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管無敵》第二卷 福島大拆遷

第44章 一曲忠誠的讚歌

第二卷 福島大拆遷

第44章 一曲忠誠的讚歌

「……諾,剩下能吃的玩意兒都在這兒了,剛剛給你熱好,你自己撿喜歡的吃吧!」
「……再不開門,就上爆破組破門了!」王瑤繼續叫喊道。
這主要是因為在戰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內,日本人從小在學校里就被灌輸「戰爭是邪惡的,永遠不再戰」的思想,在美國佔領軍的指導和威逼之下,把軍國主義思想基本上徹底閹割掉了。可惜這些一根筋的日本人似乎弄得矯枉過正,到了六十年代,居然由此導致了左翼思想的泛濫,學生運動和工人運動風起雲湧,簡直就像是十月革命之前的俄國,甚至隱約有了幾分「赤化」的危險——日本赤軍就是這一時期的產物。
「……送貨?什麼貨?」灶台後面戴著廚師帽的胖老闆聞言,頓時警惕地眯起了眼睛,「……該不會是炸藥和雷管吧?嗯,還有你最擅長做的那種自來水管火箭彈?組織上難道想要在日本干一票大的?」
買買提一時間驚訝得把眼睛瞪得溜圓溜圓。「……韓國人會推崇日本軍國主義?這太荒唐了!」
在日本的東京附近,有兩個主要的華人聚居地。
「……當然是有一項最高等級的任務……屬於我們的戰爭尚未結束!」
其中一個比較出名的華人聚居地,是位於神奈川縣橫濱市中區山下町一帶的橫濱唐人街,那裡有著兩百多家中國餐館,在日本是有名的「中國名菜飯館街」,也是旅遊手冊上經常提到的著名觀光地。
「……我家的窗是用二十層納米級防彈玻璃拼裝而成,隨便你打!」
然後。在實際交手過程中,日本黑幫通常多少還顧忌到一點同胞情誼,對著鬧事的學生和市民,往往有些縮手縮腳,不敢也不願意下狠手。而有著仇日思想的韓國黑幫,卻是作風狠辣,跟日本左翼團體干仗的時候從不留情。把那些打著紅旗的日本學生揍得頭破血流,堪稱反共急先鋒,一時間很得駐日美軍和日本政府的青睞。多次予以大力扶持和表彰——只要能把左翼團體打壓下去,管你是什麼國籍呢!
雖然話語的內容聽上去像是調侃,但這個男人的語調卻是如此的沉重。
「……富貴牌坊對面……正宗沙縣小吃……很好,就是這裏了!」
沙縣小吃店裡的那位胖老闆,幾乎是熱淚盈眶地喃喃回應道,「……八年啦!我已經在這裏潛伏了八年啦!想不到國家還有用得上我宋孝君的一天!快快快,請到裏面來商量正事!」
但是,無論時局怎樣動蕩。每個人得生活仍要繼續,地球並不會因為東京暴亂和福島核危機而停止旋轉,聚居在池袋北口商店街的中國人。同樣也依然在為自己的一日三餐而忙碌。
片刻之後,從卷閘門的裏面,傳出一個男人的粗啞嗓音。
「……我提前交了10年了!」男人的嗓音似乎變得有些急促。
「……那就用RPG破窗!」
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此刻正坐在唯一點了蠟燭的餐桌旁。對著一籠小包子和一大碗餛飩,呼哧呼哧吃得暢快。昏黃搖曳的燭光下,可以看出他的膚色黝黑,黑髮微卷,滿臉麻子。頭戴一頂小白帽,明顯是中國西北的少數民族出身,但眼下卻毫不介意地吃著包子和餛飩——兩樣都是豬肉餡的。
伴隨著這句答話,上述的奇怪對答終於結束,沙縣小吃店的卷閘門被從裏面徐徐拉起,露出一位頭戴廚師帽的矮胖老闆,對眾人開口問道,「……好了,暗號都對上了,外面的這位同志,不知有何貴幹?」
