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相會雙月城
第二百九十九章 未約定的相見
原本他在內，李解，霸王等支援戰鬥力的頂尖戰鬥力負責的是救援，必須的清掃等工作由進化戰鬥力前後都相對弱些的負責。
「你果然還活著。」
而他的母親，卻對他非常嚴厲，總以積極苛刻的標準要求他。偏偏他跟母親相處的時間更多，於是對母親的嚴厲習慣性畏懼。
這真是很荒誕，徐小智一直都這麼覺得，如果第二和倒數第一沒有區別，那這個世界上，是不是除了各種第一之外，其他人都沒有存在價值了？
「我喜歡能交心的朋友，通天塔樓那裡有許多這樣的人。你說過，你覺得復讎必須親眼目睹成果，所以我相信，你在發動復讎之前肯定會找好隱藏的地方，而且還會放出監視系統欣賞自己的傑作。」神無雙記得，所以他有把握。
因為畏懼，他一直是學霸，必須第一，第二對他來說跟倒數第一沒有什麼區別。
李解輕盈的飄落過來，足尖點在窗沿，同樣穩穩的立住了。「你想多了。」
但是，神無雙從開始就把他負責的目標交給嘲諷嘴。
飛行器找到神無雙，在他眼前，晃動了兩圈，然後，就在前面帶路飛走，一直把他帶到地下的世界，穿過新的、舊的以及被廢棄的古老管道和設施——神無雙踏進秘密研究中心，見到了微笑相迎的徐小智。
「然而，你很顯然沒有更多點的信息作為交換。」李解才不信神無雙會這麼客氣，以他的性格只要能多說，絕對不會少說，唯一的
這就是說，霉城的基因戰士病毒爆發的時間不對，退一步說，至少一級城區這裏的禍患爆發時間不對。
他一個人到處溜達，看起來毫無目的，但是，他當然不是在閑晃。
所以，神無雙從開始就沒救援親世界政府派的目標，而是直奔災禍區域中心，霉城大資本家裡過去最富有，也是最有影響力的家族。
「這一波你可算撿著不少便宜了。」
雖然範圍更廣，但二級城區由於建築群沒那麼複雜，李解他們搜尋之後的結果很不幸，城區里基本可以確認沒有倖存者，於是霸王決定直奔三級城區，二級城區的進一步細緻搜救工作也就交給了後續戰鬥力。
而到了這裏的作戰，也需要人數更多的組成單位，李解和落滿盈匯合一起，作為二人組合隊伍，一起行動。
於是李解給霸王去了信息。「……這什麼情況？推斷結果至少比告訴我們的晚了十二個小時，是你告訴世界政府的時間就不對？還是只有我們知道的時間不對？」
對於神無雙來說，絕大多數絕密信息的價值必須是獨有，否則的話價值就大打折扣，如果世界政府也掌握了，那麼憑藉世界政府的人力物力資源，完全能做到對關鍵研究項目比他進度更快。
徐小智笑的很開心，因為他沒想到還能見到故人，還是在這種時候。「你真是個好朋友，對於我這種無名小卒說
距離計劃中離開一級城區前往二級城區還有時間，神無雙仍然在奔走搜尋，幫忙的還有他信任的幾個行動隊長。
「……」嘲諷嘴還能說什麼？說不幹？他要能甩手拒絕，神無雙也不至於如此吃定他了。
這個人，就是他認為，應該還活著的，當初離開白家，投靠霉城的那個研究員，在機場被他放走的人。
「哦……實際上我在霉城一級城區沒有眼線，這十個地方嘛，是剛才手下的人搜集的大樓看監控信息綜合比對的結果。」神無雙故作很平淡的語氣，直接讓李解沒了言語。
李解有解決者們集思廣益，去過的每棟樓里都很快發現了核心密室，以至於神無雙驚喜的直說：「開始說少了，看來你分明還有時間多跑兩三個點！」
「不用戴高帽，話說明，經手的信息我必然備一份，回頭你若拿不出像樣的消息那就是耍我，那麼這些信息我會直接傳給世界政府沒商量。」這事神無雙其實考慮的本來就周到，雙方都有合作基礎，各取所需，而且都可以避免被對方耍著玩。
於是，災難面前，順勢而為，讓時間稍微推遲，該死的就都死了，如凱西這些不該死的，則好好的活著了。
李解的十個點跑完了，解決者們也把神無雙透露的十個目標的核心密室信息複製完了，只等解密。
