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禽獸
第二十三章 當務之急
要知道一個人內心最深處的情緒一旦爆發，就會做出許多不可思議的事，而這種情緒都是日常的積累，不是巨大的苦難和悲哀，人們平常甚至會自動忽略和忍耐，而一旦暴發，就一定要有個宣洩的出口。
包大同不確定這六個女人確實是因為男人而做了什麼可怕的事，最後招來殺身之禍，但目前為止，這是她們的關係中有共通性的第三點。
包大同連忙搖手。裝作害怕的樣子道，「我才不自找倒霉呢，我不過是喜歡奇聞異志，打聽來當故事聽的，您說的這事太可怕，我寒毛全豎起來了，以後可不敢到這和來和您喝酒，這樣吧，明天咱們上醫院旁邊那家巴西烤肉店喝。」他邊說邊站起身來，和老王約定了時間就離開了。
「那個流浪漢的位置還被那個漂亮人佔著嗎？」
「他們那邊和我們不一樣，沒有專門看屍的人。」老王接過話茬，「如果有需要，醫政科值班的人兼職管理停屍房，這樣的人沒膽量，哪敢半夜來查看，不過我打聽過，他們那邊也出現過屍體換位的情況，死者家屬來拉屍體時，發現牌不對號，明明應該在一號冰櫃的，結果卻出現在五號冰櫃中，好稀奇！」
至於他為什麼殺人，為什麼選擇了這六個護士，目前還是個迷。
「你沒去那邊看看？或者把洞封上？」
兇手真的是那個冒牌金城武嗎？
六人聚會、鐵窗酒吧、車禍、急診室、兩家相鄰
包大同沒有說話。
警方秘密保護著付艷秋，但包大同覺得警方無法保護她。因為這是一起靈異案件，兇手肯定不是一個人類，而且，兇手給包大同很危險的感覺，他似乎很敏銳，無論警方怎麼保密，他也肯定會找到秘藏起來的倖存者。
另一方面，六個女人能和一個帥哥有什麼關係呢？就算沒有現實中的關係，但她們的被殺，尤其周萌的被殺，卻似乎與這帥哥有牽連，因為據酒保說，周萌被殺的那天，冒牌金城武出現過，他走後不久，周萌也離開了。那一走就再沒能活著回來。
「後來我發現一個問題。」老王突然說話，打斷了包大同的思路，「我仔細檢查過，停屍房的牆被人打通過，因為被冰櫃擋住，我一直也沒注意，後來發現地上有水泥碎塊，搬開柜子才看到牆上有一個洞，被用磚塊胡亂塞住，搬開磚就能鑽過來一個人來。」
女人們的行為決定了兇手的動機，這就是所謂的有因必有果。但這個因，必須要從付艷秋嘴裏才能打聽出來，因為最隱密的事情，閨中密友會互相傾訴，外人是不知道，所以找到付艷秋是當務之急。
至此，包大同確定了一件事，冒牌金城武一定和系列凶殺
可是，這和敲牆有什麼關係呢？難道這是「人」是從婦幼醫院那邊來的？
這情況太奇特了，看來有人繼承了吸血鬼的習性，白天睡覺，晚上出沒，唯一的區別是吸血鬼白天像蝙蝠一樣倒吊著睡，而這個「人」是跑到停屍房裡來休息。
第三個被害人苗小莉：她是個有點男性化的女人，身體強健，等閑男人也打不過她。年紀不小了，卻始終沒有男人追求，作為一個正常的女人，她應該是寂寞並且渴望愛情的，可是沒有男人欣賞她。
「你把這事告訴別人了？」包大同忽然想起一件事，醫院的傳聞與老王所說的有相當部分的相符，很可能就是從他嘴裏傳出去的。
這些線索看來非常散。但似乎卻隱隱約約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而串起各個環節的正好是這六名護士。所以儘管很困難，他卻必須要和最後一名倖存者付艷秋好好談談。
停屍房的事和系列兇殺有沒有關係呢？還有這兩家醫院、街口的中心公園、綠島療養院外的那棟建築和那個兇手有關係嗎？
當時老王看到照片時，明顯哆嗦了一下，然後就打聽金城武是誰，聽到他是一位大明星后，才鬆了口氣道。「嚇我一跳，他和那個佔位子地『好兄弟』長得真是像。」
