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卷 聖杯的插曲
第728章 變質的戰爭
對了，還有那個一直在我們監視中的Monk。他和他的御主前往了鬼市購買了一些很模糊的情報，不過值得一提的是，他購買了一件名為《天佛原論》的捲軸，並且因此而暴露了自己的寶具。根據監視者回報，這個Monk有著施法的能力，似乎並非單純的格鬥武者。」
小蘿莉「啪」的一聲拔掉自己頭上的手，惱怒的說道。
「梅蘭多，梅蘭多，這個名字我有點耳熟。間桐家這一代繼承者的名字是什麼？」
「我們預選的御主是本地的一位女魔術師，平時以替人驅魔為生，也幹些坑蒙拐騙的事情。我們付了一筆錢讓她完成召喚，但，現在還沒迴音過來，我會催問一下。」
白胡主席錯愕。挑選御主這種小事當然不勞他親自動手，甚至於用不著圓頂高層的人親自負責，是以會出現主席居然不識自己棋子的窘境。
紫蒼蘭從對方無聲的窘迫中發現了這個事實，額頭上青筋剛剛爬起，瞬間又變成了嘴角邊翹起的一抹神秘的笑意。
血色的薄霧在法陣中右淡到濃漸漸蒸騰而起，四個小子不由一齊屏住了呼吸。雖然眼前情景是他們一直期望的，可作為凡人眼見如此異狀，說不緊張那也是假的。所有人這時候一點動靜也未敢發出，唯一能聽的得到的只有彼此緊促的呼吸聲。
「再揉也沒用，我們顯然是進入了某種令人鬼打牆的結界之內了。」青奮拍了拍自己master的小腦袋：「按照你一路以來的介紹，應該是Caster之類乾的好事吧。」
「就是你們召喚我的吧？誰都好，趕快與我簽訂契約，我的存在在這個世界受到排斥，每呆一秒都要消耗相當的能量。」
泰嘉伯爾老頭做出一臉無奈的表情，其實對於圓頂高層現在的命令，他到底有幾分看在眼裡有幾分當成草紙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特別現在聖杯戰爭期間，對於他來說更是一切以取得最終勝利為目標，非是要前往什麼「根源」，只是這牽涉到了他一個獲得龐大權勢和財富的計劃。但眼前這個「梅林」竟然是個女人未免令他心中幾分忐忑，相比起應付那邊的命令，他更想借這個機會試試看眼前的英靈到底屬於哪種類型。
「這也不一定，難說人家是來請求同盟的呢？」
紫蒼蘭皺著眉掃一了一遍四人，每一個看上去都比其他三個更蠢一點，這樣反而也沒挑選的必要了，誰都一
瘦高個似乎是這四人中的領導，腦子也靈活些，反正本來已經是胡來了就不怕更胡來一點，一咬牙將自己隨身攜帶的亞瑟王鑰匙扣放到了陣中，這多少有些類似「佛像」的意思，應該能夠召喚成功吧。
已經被太多的壞消息打擊，白胡主席現在抱手坐在沙發上，已經有點無所謂再聽到任何壞消息的意思。
三個同伴都誓言旦旦，發問者也頗具領導模樣的摸著下巴，思考是哪出了岔子。渾然不覺得就算這三處源頭都是真實可靠，這麼三種體系強扭在一起又會有什麼結果？想著想著，發問者猛然一拍大腿。
影子那頭似乎在翻著什麼文件，但白胡主席已經抬手打斷了他。
「現在，誰能告訴我有任何一點的好消息嗎？」
「等等，也許不用劍鞘也不是沒有辦法。反正只是要與她有關的東西就行了！」
「沒錯。還有最後，我們的召喚詞全部都是照足了《FATE》里的台詞，絕對沒有一個重音念偏了。」
揉揉眼睛再看，確實是回到了原地。
「你們……都沒有魔術迴路？」
「雖然我們沒有預定中的將七個英靈和御主都控制在手中，但起碼泰嘉伯爾的Caster、遠坂終末的Fight和邁克爾的Archer總算都一切順利，再加上剛才那個自大狂的回報，他已經和某個擴展召喚的英靈Puppet master達成了戰略同盟，我們現在實際掌控的英靈仍然有四個之多。這屆聖杯戰爭最大的力量依舊在我們手中。
「沒有魔術天賦也沒關係，如果不能持續性的供給魔力的話，那麼間斷的供魔也可以吧。」
月眉兒看著這些不知所謂的東西，小鼻子里哼哼了一聲，從口袋裡又掏出了一支綠瑩瑩的試管就要朝著面前的來人潑過去，卻猛然感到衣領一緊，整個人又好像剛才那樣被提了起來直接拉離了原地。還等不到她大罵自己的英靈是個專門跟自己搗蛋不幹正事的廢柴，卻見剛才自己戰立之處已經被一群力大如怪獸的東西踐踏，水泥地面如木板一樣被手打腳跺得石屑橫飛，打在臉上生疼生疼的。這才知道對方並非尋常被迷惑了心智的普通人類，而是一群已經被改造過的人形魔術兵器！
