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今》第一卷 炎黃啟程篇

第九十一章 絕了誰的命?

第一卷 炎黃啟程篇

第九十一章 絕了誰的命?

當支援力量對周圍快形成嚴密的包圍時,這些來自炎黃國所屬城市的負責人,不約而同的對隱沒在各處、來自外城的滅患戰士下達類似的命令。
破壞者組織的兩個城區行動負責人鄧垣和錢展,當然比誰都更清楚自身的處境。
兩個人交換眼神,本來分別鎖定李解和瘦猴,因為很容易看出來這兩個人的身手最高。
當背後的防守圈被強力攻擊撕裂,陳尚面臨被劫走的危險時,李解和嘲諷嘴察覺到了,雙雙摺身,瞬間鎖定了闖進防守圈的敵首——鄧垣和錢展。
他們只能變的更主動。
兩股旋風就這麼在人群中肆意捲動,幾個保護著陳尚的、滅患的戰士竟然有種一不小心就會跟不上他們衝殺速度的挫敗感。
李解直覺的盯上了鄧垣;嘲諷嘴選了錢展,他不喜歡錢展的頭髮,比他長比他的好看。他過去也是長發,後來加入滅患被迫剪了,一直引以為憾,這時候看見個渣滓留那麼好看的頭髮,他能忍?
因為他們都看出來了,只要再拼一點,就能迅速瓦解防守,劫走陳尚,突圍離開險地。
這時瘦猴的前隊長內心的感受是震動的,緊接著是複雜的,他竟然,真的有眼無珠?
這些人,來自不同的城市。
他們最初提著武器,一直從李解他們不經意的視線角落緩慢的接近,本來想就那麼靠近后,出其不意的發動攻擊。
鄧垣和錢展本身的殺傷力就很可怕,但更可怕的是他們出手產生的效應,他們的得手,讓圍攻的破壞者們更激昂,於是,全都只攻不守,明擺著不惜冒險以傷還傷!
對決的交擊,只有很短暫的頃刻。
李解和嘲諷嘴協力帶頭衝殺,本來一個人的衝殺之威就阻擋不住,兩個人合作之下,連像樣的阻礙都沒有幾次。
「我受不了他那張嘴,這人我用不來。」白勝衣的回答讓李雙飛如同沒問,甚至比沒問還更煩擾。
哪怕血霧籠罩,也沒能分散他的注意力。
「嘲諷嘴的安排?」她故作請示,也就探到虛實了。
沒有約定,因為時間來不及;也沒有工夫彼此對望哪怕一眼,因為情況緊迫。
於是這隊長突然就覺得,嘲諷嘴脫隊好像有點道理了……不過,有道理歸有道理,他被坑慘是必然,這麼一個厲害的戰士,因為他投奔雙月城,這不就是明擺著給他蓋個領導不力的烙印么?
「炎黃城的支援力量將至,劫奪目標已經事不可為,行動變更為粉碎霉城和死城收買的破壞者渣滓們的野心,讓他們知道,世界政府的東西,輪不到他們指染。」
而他們的負責人這時候,則對炎黃城方面稱:「抵達騷亂區域,開始協助作戰,清掃製造禍端的破壞者……」
早一秒得手,就能早一秒突圍逃走。
這基本是必然的套路,否則的話,必然被人攻擊說雙月城關鍵時刻立場不明朗。
只見他們毫無緊張感的身形急動,瞬間讓攻來的寒光落空,錯身而過之際,他們手裡的武器卻分別在那兩個滅患的隊長身上斬了過去!
保護他的滅患戰士本來就只剩五個,又倒下兩個,就只剩三個人了!
「我們不是早就派了嘲諷嘴投入戰鬥嗎?比起別的城,我們的態度更明確。」
轉瞬間的攻擊雖然不足以粉碎他們的暗衣防護,可是,卻嚴重的削弱了他們的抗打擊能力。如果再來兩次,不、可能一次,就完了!
這種形勢下,根本不用繼續多久,兩個滅患的隊長和僅剩的那個戰士,絕對會在群起圍攻的拚命中倒下。
觀察戰況的那些眼睛里,有一雙屬於李雙飛。
但是,很快就會有所行動了,李雙飛能肯定,別的城市前來支援的行動負責人也能肯定。
「我明白了,會對瘦猴的身份進行恰當包裝。」李雙飛領會了白勝衣的意思,也就知道,白勝衣要把嘲諷嘴調去雙月城了。如此表現出瘦猴是他們這方面非常重要的戰鬥力,為了眼前的事情才讓瘦猴逗留至今,事情一完他就得馬不停蹄的回雙月城做別的事情。
可是,李解他們很快動了起來。
出手就意味著是絕擊,不是絕了對手的命,就是被對手絕殺。雙方的容錯率基本都是零,一旦落了下風,還想翻身的可能性也基本為零。
「是!」
李雙飛很關注,嘲諷嘴和李解到底有多少本事,現在是驗證的時候。因為完全能想到,破壞者組織的行動負責人絕對是高手,能在任何一個城市城區拼成舉足輕重角色的破壞者戰士,都無疑是高手。
世界大戰雖然已經結束,但炎黃國和霉城、死城的鬥爭卻並沒有結束,一直在各種領域交鋒。
破壞者的行動負責人呢?
於是,兩個人放棄了攻擊李解和嘲諷嘴,改而在人群中不經意的緩慢移動,只是盯著保護陳尚的六個滅患部門的戰士。