總之這六個女人好像
「我哪敢天天看！不過倒是經常有聲音。過了一陣子才重新安靜了下來，那時我才敢再看，結果發現那位『兄弟』不見了，而且再也沒有出現過，之後還有些小動靜，不過慢慢就平息了，然後我報告了院長，把那個洞也堵了起來，小包，有興趣嗎？我領你看看那個堵上的牆洞？」
第四個被害人費娜：這個女人死的時候是他和花蕾親眼目睹兇案現場並報的案，她是個相貌平平的女人，但卻有個帥、多金、有名氣的男朋友向偉，表面上她是令人羡慕的，但他在腎病醫院時也打聽過這位年輕有為的醫生的情況，結論是他花名在外，那麼，溫柔善良的費娜和這樣的男人在一起會感到大壓抑和痛苦吧，聽說她總是來送愛心午餐，可向偉卻似乎不太在意似的。
還有，第一個死者周萌和最後的倖存者付艷秋是在同一家醫院，兇手為什麼第一個殺周萌，最後一個殺付艷秋呢？是因為周萌除聚會外也是鐵窗酒吧的常客，還是兇手殺人有一個他自己的順序？如果有順序，這順序是什麼？為什麼這樣排列？
還有，老王說的那些怪事消失的時間和周萌被殺的時間很接近，好像是第一起兇案發生前，冒牌金城武就借住在腎病醫院的停屍
第六個人是倖存者，也就是付艷秋，按調查來的情況來看，她的生活是比較正常的，青梅竹馬的老公，平淡安穩的生活，硬要找出什麼，就是他們結婚多年卻沒有孩子，這是一項缺陷嗎？有沒有對男人失望的成分在內。
那時，一切就都完了。
再回頭看那六個護士的生活狀態，似乎都不很如意，而且都和男人有關。雖然花蕾認為男女感情問題每個人都會有，不能成為破解這個謎案的線索，但包大同總覺得其中有許多值得懷疑的地方。
「不知道婦幼醫院那邊的情況如何？」包大同自言自語道。
「我不想活了嗎？」老王反問，「早說過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只是看著這地方，不讓貓啊狗啊什麼的打擾往生者安眠，至於他們自己要如何，我可不敢插手，不過呢，我這人好奇心重，自從出了這檔子事，總是留心停屍房的裏面的動靜。告訴你吧，在半夜，有時候我會聽到裏面有說話聲和撓牆的聲音。」
之前，他依約請了老王喝了第二次酒，讓花蕾帶著金城武圖片的電影雜誌，「路過」他們的餐桌，把雜誌掉在老王腳下。
第一個被害人周萌：有個相戀八年的男友。可是那男人有很久沒來醫院接過她下班，每個人都懷疑這段感情是否還存在，之後這男人因為涉嫌經濟案件而被通緝，偏偏是因為周萌舉報而被
「盯白班的那位也有可能發現一點情況，是吧？」老王一笑。顯得有點狡猾，「這事傳來傳去很正常的。」
除了費娜，所有人都不是死在醫院，兇手這樣做是隨機的，還是對場地有所要求，這又基於什麼原因呢？而孫君是在聚會日死去的，證明兇手殺了周萌后又在鐵窗酒吧外徘徊過，只是沒進來而已。
他的朋友萬里把這種情況稱為「簿弱冰面」，日常不會引起人的注意，習慣性的小心躲避它。但只要一個不小心踏上去，結局往往會是毀滅性的。
第五個被害人張小羽：這個女人更是個感情和婚姻上的失敗者，或者是受坑害的一方，一個富翁對她始亂終棄，雖然有一紙婚書，可是又能保護她什麼呢？何況那富翁還是死在妓女的床上，而她只能帶著三歲的女兒辛苦渡日。
而自從那天後，冒牌金城武也沒有再出現在酒吧。如果這是巧合。不是太離奇了嗎？
老王說他長得非常漂亮，會不會就是冒牌金城武呢？明天他要拿金城武的海報給老王看看，老王肯定是不追星的，所以才描述不出吧。
第二個被害人孫君：結婚早，有個六歲的兒子，老公「吃喝嫖賭抽」五毒俱全，她想離婚，卻一直離不成，那男人還到醫院大吵大鬧，那麼，她是有什麼把柄落在她老公手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