「別說笑話了。這些東西顯然只是傀儡，我們打倒一百個對方就會送進來一千個，這種出力
「怎麼會選一個不知根底的外人？她叫什麼名字，是因為什麼原因挑上這個人的？」
雖然耳朵是被捂上了，但那太過驚人的一吼還是讓月眉兒有些頭重腳輕，什麼聲音現在都著都是變形。不過她本來就是被人提過來提過去，完全沒有自主倒也其實無所謂了。
「供魔？」
本該是Saber的召喚者宮本樹剛才已經說過，他的重要魔術道具關鍵時候被盜，也就是說Saber將是由未知的人召喚。關於這個英靈的下落我們還在追查中，一旦召喚成功，具有強大預言能力的Caster會第一時間回報的。
影子輕輕搖動著，將最新的情報做著總結。
這說話間走了約莫半個小時左右已經來到冬木大橋的西邊區，這裏高樓林立深夜之中也被燈光裝點得宛如白晝，雖然比不得大橋東邊新都的超級現代化，但也算得十分繁華了。小魔女的仇人就住在這裏的一個住宅區里，兩人沒錢打車只好邁著雙腿東拐西繞，但在一片不算太大的街區巷道里足足走了二十分鐘，最終月眉兒一抬頭，竟然發現自己兩人又回到了原地。
距離青奮等人遇襲很遠的地方，身為Caster的趙莫言對著自己的御主也唯有報以一聲冷笑。
「間桐家？」影子一愣，這個名字實在已經在耳邊消失很久，以至於他都得稍稍回憶一下。又是一陣翻找的聲音，然後是半天令人窒息的沉默。
在城市之中遭遇大批傀儡魔術兵的襲擊，又身陷結界之內進退不得，如今看來唯一的出路只有硬殺一途了。
所謂結界這種東西大致可以理解為在一個大世界中劃出一個小小的另類世界，而這兩個世界之間必然有一個以上的連接點，這是任何結界都要遵守的最基本法則，區別只在高明的結界能將鏈接點藏匿得滴水不漏罷了。
至於berserker，最後的回報的召喚已經失敗了兩次，現在正在進行著第三次。
「夠熱鬧的，現在是四比五嗎？不對，我們還有一個人吧，Lancer的召喚又如何了？」
「呵，我就說我怎麼會記得這個名字，原來是這麼不土不洋中西合璧的令人記憶深刻的結果。記得好像她的父親是特意找了一個西洋驅魔師的妻子，大概是想藉此來生產出更具魔力天賦的後裔。如今看來姑且不論其有多少魔力
當察覺這個鬼擋牆的結界並非是用什麼法器或者地利設計而成，純粹是法師以自身能量扭曲世界。這種結界相較而言構成快速靈活，但與之相對的也較為脆弱。青奮以飽含佛元內力的獅子吼一震，雖然未盡全力不是暴力破解，但聲波那無孔不入的特性同時也傳遍了結界的每一個角落，連接點因為其特殊性，同樣發生了不同於其他位置的震蕩，無疑自我暴露。
「酒室著哩了……」
「事情有變，讓泰嘉伯爾先去處理掉這個小丫頭。我們這裏也進入警備狀態吧，看來聖杯戰爭中，就算想當觀眾也是需要本事呢。」
不，不單單是龐大音量的音波那麼簡單，月眉兒雖然魔術能量學只是勉強及格，但也分明感覺得到這股聲音之中飽含了類似於教廷聖力一般的力量，萬幸自己沒有跟什麼魔鬼簽訂過契約，否則就算耳朵被捂住了，靈魂也會灰飛煙滅的。
再說青奮跟著他的master（御主）女的仇人家準備騙吃騙喝。這一路走一路順便鬥嘴，連青某自己都覺得自己實在好興緻，或者是原來沒適合的對象，不然難說自己也是一個能貧的主。
「Archer的召喚一切順利的完成了，英靈按照預計那樣是個東方劍仙。邁克爾從聲音聽起來很是得意。不過Saber的召喚出岔子了，時鐘塔的新進宮本樹剛才報告說，他最重要的儀式道具『黑之書』莫名失蹤了，小孩子看樣子嚇壞了，剛才的回報幾乎是哭著完成的。」
這短短几個小時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影子魔術師直到被這一提才想起還有一個人選沒有回信。
「喂，你該不會是到了現在還琢磨著怎麼逃跑吧？你到底算是什麼英靈啊！」
白胡老頭冷笑著伸出了一根手指。
身子被自己的servant（從者）提在手裡像一隻兔子一樣晃來晃去，對面那幾十個傀儡的爪子就自己小臉蛋面前不到一寸的地方抓來抓去，月眉兒尖叫中除了罵人也實在沒其他事情可以做了。
「這種事情我也難以控制，總之……你看著辦吧。」
