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卷 聖杯的插曲
第723章 各顯神通
「連我都會召喚出你這樣的殘次品，人家召喚出什麼奇怪英靈我怎麼知道？話說你還不趕快跟我簽契約，你馬上就要被幹掉了！」小蘿莉雙眼還在白盲狀態，在青奮懷裡手舞足蹈猶不忘記她的勞工。
「成功了嗎？」耳麥中是自己召喚者心驚膽戰的聲音。
日本的冬木市，自三百年前起，每個數年至數十年便會遭遇一次天劫，超越常識的力量將這片土地犁過來又翻過去，但縱使如此，回顧過往的聖杯歷史中，這樣好像挨美軍火炮轟擊的場景還是第一次發生。
「哇呀呀呀！」小蘿莉好像已經要被這個脫線的servant（從者）氣爆了，青奮幾乎可以看見她正在像火車一樣騰騰的冒蒸氣：「就算你是非法的召喚物，也不可能脫離聖杯的約束。作為servant（從者）如果不與master（御主）簽訂契約接受供魔的話，你就等著滾回英靈王座去吧！魂淡！」
「剛才那是空氣燃燒彈，人家明顯要幹掉的是你吧？」青奮翻著白眼。但隨即遠方光芒一閃，一道炫目的激光灼透沿路上一切的阻礙正正轟在青奮背上。這東西名副其實的光速，壓根不需要什麼提前量，瞄準就沒有打偏的道理。青奮雖有金鐘罩護體但也感到背心一陣灼熱，倒不是他功力減退了，而是維持這個身體的魔力已經快要耗盡了。
「可是我……」那頭的聲音還是心驚膽戰。
那是一種在COSPLAY的變裝大會上，常常可以見到的蘿莉款式衣服，上面有著呈現深色質感及簡潔色調的嚴肅設計，衣服表面還纏滿許多裝飾用的複雜蕾絲及黑白緞帶。
在利益問題上小蘿莉宛如最堅定的共產黨員，就算面臨馬上要被大卸八塊烤成脆皮豬的威脅也毫不動搖，完全已經達到了脫離低級趣味為人類偉大事業奉獻一生的境界，青奮與之一比真是自慚形穢。
可惜啊，蘿莉雖好卻不是我的菜，俺們是專精御姐的！青奮眼看對方挨了自己七十多公斤的二十幾米高空墜物一擊卻連鼻血都沒流一滴自然知道小丫頭非是凡物，心安理得抬頭打量周圍環境。房內擺設說好聽一點是中西合璧，說難聽一點是不土不洋，所幸小丫頭典型東方人種，前後結合之下也讓自己對時空有了大概的判斷。
「另外，東方國柱那邊也傳信過來了，說是他前兩天修鍊魔術的時候出了點意外，無法再參加聖杯戰爭了，不過他已經讓一個弟子代替參戰
「對方是善於防守的肉搏類型，與其殺他不如殺他的master（御主）。總之你記住我之前的戰術安排，照做就是了！」陸雙雙的聲音在狹窄的機艙中顯得有些悶悶的。
「想象一下剛才洋宅區里住的人是你，你現在就已經變成比肉渣還肉渣的東西了。想要保命，只有勝利！」
「遠坂終末剛剛已經召喚成功了，不過他那邊好像也出了亂子。在我們的計劃中他應該召喚的是Lancer職階的棍僧，但實際上不知怎麼回事，出現的卻是Fight職階的美食格鬥家，連擴展職階都出現了，看來我們修補的大聖杯恐怕與之前還是有些差別。」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反正你就是那種浣熊一樣的，不把水果洗乾淨就不敢吃的動物是吧？我這就帶你去找情報，就連對方英靈的底褲顏色也查得一清二楚，這樣你總敢戰鬥了吧？」月眉兒一心想召喚出一個任勞任怨英勇護衛的長槍帥哥騎士，誰知道召喚出來的是這種記憶錯亂還外加膽小如鼠還喜歡忤逆主人的……勉強還算帥哥吧。
