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神》第七卷 艷陽錐

第102章 葯醫必死病,錢渡有緣人

第七卷 艷陽錐

第102章 葯醫必死病,錢渡有緣人

雲天機向姬動點了點頭,低聲在他耳邊道:「這個死要錢神醫在天際城極為有名,號稱『葯醫必死病,錢度有緣人』,出了名的認錢不認人。但他是個好人,大大的好人。」
雖然名字里有個謙字,但他卻似乎根本不知道什麼叫謙虛,而且是一臉你佔了我便宜的樣子。
一名平民突然大聲喊道:「這石子爵府里的人是不是都死光了,怎麼一個人都沒有走出來啊!兄弟,你看到裏面出來過人么?」一邊說著他還向身邊另一名平民問道。
「好吧,好吧,我說就是了,不過,這位兄弟……」姚謙書臉上的懶散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鄭重,目光看向雲天機,臉上還是有幾分凝重。
「認錢不認人還是好人?」姬動疑惑的問道。
「主人……」雲天機剛說出兩個字,頓時迎來姬動冷冷的目光,立刻改口道;「姬動讓我說我就說,不讓我說,我一個字也不會說。」
姬動和雲天機對視一眼,眼中光芒不禁流露出幾分欣然,至少他明白,今天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
「服務員。」青衣人吆喝一聲。
青衣人微笑道:「我們先認識一下吧,我叫姚謙書,四十二級甲木宗師。」
「你……」姚謙書看著姬動,臉色頓時垮了下來,平時都是別人求他,還從未見過像姬動這樣的人,一言不合立刻就要趕他,可面對姬動,他卻偏偏不能發作,對他來說,姬動的出現實在是太重要了。
「你不為石子爵報仇么?」姬動沉聲道。
「聽上去真的很像搖錢樹。」雲天機嘟囔了一句。
姬動淡淡的道:「你以後真的打算一直跟著我?」
那名平民看了一眼姬動三人,先是楞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道:「是啊,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大家是不是都沒有看到有人出來過?」
轉眼間,三人已經從石子爵府邸內走了出來,剛一出正門,就看到外面圍了大量的平民,正在周圍指指點點的說著什麼,但卻沒有一個人幫忙救火,可想而知,石子爵在天機城是個怎麼樣的人了。
姬動道;「我沒用你為我治療,是你自己願意,既然你不是給石子爵助紂為虐的,你可以走了。」
青衣人自嘲的笑笑,「看來我還有點名氣。」他指了指周圍燒的越來越旺的火焰,道:「這裏似乎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如何?」
「不走!」青衣人臉上流露出一絲無賴般的神色,「我還有話沒說完呢。你們剛才應該打了不短時間吧,一定餓了,吃飯吃飯。」一邊說著,他一把拉住姬動的衣袖,扯著他就向旁邊的一間飯館內走去。
服務員領著三人來到二樓,開了一個雅間給三人。青衣人毫不客氣的拿過菜單,飛快的點了八個菜,這才揮揮手讓服務員出去了。
一層青碧色的光芒從姚謙書身上蔓延開來,在姬動驚訝的注視下,這層光芒瀰漫在雅間內每一個角落,雖然姬動看不出姚謙書要做什麼,但卻隱約猜到,這層光芒應該有著隔絕聲音的能力,通過這一點,他對姚謙書的實力不禁重新估計,能夠將魔力控制到如此程度,而且還不釋放陰陽冕,他自問還做不到,似乎姚謙書只是引動了空氣中的甲木元素就達到了這樣的效果,而且,這些甲木元素是自行凝聚成極致甲木的,控制如斯,可見功力。
