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神》第十九卷 魔盟神器

第285章 杜思康提出的賭約

第十九卷 魔盟神器

第285章 杜思康提出的賭約

杜馨兒看著三人的背影,狠狠的跺了一下腳,怒哼一聲,自言自語的道:「死姬動,臭姬動,我是不會放棄的,姑奶奶我怎麼不自重了,我都沒交過男朋友呢。」
自信來源於實力,如果這話是別人說出來,姬動一定會噗之以鼻,但從烈焰口中說出,卻是那麼的自然,就連一旁的阿金的點了點頭。
杜思康臉色一沉,道:「來人,把他們兩個給我帶下去,當著貴客面前如此不敬,成何體統。」
「沒事,這不算什麼,只要姬動先生平安無事就好了,快,裏面請。」杜思康親自引著姬動三人向裏面走去,後面跟上來的杜馨兒看到父親,自然也不好再上前騷擾姬動了。
精神力的提升,令姬動看人的時候會更加透徹,杜思康在向他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心跳分明有些加速,這就證明他心神不定,有所圖謀,雖然姬動不知道杜思康圖謀的是什麼,但他也不怕,更何況,之前是他救了整個調酒師公會,他相信,杜思康也不會做出什麼對自己不利的事。
杜明當然明白姬動口中的赴約是什麼意思,趕忙引領者他們三人走入調酒師公會,一旁的杜馨兒已經主動跑到姬動身邊,拉住他的衣袖道:「姬動哥哥,我可一直都在很努力的修鍊哦,我一定會早日修鍊到六十級,讓你收我為徒的。」
自從那天姬動表示要和他進行調酒切磋之後,杜思康心中就想了很多東西,姬動的魔師實力是母庸置疑的,但他絕不認為在調酒方面姬動擁有能夠和自己抗衡的實力,最為重要的是,千年生命之源對他有著太強的吸引力了,那致命的吸引力幾乎每天都在刺激著他的心,他當然知道,自己今天提出這樣的彩頭,可以說是不留後路,甚至是恩將仇報。
在調酒桌後方大約三米的位置,各有一個巨大的酒櫃,那酒櫃大的甚至有些誇張,裏面至少擺放了千種美酒,姬動只需要掃上一眼,就能看出這酒柜上的酒無不是年份酒,也就是說,沒有一種是普通的基酒,每一瓶都有著不菲的價格,其中至少有三分之一,都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后並沒有見過的。
但是,作為一名真正的調酒師,不論酒的誘惑力有多大,都要守住自己的本心,否則,心被外物所懾,永遠都不可能再保持平靜了,姬動甚至敢說,主動提出了賭約的杜思康,就算擁有著不遜色于自己的調酒絕技,此時也已經輸了一半,因為他的心已經輸了,恩將仇報的心理勢必會影響到他的心緒。
坐在會議室內的其他調酒師們紛紛站起,他們都不太明白為什麼杜思康會提出這樣的彩頭,對於姬動,他們心中除了感激還是感激,隱隱的都感覺到幾分不對勁。生命之源是什麼,絕大多數調酒師都不知道,畢竟名酒錄只有最高等級的少數幾名調酒師才看過。
「好吧,既然如此,就依會長所言,不過,我是一定會全力以赴的。」姬動淡淡的說道。
這時,負責準備調酒比試的上作人員已經迴轉,向杜思康點了點頭,杜思康順勢向姬動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姬動先生,請。」
可他真的忍不住,名酒錄上的每一種美酒,他都清楚的記得,身為調酒師公會會長,終於有機會能夠得到其中之一,他又怎麼會沒有想法呢,他知道,以姬動的身份,是絕對會遵守諾言的,更不會來找調酒師公會的麻煩,最多就是徹底的得罪他,以後他再也不會幫調酒師公會什麼。
聽他這麼一說,姬動頓時明白了杜思康圖謀的是什麼,儘管這本身也是他所期望的,可是,看著杜思康,他心中卻十分不舒服,故作不明白他的意思,淡淡的道:「那杜會長準備添加什麼彩頭呢?」
烈焰在姬動耳邊輕笑道:「沒想到,我的小姬動還是很受歡迎的啊!」
杜思康點了點頭,道:「我也一樣,否則的話,就是對姬動先生的不尊敬了。」
姬動眉頭微皺,道:「馨兒姑娘,請你自重。」他的語氣明顯重了幾分,杜馨兒說烈焰生病,這是他不能接受的,一邊說著,他已經拉著烈焰的手,帶著阿金,走進了調酒師公會的大門。
