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武力之新世界》第二十卷 聖杯的插曲

第734章 植物來襲

第二十卷 聖杯的插曲

第734章 植物來襲

「泰嘉伯爾,這就是你給我們的回應?昨晚你口中的廢物遠坂終末的英靈可以硬對Lancer將之打跑,如今你面對Lancer的御主在調用了三個英靈的力量之後竟然發生了兩撥攻不下的情況?是不是你覺得我們現在派一個狙擊手會比你的英靈大軍更加管用呢?」
並非每個英靈都喜歡正面出馬與敵人硬橋硬馬的幹上一架,特別是如puppet master(傀儡師)這樣的職階,自己躲在暗處讓一群「小弟」出馬才是他們一貫的作風。
「那個鬼東西白長了一副可堪信任的模樣,原來就是一個畫皮!他先用言辭套取了我的計劃,然後趁我不備的時候封印了我的令咒。只要我一接觸自己的令咒,作用沒發生我先就會被詛咒而亡!」
「罷了,他們那邊的戰勢與我們的計劃關係不大,我們還是將重心放回自己身上吧。正如我之前對你所說,現在的大聖杯已經被污染無法許願,想要達成你我的願望就必須先凈化裏面的『世間一切之惡』。我之所以準備了佛門高僧的肉身舍利做聖遺物便是存了這個打算。但是,呵,想來是泰嘉伯爾做的手腳吧?這個小人!」
說完話那邊的電話重重的砸了下去,那力氣似乎都大得可以通過無線電傳過來,所有人只聽得「砰」然一聲,視覺中似乎這邊的桌上的擺設都跳了一下。
不錯,自從火麒麟事件之後她確實另外前往了原先準備好的藏身之處,但可惜梅蘭多和她的英靈只是收拾了一個挎包的行李,然後從同一棟住宅樓的二十六樓搬家到了十七樓!
燈下黑這種戰術無論對付何人無論用在何時都不會過時。正常的找尋一人,當在他的住所沒有發現的時候,搜索範圍自然就會以這個點為中心擴散出去,也許會有人分出部分力量在本樓打聽,但其目的也只是問問鄰居看有無意外收穫,幾乎不會有人想到那個「逃走」的人其實距離自己只有一步之遙。梅蘭多打得就是這樣的牌。不過可惜,她面對的是英靈而非福爾摩斯,對方找人的手段似乎沒有受到這障眼法的妨礙,仍然是準確盯在了正主身上。
白胡主席掛斷了電話,他已經知道那個Archer為什麼背叛了。不善的眼神投向了影子,那意思是——看看你都找的什麼人!
下面的人馬上各種聯繫,很快結果就呈報上來了。
「這個……還是讓他親自和您說吧。」
蟲術雖然說得上精湛,但這個人也未免太婆婆媽媽了,居然只是將自己的傀儡麻醉了神經便算了事,難道她不知道傀儡這種東西從來不是依靠自己的力量來行動的嗎?
