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武力之新世界》第十五卷 鹿鼎記

第457章 小一的武決(下)

第十五卷 鹿鼎記

第457章 小一的武決(下)

「吃餃子都能吃醉了啊,盡胡說!」雲兒面上微微一紅,拍掉了那隻還在占自己便宜的手。
說到這裏,眾人越發笑成一團,那李文書雖然是被笑話,之後的精神卻是沒跟在眾人之間,反是前後打聽那柴府千金的情況,看那神情,就是真的提著聘禮前往柴府,小一和柴雲也不會感到意外。
「『膽大包天不敢欺,張飛喝斷當陽橋。』前半句氣勢驚人的開場,後半句卻原來是假他人之口,不是自己喝斷,這氣勢頓時就泄了。『雖然不是好買賣,一日夫妻百日恩。』這顯然是告饒的語氣。全詩看上去雜亂無章,其實卻是把一個腹中無實,卻虛張聲勢,然後被人戳穿的假文人狼狽之態描繪得入骨三分,活靈活現,當真好詩!當真好詩!此詩是何人所作,李某定當前往拜見。」自稱李某的人一臉神往敬佩,想來只當作此詩的不是一個飽讀詩書的老先生,便是和自己一樣才高八斗的才子。
可憐的鷹爪門門徒就這樣被才練了一年武藝的小女子放倒在地,雖說是點到為止沒受什麼大傷,但此刻哪裡還有臉面糾纏,被幾個弟兄架著,頭也不回奔下樓去了。
話語落,劍已出。按理來說,鷹爪功擅於貼身肉搏,劍術則需要周旋的餘地,在這小小茶樓上滿地的桌椅障礙中動手本來就於劍者不利,誰料小一竟然更進一步拔劍,劍未出人幾乎已經撞到了對方懷裡,更渾身都是破綻,可謂是將初學者能犯的錯誤統統犯盡了。
「笑得這麼開心,肯定是心裏有人了。讓我猜猜,是不是前兩天見到的那個解開那四句怪詩的李公子,叫什麼來著……李,李書文!」眼見刨出了一點頭緒,小一越發追根究底的問了下去。
「喂,跟我說句老實話,你到底想找個什麼樣的男人啊?別說沒想過,我才不信呢!」
「砰!」
「咦,下雪了呢,這裏的雪真漂亮!」薄薄的細雪落了下來,未給周圍增添多少寒氣,卻帶來一絲清新的甜味,不由讓人心頭一喜。
只是這到底不是排練好的劇目,看似小一贏得乾脆,但不意味著隨便換個人也能達到同樣的效果。單是那一腳突如其來的側踢,要點是從對方視野死角里踢出去,踢對方一個莫名其妙,這一腳就不知吃了多少苦頭留了多少汗水才練成。武決之中確實真實實力只能起到三成的作用,但這卻是最基礎的三成,若是根基不紮實,那再好的謀划也只是一紙空文。這近一年的日子里,小一沒有偷懶!
「被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小一越發鬱悶:「想來那茶樓老闆是看出來了,得罪我們沒關係,但得罪那幾個小流氓定是日後不得安生,所以只能請我們以後別去聽書了!這老闆也太軟弱了,他若能強硬一點,也不用這麼每天卑躬屈膝的過日子。」
一爪剛出孔分就感覺自己腦袋側邊突然被大鎚子重重轟了一下,頓時眼前一陣金花亂飛。知道中了暗算,不及分辨那暗算是什麼又由何人所發,本能另只手回肘就朝暗算的方向打去。只是眼前一片模糊什麼都看不清,這一肘竟然又打空了。緊接著左手鷹爪確實是抓住了一隻纖細的手腕,可不等自己自己運力迫使對方撒手扔劍,眼下突然一個巨物出現,好像憑空冒出來的一樣撞上了自己的鼻子。那巨物剛剛消失,眼旁睛明穴上又挨了一記龍拳,頓時淚如泉湧,鼻血橫流。視野里又是血又是淚什麼都看不見,手中更再也抓不住對方的手腕,騰騰連退數步,腿彎處再被人一鉤一踹,整個人摔了個四腳朝天。
果然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小丫頭,且稍稍教訓一下,讓她掉幾滴眼淚也就是了,終究是自己人無理在先。孔分想到此處右手一爪翻腕已出,后發先至抓向對方持劍手腕。盡顯多年苦功的火候,法度嚴謹得好像教科書上拓下來的。
其實若要真的生死相搏,現在小一的脖頸、胸口兩處要害都是大開。但孔分堂堂大丈夫,一張手就朝女子胸口抓去……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韋小寶那麼上乘的臉皮功夫的。可惜小一要的就是對方的「大丈夫」,算好孔分不會對自己脖頸和胸部下手,那麼反攻路線就只剩下手腕一條,等於已經料敵先機,就算以弱敵強還要不勝那就奇怪了。
