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魔人Ⅱ》第四卷 禽獸

第三十章 兇手另有其人?

第四卷 禽獸

第三十章 兇手另有其人?

包大同打開車門就跳出,花蕾連忙搖上車窗,但車門卻為包大同半開著。
隨著冒牌金城武的走近,她聞到一股動物的皮毛味,還看到他的眼睛如黑寶石一般,就像那晚她們撿到的那隻小狗。因為人類的眼黑和眼白不可能是這樣的。
眼前的街道一片平坦,卻連鬼影也沒一條,可見狗靈拐到岔路上去了。
付艷秋僵硬的坐在黑暗中,死死盯著窗戶。窗外,北風呼嘯,又是一個嚴冬之夜,空氣脆弱得像要斷裂,讓人無法呼吸一樣。
狗靈和被打的野狗一個反應。不再眷戀自己要報復的人,從窗口一躍而下,以人類無法想像的速度跑遠了。
幾乎同時,一股冷風吹了進來,把桌上的半開著的一本書吹得嘩啦啦猛烈翻動,吹得坐在床上的付艷秋連氣也喘不過來。
她看到那男人蹲下了身子,鼻子不斷聳動著,似乎在確定她的味道。接著舔了她的手指一下,停頓、然後大張開口,狠狠咬來。
房間小,包大同手快,狗靈沒有避過,結結實實挨了一下,發出嗚咽的呻吟。可包大同並不手軟,追上去又是一棒。
啪的一聲,有一個東西突然抽打在窗玻璃上,恍惚間,似乎是一根枯枝。在北風呼嘯的夜晚,有遠處的樹木枯枝打到窗上也沒什麼。問題是當第一次響聲過後,第二波、第三波、第N波枯樹打窗開始了,而且全是擊中的同一個位置。
不過冒牌金城武不知道什麼是疼,只趔趄了一下,倒退到窗口。
「付艷秋!」他忽然開口說話,聲音生硬得像舌頭不會捲起一樣。
付艷秋嚇得冷汗直流,可是卻手腳發軟,根本動彈不得,只是坐在那兒,像一隻待宰的羔羊。
「看到他跑到哪兒去了嗎?」包大同一上車就問。
他搔搔頭,好像很不理解。冒牌金城武卻一言不發,沉默幾秒后,突然向他撲來。這一撲之力居然很大。喉間還發出咕嚕聲。
動物的眼睛在黑夜裡發光是正常的,不過家養寵物的這種功能已經退化。這個狗靈能使附著的身體也有一對綠光眼卻是很少見的。
由於氣溫低,一切東西都比較脆,包括窗玻璃在內,這樣一波波猛烈的敲擊后,窗子發出了一聲絕望的尖叫,碎了。
他跑得也沒狗靈快,可是他在跳落的一瞬間就以對講機通知埋伏在外面的花蕾了,有汽車在,跑得多快的狗也會被追上。
「停車!」包大同大聲道,同時搖開車窗,右手伸出車子,對著迎面而來的狗靈就一枚符咒打過。
在出來執行任務前,包大同對兩人的工作做了嚴格的分工,所以雖然花蕾想看看他是如何驅魔的,但這個關鍵時刻可不想給包大同添亂。
他做這一切都沒有絲毫的掩飾。但奇怪的是,一樓的警察沒有一點反應。而付艷秋雖然什麼都清楚明白,卻沒有一點反抗能力。
「怪硬的,狗靈啊,你那麼用力幹什麼?」一個聲音從廁所傳來,接著門一開,一個男人跳了出來。抬手就是一個電火花,打到了冒牌金城武。
窗帘環響了一聲
冒牌金城武猛得推開窗。已經破碎的窗玻璃嘩啦啦掉到地面上,他跟著爬了進來,然後沉重的落地。
冒牌金城武的頭動了一下,側向付艷秋這邊。有如一道電光,他眼睛中一抹黑氣飄過。付艷秋就覺得自己不能動了。所有的感官都在,甚至比平常靈敏,只是不能動了。
當她今晚按照包大同的吩咐迷倒了警察后,就發出了信號。她有點怕,怕警察睡下后,這位叫包大同的人卻不出現。這讓她懷疑包大同是否真實存在,還是自己在恐懼中幻想出來的救世主。如果是後者,那她失去了警察的保護,就更不用活了。
付艷秋驚恐的閉上眼睛,不敢再看——這位包先生終於出現了。
保護屋的警察倒不必擔心。他的符咒並沒有催眠這麼久的能力,警察們是被狗靈催眠的。
咔噠!
她不禁長聲尖叫,可是沒有發出大的聲響,只有喉嚨中的嗚嗚聲,而預料中的劇痛也沒有傳來,冒牌金城武反倒向後彈倒。但他立即直挺挺的站了起來。一張嘴,兩顆牙齒崩落了。
包大同早有準備,彎身避過,順手抄起放在手邊的,刻滿了符咒的木棒,對著附了人身的狗靈的腰掃了過去。
聲音很輕,但因為是在凌晨兩點,所以顯得特別清晰和刺耳。
然後,她看到了一雙手,一雙蒼白的男人的手出現在了窗邊,然後一顆人頭慢慢升了起來,俊帥的眉眼,長得像金城武,卻沒有一絲生氣和人氣,直眉瞪眼的就出現了,眼神似乎也無法聚集一樣。
「奇怪吧?其實我只是讓這個女人以符水擦了身。」包大同道,「看來你辨別不出符水的味道,讓符外之網崩掉了牙齒,看來能力沒那麼強。但既然如此,你又是怎麼影響附近的靈體。而且居然能把警察催眠呢,真讓人難以想像。」
眼見包大同一步步向前,一張張符咒把狗靈困在其中,那狗靈到後來根本無法動彈,眼看就要被捉住。這讓花蕾產生了疑惑:這個狗靈殺人兇狠,還能影響其他靈體,不會這麼輕易就被收吧?還是,兇手另有其人?
又是一聲。可窗子明明關得很緊,就算窗縫中有風透過來,也不至於拉動窗帘環。而正當她的神經高度緊張的時候,窗帘緩緩的動了。似乎黑暗中早就蹲著什麼,此時正把窗帘拉起來。拉到一半時,停了,露出小半個窗。
不過當那幾名警察真的沉睡了,她才一顆心落肚,因為能用一張符紙就能迷昏人的,肯定是很有水平的。但她沒想到的是,包大同要躲起來,讓她來做餌。
花蕾臉色蒼白,顯然是害怕,卻在強撐著。她往左一指,小甲殼蟲「吱呀」一聲,迅速拐進左側的岔道,加足馬力沒開幾步就看到黑暗中有一對碧綠的東西,是眼睛。
咔噠!
它本來試圖撲到花蕾車子的前擋風玻璃上,這時被無形的符咒擊中,在半空中停了幾秒后,頹然落地。
「我。」付艷秋情不自禁的應答。
「呆在這兒別動。」包大同對付艷秋說了一句。咬著牙從二樓窗口跳下。動作自然不如狗靈迅速,而且感覺膝蓋和腳腕生疼。看來人是不能和動物比體力的,雖然二樓窗戶離地面並不高,但誰讓他腳下沒長肉墊呢,跳下來會感受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