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武力之新世界》第九卷 武林群俠傳

第209章 君子師兄,小人師弟(上)

第九卷 武林群俠傳

第209章 君子師兄,小人師弟(上)

「那我就不客氣了!」青奮本來也不是一個慣於拘謹的人,要是谷月軒真是個學究君子型的人,他反而要頭大了:「聽師傅說最近你和二師兄都在奔波關於刀聯劍盟的事兒,之前我與那些人也略有接觸,感覺不過是些江湖上的二流人士在自抬身價,為什麼師傅對此事如此看重?」
「……×……!」
「前天已逝,今天下棋自然要開新局。」
到得後來機緣巧合練了武功,雖然經歷了幾次生死,但心境也漸漸開朗,今天最終能坐在這裏彈琴,突然覺得人生無常,老天總是給每個人各式各樣的機會,若是總用一些諸如『我是凡人』之類的言辭來麻痹自己,事後看來,未免太孩子氣了。一時回憶起來,難免有些感慨。」
「是。」青奮答應道:「我一路上會多請教大師兄的。」
隔著帘子,仙音的聲音傳了出來。青奮應了一聲,捲起短琴和曲譜就走出門去。臨走前突然回頭說了一聲:「仙音放心,那個徐子易我要是見到了,就算用綁的也要把他綁回來!」
第二日,逍遙子的自在居里,青奮和谷月軒前來向師傅辭行。
「這個你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谷月軒快步走在山間小道上:「江湖上終究是二三流的門派和人物佔據了大多數,能有資質有機緣投入名門大派的人終究是少數。刀劍之爭這回事雖然現在層次不高,但波及卻是很廣。而且有道是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江湖中人都好個虛名,若是處置不當任由它擴散開去,一旦有大派被別有用心的人士捲入,整個武林都會陷入一場大風波。」
「嗯。」逍遙子點點頭,取出一個細長的盒子遞給了谷月軒:「這是鵲華秋色圖,你們拿去便當賀禮吧!」
「哦,想起來了,最後打暗器的那個!」青奮倒不是認出他的樣貌,事實上打暗器的人長什麼模樣他都沒看見就暈過去了,現在能認出來,全憑對方那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
「若能將主事揪出來事情就已經算是解決了大半了。」谷月軒一皺眉:「現在兩邊都有些邪氣森森的味道,高層主事猶如神龍見首不見尾,直到現在除了兩個名義上的領導之外,真正的掌控者還躲在暗中,我幾次想要順藤摸瓜,半路線索都被人掐斷了。」
本來縱使是師徒之間,若非事關緊要也沒有直接便問你心裏在想什麼的道理,不過仙音與青奮是樂藝之傳,琴為心聲,彈琴就好比說話交心,她這麼問卻是十分自然。
「那你們有沒動員其他門派一起調查呢?」青奮自然知道情報工作的不容易,尤其逍遙派又不是什麼人數繁茂的大派,小貓兩三隻要調查一個陰謀組織的根腳,那幾乎是大海撈針。
青奮越發暗自好笑,仙女一般的仙音也會有這樣心口不一的時候。
「你……罷了,罷了,隨你胡鬧吧!」
「撬開人嘴的方法很多,放心放心!」青奮大包大攬,一副老夫自有手段的模樣。谷月軒看得好奇,不過既然師弟都這麼說了,那試一試也無妨。
「這位是棋叟,那天溪邊你應該有個映像。」逍遙子笑著介紹道。
「嘿,我說逍遙老兒,你快輸了就要下新局,我告訴你,你別想糊弄過去。」
「……@……!」
「少年輕狂,每每作出一些錯事,走上一些歧路。」仙音玉容微開,唇邊露出輕笑:「能迷途知返者固然稀少,福緣深厚者更是少之又少了。你能二者兼具,確是不容易。」
「技術熟練只是時間問題,能彈出曲子的心聲,這曲子就算是彈會了。」仙音站起身來,取過旁邊的清水凈了手。
「既是如此,奮兒你就去吧。對聽仙音說你已經答應跟她學琴了是嗎?那就好,平素里多在谷內走動一下,跟各位前輩學些雜技藝術,別像你兩個師兄一樣,成天除了練功還是練功!」逍遙子頗有些無奈的說道。
「怎麼能那麼幹事?要是壞了規矩,從今以後逍遙派就別想再從任何包打聽手裡買到任何情報了!」谷月軒連連搖頭。
「帶回來……」仙音稍稍遲疑了一下,面上忸怩之色一閃即逝,快得青奮差點以為是自己眼睛花了,只聽她言道:「東西倒是不必。不過……不過要是你遇上徐子易,倒是叫他常回谷中來看看。」