「搖錢樹?」姬動愣了一下,不過也是心下凜然,四十二級?眼前的青衣人看上去不過二十歲左右,就達到了四十二級程度,哪怕是在天干學院陰陽學堂之中,這也是相當了不起的成就了,一旁的雲天機目光更是凝固起來。
姬動一把抓住雲天機,沒有讓他跪下去,道:「我說過,你的命只屬於你自己和你姐姐,並不屬於我,現在你的仇已經報了,如果你姐姐還活著,一定希望你能夠出人投地,幸福快樂的生活,而不是做人奴僕。」
青衣人懶散的笑道:「不愧是丙火聖徒,果然有著火一般的脾氣。」
「這是怎麼回事?」姬動略微愣了一下,但眼中的敵意卻併為消失,那青衣人所施展的魔技分明是木系的治療類魔技才對,而且效果伴著青碧色光芒漸漸融入體內,姬動只覺得勃勃生氣湧入,本就不算很重的傷勢不藥而癒,身體也重新恢復了魔力。
「呃……」姚謙書撓了撓頭,有些尷尬的道:「看來是我沒把話說清楚,你也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過這件事我只能對你一個人說,這位兄弟,你是不是迴避一下?」一邊說著,他看向一旁的雲天機。
看著那熊熊烈火,雲天機眼睛再次濕潤了,心中默默地道:「姐姐你看到了吧,石子爵一家已經覆滅,你的仇弟弟已經給你報了,姐姐一路走好,我一定會好好活著,如果有來生,我要做你的哥哥,想你照顧我那樣,照顧你一生一世。」
「你是極致甲木?」服務員剛一出去,姬動就直接問道。
姬動冷聲道:「我很介意,首先,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更不會和你是一類人、自己人之類,其次,我也沒有叫別人大哥的習慣。」開玩笑,他實際的心理年齡三十多歲,會對一個二十歲的人叫大哥?
姚謙書嘆息一聲,道:「好吧,好吧,怕了你們了,姬動,你聽沒聽說過天干聖徒四個字?」
姚謙書苦笑道:「這可不行,我們有規矩的,事關重大。」
看到三人從石子爵府邸內走出,圍觀的民眾先是愣了一下,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卻令姬動三人誰也沒想到。
青衣人微微一笑,很自然的道;「我為什麼要為他報仇?他算個什麼東西。」
姚謙書道:「看你的樣子也就十五、六歲吧,剛才你在擊殺石子爵時所施展的技能令我很驚訝,能找到你,真是不容易啊,你不用對我警惕什麼,我們是一類人,註定要成為朋友的,而且,你的極致陽火是我一直在苦苦尋找的,以後我們就是兄弟了,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叫我一聲大哥。」
青衣人苦笑道:「你這人怎麼這樣,我剛才可幫過你,而且還沒跟你收錢呢,有生以來第一次為人免費治療,竟然還被無視。」
雲天機毫不猶豫的道:「當然,誓死相隨。」
雲天機毅然道:「姐姐如果知道我知恩不報,恐怕更會死不瞑目,我意已決,就算主人不要我,我也一直會跟著你,直到死的那一天為止。」
「好,雲天機兄弟,我希望你最好將接下來聽到的一切忘記,否則,對你來說沒有任何好處,一旦泄露,恐怕還會有殺身之禍。」
雲天機呆了一下,看著姬動,他眼中多了點什麼,儘管姬動並沒有對他如何,可是,這份信任就足以令人心暖。
雲天機苦笑道:「他還有個毛病,就是喜歡扔錢,給人治病賺來的錢,每天拿來扔著玩,但他扔的地方,多是貧民區,死要錢神醫是貴族們給他起的,在貧民口中,他就是萬家生佛,最好笑的是,這傢伙為了不破壞自己死要錢的規矩,給貧民看病的時候,經常是先到人家門口去扔錢玩,然後再讓平民拿著錢來找他看病,賺回來,甚至還認真的找零,在天機城中,他也算得上是一大異類,連石子爵這樣的人也不敢得罪他。」
進入飯館后,姬動眼中一直流露著思索的光芒,剛才那青年對他說的只有簡單的四個字,但就是這四個字卻引起了姬動極大地興趣,青年人說的是——極甲之木。
