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神》第十卷 聖邪戰場

第150章 重傷后比拼的是什麼,時間

第十卷 聖邪戰場

第150章 重傷后比拼的是什麼,時間

就在這一切都朝著他們彼此都能滿意的方向發展時,突然間,一聲充滿悲愴和憤怒的刺耳鳴叫在空中響起,一隻巨鳥魔獸從遠處疾飛而來,直奔他們所處的位置俯衝而下。
姬動淡淡的道:「你屬於黑暗,我屬於光明,除了敵對,我們還能做什麼?難道說,有機會的話,你不會殺我,黑暗乙木聖徒小姐?」
姬動的目光不禁下意識的瞥了一眼自己右手腕上的朱雀手鐲,不禁一陣無語。
姬動的右手虛空急揮,陽火凝聚法陣在他的手指勾勒下有些艱難的漸漸出現了,淡淡的金色光邊完成法陣,空氣中的陽火元素明顯變得濃烈起來,加速湧入姬動體內,令他的恢復速度開始大幅度增加,經過這一刻鐘的休整,他骨骼、肌肉和內腑的疼痛已經漸漸消失了,時間,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時間。
蝎子此時是既鬱悶,又痛快,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這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居然會是這樣一個結果,那個男人的技能餘波,都令自己無法承受,回想起先前的一幕,她心中只有后怕,她清楚的知道,如果那一擊是作用在自己身上,就算是十個自己,也已經死了。
姬動淡淡的道:「你認為我會告訴你么?」
「同樣的話,我已經是第二次從你口中聽到了,我記得,我曾經告訴過你,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我沒摔死,你很遺憾吧?」
為了對付白金天鵬,姬動可以說是底牌盡出,包括隱藏在陰陽冕中的龍蛇之力也全部釋放了出去,通過這次戰鬥,令他深刻的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不論在什麼情況下,也要儘可能保存自己的實力,絕對不能孤注一擲,將所有力量完全釋放,如果不是貪心擊殺白金天鵬,在幽焱冰封住對手后就離開這裏,他絕不會有現在這麼狼狽,儘管在先前那一擊下,他領悟到了很多東西,可那畢竟是他早晚會使用的技能,也早晚會有所領悟,換一個地方,不是聖邪島,他根本不需要擔心什麼,可現在,他不但要面對黑暗乙木聖徒,而且還有可能面對隨時有可能出現的敵人和魔獸。
蝎子不屑的呸了一聲,道:「不用你告訴,我也知道,超必殺技,還不到五十級的魔師能施展超必殺技,這還需要別的解釋么,就算你那還不是真正的超必殺技,但也絕不是普通天干聖徒所能施展出來的,我乃是乙木系魔師,恢複本就是我最擅長的,你等死吧。」
在雙方同時增強了恢復速度的情況下,他們彼此都沒有發動攻擊,他們對自己都有充足的自信,場面再次呈現出一種均衡的態勢,兩人的魔力、體力,都在一點一滴的恢復著,他們彼此始終對視著的眼眸也開始變得越來越亮,越來越具有威懾力。
日月陰陽界帶來的恐怖壓力,令蝎子五內如焚,先前她拼盡全力,又比次燃燒自己的生命力來釋放技能,再加上鎧甲的保護,極致乙木生生不息的特性,這才勉強堅持了下來,她雖然還有一絲魔力殘餘,但身體的創傷卻極重,元氣大損不說,現在就算想要站起來都是一件困難的事,這就是她鬱悶的地方。