「你要干……」什麼兩字還沒尖叫出口，窗外火光閃動，劇烈爆炸讓小蘿莉的視網膜里只留下了閃亮的白色。
「不要！」死到臨頭小蘿莉依舊要堅持原則：「我花了好多錢借了好多債好不容易才擠進的聖杯戰爭，剛才家又被你炸了，如果不能從你身上連本帶利撈回來，我寧願變烤豬算了！」
「我的房子！我才付了半年的租金啊！」小蘿莉尖聲慘叫。
「這叫戰略迂迴！反正聖杯戰爭的勝利判定是最後活著的人，又不是殺人計分的比賽。讓他們去殺殺人，我們跳跳舞就好了！」青奮不緊不慢的探頭感覺了一下，這個位置應該已經深入市區中心的建築群，對方的偵查要連這個位置都能鎖定那就是逼自己主動去決戰了。
「哼，不必擔心，我不是遠坂終末那種廢人，從計劃到實施都很完美。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召喚的對象是傳說中最偉大的法師——梅林！只要有這個英靈在，根本無需與遠坂家的聯手，我一個人已經足以掌控這場戰爭。嗯，讓我看看我的大法師為我帶來的預言，現在已經成功召喚的有Rider（騎士）、Caster（法師）、Monk（武僧）、
沒心思搭理這個嘮叨的master（御主），陸雙雙專心的盯著眼前的六個監視器，雖然是意外，不過如果既然是聖杯戰爭的對手，他終究會正面自己出現的。為了丈夫，這次勝利自己勢在必得。說來有些奇怪，陸雙雙明明看得清清楚楚，可好像一點也不認識鏡頭中的青奮。
「死丫頭，快點換個短期合同，否則就等著變烤豬吧！」青奮惡狠狠的搖晃著手裡的洋娃娃，一邊翻起陰井蓋鑽下了下水道，希望可以短時間妨礙激光攻擊。
話音剛落，就聽得頭頂上「喀嚓」一聲，然後什麼東西落了下來，接著自己腦袋一疼，眼前已經一片漆黑。
「喂喂，我們已經簽訂契約了吧？你現在還不出去把那個轟炸我家讓我的債務雪上加霜的傢伙幹掉？？」小蘿莉月眉兒還在青奮懷裡掙扎，現在她們所在地可是下水道，這裏絕非什麼旅遊勝地，縱然已經閉上了眼睛可刺鼻的味道仍然讓她一陣陣反胃。
「情報販子嗎？」聽身邊人這麼說，似乎也只有這種可能。
第三個回報的是之前圓頂大廳上只是沉默並未發言的侏儒法師，之前站在圓頂議會廳的挑台上時他幾乎被整個護欄遮蔽不見人影，直到此時方顯真貌。
「你說聖杯戰爭？也就是我們需要和其他勢力戰鬥？」
地上的女孩終於掙扎著爬起來了，看那動作雖然比常人強些但也強得有限，似乎不是運動系的人物。不過她現在兩眼正噴火的盯著青奮，其架勢頗有發飆的前奏景象，一連串連珠炮似的發問倒也唬人。自己那麼刻意打扮得可愛非常就是為了與心目中的英雄相逢時出場那一剎的驚艷，現在倒好，一切全都毀了！
「我叫你滾下去啊！！！！！」
白胡主席冷哼了一聲，雙眼之中爆出了一團精光。
召喚出了這麼一個不知所謂的非法物，小蘿莉終於暴走了！
這讓她整個從外觀看來，彷彿是一個製作精美的古典洋娃娃，讓人看了會有一種衝動，忍不住想把她抱在懷裡好好把玩一番。
這場「誰怕死誰就輸」的遊戲中年長者成為了失敗者，青奮一邊抱著一人跑一邊眼看著背後的地下通道被接二連三的飛彈炸塌，不得不