「不是救人，那就是調查破壞者組織和白余
李解他們直接奔赴三級城區，到了這裏，解決者們的精神狀態都振作了很多。因為三級城區有許多無立場的居民，救助這些人群，大家都覺得很自在，完全沒有被引導、然後被變相利用了力量的壓抑感覺。
而且他知道，徐小智絕不會選擇留在一二級城區，因為不夠安全，而他作為研究工作者的身份又決定了很難離開二級城區太遠，三級城區也就幾乎是必然的選擇。
這代表的是他父親不施加額外期待作為壓力的關愛，所以他從小感受到的都是父親給予的輕鬆愉快，即使他父親時間不多，但他為父親自豪，跟父親相處的時光基本都是輕鬆愉快的記憶。
鬧半天，這些信息的獲取跟他們一樣，只不過恰好這十個點是他們剛才排查的監控信息里沒有的。
「這是肯定的，但問題是——你們自己這麼搜集，目標太多，而我有針對性的消息，知道白余極可能跟某些資本家直接接觸的形跡。不用太多，你幫我跑十個地方，複製十分數據就行了。」神無雙拋出合作價值，又說：「時間有限，這種數據我也不能讓太多人參與，否則就沒有保密性可言。我知道你對這些信息里的秘密不感興趣，即使好奇知道了，也不會利用了謀利，像你這麼淡泊名利又守信用的好朋友，好幫手，你說我上哪找？」
一
這麼一來，神無雙掌握了秘密信息就會變成了落後的東西，他本身也就失去更多不可替代性的特殊價值。
「嘖嘖……你們解決者難道得了聖母病？還跑這救人？」
「沒足夠的好處豈能勞動我親自支援作戰？你當我真是突然慈悲心腸啊？」神無雙心情很好，當然是收穫值得期待。
相較於他們，神無雙很開心。
「成交！」神無雙給了李解十個目標的信息，要的就是找到核心密室，複製全部資料。找一處，他就告訴李解一個有調查線索的位置。
監控系統的畫面里，出現神無雙的身影時，徐小智那張沒有表情的臉上，緩緩展露微笑。
「……你就扯吧！你是等我把複製的數據給你帶回去破解密碼后看有相關的打包給我是吧？」李解根本不信，神無雙剛來這裏，能得到什麼？這些人的隱秘數據都需要破解密碼，而破解又需要時間。
他的目的，只是為了某個，他推測極可能存在，並且能夠發現他的人的注意。
而神無雙卻單獨離開了大隊，因為到了三級城區，已經沒有特定的目標歸屬於個人責任。
世界政府想救助的是霉城非反對派的那些，而不想救助的是那些一直野心勃勃心存反動的那些。
「你們關注那麼多細節問題幹嘛？知道就行了，反正這不是我的鍋，知道霉城危機爆發真實時間的人本來就很少。兵法都有等敵人自己消耗的說
只是這麼一來，後續的救援工作中，解決者們都有種高興不起來的感覺。
後來徐小智一度覺得明白母親的苦心了，這個世界上，第一得到的甚至可以比後面九十九名加起來還多，人們都如此熱衷於第一，也就聚焦在第一。
他很喜歡這個名字，因為他父親起名的初衷是，不求他有大智慧什麼的，人活著有點小機智足以平穩的幸福生活就夠了。
李解長舒了口氣，畢竟一味真善美只是「量產宣傳」的必須方式，於他們裁決組織而言，知道了這個真相，也就只是他們知道了而已。
看著神無雙那很反常的、到處無目的地移動飛走的異常舉動，他送出去一個雨點大小的飛行器。
李解撤離這片區域的時候，正好碰見神無雙從那片樓群里躍出來。後者也發現了他，於是落在棟高樓牆面，雙臂抱胸，足尖點在窗框狹窄的邊沿上，衣發在烈風中獵獵飄擺，但他身體卻立的紋絲不動。
「你怎麼知道白余的人接觸過這些人？霉城的一級城區你還有這麼眼線？」李解頗覺疑問，說神無雙在這裡有人，他信，但一級城區里能掌握這麼多信息，未免太手眼通天。
「一級城區大把有價值的秘密信息，這些沒多少價值的目標我沒興趣救援，你就好好發揮社會責任感的本色，把我的目標順便救了吧。」
這個研究員叫徐小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