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相會雙月城
第一百三十八章 接近中
都不用進去，只要在餐館後門等著，基本上他們都有常去的點。餐館里相關的工作者通常也不會為難他們，收拾下來的剩菜，數量多點的，好心點的會單獨倒進個桶里，只有湯水、殘渣垃圾多的倒另一個桶里。
兩個孩子進去走了一段，順管道上去，最後走進了地下工廠裏面。
南瓜頭想了想也是，這樣就小女孩一個人知道，要是有人說出去，就只是她了。「那你一定要保密啊！要不然，以後我就爸就不賣你丸子了。」
他這麼守著，暗暗鬱悶的不行。「這些小孩，閑著沒事也不能跑這裏面瞎晃啊！這破地方有什麼好玩的啊？」
大男孩滿臉冷汗，點點頭，沒力氣答話，自顧痛的哼哼著，聲音也大不起來。
「那、那你歇著，回來盡量給你帶點好吃的。」小女孩幫不上忙，相較之下，她準點弄點好吃的回來更有意義。
小女孩很生氣的說：「西哥一定會好起來的！」
南瓜頭想了想說：「我悄悄帶你們去接廢水的地方，但是你們不能跟別人說哦！」
南瓜頭都累了想回去了的時候，小女孩跨過道門，興奮的叫著說：「是不是那些？」
兩個孩子進了那條過去無法進入的管道里，何滸跟過來的時候，鬱悶的發現管道細了點，他就算鑽，也鑽不進去。只好守在管道口，側耳傾聽，好在兩個孩子走路的動靜一直不小，他也就能知道有事沒事。
小女孩跟著阿來他們往
舊城區里缺少自己購買材料製作丸子的條件，當攤販的基本都是找批發這些的買，然後再帶出去賣，至於都什麼材料做的，她們也不知道。反正一般不捨得自己吃，除非變味沒辦法再賣了為止。
「就這裏？」
快到吃午飯的時候，小女孩醒了，她到大男孩的房間喊門，聽見裏面痛苦的呻吟，推門進去，見大男孩一手捂著後頸凸出的包，一手揪著頭髮，很難受的樣子。
南瓜頭搖頭說：「不行！家裡泡肉的我不能動，而且我爹要知道，我把廢水泡肉的秘密說了，非打死我不可！」
完全知悉這些秘密的，只有白老一個人，但這些事情白老還沒有交給她。
「怎麼會想起用工廠的廢水治病？」小女孩覺得很奇怪。
他們還沒完，就來了更多舊城區的人，他們按批次，也就是時間點來，這也是形成的規則。
「這裏就有啊，廢水排出來會流到這。我爹五天前才來過的……」南瓜頭很不解，於是繼續往前走，沒多久，他駐足指著乾涸的下水道的一頭說：「以前這裏都是廢水，漫到這邊的，裏面都進不去，怎麼都沒了？」
李解身上的培養液，到底是在哪裡沾上的呢？
南瓜頭帶路，又換了次地下水道，可是走沒多遠，南瓜頭就奇怪的說：「怎麼沒看見
「真的嗎？」小女孩又驚又喜，湊過去，小聲的問詳細。
兩個孩子在下水道里走，何滸很鬱悶的保持距離跟著，下水道里臭的那叫一個讓他反胃，偏偏還不敢不跟著，就是這種情況才必須跟著。
何滸雖然這麼想，但仍然細心把一路記錄的情況備存，發給李解一份，站點的數據站里存了一份。
如果假裝意外的獲悉了這個工廠的位置，她就能裝作向白老回報，到時就有很大機會接管該工廠里的事情，至少也能夠參与進去。
「你夠了沒！」阿來直接怒吼，那人訕訕然閉嘴，倒是不敢過份激怒他的樣子。阿來催促小女孩說：「走，別理他那張臭嘴。」
她其實也很好奇，舊城區這一片，哪有什麼工廠呢？
「這裏？」小女孩難以置信，南瓜頭東張西望，看沒人注意，才指指地下說：「下面。」
午餐比起早餐，那是容易的多。早餐吃剩下的情況少，但午餐，尤其是餐館，大把吃剩的。
然後剩菜多的桶裝滿了，就拎出來，小女孩在內的一群人就涌過去了，按照先來後到，又或者長期形成的默契次序，各自裝餐具里，先裝的當然最好了，但還輪不到小女孩他們，舊城區里那些成年又兇惡的把最好的裝夠了，才輪到成年健壯的、有戰鬥基因的。
然後帶她鑽下水道里，通過長長的一路段，又回到地面時，是一棟倒塌樓形成的廢墟，距離小
