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武力之新世界》第十五卷 鹿鼎記

第433章 棋弈

第十五卷 鹿鼎記

第433章 棋弈

「鰲拜脫獄了!」韋小寶無心無力,牢獄上面的看守可是攸關性命的事情,若是天牢之人走脫,自己幾人沒一個能活不說,連家人都會受到牽連。一聽下面動靜不對,更見流星號炮飛出,哪裡想得到是韋小寶胡亂放的,都只當是鰲拜發出信號要外援來救,個個奮不顧身跳將下來就要拚命。
「師傅,別讓他逼出九根神龍刺,否則你們打不過他啊!」韋小寶腦袋還捏在鰲拜手中,看見陳近南踏樹而來竟然忍不住高呼而出。雖然肚子里沒少說這個便宜師傅的壞話,但真的到了危急關頭,沒想到自己最本能的反應竟然還是不顧自己生死的關心對方。也許韋小寶自己都沒發現,就算對他這樣的小市民小滑頭來說,也還是有一些比自己性命更寶貴的東西的。
神龍刺穿透大穴隔斷內息,無法用外來拔出的蠻幹方式,只能以體內那被各自分割的內息自行衝撞而出。若是內息較弱的人根本無法運用這種逼物之法,青奮卻得吸血鬼王之助,內力之強在這個世界已經算是少有敵手,就算只剩下一成功力,也足以推出這半斤重的金刺。
一枚金錐又從左肩急射而出,陳近南二指一伸接住了這件暗器,進攻不能卻也長劍一拍將徒弟卷離了敵手。
「哈——」急於運功已經用上了猛力,雖然能快速逼出金錐但也會給自己的身子造成相當的內傷,但此刻也固步不了這許多了。又是三枚神龍刺被逼出,力量之雄渾更勝之前,竟然將一株直徑尺許的松樹生生打斷了。
韋小寶可不會去讚歎對方的驚世絕技,渾身上下一摸,從鰲拜府里搜來的寶衣和便宜師傅給的匕首剛剛都已經被假太后搜去了,全身上下連一兩銀子都沒有,唯有那個禮花被當成小孩子的玩意給自己留下了。緊張之餘更顧不得這是用來標示皇帝的,一拉弦就對著天窗放了出去。
青奮般若懺初成,小試牛刀之下劍由心發,虛化為實竟然無堅不摧。此技純繫心力,不動經脈分毫,號稱連達摩都可制服的神龍刺竟是一點作用未起。
第一回合,對弈兩人對局面似乎都還滿意。
兩個穿透自己琵琶骨的金剛鉤已經被取了出來,最大的力量之鎖已經被打開,剩下的就是再轟掉身上的九根氣息枷鏈。
生死相鬥亦如棋盤博弈,自己下這一招,對方會有哪幾個應變,自己又將如何應對對方的應變……這些都必須在腦海之中,多算勝少算不勝。
「小寶?鰲拜受死!」陳近南一眼望見了正在運功的鰲拜,雖然徒弟受制於敵手,但他久歷戰陣,知道越是這樣的時候越不能猶豫不決。手中長劍一挺,游龍般朝著鰲拜的眼睛刺了過去。
好不容易從顛簸中停了下來,勉強翻著眼皮看著那狗熊但動作,卻只見他左手抓住肩膀處的那粗大的鐵鉤,緩緩運力之下,那足夠吊起一匹馬的大鉤竟然被他生生拔了出來。鐵鉤帶動之處,皮肉倒翻已是難免,那鮮血也像噴泉的往外涌。
韋小寶直看得頭皮發麻。他殺過人見過血,自個也是經歷了相當多的生死關頭,如果只是兩軍對殺,別看小小年紀武功狗屁,但膽量那是絕對不缺的。可這眼前的人是往自己身上拔鉤子,那姿態那動作,讓旁邊看著的人都感到一陣疼痛,事主的感覺更加不用多說。韋小寶第一次對著鰲拜從內心深處產生了一股恐懼的感覺,不同於之前的屈服於強勢,更類似一股小野獸對強大生物源於本性的畏懼。
青奮運功正在緊要關頭,一劍對方劍勢在聽那寶劍破風之聲,對方修為已經在心中有一個底了。和之前所料的不差,這位「為人不見陳近南,縱使英雄也枉然」的總舵主武功果然與自己在伯仲之間,自己以現在的五成功力與他一戰,別說勝,連負傷逃走的可能都沒有。現在唯一的籌碼只有手上這小子,是死是活且看用得好壞了。
對於這皇城之內皇宮之外的地方或者鰲拜是很熟悉,可青奮卻是連路都不認識,萬幸之前被當木頭人抬進來的時候還記得方向,那個方向是深宮禁地,那麼反方向總該是離宮的路沒錯。
「噗!」「噗!」
左右張望一下,場景似曾相識,電影里鰲拜好像就是在這裏遭遇天地會眾人圍攻,最後慘死於韋小寶的陰招之下。看來山不轉水轉,歷史的彈性又將這一幕拉回了正軌,如果自己依舊只有之前的水平,那麼這遭就不是被擒而是死的透了。