這當然就很好的表現了雙月城對於支援作戰的積極性,是雙月城核心立場的很好體現。
一個是嘲諷的前隊長和隊友,剩下的是另一個滅患隊伍的隊長,而現在,他成了光桿隊長,還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最後的光桿隊長。
於是,刀和劍,刀和刀,在剎那璀璨的寒光中,交擊、交錯。
但是,這種形式要繼續下去,沒那麼容易。
所有的恐懼,還有失去戰友的情緒,最終都化作了,對破壞者們、他們眼裡的渣滓們的仇恨和憤怒!
而高手之間的對決,生死勝負一樣很快,絕難有糾纏不休的你來我往,別說幾百回合不存在,哪怕是十幾回合的較量都罕見的很。越是高手,彼此出手時凝結的鍛煉成果就越多。
事情還有機會,他們不會錯過搶奪陳尚,但當這種機會微乎其微了的時候,他們就會不約而同的聯合起來,粉碎聽命于霉城和死城的勢力。
血霧,籠罩了陳尚的頭臉,他沒有抬手抹去,因為戰場的壓力讓他的身體持續緊繃著,眼裡只有周圍的敵人,只有如何保護自己,如何跟好在李解背後的念頭。
敵群中,七區的破壞者頭目鄧垣和八級城區首領手下的最強幹將錢展兩個人一直在等待機會。
這樣的毫無停滯感的配合之下,敵人的暗衣防護如同不存在了似的。
他們等不下去了,因為收到了催促的死命令,參与行動的很多戰士也遭到攻擊,都急切的倒逼他們下達撤退的命令。
他們的武器疾速扎向鄧垣和錢展,可是,這是預料之中的反擊?
但是,就在他們快追上時,又雙雙改變了主意。
鄧垣和錢展的身手,比他們更高明。
無形中比較高低的兩個人,自然而然的又形成並肩作戰的默契,兩個人的配合展現的戰鬥力提升,大約連他們自己都沒想到。
陷阱周圍的高樓上,坐落不同的樓層玻璃後面,有一雙雙觀察著戰局的眼睛。
「是!」
「瘦猴你這不是害人?厲害就早說啊……」那隊長轉念一想,好吧,嘲諷嘴幾乎天天都在說,只是沒人理睬;他倒也在練功場顯示過,最初跟誰對練贏過誰,他不知道,反正炎黃城裡有點名聲的滅患戰士都懶得理他,壓根沒有對練的機會。
「其他六城都來了人,在治療中心暴露的那些死傷過半……破壞者組織的戰士一共來了六百多個,現在傷亡超過三分之一,剩下的一大半被分割包圍,還有一小半在圍攻李解和嘲諷嘴……」她如實向白勝衣回報了情況,並且建議說:「霉城和死城收買的破壞者只剩下最後一搏,如果失敗,各城支援炎黃城的戰鬥力肯定都會痛打落水狗,我們到時是不是也該有所表示?」
他們發現,李解和嘲諷嘴比他們剛才估計的更棘手,跟他們交手,風險很大。他們的目的是陳尚,這時候與其冒險硬碰硬,明顯不如攻擊薄弱的虛處。
這個瞬間,不管是李解和嘲諷嘴,還是鄧垣和錢展,都處於生死對決的投入之中。
李雙飛也就不問了。眼前戰局很重要,很顯然,如果李解和嘲諷嘴倒下了,破壞者就能劫持陳尚,嘗試突圍;如果等各部門的支援形成嚴密的包圍圈時,這些破壞者也就只剩下等死一條路。
他必然不會太早出手,因為動手則必須一擊得手。
一聲聲不同的領命聲中,各城滅患的行動隊長都轉達了命令,於是那些隱沒在人群里的,不同城市的滅患戰士們紛紛拔出武器,就近對那些破壞者組織的戰士發動襲擊。
因為李解和嘲諷嘴不是死人。
李解避過敵人攻擊的同時,短劍接連刺中對手的時候,嘲諷嘴的刀也連番扎砍在另一個敵人身上,在那兩個敵人反擊的時候,兩個人錯身易位,劍和刀分別追擊上一個瞬間對方的敵人。
因為——霉城和死城既然進行了這種極端行動,就非得成功,連假死潛伏兩年的厲害細作都不惜曝光了,肯定會不顧一切的逼迫破壞者組織。而對於破壞者組織的人來說,眼前也只有儘快奪走陳尚,他們才有活路。
可是,緊張關注這個瞬間的人,卻不止他們。
李解和嘲諷嘴,雙雙撲向他們選取的目標,卻又恰好,選擇的目標各不相同。
嘲諷嘴的前隊員,還有另一隊的某個戰士,本來暗衣的防護力就被消耗的很弱,只能在內圈了,這時候雙雙被襲擊的強力攻擊擊潰防守,緊接著動作遲滯,全無力量,瞬間被招架著的破壞者戰士的戰鬥基因力量灌入,然後爆體而亡,化作一陣血霧……
於是,兩個人,四把刀,突然隨身形的移動,極快的插入移動中的人里。
不過,李雙飛在意的是,嘲諷回去後會被如何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