徐子易?《武林通鑒》的編撰者徐子易?他也是忘憂谷的人?青奮大奇。這幾天閑著沒事在逍遙子那裡對武林中的名角也算是馬馬虎虎有了一個譜,這個徐子易也算是武林中一個奇人,歲數不大,名望卻不小。生平專註一本《武林通鑒》,記錄武林中種種大事。雖然不是專職的包打聽,但說出話來卻極有分量,沒想到竟然也是忘憂谷的人,而且似乎和自己這個仙音師傅有那麼些藕絲之連。
「是嗎?我覺得還很生澀啊!」青奮盤腳坐在地上,撫摸著眼前的短琴,有些實不敢相信,自己這樣的人竟然也有一天會能彈琴唱曲,干出這些風雅的事情。
青奮肚皮里想象著,面上自然流露出了奇怪的笑容。仙音雖然淡雅,但這方面卻比尋常女子更加臉薄,被青奮怪異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忙一掀帘子躲進內室去了。
「剛才我聽你彈琴的時候,突然有感慨之音出現,你那會兒在想什麼啊?」
「這首《鳳凰鳴》學成這樣也就算成了。」轉眼時間已隔數天,仙音的琴心小築里,青奮已經學完了他生平的第一首曲子,雖然指法還在生澀,但隱約已經有些天成的味道。學琴就好象下棋,天賦之說實在不可小覷。
「師傅做事果然人所難料,我這才出谷數月,回來便發現自己多了一個小師弟,當真意外得緊。」谷月軒人如其號,月華公子實符其名,荊棘和他兩人站在一起,活脫脫就是小魚兒與花無缺。
這裏還真是忘憂之地呢!
「那弟子去了!」青奮忍著笑,轉身走了出去,剛剛走到門口,背後已經傳來爭吵之聲。
「那走吧,前面最近的清風鎮上就有一個不賣情報給我的包打聽。」谷月軒一揮手,笑看著自己的師弟,正要看看他有何等手段。
「想起原來的一些荒唐事。」青奮面帶微笑,雖說起荒唐事,心境卻很平和:「少年時候不懂事,每天和一些閑漢廝混,沒錢了打幾天短工,但得幾文工錢便胡亂揮霍。那時候看見那些衣冠楚楚的文雅之輩,雖然嘴上不屑一顧,但心下卻是很羡慕的。不過那會兒對自己自暴自棄,覺得自己這輩子也就一泥腿子,永遠沒機會像人家那麼,那麼斯文優雅。
「青城派雖然地處邊陲,但終歸也是堂堂大派,這次青霞子掌門的即位典禮想必江湖各派都會派人觀禮。軒兒你在江湖中人面日廣自然不需要我叮囑,奮兒卻是初出江湖,一切需要注意。即不可墜了逍遙派的身份,也不能妄自尊大得罪同道。」雲床上,逍遙子作著臨行前的叮囑。
師兄弟這便出了忘憂谷,青奮來到時候是讓荊棘給背來的,此刻是第一次出谷,回頭望去只見整個忘憂谷隱埋在青山白雲之間,雲蒸霧霞道路隱微,若非知情人,只怕放著在這山裡找上一年半載也找不到忘憂谷的入口。
「師兄弟之家不用客氣,我聽湘雲說你和荊棘可是隨意得很,我雖然是大師兄,但架子也不會比他更大的。」谷月軒開了小小的玩笑。
「大師兄說笑了,我以後還有很多東西要向你請教。」青奮連忙做謙虛狀。
「師傅也曾經給武當、少林等門派寄去過書信,不過看來似乎其他人都不以為然,認為師傅有些警惕過度了。」谷月軒有些無奈。
「與我相熟的幾個包打聽,要麼是沒探明白,要麼是忌諱頗深,只說情報已經被人買走,顯然是主事者能量驚人,竟然壟斷了情報。」谷月軒有些恨恨不平。
「快下棋,快下棋,接著前天那盤下。」
「這就好辦了!」青奮卻是鬆了一口氣:「只怕是沒人知道,既然有人知道那些主事者的底細,那麼撬開他們的嘴也就是了。」
「那現在有眉目了嗎?這刀聯劍盟的主事是什麼人?」
「那具鳳凰琴就送與你了。桌上還有一本《春之曲》的曲譜,你且拿去了。這段時間在谷外也不可輕忽了練習。」
「那那些包打聽呢?從他們那裡有什麼收穫嗎?」所謂包打聽就是江湖上專門的情報收集組織。一些聲名隆盛的包打聽,觸手之深那是令人難以置信的。
「對了。」青奮突然想起一事:「我大師兄回來了,師傅明天有事要讓我們出谷數天,仙音你有什麼東西想我帶回來的嗎?」
「不錯,不錯。當時你自個都快保不住了還擋在仙音前面,我棋叟最喜歡這種血熱心活動年輕人。對了,仙音一直關心你的傷勢,昨天一直守在這裏剛剛才回去,既然你醒了,那就去跟她說一聲,免得她擔心。」棋叟捻著自己的山羊鬍子,笑眯眯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