「……咳咳!大半夜的,外面這是誰呀?」
「……開門,交物業費了!」王瑤又換了個說法。
買買提「呼嚕呼嚕」地喝完了最後一口撒了辣椒面的餛飩湯,抬頭朝著老闆爽朗地笑道,露出一口耀眼的白牙,「……我這次只是順路過來幫忙送點貨的,誰知卻撞上了這麼一檔子禍事……唉,真是晦氣啊!」
王瑤上前一步,湊到胖老闆的耳邊,低聲說道。
然而,如果某位中國遊客親自來到池袋北口附近轉一圈,就會發現這裏到處都是掛著漢語招牌,面向中國僑民的書店,超市,託兒所,飯店,網吧,推拿按摩店和美容院,耳畔儘是南腔北調的漢語方言,空氣中飄散著各種中國小吃的香味——蘭州拉麵、山東燒餅、四川酸辣湯、桂林米粉、絕味鴨脖……尤其是新疆羊肉串鋪子附近夾裹在濃煙中的孜然味和花椒味,經常讓人恍惚之中誤以為自己回到了國內的小縣城。
深沉的夜幕之下,王瑤、王秋姐弟等一行人乘坐著日本首相官邸提供的幾輛公車,穿過騷亂不安、烈焰四起的東京市區,來到池袋北口的中國僑民聚居區。
「……一曲忠誠的讚歌……國安龍組駐日專員宋孝君,編號0013,奉命激活!」
然後,這位全神警惕的胖老闆,就聽到了一句令他瞬間渾身發顫的熟悉話語。
「……這可是太空鋁合金門,裏面還夾了一層鈦合金和凱芙拉縴維,而且有高壓電哦親!」
在大多數中國人的心目中,一旦談起日本右翼分子,通常指的是那些在街上搞軍國主義宣傳的日本暴力團成員。他們的主要活動方式,就是在國際上發生了什麼大事,或者發生中日矛盾衝突,還有二戰紀念日的時候,跑到某些繁華路段停放一輛貼滿日本國旗的改裝宣傳車,用大喇叭播放舊日本帝國的軍歌。嘴裏喊喊打倒中國之類的口號,偶爾還會穿上舊軍裝,拿著軍刀什麼的表演舊日本帝國皇軍Cosplay……
沙縣小吃的胖老闆一邊剝了只滷蛋。塞到買買提的手裡,一邊如此津津樂道地講述著,「……當年剛到日本的時候,我還曾經摩拳擦掌,一心想要跟那些日本軍國主義者較量較量。誰知到了這邊一看,真正在街上舉著太陽旗和玩具槍搞遊行的,居然儘是些朝鮮人……真是叫人沮喪……」
「……我說買買提啊!自從在藍翔技校畢業以來。咱們已經有好多年沒見過面了吧!怎麼,最近不在巴勒斯坦的沙漠里拆遷以色列定居點,跑到東京這邊來幹什麼?這邊可沒有什麼釘子戶需要你來爆破……」
矮矮胖胖的店老闆站在灶台後面,一邊往鍋里攪動著長柄湯勺,一邊隨口跟店裡唯一的顧客調侃著,「……對了,你該不會是來這邊賣新疆切糕吧!記得在學校里的時候,你曾經給整個寢室的人都做了一大塊……呵呵,可惜啊!你這個炸藥大王的切糕,實在是沒人敢碰,都擔心吃下去之後會在肚子里爆炸啊!」
虧得在這兒混日子的中國人多半也並非善茬,當即就抄起了菜刀板磚一通狠打,甚至還有人弄出了手槍,沒多久把這些欺軟怕硬的日本「壓庫扎」給趕了出去,但自己這邊同樣也是血流滿地、哀鴻遍野。
由於外面這兩天動亂不斷,所以飯店的卷閘門早已被放下,窗戶後面也釘上了木條,日光燈同樣因為全區大停電而無法使用,只有幾根點燃的蠟燭和灶台上的爐火,為這個昏暗的空間提供了稍許亮光。
「……錯了錯了,並不是韓國人在參加日本的右翼暴力團。」沙縣小吃的胖老闆神秘兮兮地搖了搖手指,「……而是這些所謂替日本軍國主義招魂的右翼暴力團,大多數從一開始就是韓國人搞出來的!說什麼日本軍國主義復活,在很大程度上都是糊弄人的,其實主要是一幫在日的雜種韓國人在招搖撞騙而已!」