天賦這東西當真是無與倫比的，眼前的小蘿莉雖然是在跺腳戟指著爆粗口，但散發出來的氣場卻好像還是一個「萌」字。不過拋去這些渲染氣氛的東西，青奮確實也發現了自己的存在狀態有些古怪，不似活人，身體的構成也近乎一種純能量狀態而且隱約為這個世界的法則所排斥著，如果沒有外來能源維持的話，這樣的身體確實很快就會消散。
並非每個人都像青奮的master（御主）一樣有備而來，顯然也有不小心強迫中獎的倒霉鬼，而身為archer（弓之騎士）的陸雙雙似乎就碰上了這麼一位。
自己壓倒的是一隻蘿莉！雖然她之前估計是在乾著什麼很嚴肅的事情，然後就被自己從天而降壓得天女下凡臉朝下，現在滿臉滿身的污漬看上去非常狼狽，但毫無疑問這是一隻上品蘿莉！
回話的是影魔術的修鍊者，依然不見本人，只是一個影子「站」在牆上說話。
之前的那個老婦人如此說道。
「這本來就是聖杯戰爭，英靈不戰鬥難道你打算從頭到尾的避戰嗎？」月眉兒睜開眼睛鄙夷的看著抱著自己的人。
白鬍子主席幾乎已經怒不可遏了。
死者嗎？原來如此啊。這麼說自己中了小玉那一刀其實還是死了，但不知怎的觸發了一次復活的機會，相當於一次變相的獎勵為高級祈願的任務，如果我贏了的話就可以真正復活，否則就真正死去，這麼說來原來估計的無限世界中人在死前其實會被冷藏的假設是成立的。青奮自動過濾了九十九年勞務合同之類的話，手扶下巴思考起自己的處境，接著突然抬起頭來。
「嗚嗚嗚嗚，為什麼這種事情要落在我身上……」
「開什麼玩笑，連對方是什麼存在都不清楚就殺出去嗎？」青奮甚是不以為然，自從死過翻身後他整個人都覺得輕鬆了許多，眼前道路和該做什麼變得清晰異常，再沒有從前左右思索的糾結。
雖然早在意料之中，但再一次從別人口中聽到這個消息，泰嘉伯爾還是高興非常。
「別笑得那麼歡，泰嘉伯爾。我要提醒你一下，是你主動請纓擔任這次聖杯戰爭的場內負責人的，現在亂子出了一個又一個，如果我是你的話，恐怕不會笑得那麼開心。」
更誇張的是，她背後那頭黑色長發，還刻意梳成卷卷的公主頭，身上則穿著一襲深黑色的哥德式少女服飾，也就是俗稱的GOTHICL
「非法召喚？lancer（槍之騎士）？真名？小妹妹你認錯人了，我只是路過而已！」大概又是被卷進什麼奇怪的事情里了，青奮做出一副我只是打醬油的模樣就想離開，不知道自己是只是被空間傳送還是涉及到了異空間，現在燕輝煌就在杭州溜達，自己可沒那麼大心放著林倩在那不管。而且背後這一刀恐怕小玉此時也有些危險，總之現在首要之務是弄清自己具體的情況。
「為什麼你會從天而降，我的儀式哪裡出問題了，召喚的時候不出現在魔法陣里，卻莫名其妙從天而降，這是什麼非法召喚servant（從者）啊？你的職介是lancer（槍之騎士）嗎？真名是什麼？」
「廢話！你到底是什麼弱智英靈啊，還是剛才摔傻了？這種最基本的情況不用問我吧？」小魔女大大的飛過來一個白眼，緊接著就見那個非法召喚物一反剛才不搭調的表現，猛然撲將過來把自己一把就抱在懷裡。
整個人大約只有剩下十、十一歲左右的年紀，外面看起來非常美麗又無比稚氣，尤其是一雙眼睛宛如彎月，雖然現在與她蘿莉的氣質不很搭調，但可以想見十年八年後這將是一雙何等勾魂的媚眼。
