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魔人Ⅱ》第六卷 致命留言

第二十七章 身上的血氣

第六卷 致命留言

第二十七章 身上的血氣

這種烤肉是包大同除洋蔥牛肉卷外,最愛吃的東西,他和大多數男人一樣,是肉食動物。她當然要給他最好最愛的東西。
花蕾茫然的任這小廚師把手中的烤肉盤拿走,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見手上貼著膏藥。手指和手背都腫脹不堪。奇怪了,為什麼感覺不到疼呢?為什麼還可以利落自如的燒菜?
她這樣熱情,沒有人好意思拒絕,何況這烤肉確實色香味俱全,特別是有一種說不出的香氣,很引人食慾。
兩個四目相對。眼神糾纏,以為這無聲的交流別人不會注意到。但所有人都看了個滿眼。
「快落座吧。」阿勇叔好似公關先生,最尷尬和微妙的時刻都是他先說話,「小蕾兒今天水平發揮不錯嘛。我從客廳就聞到了飯菜香氣,趕著大家到飯廳來呢。哈哈。」
「冰冰是誰?」海三涯繼續問。
海三涯當然坐在主位,右手邊是花蕾。旁邊是阿勇叔,左手邊坐著看來他頗喜歡的小夏,小夏旁邊自然坐著他老公阮瞻,於是包大同被擠到最末位,和花蕾交會一下眼睛都要隔著很多人。
不到兩分鐘,幾個本該在廚房工作的傭人走了進來,在她的安排下,把她燒的一共九道菜依次端到飯廳去,她自己則把第十道菜——也就是烤肉裝到一個精緻的瓷盤裡,準備親自上菜。
他覺得海三涯是故意的,是父親對女兒男朋友天生就會產生的排斥心理,所以總是自然不自然的設置障礙。他和花蕾好久沒見了呢。不讓他們小情人單獨見面就很可怕了。現在大家坐在一起。偏偏讓他和花蕾的座位離得最遠。
她呆站了一秒鐘,只感覺腦海中一片空白,居然連冰冰來過這件事也在腦海中消失了,她很奇怪自己為什麼在廚房裡發愣,為什麼還不趕快叫人上菜。
花蕾開心的跟在眾人身後來到飯廳,幾乎沒有特意尋找,一抬眼就直接對上了包大同的目光。一瞬間,她有些眩暈,感覺自己那麼愛他。卻又夾雜著一種莫明其妙的恨。但那恨意只是一閃,之後就完全被愛意所吞沒。
最近因為禁止女兒和包大同來往,父女間鬧得非常不愉快,他又忙於要剷除電子工程學院那凶樓的事,算來居然有一周沒有見到女兒了,更不用提那個冰冰。他每天事務繁多,那女孩是什麼樣都不記得了。
「吃過飯到我書房來一趟,我給你去去血邪之氣。」他似乎輕描淡寫的說。但其實一顆心全掛在女兒身上,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但一時又感覺不出來。
而陷入這種狀態的,她只是第一個。
「說了沒關係啦。」花蕾叫了一聲,嚇了在場的人一跳,包括她自己。
「不對啊,腫成那樣子,應該要一周左右才能動,你怎麼還下廚?」包大同有些驚訝,有些心疼。
怎麼了?那麼想他,那麼愛他,為什麼要對他這種態度?他是關心她啊,她怎麼可以有厭惡的感覺?
包大同嚇了一跳,隔著大餐桌望去。
「花蕾,你怎麼了,為什麼身上有血氣?」當大家互相招呼著坐在餐桌邊。海三涯突然皺著眉問道。
花蕾溫順的點頭答應。一瞥眼看到桌上的那盤烤肉,腦海中忽然衝過一個模糊的念頭,她不清楚那是什麼,只是照著心中的指示做。
他非常想念花蕾,見到她的一瞬間,感覺心都要跳出來了。可不知為什麼。他感覺花蕾怪怪的,似乎有哪裡和往常不同,卻說不出來。
「沒事啊。」花蕾瞄了包大同一眼,神色溫柔,話是回答父親,卻是給情人聽的,「昨天晚上冰冰流產了,當時只有我幫她,後來去了醫院。」
「我走了,在大門口等你。」冰冰突然說。
她張了張嘴,想問冰冰怎麼會從醫院跑回來的,還有,她為什麼要到大門口等著?大同來了,她當然不會出門呀。可是冰冰才流過產的身體走得很快,從沒這麼快過,好像是在溜冰,轉眼就消失了。
顯然她被迷了,可是卻神智清醒,能看到、聽到和明白眼前的一切,只是不能動。
他一說話,氣氛立即活躍起來。小夏連忙走過來和花蕾打招呼,接著是阮瞻也來禮貌的表示一下關心。然後是花蕾給她老爸請安,又忙著和阿勇叔說笑,倒把包大同擠到一邊去了。
「是照顧蕾兒的傭人哪,前些日子您親自選的,怎麼忘了?」阿勇叔插嘴道,「不過最近您太忙了。連蕾兒都很少見,何況那個丫頭呢,她也不特別晃眼。」
「小姐,您不用人幫忙做菜就算了,這個還是我來端吧,很重的。」一個年輕的廚師說,指著花蕾手中的放著大塊烤肉的餐盤,「聽說您手臂傷了,要一個星期才能活動,這樣沒關係嗎?」
「當」的一聲。他的話還沒說完,小夏面前的餐具和飲料杯子全掉在地上了,而她的人則像布娃娃一樣,軟垂的坐椅子上,瞪上一對無辜的眼睛,看著所有人的。
海三涯一想也是。
花蕾一激凌,似乎心裏有什麼東西掠過。拚命想記起,卻忘記了。她茫然的看著冰冰。連剛才自己說什麼、做過什麼都沒有記憶了。
「都嘗嘗這個蜜汁烤肉吧。很見火候哦。」她站起身,「我爸常說空肚子喝酒不好。要先吃一塊肉墊墊底。」她殷勤的給每個人都挾了一塊肉,給包大同那塊還特別大。
「呀。那真是可憐哪。」小夏心軟,不禁痛惜的說。
「啪」的一聲,一個小玻璃瓶子掉落到上,碎片濺得四處都是。花蕾感覺腿部有些輕微的刺痛,大概是被划傷了。但她顧不得這些小傷。因為客廳里傳來包大同的笑聲,她恨不得馬上見到他,於是她按下了牆壁上的一個鈴。
在座的人都看著她,而海三涯率先發現了不對,「花蕾,止步!」他神色一凜。騰的站起來,臉色發白的大聲道,「你的影子——」
她向海三涯走了過去,覺得身子好沉,好像身後有什麼東西似的,心中還似乎有一把火在燒,一個念頭不斷從心底冒出——眼前的人都消失就好了。
此時他聽海三涯說這話,費盡全部定力才成功阻止自己沒有立即跳過餐桌。
「這個也沒事,就是抱著冰冰的時候挫傷了。」花蕾拉回手,因為包大同怕弄疼她,一直很輕的捧著。所以一下子就掙開了。
「啊,你的手怎麼了?」當所有的人都吃完了花蕾布的菜,包大同忽然發現花蕾手上的膏藥還有那可怕的腫脹。情急之下,他顧不得禮儀,舉著花蕾的手看。
他不禁瞄了一眼阮瞻,見他眼睛里全是他老婆。哪注意得到別人。
不過一切都無關緊要。重要的是包大同來了。而且父親准許他們來往。
唉,富人家為什麼非用這樣的長餐桌啊,想偷偷摸摸花蕾的小手也不行,如果是近視的人,可能連對面座位上坐著的是誰也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