Rider的召喚者由東方國柱變成了他的徒弟，然後音訊突然中斷。以調查那小子平日的為人性格看來，背叛的可能性倒不大，更像是因為膽子太小太過害怕而躲起來了。
至於已經並且失控的部分。本該是Assassi
血霧漸漸消散，或者說是被中心的召喚物吸收了更為貼切，四人視野之中並未見到身著盔甲英姿颯爽的女版亞瑟王，卻見到一個腰間垮著長刀，刀鞘幾乎拖到地上的——應該可以用纖細來形容的女孩立於眾人之前。如果不是她那看似不像玩具的長刀，如果不是她臉上那幾分輕蔑與不耐煩的表情破壞了整個氣氛，也許四人當中興許真有人會大叫「卡哇伊」之類的台詞。
雖然對面是人形魔術兵，但只是一群普通人強化了體能和體質罷了，以青奮的武技只是躲閃的話根本連出力都稱不上，此刻一邊鬥嘴一邊瞅著這個結界的形態，正是主次分明之舉。
「我們這不是傻了嗎？最關鍵的東西沒放啊！聖遺物啊！」
「既然是領導者的命令，那也沒辦法了。」
她說的難道是……補魔？
……
其他三人一聞此言也都是一臉的恍然大悟，可不是忘記了這最關鍵的東西嗎？四人湊在一起想召喚英靈版的亞瑟王，可現在被這麼一提，他們上哪去找石中劍的劍鞘去？一想到這裏不由同是氣餒。
四個到了高中還是只痴迷二次元的死宅男齊齊倒吸了一口氣，看著對方嬌艷如花的臉蛋和那彷彿可以用兩手捧起來完全好似動漫人物的身體，相互對望了數眼，九分興奮之中又夾雜了一分的害怕，八條腿不由齊齊的顫抖了起來。
白胡主席不怒反笑。現在追究她到底是怎麼混進名單的已經沒意義，這位間桐家後裔處心積慮化名混進聖杯戰爭，想來總不會只是想如艾因家的小子一樣胡搞一把就走，所謀者肯定是瞄準了最終的勝利，甚至於連自己這樣的老頭指不定也在她報複名單之內。不過暴露的敵人終究不過是勢單力孤的小丫頭而已，就算現在手握一個英靈又能掀起多大風浪？
「優先解決Lance？你的領導者究竟是在想什麼？」
「間桐……朵蘭梅卡！」
青奮話音剛落，彷彿特地為了打他的嘴巴一樣，兩旁巷道口中一個又
「你就不能嚴肅一點嗎？我們現在是被攻擊了！」
「真好。看來御三家與聖杯戰爭的宿命是生死相連了，那就讓這最後也是唯一一屆成功的聖杯戰爭，一齊掩埋遠坂、艾因、間桐三家最後的風光吧！」
青奮提著月眉兒輕輕一躍跳上了一盞旁邊的路燈，兩人身形好像穿越了一道無形之門，眨眼間已經消失在了眾傀儡眼前。
且不討論四個沒魔力的傢伙是不是誤會了什麼，轉頭再說倒霉的魔術師協會圓頂一層。白鬍子主席今晚總算是體驗到了當初御三家面臨的究竟是何等的局面，當初他曾經無數次的在明裡暗裡嘲笑過那些人的無能，現在已經開始對他們居然能夠堅持三百年不放棄的執著感到些許傾佩了。
四個呆瓜一齊驚呼，然後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這時候才想起一個很嚴肅的問題。master為servant提供它們身處於此世的魔力，這是一個召喚者必須要盡的最基本的義務。可問題是四個人都只是再普通不過的高中人，只有一個或者有著那麼一絲半毫，隔了幾輩遠的點點魔術師血統，且不論這契約不知道該怎麼簽，就算簽了，自己拿什麼去給人家供魔？
名副其實的四不像大融合召喚儀式再度開始，四人以前所未有的專註傾吐著他們對動漫偶像的思念與崇拜，也許是魔術大神感受到了他們的誠意，不過更多可能是這亂七八糟的召喚引起了魔鬼的興趣，四個魔術知識為零，魔力迴路大概也為零的死高中生竟然真的讓這個召喚法陣發生了神秘反應。
白鬍子雙手交叉在了一起，背靠在了沙發上。
又領著傀儡大軍將整條鬼擋牆的路走了一遍，青奮已經摸清了其中的虛實。月眉兒只覺得突然對方的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手指還壓在了自己眼珠上，另外兩根小指輕輕一撥強逼自己張開了嘴。整個人被擺弄得難過無比小蘿莉正在心中惱怒考慮著是否要以令咒好好懲罰一下這個屢次以下犯上的非法英靈，突然只覺得身體猛然一震，一股巨大的音波之力好像實質一樣讓自己全身每個細胞都顫抖了起來。
「她……名字叫梅蘭多。入選原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