小蟲們因為被人忽視而憤怒了,紛紛發起了對傀儡兵衛的進攻。它們見縫就鑽的從鼻子、耳朵、嘴巴甚至眼睛中湧進了傀儡們的身體。蟲子雖小卻有自己的威力,傀儡們個個力大無窮刀槍不入,卻難以抵擋蟲子釋放出的麻醉毒素,中樞神經受到麻痹就算再有什麼樣的怪力驅使也無法挪動四肢,一堆一攤的塞滿了幾乎整個十七層樓的樓道,一時竟成奇景蔚為壯觀。
「啪!」
看著對方的「心慈手軟」,Puppet master的普莉絲真是意外有些大了。根據盟友趙莫言的情報,她確實是派了一堆最低等的垃圾傀儡去找那個Lance的master不錯,但這並不代表著她是在胡鬧。這群只擁有緩慢速度和低下智力的傀儡能否將一個擁有神秘能力的魔術師如何這是一件誰也不敢保證,甚至可以說大多數人都不看好的事情,可普莉絲的殺著並非在此。
輪椅老者回過頭來,微微低下頭算是向自己的英靈道歉。而易天行只是搖搖頭。
易天行還是默不作聲,只是安靜的立於老者之後,而遠坂終末雖然是在對他說話,但似乎也沒指望得到回到。
侏儒法師似乎也不知道該怎麼轉述的樣子,只好將電話直接遞給了白胡主席。
「事情交給我我自然會解決,你們只要看結果就行其餘的不用多管。」
傀儡們開始一個個都爬樓梯,那呆板的神態舉止不由讓人聯想起了生化危機中的喪屍。這麼大白天的如此鬧騰,周邊早有居民被驚動了,本意膽大的想上前問問這是黑幫鬥毆還是怎麼回事,可看到這些人的非人眼神卻又不由退縮了。能掏出手機給治安部打電話的已經屬於膽肥。但就在「相關部門」到來之前,衝突已經爆發了。
也不知道對著這些殭屍傀儡說話聲音能不能傳達到操作者那邊,梅蘭多毫不客氣的出聲諷刺,嘴角上更是冷笑高掛。女人的冷笑似乎都是類通的,她此時笑得與遠方那個人竟有幾分神似。
手頭上的籌碼莫名其妙越來越少,白胡主席不由燥了起來。
白鬍子耐下性子來詢問著。
「背叛!這是赤裸裸的背叛!」電話那頭,那個美國人的聲音在咆哮著。
「這算什麼意思?這算什麼意思?」
沒有語言,易天行用行動做出了回答。看著靈體化的英靈消失在自己面前,遠坂終末亦轉動著輪椅來到了眾人所在的大廳。之前他以殘廢之身有些疲勞為由出去休息了片刻,這時也該來看看這「Lancer攻防戰」的最終結果了。
「但再一說,我手頭上現在只有兩個英靈,一個是我的Caster,一個是我自己結盟而來的puppet master,你們所謂的Archer的支援我到現在什麼都沒收到。在嘲笑我之前先把自己屁股擦乾淨吧,看看你找的都是什麼御主,除了召喚失敗就是指使失敗,berserker現在都還沒召喚成功,Archer的話你最好再催問一下,反正一整晚的壞消息已經聽得夠多了,不怕再多聽兩個了。」
「剛才你與那Lancer的對敵,是我要求你造成平手的局面,不能讓你一盡武者的歡愉,真是抱歉了。」
梅蘭多依著窗檯看著下方逐漸聚集的服色各異,樣貌皆是獃滯麻木的「非法暴徒」。雖然此刻自己的英靈不在身邊卻也沒有任何懼怕的神色,反而依舊塗著指甲油,漫不經心的坐等著事態的發展。
「因為需求的魔力供應超過了召喚法陣的設計上限?」
十指稍微騰撥,數十公裡外本來已經全數癱瘓的數百傀儡齊齊好像被人用線提住了手腳一樣的猛然跳了起來全都恢復了行動能力,那模樣就好像殭屍一樣,長牙舞爪再度朝著那房門撲了過去。
豪宅中的老婦人看著傳回來的錄像將桌子拍得「砰砰」直響,自從昨晚——其實也就是幾個小時之前被兩個英靈搏鬥的餘波震傷之後,她身上「魔術師的優雅」似乎就開始一點點的脫殼掉落,現在已經距離一個蠻橫老婦不遠了。
「什麼?你的英靈背叛了?」白鬍子這一驚非同小可:「那你的令咒呢?你居然不會用令咒限制他嗎?」
「事情,做得過分了!」
響應著白胡領導關於「先打死Lancer」的號召,強大的魔術師圓頂英靈聯軍合併起來準備了攻勢。有鑑於之前Lancer那不凡的身手,Caster仍然以為擊殺對方的御主遠比硬拼那個英靈要輕鬆得多。而眼下這些喪屍般的傀儡正是盟友派來的援軍。
眼看那些傀儡已經撲進門來,屋子的主人卻仍然不慌不忙,已經埋藏在他們體內的另一種蟲子在她一念之間再度發揮效用,奇特的魔力蟲們瞬間截斷了傀儡身上的魔力微流。雖然只是微流,但卻是大大擾亂了這些「魔力構造體」的能量運轉,就好像一台精密的儀器中放入了一塊磁鐵一般。已經衝進門來的傀儡眾再度像突然抽風的病人一樣噼里啪啦倒了一地,還不停的四肢抽搐宛若癲癇發作。
