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魔人Ⅱ》第二卷 沉默的羔羊

第四章 內幕消息

第二卷 沉默的羔羊

第四章 內幕消息

「阿瞻,從你家到這裏步行只需要十五分鐘,而且全是繁華街道,你不至於每天接送吧?」他看著那個冷冰冰的男人,無奈地說。
看來朋友之間確實是互相影響的,兩人不僅在道術方面互相借鑒和融合了,現在就連習慣也開始類似,比如像狗一樣吸鼻子感覺氣場的毛病。
「我是讓花骨朵給我帶早餐,她偷懶,扣薪水。」他咬了一口包子,「咦,好吃啊,家常口味,小夏是你給我做的愛心早餐嗎?」
包大同想笑。
包大同和阮瞻對望一眼,知道小夏的豐富想象又展開了,才想要怎麼阻止她才好,沉默了幾秒的花蕾忽然一拍桌子:「你說的那間店我常去,我和你們說,那老闆名叫孫函,他的死絕對不尋常!我可是知道一點點內幕消息。」
他可以應付一切,唯獨受不了她求他。
「活該。」
包大同聽到這話差點被嗆到,連忙喝了一口豆漿,看著那個無良的朋友坐在桌子對面死盯著他,好像他有劇毒一樣,只得說:「好好好,我准你老婆假,反正雜誌社又沒事,省得她在這裏呱噪。」
「稀罕你這破工作嗎?」
這次阮瞻沒說話,大概也不想她老婆太好奇。要知道,好奇心殺死貓。
「你那是什麼表情,當我這兒是豬圈啊!」對阿瞻的戒備,他哭笑不得。
包大同翻了個身,不等樓下的人喊第二聲,隨便套了條牛仔褲和T恤就下樓來了,見到的正是預料中的那兩個人——他的雜誌社主編岳小夏和她的老公,也是他的朋友,靈力強大,但為人冷漠的阮瞻。
小夏捂著嘴笑,「是我老公給你做的愛心早餐。」
不理會阮瞻威脅他不要說的眼神,包大同還是把早上遇到的事說了一遍,要知道對付阿瞻比對付兩個好奇的女人容易多了,換了任何一個男人都會選。
包大同伸出食指,按在花蕾光潔的額頭上,把她越湊越近的腦袋推回去,「少捧我,這事我絕對不會管,就算全城都遊盪著殭屍,我也不會出手。」
「多管閑事,八卦女人。」包大同罵。
包大同暗嘆口氣,忽然有點奇怪這兩個女人是否善良,為什麼每天盼著靈異事件發生呢?這種事不是越少越好嗎?人間太平才是大道,雖然這是不可能的。
「我們走。」三個字,真簡單。
雖然他們是過命的交情,可是每天看兩遍他的冷臉,有時中間還加餐一次,實在有點受不了。
「包大同,滾下來吃早餐。」不出所料的,一個女人在樓下大喊。
「嘿嘿,你老婆稀罕得很。」
「你打算怎麼辦?」小夏總結性發言。
包大同急忙攔住,「呀?說走就走。到底你是BOSS,還是我是BOSS?我還沒點頭答應呢!」
「扣吧扣吧!」岳小夏站在兩人中間,防止他們再鬥來鬥去。
「可是這次的屍變很奇怪啊。」花蕾說:「為什麼我感覺有陰謀的味道?你不管的話,事情鬧大了,到頭來還是要你出手。你在這一行名聲在外,肯定會有人請你的。」
這時候門開了,花蕾走了進來,對眼前的情況視而不見,因為早就習以為常,只留那兩個男人隔著岳小夏試圖以眼神壓倒對方。
他早上接觸了不吉的東西,身上肯定有些邪氣,但是相當微弱,對正常人根本沒有影響,等接近中午的時候就會消散,正常人上醫院或者陰氣重的地方都會帶一點,哪見到人就因此受傷了呢。可是阿瞻明顯草木皆兵,愛護老婆過頭,實在太可笑了。
「哈哈,看來那死女人把我家大同氣壞了。」小夏笑道:「你當是生化危機哪,還全城都是殭屍?不過我也覺得這裏面大有文章,你就調查一下唄,咱們好歹能出第二期雜誌。好奇怪,屍變已經很少見了,居然還走到自己生前工作的地方,和別人對話?他在留戀什麼?還是告訴人們死因?你說那人又年輕又帥,而且還多金,是生什麼病死的?會不會是謀殺?」
阮瞻半轉過身:「你是要打過才肯點頭?」威脅意味濃厚。
想到這兒,他遷怒於包大同,伸手一個電火花打了過去。
以前這傢伙也是號稱「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人,如今居然退化到了妻奴的地步,實在料想不到。唉,人生啊,真是無常。
阮瞻一時語結。是啊,他最心愛的人喜歡這份工作。小夏倒不是為了世界和平和人類幸福,只因為這工作夠八卦、夠刺激、夠獨特。而且在這兒,她和花蕾相處得非常好,特別合得來。
包大同法力雖然被封印,但身手靈活矯健,一下避開了,木質的樓梯登時被轟下來一塊。
阮瞻沒理他,只吸了一下鼻子,而後皺了皺眉,伸手把正要四處亂走的小夏環在懷裡。
哪想到被嚴重保護的人卻沒動,眼神閃閃的盯著包大同,一副多事的樣子,問:「你早上遇到什麼怪事了?我老公那麼緊張,一定不尋常。快說,也許第二期雜誌可以出了。話說哪有你這樣辦雜誌的,出版時間不固定,讀者多健忘啊,時間隔得太長,下本未必賣得好了。」
「切,我們水平現在已經差不多了。好吧,我還差你一點點,可是我被封印了,你這不是欺侮人嗎?」
「你不潔,請假一天。」阮瞻說話簡潔明了,說完拉著小夏就往外走。
「男人真幼稚,他們兩個加在一起六十多歲了,怎麼看起來連六歲也不到。」岳小夏咕噥一句,藉機擺脫老公的「保護」,把早餐擺在桌上,「包大同滾過來。」
可是話音才落,花蕾好像會瞬間轉移似的,一屁股坐到他身邊,以興奮的眼神望著他,擺出假如他不說,她就纏他到死的樣子。
「我不敢。我不潔。我怕你老公殺我。」嘴裏雖然這麼說,但還是隨手畫了個符,彈在自己身上,把那點微不足道的氣息除去,這才走到桌邊。
「要從你薪水裡扣。」包大同對小夏擠擠眼睛。
包大同聳聳肩:「不怎麼辦?死者的老婆實在討厭,況且人家請了法師,與我何干?」
「再廢話一句就炒掉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