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狼行》第九卷 古墓驚魂

第一千三百七十回 嚴辭拒絕

第九卷 古墓驚魂

第一千三百七十回 嚴辭拒絕

李滄行冷笑道:「知道嗎,徐林宗,我其實一直在注意你,你的氣息雖然顯得微弱,但從來沒有中斷過,這說明你的氣息運轉非常流暢,絕不是那種受了重創,不能行動的人,所以我突擊的那一下,就是對你的最後試探,若不是有了九成以上的把握,我又怎麼會對你出刀?彩鳳對你始終還留有餘情,我真的一刀殺了你,豈不是會讓她一輩子傷心?!」
「陸炳,獨孤求敗,我太了解你們了,你們如果有勝過我的實力和絕對把握,根本不會跟我討價還價的,正因為你們現在怕了我,沒有把握勝過我,這才會跟我談這談好,獨孤求敗本人就裝成徐林宗躲在一邊聽這談判的結果,如果我接受了,自然他高興,如果我拒絕了,他就會趁我在和你打鬥的時候,對小師妹,彩鳳和瑤仙下手,你以為你們的這點伎倆,我不明白嗎?」
徐林宗的臉上神色不停地在改變:「你,你怎麼可以這樣想?我若是想劫持他們,剛才在你大戰雲涯子的時候,我就完全可以出手了,何必要等到現在?」
李滄行冷笑道:「是,不錯,最後殺鳳舞的,是雲涯子派去的手下,但是是誰把鳳舞逼到了這種不能回頭,只能一死以求我原諒的地步?是誰唆使鳳舞假扮我小師妹,害我們有情人多年不得相聚?陸炳,我看你枉為人父,連自己真正的仇人都不知道了!哼,也罷,反正現在你也跟雲涯子一樣,吞了金蠶蠱,變得不人不鬼,可以修仙了,可以有無盡的壽命,連自己的這身血肉皮囊也可以不要,還要那家人親情做什麼?!」
徐林宗咬了咬牙:「不錯,主上早已經有了除掉雲涯子之心,但也需要得到他的這千年修為,所以我們需要找一個最好的時機,大師兄,害你這一生的人,不是主上,而是雲涯子,是他的煉蠱之術,才會害得你如此悲劇,主上確實插手過你和小師妹的事情,但現在一切矛盾已經冰釋,你和小師妹又重新在一起,我不知道你這樣執著于報仇,究竟是為了什麼?」
李滄行一抬手,冷冰冰地說道:「行了,彩鳳,不用多說,女人永遠不會忘記自己的第一個男人,所以小師妹才會一生對我念念不忘,我一直尊重你,並不阻止你心中有徐林宗的影子,但是我請你看清楚,你眼前的這個男人,並不是你認識的徐師弟了,而是那個萬惡之首的宗主,獨孤求敗!你的徐師弟,已經被他奪了舍,再也不存在於這個世界!」
徐林宗嘆了口氣:「大師兄,李姑娘見過主上,知道他的核心秘密,當時我們不能讓你繼續追查下去,但也不想傷你,所以只有對李姑娘下手了,只是我沒有想到,在武當山出了黑袍現身這樣的大事之後,你居然不留在武當善後,繼續排查線索,而是來了長沙,反而把李沉香作為誘餌來引出我們。」
陸炳咬了咬牙:「李滄行,我沒功夫跟你再搞這種無聊的把戲,徐林宗跟我一樣,不過是主上的手下,原因嘛,非常簡單,你想想也知道了,他全家都在京師,徐家又是世代官僚,現在他爹官至首輔,你說徐林宗這個官家子弟不跟著皇上走,還能跟你們這幫來路不明的江湖人士走嗎?就因為這個,你就說他是主上本人?太可笑了!要知道,主上登基的時候,徐林宗還只是個剛給送上武當的嬰兒!」
李滄行冷冷地說道:「你的主上可以移魂奪舍啊,等徐林宗長大后再奪就是了,再說了,有易容術,一切皆有可能,嘉靖皇帝不在宮中的時候,徐林宗一直在武當學藝,等徐林宗失蹤二十年的時候,嘉靖皇帝又突然出現,弄死夏言了,你跟我說這是巧合對嗎?」
李滄行哈哈一笑:「說得真好聽啊,好像我李滄行現在已經突破了武境的巔峰,可以親手擊斃雲涯子,英布這樣的千年老妖之後,還要再接受你們的施捨,還會繼續受你們的擺布和控制!你們以為我還是當年那個初下武當的少年,就象一隻螞蟻一樣,可以隨便給你們踩死嗎?」
陸炳的臉色一變,厲聲道:「林宗,你這是做什麼,話怎麼可以隨便亂說,想給自己惹麻煩嗎?給你徐家惹麻煩嗎?!」
李滄行冷笑道:「難道這是我第一次破解你們的陰謀嗎?徐林宗,你說你不是獨孤求敗,那麼你多年來一直在武當暗中觀察,監視雲涯子,一直等到他取得了楚天舒的金蠶蠱之後,才讓陸炳出手,難道這也是你受人指使嗎?」
陸炳恨恨地說道:「李滄行,你不用這樣血口噴人,我陸炳很清楚,自己的敵人是誰,恩人是誰,不是你在這裏挑撥離間,就可以改變的!我最後問你一次,我主上的提議,你是否接受,如果你接受,我們就不是敵人,你攜著三美離開,可以享盡人間的快樂,在那仙境之中,也可以不死不滅,甚至修鍊成仙,但如果你還繼續執迷不悟,跟我們為敵的話,那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會失去!」
李滄行訓完陸炳之後,轉向了徐林宗,說道:「你說你不是獨孤求敗,那好,我再稱你一聲徐林宗,請問你在大報國寺向沉香出手,為的是什麼?難道沉香得罪過你嗎,跟你有仇嗎?」
李滄行哈哈一笑,雙眼之中一片血紅:「你居然說我跟你沒仇了?你從我身上砍掉一塊肉,害我痛苦二十多年,親眼看到我師父死在我眼前,看到鳳舞死在我的懷裡,這些你是不是也要推到雲涯子的身上?!」
陸炳厲聲道:「李滄行,鳳舞是雲涯子所害,我是他爹,我都覺得大仇已報,你在這裏不要老拿鳳舞說事!」
李滄行哈哈一笑,笑聲中充滿了嘲諷和不屑的語氣:「到了現在,你們還在這裏相互演戲,對不對?陸炳,你可真是一條好狗,真是忠心地護著主子啊。我若不是給你騙了這麼多次,換了二十年前,不,換了十年前,沒準還真是會給你感動地信了呢。」
屈彩鳳哭道:「不,滄行,你,你怎麼能這樣說我,我的心,我的心早已經只是你一個人的,沒有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