「好！」小女孩很高興，這時候只要說有效果，就算跟她說吃土能治病，她也願意信。
「那天我們出去弄吃的，我媽口渴，又發病後眼睛看不清，迷迷糊糊的找水，把泡肉的廢水弄了喝，當時她也忘了，結果我們回家的時候，她精神就好多了，脖子上的肉瘤消了好幾個！」南瓜頭說到這裏特別開心，原本他也知道，他母親的輻射病是沒治的那種，就算有很多的錢去治療，基本上也不存在治愈的希望。
「你就做夢吧！我爹媽全那麼死的，他就該學我爹，早點自己解決了，還不用像我媽那樣遭罪大半年。」
「真的，早上他媽都能自己出來弄吃的了。一會我帶你去找南瓜頭問問？」
小女孩跑出門，找到住第三層的阿來，那是個跟大男孩年紀差不多的大男孩，兩個人交情不錯，又都住這裏，恐怕家裡年齡小的遭欺負時，就互相託付照應。小女孩跟著阿來和他的幾個弟弟妹妹們一塊，出發找中午飯。
小女孩看著，不甘心的說：「我們進去看看？」
如此輪到小女孩他們時，還有大半桶。
「南瓜頭，你也知道西哥得了跟你媽一樣的輻射病啊，幫幫忙嘛。」
阿來很不高興的瞪了那人一眼，那人撇撇嘴說：「本來就是。」
魚暗暗困惑，但不好因為這個把李解叫起來，就交待白地城的人，看三十六活動中心附近的舊城區，有些什
「嗯！我們保證不說！」小女孩和阿來的弟弟一起保證，後者想了想還說：「那我不去了，南瓜頭就更放心了吧！」
沒想到的是，南瓜頭竟然直接帶路到她住的對面樓後面了。
小女孩匆忙裝了兩碗，運氣還不錯，有一些肉。後來的人里，有個大男孩喊問：「還給他帶什麼啊？根本沒治的病，浪費糧食。」
但這會他們最關心的，還是廢水。
而南瓜頭的父親，就是批發販賣這些的。
然後發現，裏面空落落的不見人影，有一些沒帶走的沒用東西落在地上，但是能賣錢的，完全沒有。
「又疼了嗎？」
南瓜頭想了想，答應了。
可是，走了好一會，都沒看見有。
「那、能不能給我點廢水？」小女孩滿懷期許。
小女孩東張西望，還是沒看見，南瓜頭帶著他在廢墟里穿行了一段，又爬下進了個下水道口。邊走邊說：「一定要從這個下去，一會還得換個下水道口，然後才能去到工廠，我爹說其實工廠的位置就在你家對面樓底下，但要進去，就只有一條地下水道可以……」
阿來的弟弟經常到南瓜頭家裡玩，他陪著小女孩找過去，很容易就從南瓜頭嘴裏問出來了情況。
小女孩心懷期待的回家，大男孩已經睡著了，她把帶回來的食物留下，又把柜子里昨晚沒賣完的丸子拿出來，倒在她也不知道是什麼化學劑的湯里泡著，反正這麼泡就不會壞，聞著味
小女孩這才覺得，這工廠藏的真深，也不知道南瓜頭的父親當初怎麼能發現。
「我一定保密！」小女孩信誓旦旦的保證，就跟著南瓜頭出發了。
何滸嘴裏嚼著肉乾，遠遠跟著，並沒興趣參与這些爭執，而且，如非必要，他真不想湊的太近。
其實連李解自己都沒注意。
他母親喝的水，是一個工廠里排出來的，本來呢這種應該是廢水，但實際上被南瓜頭的父親發現了神奇作用。
那就是，把人造肉泡在裏面，肉上會不斷長出很多肌肉組織，這麼一來南瓜頭的父親就省下了很多製作丸子的材料本錢。
于私，她也很在意白零口中的工廠，白家在五級城區有很多秘密設施，有些是政治相關的，有些是私人的科研中心，還有些是針對基因病的藥廠，甚至是其它她不知道的。
何滸也同樣沒有注意，舊城區到處都有臭味，牆壁上都是烏七八黑的，各種暗色的、看著就不幹凈的凝固、半凝固狀態的未知東西到處都是，尤其他們觀察小女孩佔據的房子，因為潮濕，牆壁就沒有正常的顏色。
但是，何滸會小心的避開不讓自己沾上那些，李解肯定也會，到底是在哪裡沾上的呢？
「沒事，你去吃飯，跟阿來他們一起，別一個人去……」
本來這種湯底是三天一換，但為了省錢，舊城區這裏都是不壞不換，於是就能連用十幾二十天，時間久了效果稍微差點，主要就體現在味道和色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