弄到後來,這些韓國來的「國際反共鬥士」居然漸漸鳩佔鵲巢,變成了日本右翼的骨幹,把其它的日本黑幫給排擠了下去,儼然成為了日本軍國主義的繼承者……後來很多比較有名的日本右翼團體,譬如日本皇民黨、日本憲政黨、東洋青年同盟、日本人連盟等等,高級首領事實上都是清一色的韓國人,什麼姓姜姓李姓金的都有。倒是那些真正的二戰日本名將後代,多半都投身於企業界,一般不屑於在街頭作秀。
他一邊剔著牙,一邊對老闆嘮叨著自己今天在池袋街頭跟日本暴力團混戰的經過,「……嘖嘖,原本聽說如今的日本都是些廢柴死宅草食男,弱雞得不能再弱雞。我想自己好歹在中東這片戰亂之地混了這麼多年,一個打十個可能有點危險,一個打他們四五個總應該是不成問題了……誰知這幫混賬打起來還真是夠狠的,恐怕都趕得上當年入侵中國的大日本皇軍了!有些傢伙簡直比我見過的以色列大兵還能打!」
於是,兩邊受著夾板氣的日本政府,只好學習袁世凱和蔣介石的故智,窩窩囊囊地花錢資助了一批右翼團體,和那些打著紅旗的左翼團體在街上對壘,以「人民內部矛盾」的形式來進行鎮壓。由於一時間湊不足人頭,辦事人員居然捏著鼻子把黑社會之類什麼能打的傢伙都找來了——其中就有大量的韓國黑幫。
但事實卻讓人感覺很囧——對於日本老百姓來說,這真的就只是一場生硬笨拙的Cosplay秀而已,因為負責扮裝大日本皇軍的「演員」通常都是韓國人……日本在戰後所謂的「右翼團體」。實際上大部分都是韓國人在冒充。這些在日韓國人一般自稱是日本帝國時代被擄掠到日本島上的朝鮮勞工後裔,但事實上大多數是在朝鮮戰爭期間逃過來的戰爭難民,經過幾代繁衍下來,總數量已經高達上百萬之多。
不過,此刻在他胸前閃閃發光的鐮刀鎚子黨徽,似乎可以說明其中的緣由——身為堅定的科學共產主義信仰者和無神論者,當然不必遵守那種腐朽宗教的古老教條。
——就連日本軍國主義的旗幟,都要靠一般印象上普遍仇日的韓國人才能扛起來……由此可見,戰後的日本人究竟是怎樣一群奇葩的廢柴萌貨。
沙縣小吃的胖老闆立即不動聲色地抓起了菜刀,「……咳咳!大半夜的,外面這是誰呀?」
——總的來說,池袋北口的「唐人街」與觀光地無關,只是在東京生活的中國人聚集的商店街而已。
到了最後,那些日本右翼的街頭宣傳車。已經差不多可以和在日韓國人黑幫畫上等號了。真正的日本人就算信奉軍國主義,也很少會去干這種堪比羞恥Paly的腦殘蠢事。在街頭上咋咋呼呼地冒充著「大日本皇軍」的傢伙,都是急於洗白自己,還有向「不明真相的右傾群眾」騙捐款的在日韓國人黑幫。至於那些開車撞擊中國大使館門口的「極端右翼分子」,只要一查他的真名。通常就知道這是韓國人了。
「……開門,查水表!」在王秋的困惑眼神中,他的姐姐王瑤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語。
那個時候正值東西方冷戰的高峰歲月,無論是駐日美軍還是日本政府,都對這一「赤化」的風潮很敏感。但問題是,當時距離太平洋戰爭結束也就二十幾年,跟虛無縹緲的「紅色日本」相比,美國人顯然更害怕那個能鼓搗出「神風特攻隊」、「大東亞共榮圈」和「一億總玉碎」的大日本帝國捲土重來,故而堅決不同意日本政府直接用警察去鎮壓左翼團體,以免日本當局恢復戰前的鐵血本色。
「……所以說,現在的日本暴力團和右翼團體成員,大部分都是朝鮮半島出身的人!所謂的日本軍國主義,嚴格來說是朝鮮軍國主義還差不多!」
那麼,這些理應仇日反日的韓國黑幫又是怎麼搖身一變,成了為日本軍國主義招魂的右翼暴力團的呢?