兩錐一出功力已經恢復到了三成,再催其他金錐速度更快,背心中三枚金錐顫巍巍探出頭來,眼看又要激射而出。韋小寶突然想起這是假太后當初說過用來限制鰲拜功力的東西,那這些東西一出來,豈不是等於鰲拜又變回那個左手天牌右手至尊寶屁股還坐在莊家的通殺之態了。
在韋小寶的眼裡,面前這頭狗熊就好象是便秘不暢,半蹲的姿態緊握的雙拳,甚至差點就要捏爆自己的腦袋。頭疼欲裂中看著對方口鼻中那因為運力而發出的聲響,更加覺得這頭熊一定是吃壞了肚子要在這裏隨地大便了!
自己現在連殺敵人都得三思而行,這些純屬閑雜的NPC就更沒對付的心情了。左手一提韋小寶的腦袋,右手指尖劃過,劍光如輪四射,上面跳下來的看守每人都挨了一到兩劍,雖然不至於斃命,但或是足踝受創,或是氣門中劍,若非不良於行便是當場憋暈了過去。滿洲第一勇士果然名下無虛,就算手腳上還拖著常常鐐銬,就算身上還插著金燦燦的尖刺,其能為也不是一般侍衛看得住的。
想到此處,青奮突然停下腳步,雙足平扎馬步一立。他這個體魄忽行忽走沒有問題,韋小寶那身子骨哪受得了,耳朵里幾乎聽見了全身骨骼錯位的聲音。肚子里已經把鰲拜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十八遍,連著天地會的上下也順便梢上了。說什麼勇闖皇宮刺殺鰲拜,老子這都快升天了連個刺客的鬼影子都沒看見!
但似乎也是時辰到了,那韋小寶苦等的天地會刺客眾也在此刻馭風而來,個個都是蹬萍渡水,踏風而行的高手,與其相比之下,鰲拜剛才的那兩步離米三寸的凌空而行似乎寒酸進了骨子。
說句實話,青奮其實也不很肯定自己抓著這個小滑頭能幹什麼,但他身份複雜,既是皇帝的朋友,又是天地會的要人,捏在手中總是一個籌碼。畢竟說穿了,自己的般若懺只是一個初成的技能,其中還頗多疑難之處未解,用來對付一下四五流的人物或者不妨,但碰上之前的神龍教聖女乃至於可以想象的天地會總舵主,那就有不夠看的擔憂了。
兵危兇險,陳近南沉著因對以變制變。長劍一側,純以劍身貼上了韋小寶的脖子,雖然嚇得徒弟半身冰涼,卻是分毫沒有誤傷。
對方劍法精純如此,青奮索性以不變應萬變,徹底一把推了出去。韋小寶好像個獨腳銅人一樣撞上了那青鋼劍身,直直將那劍撞得盪了出去。劍尖雖然依舊彎了過來朝著自己面前刺來,卻以半寸之差從眼前劃過,算是破了這一招。
馬步不動,周身氣息蒸騰更勝之前,五成功力被用來逼錐,只餘一成之力右手操縱韋小寶直朝陳近南的劍尖迎了上去。
行出不到兩里地已經是一片小樹林,背後沒有跟追的腳步聲,反倒是前面隱約感覺到了高手的氣息。
這等伎倆也屬尋常,陳近南居高臨下一劍刺來,劍尖眼看就要先將自己徒弟刺個對穿,卻在千鈞一髮間內力一彈,純剛劍身竟然被被他生生逼出了一個弧度,繞過韋小寶的腦袋依舊直刺鰲拜眼睛,位置與之前分毫不差,盡顯劍者造詣已達隨心所欲的地步。
般若懺以心體技保羅萬象,青奮一步一步大踏步而出,雖然無內力助功,但落足之處卻好似金蓮相托,卐字生印。若有旁人站在一邊當會驚訝的發現,這鰲拜竟是凌空而行,腳下離地足有三寸,行動間宛若鬼神。
前後兩聲輕響,果然有兩團金黃之物從鰲拜腰背間射了出來,當然不是韋小寶惡毒揣測的什麼黃白之物,兩枚純金的拇指粗金錐被強橫的內力逼了出來,勁力吞吐之下金錐倒飛,竟然其根沒入了背後的松樹之中。
「你趕快去逃命啊,還抓著我幹什麼?」韋小寶雖然慶幸自己沒被一刀砍了頭,但一口氣還沒松下來就變成了尖叫出口,自己的腦袋被捏在熊一般的大手中,人已經被拖而出。
青奮見對方一劍依舊不受障礙的刺了過來,手上虛勁突然使實,那小寶肉盾以剛才兩倍的速度撞向了鋒利的劍鋒。陳近南這一劍若不收手,或可將自己眼睛刺瞎甚至穿腦,但在那之前勢必先抹斷徒弟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