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魔人Ⅱ》第六卷 致命留言

第一章 中世紀方式的見面

第六卷 致命留言

第一章 中世紀方式的見面

四周漆黑一片。
而她一離開,海三涯就無力的坐在沙發上,直到阿勇叔從書房悄悄走出來,他也沒回過神。
這倒似乎提醒了海三涯什麼,他緩緩點了點頭,輕聲道,「姓包的小子如果有我提點一下,肯定能成大器。可是他不止是有能力,還陷身在這一行,這會給蕾兒帶來危險。我的本意,只想讓她平安的生活,有個有些靈力的人能保護她就好。我看——不如我訓練一下石界。」
花蕾正趴在床上哭泣,聽到敲窗,看到窗外一條黑影,先是嚇了一跳,之後狂喜萬分,連忙開窗把包大同放進來。
「他花心。」
「您明知道我要去哪兒!」花蕾咕噥了一句。
「爸——」她叫了一聲,有些哀求之意。
同時,客廳的燈亮了。
花蕾睜著她一雙純真的眸子看著包大同,想不出是什麼事這麼嚴重,這麼重要。
那小子,有什麼好?弔兒郎當,換女朋友像衣服,憑什麼就那麼輕易就拿走女兒的心了呢?當初同意她跑去做什麼靈異雜誌,不過是想讓她離家獨立,哪想到會是這樣的後果。也怪他,聽住了阿勇老婆的調查結果,說是不會出狀況。結果呢?現在這個狀況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
「叫我什麼?」海三涯皺了皺眉。
但包大同只是俯身吻了吻她的頭髮,然後克制著向後退了一步。
阿勇叔撓撓頭,「這倒是有點兒,不過他只是年輕罷了,想必真正愛上蕾兒就會一心一意。從前,先生您——咳咳——再說,您以前也說過,要給蕾兒找個有靈力的,不然如果那事——蕾兒可怎麼辦?」
「老頭子。」花蕾抬眼望了一下父親,不知道他哪裡老。
「先生,你這是何苦呢?」阿勇叔勸道:「包大同那小子挻不錯的,您也調查試探過了,他的能力、品性都是一流,這回的事,他表現也不錯,肯為了蕾兒拚命,我看他們很般配的。」
他微笑著閉目凝神,那邊的包大同卻費力的避開最先進的防盜措施和符咒結成的靈力網,爬上了二樓的房檐,極輕的敲了敲窗戶。
「我來,是有正事,非常正經的事找你。」他說得很嚴肅,嚇了花蕾一跳。
「閉嘴!」
這個女兒很乖巧的。因為一直生病,所以在十八歲前很少出門,從來不曾頂撞他。今天居然為了個才認識不到一年的小子——
父女兩個站在客廳的兩端對視,最後以花蕾突然「哇」的大哭而告終。
他的樣子頂多算是中年,不得不說,還很帥。加上他那麼有錢,所以他經常聽阿勇叔說,有好多小姑娘追求父親。她還曾擔心父親為此會和母親離婚,因為她感覺得出,他們夫妻的感情非常淡,平常客氣得可怕,好像是陌生人。
「為什麼?」花蕾因為生氣而放大了聲音,「您已經關了我一周了,就因為他親我一下,您就——」
花蕾愣了半晌,又不想頂撞父親,讓他生氣,又怕包大同真的受到傷害,只得讓自己難受了,哭著跑回樓上去。
「我很浪漫吧,這種見面的方式多麼中世紀,我可是爬了圍牆,又爬窗子。」他又說,「哪想到你老爹這麼狠,連電話、網路全給你斷了,讓我實在找不出別的辦法。不過聽說有個什麼故事,就是公主的父親把公主關到塔樓里,一個窮小子天天爬著藤去找公主,三年後他們的孩子已經有了兩個了。怎樣?我們也生一個?」
「不許就是不許!」海三涯氣壞了。
「可為什麼?」
花蕾的頭垂得更低,感覺心中燃著一團火,並不反對包大同做些什麼。
花蕾有點羞,輕輕打了他胸口一下。
「你什麼時候給我做洋蔥牛肉卷?」包大同突然冒出一句。
嫁給包大同應該不會這樣枯燥的,他那麼可愛,平常又那麼壞,經常氣她、逗她,可是他比父親有趣多了。父親就像阮瞻,不明白小夏姐是如何受得了的。
海三涯搖搖頭,「容我想想吧,先關著她再說,把她放開,她和那小子私奔了怎麼辦?這些年我一直追擊害過蕾兒的東西,再不想四處找人了。」
海三涯點點頭,感激的看了阿勇叔一眼,慢慢從另一側樓梯回到卧房去。
目送自己的老闆離開,阿勇叔關掉了燈,在黑暗中打座。過了一會兒,他忽然感覺有異,一睜眼就發現外院閃過一條黑影。跳到窗邊細看,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只當是沒看見,又回去繼續打座。
「那小子莽撞,蕾兒未必喜歡。」阿勇叔嘆了口氣,「我知道您一切是為蕾兒著想,可是牛不喝水能強按頭嗎?如果真是躲不開,還不如有個強者在她身邊。」
他答應先生不讓蕾兒跑出去,可沒說攔著她接待「客人」。
「不許去!」
哦,這個人!真拿他沒辦法!
兩人已經習慣天天見面,這次一周沒見,又是在熱吻著的情況下被分開的,所以都覺得想念得特別厲害,情不自禁的擁抱在一起,吻了又吻,親了又親,在就要走火的邊緣,掙扎著停止。
阿勇叔本來還想勸兩句,但見海三涯一臉疲憊,不禁同情起自己的老闆,「我幫你看著她吧,其實我覺得她不會再跑了,那孩子什麼事都會為人著想,不會太違逆您的願望。您去休息一會兒,明天還有大生意要談。」
房門悄無聲息的打開了,一條苗條的身影人門縫中擠了出來,躡手躡腳地走在厚厚的純毛地毯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響。她穿過走廊,繞下樓梯,屏息聽了半天,然後踏入一樓客廳,向著大門走去。
「它絕對死透了。」包大同打斷花蕾,「它說的怪話只是為了表明一件事,也許它死前明白了什麼,但相信我,它絕對已經消失,雖然它的身世還是個謎。不過,我說的事還要重要。」
光明來得太突然,花蕾一時無法適應,雙手下意識的蒙上眼睛,過了幾秒鐘放開,正看到父親,她平時稱為老頭子的人正坐在沙發上。他什麼也沒做,只是坐在那兒,似乎特意等著她的。
「要去那兒?」一個冰冷威嚴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很少看到女兒哭,就算她病得很痛苦的時候,也沒有這樣大聲哭過。海三涯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不過他態度冷漠強硬慣了,所以這時的反應也是很生硬的。從沙發上站起來,指著樓梯道,「給我回屋去,下次讓我再看到你和那小子在一起,我就打斷你——不,打斷他的腿。怎麼?不相信我有這本事?」
「這麼晚了,你要去那兒?」海三涯見女兒沉思了幾秒,嘴角又露出一點微笑,就知道她在想包大同,不禁氣不打一處來。
「我們進展得很快。」包大同啞著聲音說,拚命克制全身的血液向某些部位急涌,「乾柴烈火。」他補充。
「又出什麼事了?」她問,「那天我看那血嬰好像沒有死透似的,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