光芒閃耀,姬動和蝎子幾乎司時抬起了手。
如果是以前,摔的如此之重,姬動一定已經昏迷過去,但剛剛受到兩大君王意念融合的影響,他的精神力有了質的飛躍,就算他想要昏迷過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來自全身每一寸肌膚的劇烈疼痛,頓時對他大腦產生了無與倫比的衝擊。
陰朝陽為什麼同意姬動前來聖邪戰場,並不是因為他在與弗瑞戰鬥中所展現出的攻擊實力,而是因為他那被螣蛇改造以後,己經可以用變態來形容的身體強度,螣蛇說的沒錯,就算現在姬動想死,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朱雀變看似已經因為魔力不足而回收,但那畢竟是與姬動皮膚完全結合在一起的,真正遇到危難,皮膚的強韌程度,足以幫他化解絕大部分攻擊,更何況還有螣蛇變這足以改變人體骨骼、關節、肌肉,甚至是內髒的強韌,這一摔雖然險些摔的姬動五臟破裂,但他終究還是承受了下來。
螣蛇化力術這門絕技,乃是螣蛇能夠在歷史長河中生存數以百萬年計的重要能力,如果是螣蛇自己,別說是幾百米,就算是從萬米高空掉下來,也絕對摔不死它,但姬動畢竟不是螣蛇,儘管他已經將化力術用到了極致,但他現在畢竟沒有任何魔力來支持自己對身體完美控制,當身體與地面親密接觸的剎那,他只覺得一陣天翻地覆,眼前一黑,五臟六腑彷彿都要翻轉過來了似的,全身骨骼更是在吱嘎作響,似乎每一塊骨骼都要斷裂了一般。
蝎子哼了一聲,道:「野蠻人就是野蠻人,不過,我們誰能堅持到最後還很難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光明五行大陸這一代的聖王吧?」
幸好,曾經被螣蛇改造身體時劇烈折磨過的他,在痛苦承受能力上也絕不是普通人能夠比擬的,痛苦雖然劇烈,但他還是咬牙苦忍著,至少他明白一點,自己還沒有死,這一摔,並沒有要了他的命,甚至受的傷也不算太重。
同樣噴血的,還有另一個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人在拼盡全力的情況下,魔力都在飛速恢復,但他們一個是元氣大傷,一個是被完全抽空,想要在短時間內完全恢復魔力自然也是不可能的。
兩人就這麼相互而視,蝎子眼中儘是憤怒,而姬動眼中卻只有淡漠,他們雖然在說話,但卻誰也沒有放鬆魔力的恢復。
至於蝎子心中的痛快,自然是那如同自由落體一般從天而降,狠狠摔在地面上的姬動,在她看來,那樣的高度摔下來,就算不被摔成肉泥,也萬沒有活下來的可能。
草原上的泥土自然不會太硬,甚至可以用柔軟來形容,這也無形中對姬動墜地時產生了一定的緩衝作用,此時,他整個人就以一個奇異而扭曲的樣子整體嵌入地面之中。
「喂,野蠻人,你就那麼想殺我么?」蝎子挺了挺那露出幾許春光的傲人胸脯,遮眼面具后的綠色眼眸注視著姬動。
其實,她也足以自豪了,在姬動自創的超必殺技——日月陰陽界之中,她是除了姬動自己以外,唯一活下來的生物,儘管之前姬動的攻擊並不是面對她,但是,那畢竟是極度接近超必殺技的存在,但是攻擊的餘波,就險些要了她的命。
火兒啊火兒,真是對不起你,每當我遇到危險的時候,你的魔力總會被抽乾淨,希望不要對你產生本質上的傷害吧,如果你還有魔力的話,我們也可以輕而易舉的幹掉眼前這個女人了。
魔獸來了,魔力未復,身體又重創,怎麼辦?