可憐的孔分一念之仁導致從頭到尾都敗得稀里糊塗,可在旁邊的人看來卻是再清晰不過了。那個男扮女裝的丫頭左腳邁前一步,右手拔劍出鞘,然後突然抬左腳踢了那小子得太陽穴,又在對方回肘之前猛的收腳下踏,一腳踩在了兩人之間那條長凳的一頭。於是長凳另一頭跳起來砸了小子的鼻樑,接著她又出左拳打了對方面門,再在對方後退的時候又勾了一腳將他徹底放倒,最後那一直只作誘餌的長劍才架到了對方的脖子上。
武人對決,未開打先講究一個氣勢,若是先自怕了,那沒打便輸了大半。說來除了和師傅對練以及揍過幾個沒啥參考價值的小流氓之外,小一還真沒和其他的人交過手,可世界上就是有這種人,面臨壓力和危險,他們感覺到的不是恐懼而是興奮。
看著對方如花笑顏,小一突然心中生出一個念頭,伸出手去撫摸著對方嬌嫩的臉蛋:「雲兒,你這麼漂亮又這麼聰明,可惜我不是男兒身,不然一定把你抱回家去。」
「那是因為我們是好人,而對方是壞人,而老闆只是凡人啊!」雲兒似乎倒是很想得開,雙手抱著餛飩碗依舊笑得那麼溫柔:「好人欺負壞人,壞人欺負凡人,凡人欺負好人。反正人生在世總得選個邊,從幾千年前起就是這樣,我相信再過幾千年也一定還是這樣啊。」
不說也還罷了,一說起這李公子,柴雲也不由想起了數日前自己在京城酒樓中巧遇此人的情景。自己和小一當時在雅室里細品京城狀元樓的紅燒鯉魚,而當時他就與幾個同伴文人在外面正說到就是青師傅的那首怪詩。
北京冬夜,衚衕路餛飩攤上兩碗餃摻面正騰騰冒著熱氣。
「對了,說起來自從你打發掉那個齊公子之後,這一年來柴家有個才女的名聲可是遠遠傳出去了,求親的公子少爺絡繹不絕,我看其中有幾個不錯啊,給我說實話,你有看上的哪個嗎?」
「那樣一來他就成了好人了!雖然不用擔心壞人找麻煩,但就會有凡人來欺負他。今天借錢,明天借米,張家被流氓欺負了來找他,李家被官府欺負了也來找他,這老闆茶樓就開成英雄樓了!」
這一切猶如大師說的評書相聲,雖然快得噼里啪啦,卻一動一作節奏分明,讓人看得賞心悅目。不由得樓上聽書眾人竟然好像看戲一樣大聲喝彩了起來。
「那樣的也不行嗎?那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啊,我知道了!」小一面露不懷好意的笑容,伸手挽住了柴雲的肩膀,嘴巴湊到了她的耳邊:「你喜歡的,是師傅那種類型是不是?」
雲兒說的有趣,小一聽得也是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剛才那些怨氣也隨著一笑無影無蹤了。
「你看著不錯那你嫁啊!你秦小姐文武雙全,品貌兼備,只要你去點個頭,求親的人還不怕從城郊派到京城來!」
「哪的雪不是一樣啊?莫非因為是京城,所以月亮比較圓?」雲兒也是好笑的說道。
是啊,妙齡少女,千金小姐,若是當真從未幻想過自己夢中愛郎,多情公子,那反而該是不正常了。
雲兒來了個禍引江東,小一也來個置若罔聞,好像壓根沒聽見的樣子,站起來換了個位置和雲兒坐到了同一條長凳上,把頭湊到了對方耳邊。
「不是!」思路從回憶中回來,柴雲緩緩搖頭:「那位李公子學識雖好,日前所見風骨亦佳,但我並不是很喜歡他。他是屬於那種會文死諫的人,是那種會在上奏摺之後給全家買好棺材的人。那是他對仁義公理的堅持,並沒什麼錯,只是……我不喜歡那樣的人。」
「哈哈哈哈」他那些同伴一齊大笑,把個李才子笑得莫名其妙:「可惜啊,作這詩的人,既不是先生,也不是後生,而是一個年及二八的女子,用這首詩難倒了前去求親的齊慕魚。李兄若想要拜見,只怕要帶的不是火腿而是聘禮吧?」
「真是的,明明兩次都是別人無理挑釁,為什麼最後被趕出樓的是我們啊?」小一忿忿的用筷子將一個餛飩腰斬,露出裏面菜多肉少的餡心。
「動手吧!」
聽得姐妹如此調笑,雲兒也不再矢口否認,只是臉上紅紅的嘴邊帶笑意,那模樣顯然就算沒一個準確的目標,心中也是有了模板,只等姻緣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