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魔人Ⅱ》第五卷 凶宅

第二章 故事才剛剛開始

第五卷 凶宅

第二章 故事才剛剛開始

「他倒不怕鬼魂順著網線爬過去。」包大同開了句玩笑,但見小夏和花蕾都有些驚悚似的,連忙改口道:「放心,咱們這裏不會有事,為了保證兩位小姐的安全,阿瞻和我已經把這房子加持得堡壘一般。放心放心!」
這時候,周圍突然靜了下來,門上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似乎那個女人在撫摸門把手,試圖進到房間里來。女孩不動,實際上是被嚇得僵住了,生怕外面的女人闖進來,好在她摸了一陣,嘆了口氣就走開了。
她一下就驚醒了,可是不敢動,感覺有個女人在長而空曠的走廊中溜達,而且她每走到一扇門前都停一下,敲一下門,尖著顫抖的嗓子問:有人在嗎?
女孩一直忍耐著不動,好不容易到了天亮,立即跑到看樓大叔那去說了這個情況。大叔說,我早讓你搬家了,你不聽,現在嚇到了吧?趕緊的,今天找房子搬家。
女孩很害怕,但是她已經退了學校的宿舍,還付了這邊的半年房租。她本來就窮困,賺來的錢不是交了學費,就是寄給家裡,連吃飯都很節省,哪來錢再去租其它地方呢?於是只好硬著頭皮住下,心想就算大叔說的是真的,她也沒害過人,應該不會找上她。
「聽錯了吧?五百就已經很便宜了。」包大同插嘴道。
「就是五十。」小夏用力點頭,表示自己絕沒有聽錯,「但是這女孩租了房子后也很好奇,為什麼這樣好的房子這麼便宜呢?於是她就問看房子的大叔。大叔告訴她說,這房子以前有人橫死,是一個為情自殺的女孩,從頂樓上跳了下來。當時腦袋先著地,摔得腦槳迸裂,和紅的血混在一塊,散得一地都是。
「簡單啊。」包大同聳聳肩。「她是被嚇死了,嚇得膽都破了,所以臉才會發綠,因為那個自殺女孩是頭朝下摔死的,所以也是頭部朝下在走廊中遊盪。那女孩聽到的撲撲聲,其實不是腳步聲,而是她頭部著地移動的聲音。假如那女孩是睡在床上就罷了,因為她和那自殺女孩相互看不到,但是她偏偏睡在了床下。所以當那自殺女孩就這麼大頭朝下進入房間的時候,正好和那女孩面對面見到。你想,這能不嚇死嗎?」
大同你猜,她是怎麼死的?為什麼第一天沒事,第二天卻出事了呢?」
「這故事可能不是他經歷的,卻未必不是真的。」小夏道,「再說我們也沒有在這件事上相信他,而是因為他發鬼故事關注了他,然後他說起凶宅的事。我和花蕾討論過,覺得有些真實性。之前他還講過一個故事,說一對夫妻給自己幾歲大的小孩過生日,孩子很開心,在床上跳啊跳啊,結果掉下來摔死了。
女孩子嚇壞了,連大氣也不敢出,冷汗把被子都浸濕了。一直緊張的聽著門外的女人慢慢走到她的房門前,停下來,敲門,然後問:有人在嗎?而且,還問了兩遍。
有他在,應該很安全。
「切。誰會怕!」小夏嘴硬道,「不過小七講的鬼故事真的很恐怖的,而且是越想越害怕的那種。他有一個故事是說他的女同學,鄉下來的,家境當然很差,學費都是靠學校幫她找的工作中賺取。但是她工作的地方離學校比較遠,所以她決定租個房子住。選來選去,發現一幢新建成不久的公寓樓非常便宜,頂層一個乾淨的一居室,一個月只要五十塊錢。於是她連忙租下了一個房間,生怕錯過了這好機會。」
她天真的想,她只要睡在床下就好了。萬一那女人再出現,並且闖進來,一定會看床上,那她至少是安全的。所以她把床整理得好像沒人睡一樣,自己鑽進了床下。
包大同一笑,「我雖然不上網搜鬼故事看,但偶爾也聽些小妹妹和我講起,別忘了我是做哪一行的。這故事我聽人說過,所以那個小七是故弄玄虛。」
「那倒沒有,但是感覺他說是本市。」小夏道,「你也知道,只要是熟悉一個地方的人,說出一點大致的地理特徵,並不需要很詳細的說明地址,大家就會知道說的是哪兒。」
「還有一點。」花蕾補充道,「他講其它鬼故事時,好像生怕別人不害怕似的,極力講得詳細、血腥和驚恐,感覺很用力在說什麼。可是他說起這所凶宅,總是給人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感覺,似乎在怕什麼。」
「他說了具體地點了嗎?」包大同問。
「哦?那他說的凶宅哪兒?說沒說和他同租的人是怎麼死的?」包大同有點興趣,但又不大,於是隨口問道。
「他要講的故事才剛開始呢。」花蕾看了小夏一眼,最後把目光落在包大同身上。
「他說他租住過本市的一套房子,是和其他五個同學,外加一對年輕的老師夫妻合租的。結果發生了好多事情,其他人都死了,只有他活了下來,但是摔斷了腰,修養了兩年才好。受傷后,他搬到了外省去,隔了山和水,感覺那鬼魂追不上他了,這才漸漸平靜下來。現在想把事情說出來,希望別再有人去租那凶宅住了。」小夏道。
後來,這樓里總是有不同尋常的動靜,大家都說這裏鬧鬼,所以都陸續搬走了。這麼大個公寓樓,已經沒有幾戶人家住了,尤其頂層,只有她一個租了房間。大叔叫她還是別住這裏,換個地方得了。
第二天一早,她沒有出現。看樓的大叔很奇怪,就上樓去看看。結果發現她的房間大大敞開著,這女孩已經死了半夜了,臉都綠了,就那麼大瞪著驚恐的眼睛。
女孩也害怕。心想半年的房租也不多,說不定可以從房東那要回來。那錢在她看來很重要,可在別人手裡不過是一頓飯錢。可是沒想到那房東這麼摳門,連一個月的房租也不肯退。她白天奔波一天,也沒借到錢,當時是冬天,很冷,她有心露宿街頭,卻又怕凍死,何況那段時間治安不太好,有色魔出沒,於是她只好硬著頭皮又回到了公寓。
夫妻倆很傷心,後來兩人一起看孩子生日那天錄的影,發現有一隻穿著紅衣服的女人的手抓在孩子頭髮上,一甩一甩的,然後用力一頓,孩子就摔死了。這故事很悚啊,但我們也沒覺得是真的。可是他說起那個凶宅,有鼻子有眼。」
晚上,她戰戰兢兢的睡下,但由於害怕,一直睡不著。而整個頂層只有她一個人租住,更增加了她的不安。她心想熬過第一夜看看再說,如果第一夜沒事,以後也不會有事。但是她白天要學習、要打工,實在太累了。所以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睡到半夜突然聽到一種特別清晰、特別有節奏的聲音,撲、撲、撲——聽起來像腳步聲,沒有穿鞋子的腳步聲。
「你怎麼知道?」花蕾插嘴道,和小夏一樣驚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