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魔人Ⅱ》第五卷 凶宅

第九章 勉強算可造之才

第五卷 凶宅

第九章 勉強算可造之才

「妖孽,死都死了,還佔著身子出來魅惑男人嗎?」他單手一指,指尖捏訣。
他一躍而起,想徹底治服那女人。但沙堆突然四散,似乎裏面有火藥爆炸了一樣,害他急忙後退,而那個女人則直衝了出來,跳著向小街的另一頭跑去。其速度之快,其腳步之沉重,其姿勢之怪異、其突然變得勇猛,而且能夠逃脫法力限制的行為都讓包大同感到特別奇怪。
這情況讓他酒醒了些,低頭一看,這女人裸露的後頸上有一塊青色的斑痕,形狀像一張咧開的嘴,正是屍斑。
這疼痛刺激了他的神智,在那女人第二次居高臨下的撲來時,終於想起了咒語,「借地五方,移三山,鎮!」
「跟我在一起,你會愛我的。」女人,或者是女鬼,再或者是女屍喃喃的說著,手臂像鋼條一樣勒住了包大同的腰身,把他腹腔內的空氣全擠了出來。
那裡已經恢復了往常的熱鬧。他泡在裏面的時候,因為女人多,他的麻煩也多。唉,真的和廣告中說的一樣,帥啊,帥啊,帥也是一種罪啊。
隨著他最後一個字出口,指尖也彈出驅魔馭鬼之力。一時間,平地捲起了狂風。那女人眨眼間被平移的沙堆埋在其中,而且被法術制得不能動彈。
「留戀美貌是沒用的,已成枯骨,就祈求來世吧。」包大同有些憐憫這不安的靈魂,但心下卻又剛硬,絕不能允許她禍亂人間。
但這鬆動已經夠了。包大同用力掙脫鉗制,一下跳到兩米以外,身手雖然還是不太靈活,至少他現在知道自己是誰了,在幹什麼了。
包大同想,腳步停了一下,想走開,不過又一想,就算她是特種職業者,一個女人呆在這兒還是危險的,不好扔下她不管,於是他腳步虛浮的向那女人走了過去。
不過他來鐵窗可不是為了泡妞,而是為了喝酒。他每一次都要幾杯「三種不同的紅色」。那酒很烈,後勁更是強,所以儘管他酒量相當不錯,卻總是在醉熏熏中離開。
他是喜歡女人,而且這女人也相當漂亮,可是他不喜歡這種事。看來人真的是不能多管閑事,看,現在麻煩來了吧?她怎麼就死抱著他不放手,而且越來越緊,讓他疼痛起來。
看來這女孩真是做特殊夜間職業的,可她長得那麼漂亮為什麼非要做這種工作?而且還是站街的流鶯?唉,這個世道,真是沒眼瞧了。
他抓緊這女人的手臂,再度嘗試拉開她,卻感覺入手堅硬而冰冷,而且一股說不清的味道傳入了他的鼻端。不是惡臭,是一種淡淡的臭味,就好像被保存的屍體,雖然沒有腐爛,卻還是有異味一樣。
今天倘若不是他,別的男人這時候早就死了吧?雖然招妓的男人不值得同情,不過好歹是條性命,不能因為一時之錯而喪了命。
「借地五方——」包大同念起五行禁法。
不能呼吸讓包大同的意識變得敏銳了。他兩手施展出兩個電火花,擊在這女人的後背上,但她只是一激凌,手臂鬆了些,似乎被震了,卻感覺不出疼來,也不怎麼害怕似的,繼續保持著抱姿不動。
就算在昏黑中,就算已經醉眼朦朧,包大同也看清這女人是個美女,面龐五官深刻,白皙的皮膚,黑色長捲髮,似乎是混血兒。
「小姐,請你放手,不然我不客氣了。」包大同有點不耐煩。
又走了幾步,他開始覺得奇怪,不過被夜風一吹,他酒氣上涌,感覺腦子裡又熱又漲,甚至記不起自己是誰了,只是機械的向前。略一抬頭,就見前面有個白花花的東西。細一看是個女人,站在路邊似乎等著什麼。