蝎子抬起的也同樣是右手,只不過她的手卻是拍向自己,一道墨綠色的光芒閃過,蝎子的氣色看上去頓時好了許多,整個人身上也開始蕩漾起一層淡淡的綠色光彩,墨綠色緩緩轉化,化為羊脂白玉般的極致乙木之色,那淡淡的白光似乎在發出聲明的呼喚,千米外的草原上,星星點點的綠光悄然浮出,朝著她的身體湧來,那既是乙木魔力,也同樣是植物中的生命力,有了它們的幫助,蝎子的恢復速度無疑也會大幅度增加。
全身都是髒兮兮的灰塵和泥土,儘管現在姬動身上並沒有穿著君魔陰陽鎧,但此時的他,卻更加難以辨認,口鼻之間,有鮮血、有泥土和灰燼,看上去是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就在這簡單爬起的過程中,他手臂一軟,再次噴出一口鮮血,但是,他卻強行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沒有再倒下去,而是強行的坐了起來。
一刻鐘后,他們已經都有了行動能力,但誰也沒有輕舉妄動,他們都在等待,等待機會,姬動是準備釋放陰陽火凝聚法陣了,而蝎子還在想著自己的恢復速度肯定會超過對面這個野蠻人。
逆血奪口而出,鮮血噴出,姬動卻發現,自己無法呼吸了,周圍更是一片黑暗,他並沒有昏迷,而是這高空墜落,令他的身體已經完全砸進了土地之中。
姬動認真的向她點了點頭,道:「我等著。」
在這種特殊的情況下,兩人都是身受重創,竟然製造出了可以彼此交流的可笑一幕。
就在蝎子開始拚命恢復魔力的時候,她突然看到了她最不希望看到的一幕,那個「死人」,居然就那麼從泥土中爬了出來。
手腕一抖,一枚魔力恢復藥丸甩入口中,姬動也握住兩枚晶核,開始恢復自己的魔力。
蝎子說的很對,作為乙木聖徒,憑藉著極致乙木魔力,她的恢復力確實是十系中最強的,不論是治療傷勢還是恢復魔力,都要超過其他系魔師,但是,現在的她可不是正常狀態,在兩次燃燒生命力之後,她自身已是元氣大傷,恢復速度有所減緩,而姬動雖然不知道這一點,但姬動卻有著自己的憑藉,先不說他的防禦是不是恢復一些魔力后的蝎子所能攻破,他還有陰陽火凝聚法陣,只要他的魔力恢復到一定程度,能夠重新凝聚法陣,那麼,在魔力恢復速度上,必定能夠奮起直追,后發先至。
與蝎子相比,他看上去要從容的多,至少在氣勢上,他是絕不會被對手壓倒的。
蝎子掙扎著想從地上爬起來,可卻一絲力量也提不起來,她身上那套品質不次於君魔陰陽鎧的輕甲,此時已是多出破裂,胸前更是露出了幾許春光,頭髮散亂,身上已經沒有半分魔力波動氣息,接連噴出幾口鮮血,她才勉強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坐了起來。
蝎子看到了姬動,姬動自然也看到了就在不遠處的她,看到蝎子,姬動第一個反應是完了,但當他聽到蝎子的聲音時,立刻意識到,情況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壞,蝎子的聲音完全是沙啞的,再看她那狼狽的樣子,似乎比自己也強不了多少,雖然姬動並不知道此時蝎子的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但他可以肯定,至少目前自己還是安全的。
姬動的聲音也比蝎子好不了多少,說幾個字還要略微停頓一下,不過,在這種時候,就顯現出了他那被龍血浸泡過的身體所擁有的強大恢復能力,就在說話之間,姬動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微微發熱,就像是普通人發了高燒一般,憑藉著大幅提升的精神力,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身體各部分的機能正在快速恢復,這無疑是一個好消息,他現在要和蝎子比拼的,就是誰能早一步恢復過來。
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蝎子努力凝聚著自己的魔力,她自然也知道此地不可久留,先前的一切,一定會吸引大量雙方魔師的注意,甚至是魔獸的注意,誰也說不好下一刻會有誰來到這裏,是敵是友,可惜,她現在體力透支的是在太厲害了,身體情況只能用悲劇來形容,想動也動不了,只能在這裏大口大口的呼吸,毫不吝嗇的吃下魔力恢復藥丸,並且手握兩枚高階乙木系晶核,儘可能的恢復魔力,她知道,自己此次聖邪島之行,恐怕接下來的日子就只能進行休養生息了,以她,那天干聖徒的地位,到不怕玩不成任務,自然會有屬下魔師送上需要的東西。
儘管他看上去是那麼的狼狽,可是,此時此刻,在蝎子眼中,卻彷彿看到了魔鬼重生一般,充滿了恐懼,先前那超級必殺技爆發時所擁有的傲意,似乎都蘊含在眼前這依舊看不清相貌的男子身上,她幾乎是脫口而出:「不,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