而另一個不太出名的中國人聚居地,則是位於池袋北口的商店街——雖然在中國售賣的東京旅遊指南之中,池袋區一般都是肯定會被介紹到的地方,而中國的旅遊團也經常在池袋南口的東京大都市酒店裡面住宿,但不管翻看哪個出版社的東京旅遊指南,也沒有把池袋北口說成是池袋唐人街的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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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外面卻突然傳來了篤篤的敲門聲。
胖老闆從廚房端出來一口大鍋,裏面滿滿的全是各種滷味:滷蛋。豆腐乾,醬雞腿,大排……他把鍋子放在買買提面前的餐桌上,然後自己也在買買提的對面坐了下來,「……這些年來,日本人確實是沒多少像樣的男子漢了,倒是娘娘腔的奶油小生和草食男越來越多。很多日本男人在出門之前要花幾個小時化妝和做頭髮,簡直比女人還講究。至於這兩天來池袋鬧事的右翼暴力團……他們全都是在日韓國人啊!」
「……開門,查水表!」
「……啊?韓國人也參加日本右翼暴力團?在我的印象里,韓國人明明是最反日的啊!」
很顯然,跟王秋他們之前經過的幾個暴亂重災區一樣,這裏也剛剛經歷過一場或幾場混戰。不少房屋上殘留著被縱火焚燒的痕迹,沿街的店鋪不是大門緊閉,就是被打碎了玻璃窗,讓人搶劫得一地狼藉。更有甚者,在幾個住宅區的入口處,居然都用建築材料、汽車殘骸和傢具雜物等等修築起了街壘,還有人守在街壘上方,時刻警惕地注視著往來的過客,讓池袋北口彷彿變成了革命年代的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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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近這兩天波及整個東京的大騷亂,以及這一天下午爆發的核輻射危機之中。池袋北口的唐人街同樣也受到了不小的影響——停電、停水、停電話、斷網路什麼的自不必說,客源斷絕生意做不下去也是理所當然……最倒霉的是,在此番大騷亂之中,池袋唐人街還連續幾次遭到了疑似被日本極端右翼分子煽動的暴力團衝擊,被搗毀和燒毀了不少店鋪。
「……水表在外面!」門內的男人沉默了一會兒,如此答道。
沒有理會窗戶後面那些帶著警惕和敵意的目光,在王瑤的指揮之下,車隊穿過一幢幢黑洞洞的樓房,在遍地垃圾和雜物的黑暗街道上拐了幾個彎,最後停在了一家掛著「正宗沙縣小吃」招牌的店鋪門前。
由於日本長期以來是一個保守排外的國度,在日韓國人到正規部門和大公司應聘就職時普遍遭到歧視,類似美國的黑人。於是就有很多人混進了黑道為非作歹。並且漸漸把老牌的日本人黑幫給打壓了下去。多年發展下來,韓國黑幫在日本的明勢力和潛勢力,已經強大得讓人難以想象。譬如日本的那些小鋼珠店面,基本上就都是韓國人開設的。還有很多地方的「風俗業」(賣春),也在很大程度上受到韓國黑幫的控制。
「……你居然還記得那塊切糕啊?真是好記性,連我自己都快忘了呢!」
在池袋北口商店街的一個偏僻角落,一家掛著「沙縣小吃」招牌的小飯店裡,矮胖的店老闆正在空蕩蕩的店面里忙碌著,準備招待此時唯一的客人——也是他昔日的老同學。
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王瑤推門下車,走到沙縣小吃店的門外,篤篤地敲了敲已經被放下的卷閘門。
「……怎麼可能?!」買買提放下碗筷,抹了抹嘴巴啞然失笑,「……我這一次走的是正規渠道,都是普通商品!對了,還有其它吃的嗎?再來點,今天的運動量太大,真是把肚皮給餓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