一團黑影兜頭砸來,帶著風聲,給人感覺很沉重。敢情這女人是殭屍?!
他想著,繼續往前走,左腳絆了右腳一下,差點摔倒,幸好抱住了街邊一棵小樹才穩住身體。他苦笑一下,實在不喜歡自己這個樣子,可他又沒什麼辦法。因為在他身上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他每天修鍊也無法解開的封印,卻總能在醉后釋放一點。
那女人不放手,反而越抱越緊。「你真好,我們一起走吧,你一定會喜歡的。」
「你要帶我走嗎?」他還沒說話,那女人問。
包大同一閃,極其狼狽又極其勉強的躲過這一擊。在地上滾了三滾才停下。儘管如此,上回在「禽獸」案件中被狗靈抓傷的手臂再度掛了點彩。
不過——但是——大概,他喝得太多了,此時雖然還算清醒,但卻想不起咒語了,法力、靈力和他虛空畫出的符都集中在指尖,但他卻忘記下半句是什麼了。
他使用這法術和小夏使用可不同,小夏是隨便學來防防身,唬唬人的,他施展此法時配合了法力和靈力,威力不知大了多少倍。
而遠處,一輛豪華轎車中的中年男子正用世界上最高級的望遠鏡看著這一切,口中喃喃的道,「能力還是很差,不過應變快,不好色,勉強算可造之才吧!」
包大同一愣,然後勉強點點頭。
也算是帶她走吧?他不是想買她,不過也確實要帶她離開這個對單身女人來說比較危險的地方。
包大同腳步踉蹌的從鐵窗酒吧出來。
夜已經深了,大約凌晨一點左右,在鐵窗所在的小街上不好攔到計程車,他只好慢慢走到前面的大街上去。這段距離大約有三百米,平常走個幾分鐘就到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今天醉得比較嚴重的關係,覺得路很長。而且越走越黑,總看到前方一片亮光,車來車往,可就是到達不了。
女人一笑,美得無法形容,伸臂抱向包大同,「你真好,我們去我家吧?」說話的同時,豐滿的身體也緊緊貼在包大同身上。
什麼「三種不同的紅色」,起這麼詩意的名子幹什麼,直接叫「三碗不過崗」不得了,反正也夠貼切。
那女人受他威脅,沒敢靠近,只悲悲切切地哭求,「我一個人好冷、好孤單啊,你來陪我好不好?難道我不夠漂亮嗎?你來,你來,我什麼都給你。」她向前走了一步,卻又退了回去,因為包大同的威脅仍在。
這是什麼路數?為什麼發生在他身上的事就那麼怪呢?為什麼別的酒不行,非「三種不同的紅色」不可呢?不知道酒精刺激了他身體內的哪根神經。反正事實就是如此,這是他從上回破解「禽獸」案件時偶然發現的。
她不是做那種做「夜班」的職業吧?!
包大同嘆了口氣,想拉開她。
那女人沒再說話,而是垂著頭,看起來好像是傾聽什麼似的。過了幾秒鐘,猛然抬頭,忽然不顧一切的向包大同撲來。
他注意過,這條小街上有一家店正在修繕,門口堆了不少沙子水泥,這時候用五行禁法之土術是最好不過了。
這也就是他為什麼不告訴別人他解開封印方法的原因。因為太荒誕了,而且肯定不是每個人都適合。
這樣的女人出現在這麼晚的時候,出現在這麼偏僻的地方是很危險的。何況她穿得有點暴露,白色長裙怎麼看怎麼像是內衣,勻稱的四肢和少半豐滿的胸部都暴露在了人眼前。
「小姐,我對你沒興趣,請放開我。」他盡量保持口齒清晰,以免發生誤會,「我只是看你一個人在這裏不安全,才想把你送到人多的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