銀髮的少女普莉絲,平時看見流浪、受傷的小動物都會撿回家中照顧,似乎是極富愛心與同情心,但一旦進入戰時狀態,整個人就好像變成另一個人格一般,只要是有利於引導自己走向戰爭勝利的行為,在她看來完全不存在道義與道德的束縛。別說爆炸可能會牽連到其他無辜,就算是將整個冬木市夷為平地,反正這裏也沒有她在意之人。至於對待那些成為自己手頭上傀儡的「材料」,她更加沒有絲毫憐憫之心,哪怕那些傀儡是由人做成,一旦成為了絲線的那頭,那也只不過是一個「物品」而已。
電話那頭的泰嘉伯爾早把可視用的視頻給關了,但就算聽聲音也知道他此刻不會是什麼好心情。
邁克爾的聲音都好像是要冒煙了。
「你的什麼計劃?」
「不過萬幸的是這一屆聖杯戰爭中終究還是出現了一個具備凈化之力的英靈,我需要和他開誠布公的一談。你能幫我把他請到我在郊外的住處嗎?我應付完這裏的事情大概中午時分便會趕過去。」
「蟲使魔術師?這就是曾經輝煌一時的御三家的路數?都破爛成這樣了居然還沒有絕跡,蟲子這種東西果然是生命力頑強的匪夷所思啊。」
但生物具有「害怕」這個天性並非純屬負面,因為「害怕」對應的是「危險」,而如果一個物種或者是一個個體連趨利避害都不會,那就真的離滅族不遠了。這群傀儡根本無視了並不妨礙他們前進的小蟲,繼續哄搶般的擠著那扇本來不算狹窄的大門。
遠坂終末苦笑著搖搖頭。
這些傀儡身上的魔力構成都是經過她專門的設置,只要一隻傀儡死亡,那所有傀儡就都會發生血爆。每個血爆的威力大概相當於三五枚高爆手雷,幾百個傀儡一齊血爆的話,別說區區凡身肉體,就算是整座大樓亦會被徹底炸塌,那個名為梅蘭多的蟲使驅魔師斷然沒有任何生還的機會。
凌晨五點半的冬木市已經天光半亮,早起的人們已經開始了新一天忙忙碌碌的生活。但今天路過大橋西區的人卻或多或少發現了一點與往日不同的地方,一片往日里再清靜不過的樓房是住宅區門前,人頭攢動的聚集了密密麻麻二三百號人。如果只是人多也就罷了,大概什麼聚會而已,真正令路過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是,這些人服色各異,樣貌皆是獃滯麻木,如果要讓人以第一映像定個名稱的話,肯定不是「人類」而是「喪屍」。
但是!萬事就怕這個但是。普莉絲以己度人只料對方既然是魔術師,那麼和自己和自己御主也該是差不多的類型,下個殺手殺些凡人本是輕鬆簡單沒什麼心理壓力的事情,誰知這個梅蘭多不知是不是一個信佛的,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只是制服而殺人,這倒是與自己的計劃略有偏差了。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失誤,如果那邊不能自動起爆,那麼由自己這裏手動引爆也是一樣。
幾乎是位於城市的另一邊一座平房之內,普莉絲十指間撥弄著常人無法看到的傀儡絲,面上略微有幾分驚訝的神情,嘴角卻帶著一絲不屑的冷笑。
「雖然我未豁盡所有的力量,但我也感覺到對方同樣有所保留,那個平手的局面並非我刻意留手造成,你無需道歉。」
「所謂英靈都是傳說中的英雄,無論是力量的強大還是尊嚴的需求,你們比我們都有著更高的標準。英靈戰爭中的主僕關係,是以共同的許願權為目標而結成的同盟,而非是隨意召喚來的一條狗。這些魔術師協會的傢伙已經傲慢了太多年了,他們已經不知道尊敬為何物,一意的想以陰謀和令咒將英靈變成自己的工具,會遭遇各式各樣的反抗當然也是情理中的事情。」
遠坂終末微感意外的說道。等了一等卻沒有得到回答,老者隨即知道是自己的英靈無法判定的意思,在這些方面,他似乎太過追求嚴謹。
「還是不下殺手?」
雖然是鋼鐵造就的外門,但在大軍的攻城之下其實也沒堅持幾分鐘,轟隆聲中,這扇倒霉的鐵門追隨著數小時之前的先輩同樣被推倒了。但這次迎接眾傀儡的卻不是美艷火辣的豪乳美女,而是一群好像飛螞蟻一樣的蟲子!
