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武力之新世界》第十七卷 蜀山劍俠傳

第578章 餘波

第十七卷 蜀山劍俠傳

第578章 餘波

「朱文需要你保護嗎?」靈雲徑直打斷了他的話:「這根本不是道法高低的問題,而是你根本沒有修道之心,貪嗔痴一犯再犯,比凡人更加凡人。之前種種我已經對你說了不止一次了,如今竟然更加變本加厲!
你凡心未滅不能安心修道,更屢犯門規,數次害同門陷於危險之中,我已將你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一併飛劍告之夫人了。你的所為已經不是我稍加懲戒便能了事,夫人讓你自去東海,聽候掌教處分吧!」
「金蟬的事我知道了,寒萼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有些話要和張師弟說。」朱文若有所思的說道。
「可是……那個妖人如此兇殘,我們合力也不是他的對手啊!」朱文疑惑的說道。
這趟鬼陵之行夫人來書說得明白,妖屍伏土萬年破封而出必有緣故,這次我們前往只是明察暗訪摸清他們虛實。你私自行動擾亂部署也就罷了,更若非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生事,事情何至走至敵我兩不立的地步?累得幾多同門重傷垂死,青索劍更靈氣盡失也不知將為馬上就至的第三次峨眉斗劍帶來多大變數!
「是不是喪了峨眉威風?呵呵,我們這些小輩受異派前輩的照顧難道還少了?此時反過來求助就說喪了峨眉威風豈非狂妄自大?修道之人起這樣的念頭已經是『障』了!」
「事到如今你還不知悔改?」齊靈雲事到盡頭反而已經不為自己弟弟的胡鬧所動了。
朱文眼看寒萼走了,這才從床上爬起來,然後帶上門走到了張一淘的床前。
凝碧崖是要開闢成府的峨眉仙家之地,當然不能像百蠻山陰風洞布置得那麼元謀人也似,不說雕樑畫棟如世俗凡人那般爆發戶的架勢,床鋪屋舍也極盡精美之能,世間任何挑剔之人到此也只有吐舌稱讚的份。
「多謝關心了。只是這個妖人如此了得又屢屢犯我峨眉,想必掌教與夫人都會安排對付他的方法,厲害如綠袍老祖和屍妖谷辰不也照樣伏誅。嗯,剛才你也聽……算了我再說一遍吧。」朱文也覺得有些好笑,嘴角微微上翹了些。
張一淘也不是色情狂,知道峨眉正道等所謂的同修其實無關色慾,朱文現在雖然讓自己抱著但不代表可以輕易再進一步胡作非為,更何況他有大事在身本也無志於此。撫摸了一下懷中女孩的頭髮便開口詢問正事。
「我,我是沒保護好文姐,可是……」
「可是……」寒萼雖然知道她與金蟬正在慪氣,但也只是猜她大概會嘴硬幾句甚至假裝不關己事也是有可能的,但此刻這好像比路人還不如的神態,他們真的……
「雖然話是如此,但總覺得是不是……」朱文嘴裏含糊了一下,剩下話沒說出來。
「武鬥不成便當智取,本力不成便當借力。峨眉雖然強盛但大家也不該真的以為天下事都可以一掌撫平,需要向別派求助的時候也不該拉不下面子。」
「寒萼說了,金蟬被靈雲師姐罰回東海去了。其實不單是師姐,就是我也覺得這一世的金蟬不再是從前我認識的那個人了。修真雖然可以轉劫托世,但兩百多年過去,金蟬還是一點點的變了。我想,我跟他三世的情緣大概到這一世便可以算作結束了吧。」
張一淘有意無意的握住了扶在床邊的的手,朱文本能受驚似的微微抽了一下,但終於還是放手任他握著,清淡的面上浮起淡淡的紅暈,越發低下頭去,不敢與對方對視。
此時的朱文正半躺在床上,側著身子正望著隔了一張桌子的張一淘,聽到秦寒萼的叫嚷也只是偏了偏頭,對金蟬被發配的事實竟然沒什麼大的情緒波動,這個事實反而讓她小吃了一驚,但隨即又淡然了。
張一淘義正言辭毫無破綻的讓朱文心服口服外帶佩服,其實他自個完全不這麼認為,這明擺擺的就是喪了威風,只是喪峨眉的威風與他張某人無關。之所以要拉凌渾下水而不是齊漱溟等人就是東海三仙乃是自己師長,要從他們身上謀取法寶未免敏感,不若從凌渾這個外人身上下手安全得多。當然另外還有一層考量……青奮,好像真的瘋了!
凝碧崖內,身受重創的朱文與張一淘被段菲送進自己的醫廬繼續調養,周輕雲雖然也未痊癒但更憂心青索劍靈氣盡喪之事,由他人陪同早去了東海向掌教請罰求助是以不在傷員之內。對那個人段菲關心有限,真正讓她嚇一跳的是面前兩人的傷勢,朱文也就罷了,張一淘怎的反會傷得更重,直好像下手的人真的朝了死里打一般!
