼干,結果造成了這份物以稀為貴。
「因為龍氣又如何?」玉弦音反問,理所當然的讓其他人都說不出話來。
「以運換命,一年三殺!」玉弦音說道:「從此以後,你的運和她的命將牽連在一起,約束你的自由來延長她的壽數。每年你殺人不能過三!」
龍氣之事是一大部分「正義人士」出馬的最主要理由,只要幹掉燕輝煌的分魂,這部分人動手的理由就成了無根之木,甚至短時間內會反過來成為保護燕某人的勢力,所以青奮的生死已經關係到燕輝煌的生死。事情走到這一步真是失算,要是早知道會鬧成這樣,最早水銀汞發現他的時候自己放下其他事務豁盡全力一擊,就不信他真是不死之身。不過現在說這些都是過去的話了,現在抓住機會,一樣還有翻盤的本錢。
「那既然佛是……總之就是有佛,那為何又要叫無佛寺呢?」
「既然身在學海,那便是學海的學生,小姐之請,恐怕是難以從命了。」教統淡淡說道。
「一個多月?」青奮差點跳了起來:「林倩怎麼樣了?」
現在書、數、御三部執令另有公幹外出,剩下三部執令中樂執令雖是女子,但性情剛硬更勝鬚眉男兒,一陣快語已經將這段時間的來龍去脈給教統分說了明白。
青奮又想了一會兒,說道:「那是經無輕傳之理,取走真經,自然要留下代價,不拘多少,但無白拿的道理。就如左慈讓我拿走龍氣,便要我留下惡魂一樣。我要讓林倩起死回生,自然也得有代價。」
「因為佛是我,所以無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