「這是怎麼回事，剛剛那場戰鬥？姑且不說完全違反了神秘避世的原則，那兩個master是怎麼回事？Archer的御主不是該是東方國柱嗎？他剛才還回話說沒有開始召喚，那個放地圖炮的又是誰？還有他攻擊的對象又是哪個？我們什麼時候開始雇傭童子軍了？」
兩層樓高的機器人用鏡頭分辨著遠方燃起的黑煙，那處山頭洋宅區已經被自己接連的轟炸割出一條「溝」來，雖則如此，看對方帶著人撞窗而出的身手，陸雙雙可不認為那個英靈會那麼容易被自己炸死，有他在身邊，就算是想殺他的master（御主）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以青某人的身子骨這點摔落可謂是微不足道，但屁股下面感覺卻有些異樣，雖然軟軟的卻不似沙發的感覺，而且還在發出奇怪的動靜。
「剛才已經聯繫了，那邊回報說泰嘉伯爾已經開始了召喚，下人都被隔絕在密室之外，無法進去通報。」
「要錢不要命的臭小鬼，你贏了！什麼契約，簽吧！」
那個奇怪的聲音終於變成了清晰的咆哮，青奮大概是死懵了，這時候才發現原來自己坐著的不是沙發而是人，忙不
「那遠坂終末呢？他的召喚完成了嗎？他那邊又是什麼情況？」
世界上不是每個人都能有死而復生的經歷，至於青奮……應該是說他死成熟客了嗎？背後中了小玉一刀整個人崩分離析，兩眼一片漆黑，當再度回復意識時候卻發現自己身處半空之中正從天而降。想要再運什麼的時候卻覺得周身好像剛剛拼起來一樣的完全運作不靈，「轟」的一聲整個人已經撞破了屋頂掉進屋內，順便還砸爛了這個洋廳中的沙發。
「東方國柱，你未免聰明過頭了！」
「現在不是與那老狐狸算賬的時候，眼下聖杯戰爭雖然有些出脫計劃之外，但並未算是脫離掌控。如今之計只有先讓遠坂與泰嘉伯爾聯手，再加上東方國柱的徒弟三人，三個英靈的話應該可以橫掃整個聖杯戰爭了，之後的事情等一切打掃乾淨了再說吧。另外需要關注的是，既然有一個未在計劃中的御主，那說不定就還有其他的召喚者，我們必須先掌握整體的情況，然後才好下判斷。」
這聖杯戰爭果然是被詛咒過的，隔了百年再開，依舊是各種的超脫控制之外。魔術師協會圓頂大廳的白胡主席將法杖在地上頓得咚咚作響。所有魔術師協會的高層此刻都已駕臨冬木市，齊齊匯聚在新都一處宅址之中密切關注著聖杯戰爭的進行。
「遠坂召喚失敗了？哈哈哈哈，廢物果然是廢物！」
老婦人沉吟著歸納著局勢。正在此時，下邊人將電話接了進來，原來是泰嘉伯爾召喚已畢，向這邊報個信。
「泰嘉伯爾呢？給我叫他過來，他就是這樣給我們拍胸脯擔保的嗎？」
「飛彈襲擊？你確定這是什麼英靈戰爭而不是以巴衝突？」青奮抱著蘿莉飛身撞窗戶閃出了屋子，身後已經一片火海熱浪襲人。
眼看那個非法召喚物一腳邁在半空的僵立姿勢，想來是終於搞明白了自己的情況，小魔女搭著架子高仰著頭，哼哼冷笑著——只是在她的童音之下著實沒什麼壓力：「servant（從者）也就是master（御主）的僕從，為了贏得聖杯願望而被我們從死亡世界中召喚而來的英靈。我可以大方一點，贏得聖杯戰爭后聖杯願望可以給你，連同你剛才砸爛我家的屋頂、沙發還有茶几杯盤都不算，但你必須跟我簽訂一份為期九十九年的勞務契約，契約有效期內你都必須為我服務！」
這古董老頭確實沒什麼人緣，影子法師也皺著眉給他潑了一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