一聲驚呼從姬動背後響起:「你就是那位死要錢神醫?」
姬動愣了一下,道:「什麼丙火聖徒?」
雲天機從姬動背後走出,站在他身邊,看著青衣人眼中充滿了震驚之色。
「跟著就跟著吧,跟著他,你肯定能出人投地,正好也能報恩。」說話的是那青衣人,臉上帶著幾分浪蕩不羈的笑意站在姬動身邊,向雲天機伸出大拇指,道:「選擇跟著他,絕對是你最好的未來,我支持你。」
雲天機遲疑了一下,道:「好,在我心裏你是我的主人。」
姬動這才看向姚謙書,道:「這是我兄弟,我的秘密在他面前都可以不是秘密,你可以說了。」
木生火,在木系的治愈術作用下,他的魔力也隨之恢復了幾分。
姬動臉上的肌肉牽動了一下,道:「怪異的傢伙,走吧。」
「我叫雲天機。」
姚謙書咳嗽了一下,道:「不是搖錢樹,我姓姚,女、兆姚,謙是謙謙君子的謙,書是書本的書。」
說著,他走在前面,帶著雲天機順著原路向外走去,說也奇怪,不論燃燒多麼劇烈的火焰,只要姬動走過來,立刻退避三舍,沒有任何一縷火焰接近到他身體五尺之內,雲天機只要腳下跟的近一點,就一點問題都不會有,而那位死要錢神醫身上的青碧色光芒也極為神奇,也沒見他釋放出陰陽冕,但同樣能夠抵抗火焰,就算是火焰燒到他身上那層光芒處,也只是圍繞盤旋,卻不能侵入其中。
本身擁有極致雙火的姬動聽到同樣的極致二字,又怎麼會不被吸引呢?而且先前看到青衣人身上那如同翡翠一般的光澤,他心中就產生了疑惑,甲木系魔力雖然是青色的,但絕不會呈現出那種璀璨的青碧,他雖然對木系魔力不熟悉,但還是能分辨的出,而且,在他那必殺技鳳舞艷陽錐爆發后所產生的魔力乃是丙午元陽聖火,雲天機那邊,是他刻意控制了餘波,將極致陽火屬性吸收,雲天機所承受的只是普通的丙火的餘波才沒事,可是這青衣人所承受的卻是真正的丙午元陽聖火,火次克木,他能一點事情沒有,普通甲木魔師能做到?除非對方魔力要超過姬動二十級以上,才有這種可能。
姬動道:「好,我也不問你年齡,以後你就是我兄弟,不要叫我主人,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了,同意我這個條件你就可以留下,否則,我執意要甩掉你的話,你也不肯能找到我。」
「沒看到……沒看到……沒看到……」此起彼伏的回應聲響起來,平民們甚至都轉過身,背對姬動他們,一個個仰起頭,把姬動三人完全當成了空氣對待。
姬動冷冷的道:「就算你是個醫生,也是個助紂為虐的醫生。」
姬動眉頭大皺,想要甩開那青衣人時,那青衣人突然低聲說了一句話,姬動的動作停止在空中,就是這片刻的工夫,他已經被扯著走入了飯館,雲天機自然跟在後面。
青衣人也不生氣,微微一笑道:「我只是個醫生,誰給得起錢,我就給誰醫治,我也從來沒說過自己是好人,別人都稱我為棺材底下伸手,死要錢。」
「我叫姬動,三十二級火系大師。」他說的是火系,而不是丙火系。只不過此時雲天機和姚謙書都沒有注意。
姬動搖搖頭,道:「從來沒聽過。」
很快,三人走出民眾範圍,雲天機向姬動道:「今日大仇得報,多虧主人相助,主人請受我一拜。」說著,他快步超出姬動兩步,就向地面跪倒。
姬動冷冷的掃了青衣人一眼,道:「我們的事用不找你摻和。」
雲天機看向姬動,眼中流露出詢問之意。
姬動擺擺手,道:「那你就可以走了。」
姬動這次是真的愣了,沒等他在開口,那青衣人已經接著說道;「難道和他一起來到這裏,我就一定是他的手下?你認識本身就有問題,我只是個醫生而已,是他請我來為他兒子治療的。」目光投向已經化為一團金紅色火焰失去聲息的擔架,聳聳肩膀,很是不在義的道;「現在看來是用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