白鬍子面上怒色微微緩和,同時也多了幾分好奇的神情,一個能夠讓常態的大聖杯召喚儀式都無法負擔的人物,究竟會是多麼恐怖的存在?
「哦,這麼說這個Lancer的強大還在我預估之外,那你估計這次泰嘉伯爾他們的行動會有幾成勝算?」
「我關於讓魔術師統治世界,沒有魔法迴路的人統統凈化的計劃,我以前跟你們說過啊……」
同一個屋檐下,豪宅里的一處角房之內,遠坂終末正坐在輪椅上看著窗外,太陽已經高高陞起照耀著外面的花園,而他的身後則站著自己的英靈。
「這個算是怎麼回事?我都已經做好了隨時令咒召喚英靈的準備了,結果等來的卻是這種不上不下的攻擊,莫非圓頂高層的人其實沒心殺我?」
手中抽動傀儡絲便要徹底將冬木那頭的大廈炸得彷彿恐怖分子奇襲,就在這一瞬間,耳邊卻清晰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不止是老婦,就連影子也開始在冷嘲熱諷。不過話又說回來,一個英靈與一個御主交手兩招竟然都落在下風,這確實也太難看了。魔術師都是一群自認為高高在上,視凡人為螻蟻的生物,說出「去請個凡人殺手也比你管用」這句話,已經是十分的難聽了。
影子魔術師也是無奈只好苦笑,魔術師有幾個能和正常人一樣心態,挑這個有這樣的問題,挑那個又有那樣的問題。不過他倒也不是沒有自我反省,過去的聖杯戰爭雖然也是各式混亂出格,但總體來說整個流程本身還在框框之內,御主和英靈也沒那麼多矛盾,為何到這自己等舉辦的這一屆,問題會出得如此頻繁?
傀儡大軍擁擠在狹窄的樓道中,所有人或是空手或是提著各式各樣順手撿來的兇器,前面的人開始猛烈的砸門,後面好像螞蟻一般的隊伍則是安安靜靜的站著,奇特的沉默中透出一股對自己生命的漠視和必然達成目標的無所遲疑。
「那邁克爾呢,他那邊又出什麼簍子了?」
「是如他所說嗎?Berserker還沒召喚成功?Archer則沒了聯繫?怎麼回事?」
如果這群傀儡還有理性的話,面對這漫天的蟲群恐怕任你如何膽大如何紀律嚴明的隊伍也無法避免一陣騷亂,但這些東西都是已經沒了自我意識的傀儡,哪管你前面是蟲群還是火海,只會照淌不誤。
「Berserker那邊說剛剛經歷了第四次失敗,但原因已經找到了。他所選定的這個英靈實在太過強大,這個空間對他的排斥太過強烈,縱然是狂戰士的職階,以前也從來沒有過需要這麼巨量魔力支撐的對象。他已經在想辦法改良召喚儀式提供更為強大的供魔,雖然召喚是慢了點,但他相信只要召喚成功,這個英靈的強大縱然是孤身一人也足以橫掃整個聖杯戰爭。」
「因為他們全都沒把英靈當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