「哦,抱歉,我走神了。你跟我說謝謝什麼的我就更慚愧無地了,都是我無能才讓那妖人搶走九天尺,之後雖然飛劍傳書但終究心裏放不下又緊跟著趕去,結果仍舊累得朱師姐重傷,真是沒用之至了。不過那妖人魔功當真神奇,先是可以視法寶為無物直接砍傷對方,又可以接引天雷擊打根本不知道位置的人。這次我們恰好許多同門在一起才將他驚走,日後若是你落單時遇到他遠見先避。」張一淘從自我世界醒過來,一看朱文在眼前連忙半真半假的說上一番漂亮話。
「這個……我也不知道現在該怎麼安慰你,只好說希望你多保重,要是有什麼話想找人說或者需要幫什麼忙,我隨時都在你身邊。」
「嗯,你覺得有什麼不好嗎?」現在自己依偎的這個男人不比先前只知道憑感覺做事的娃娃,朱文察覺到他似有話想說也坐直了身子。
「我不……」這次已經徹底輪不到金蟬表達自己的意願,靈雲氣都不換的將一連串話語吐完,隨即將隨飛劍回書帶來的靈符一展,一道金光卷著金蟬不由分說已經衝出崖去。
放了這麼長的線終於可以起桿了,張一淘按捺心中的雀躍撐坐起來面帶神秘的靠了過來湊到朱文耳邊:「告訴你個秘密。其實金蟬有一件事說對了,我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已經在圖謀不軌了!」
「你的意思是……」朱文靠在情人的肩膀上也好像想明白了什麼。
「沒什麼,只是我覺得尚還不到請掌教他們出手的時候!」張一淘慢慢說道:「我聽聞近幾年間掌教和夫人等一般都不再處理內外教務,尋常事務都交給了弟子。這固然是讓眾弟子磨練成長,但也不無他們手中事務緊急抽身不得的緣故。既是如此那麼一些事情如果我們可以解決還是自己解決為上,不要去勞煩師長為上。」
剛剛決定甩掉舊情郎便又另尋新歡,這樣的行徑豈不是和蕩婦一樣?朱文腦中閃電般轉過此念,卻又覺得自己一切發於自然,愛就愛,不愛就不愛,扭捏做作本不是自己性格,當下又即坦然。
「依照原來的往例,掌教他們會如何對付那個妖人啊?」
「我,我這次又被你救了,我還沒跟你說聲謝呢。」朱文拉過椅子坐在床邊。張一淘自從半路上挨了那妖人一記劈雷便一直精神不振,無論是段菲的關心還是之前寒萼的八卦他都好像根本沒聽見一樣,甚至到現在朱文就坐在他身邊,道謝的話連說了兩遍他才猛然好像睡醒了一般支吾過來。
「這個嘛,我猜的話,東海三仙定會一齊出手吧!」
「九天尺本是凌前輩之物,應完群魔煉崖之劫便早該歸還只是一直騰不出手來。此老脾氣雖怪但品性卻正,只要我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自然不能請動他老人家出手。」
「寒萼,你能出去一下嗎?」朱文轉過頭又重複了一遍,語氣雖然溫柔卻是透著稜角的堅持,寒萼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朱文,只覺得最近凝碧崖上個個姐妹都變得好陌生,一時心中竟然生出一絲懼意,連忙退出去找司徒平去了。
「你們到底搞的是什麼啊?」朱文就在身邊不便多言,段菲只能如此一語雙關的抱怨著。本以為會看到男友的苦笑,誰曾想他只是兩眼朝上望著天,好似自己的話根本沒有入耳一般,一路從皇陵回來都是這樣,段菲醫病不醫心也實在無可奈何。
「這樣嗎?」張一淘微微沉吟,似有不豫。
「我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兵解重修,然後這次一定心無雜念修成金仙。你,你願意到時候來度我嗎?」縱使平時如何爽朗,到底也是個矜持的年輕女孩,這話對朱文來說已經和表情無異,聲音低得好像蚊子一般。
張一淘微微一笑,手上稍一用力又將眼前人抱在了懷裡。
朱文一番話娓娓說來,沒什麼斬釘截鐵的大氣概,但那股真正心死的哀聲卻是讓一切的始作俑者此時眼見目的達成卻也難免閃過一絲愧疚,不過這也只是一點點輕微的漣漪,隨即便消散了。
「說什麼呢!」朱文大羞就要站起來,卻被張一淘以絕非傷患的敏捷一把抱在了懷裡,越是掙扎便感對方抱得越緊,最終只能乖乖順服。
「我要去看文姐!」凝碧崖前廳里,金蟬跳著腳的叫嚷著。其實他一回來便想陪著朱文,只是被姐姐抓住,卻又不說什麼事,只鐵青一張臉不知擺給誰看。
「大事不好了,文姐文姐,你的金蟬被靈雲放押到東海去了,你……」秦寒萼依舊不會敲門的直接推開醫廬的房門,醫生這會兒不在,只就兩個病人一個躺在那張玉床上,另一個則躺在屋子另一頭的草墊上。這裏本也是段菲的房間,原也只有她自己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