姬動眉頭微皺,眼含深意的看向杜思康,心中暗嘆一聲,他的本意是不想當著調酒師公會的人和杜思康比試,那樣的話,就算杜思康輸了也沒有太多人知道,不會影響他酒神的名譽,而此時杜思康提出這個要求顯然是有目的的,調酒師公會這次遭受魔盟重創,他這位會長在公會中的影響力大幅度下降,他是要藉著在調酒上擊敗自己,顯露調酒絕技來讓會員們對他增強信心,很明顯,在調酒這方面,杜思康對他自己是充滿信心的,而且有可能還有其他目的存在。
姬動手臂輕輕一抖,不著痕迹的甩開杜馨兒的拉扯,道:「馨兒姑娘,努力修鍊是好事,我期待著你早日達到六十級。」
房間中,兩個調酒平台已經擺好,每個平台都呈現為崩準的半圓形,寬一米,弧長三米五,這是最標準的調酒師所用的調酒桌,半圓形是為了在調酒師調酒時可以輕鬆後退,身前有著更大的空間施展。
杜思康道:「尋常東西姬動先生自然也看不入眼,我就以一瓶瀚海瓊漿來作為彩頭吧。」
杜思康眼中閃過一絲猶豫,猛一咬牙,他還是說了出來:「姬動先生,我還有個建議,我們這次切磋,也算的上是調酒界的一次盛事,您看這樣如何,我們各自添些彩頭,這樣或許能夠刺激我們更好的發揮出調酒技藝吧。」
「姬動先生。」杜思康幾步上前,來到姬動面前,姬動伸手與他相握,歉然道:「杜會長,那天真是不好意思,因為臨時發生了點事我們不得不暫時離去,實在抱歉,請您原諒……」
就像魔師公會在魔力武器裝備上有著豐厚的底蘊一樣,調酒師公會在酒的積攢上也同樣有著雄厚的實力,哪怕是被魔盟洗劫了一次后,他們依舊能夠拿出這麼多好酒,可以想見,調酒師公會用來儲存酒的地方絕對不止一個,也不止是在這公會之中。
此話一出,一眾調酒師們頓時大嘩,對於姬動和杜思康切磋調酒技藝,他們本就十分奇怪,只是之前杜思康曾經對他們說過,姬動的調酒能力極強,曾經擊敗過弗瑞,這才令他們提起興趣,此時杜思康說出要以瀚海瓊漿作為賭注,不禁令他們大為震驚。
「杜會長,請。」姬動看著杜思康,他其實也挺理解杜思康此時心中想法的。身為一名頂級調酒師,一生都浸淫在調酒之中,對於絕世名酒的渴求比任何人都要強烈。就像當初他在面對千年陳釀的時候仍舊忍不住去嘗上一口,以至於來到了這個世界一樣,當然,如果換了現在,別說是千年陳釀,就算是萬年陳釀也不可能再醉死他。
杜思康道:「好,我早已安排好了,我聽小兒詳細說了姬動先生的調酒絕技,也不禁有此技癢,姬動先生,您介不介意讓我們公會這些調酒師們也觀摩一翻呢?」
「爸。」杜明快步來到杜思康身邊,怒道:「您……您怎麼能這樣,這是……」他終究還是沒有將恩將仇報四個字說出來,但看著父親的眼神卻已經全都變了。
「好,那我們一言為定。」杜思康站起身,姬動也跟隨著站起身,兩人雙手相握,算是定下賭約。
杜馨兒被姬動甩開,有些不滿的看著他,再看看姬動身邊頭戴斗笠的烈焰,向姬動吐了吐舌頭,道:「姬動哥哥,這位姐姐為什麼總是帶著面紗啊,難道她生病了么?」
動微微山笑,看向烈焰,低聲道:「我是你的姬動,不是小姬動,烈焰,難道你吃醋了?」終於和烈焰確立了關係,他再也不像以前那樣謹小慎微了,忍不住打趣烈焰一句。
烈焰微笑道:「我需要吃醋么?你的人,你的心,你的靈魂都是我的,而且,我也不認為你們人類世界中會有比我更具吸引力的女孩子。」
姬動點了點頭,道:「那好,我就不客氣了。」
思前想後之下,杜思康終於做出決定,豁出自己這張老臉,也要為調酒師公會贏得這第二種絕世名酒。那樣的話,他的名字,必將永遠的銘刻在調酒師公會的歷史上,要知道,從第一任公會會長到現在,還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為公會再留下一瓶名酒錄上的絕世名酒啊!
名酒錄雖然珍貴,但怎麼也不可能和一瓶絕世名酒相比,聽姬動說他竟然有兩瓶生命之源,杜思康不禁大喜過望,此時的他,已經完全沉浸在即將得到千年生命之源的喜悅中,卻根本沒想到,姬動為什麼肯拿出兩瓶如此珍貴的名酒來作為賭約了。
「爸,您不能這樣。」杜馨兒此時也聽明白了,趕忙從旁邊衝上來,甚至比哥哥更加直接,擋在姬動面施怒視著父親。
兩張調酒桌和酒櫃旁邊十米外,擺放著一圈座椅,是用來觀禮的,整個房間中燈火通明,頭頂上巨大的水晶宮燈將正中兩張調酒桌和酒柜上的每一瓶美酒都照耀的十分清楚。
這時,杜思塗已經帶領著一眾調酒師從裏面迎了出來。
幾名調酒師上來,拉住杜明兄妹,杜明一個勁的向姬動使眼色,示意他不要答應自己的父親,杜馨兒更是直接的叫了出來,可是,姬動對於他們的反應卻都視若無睹,向杜思康點了點頭,道:「好,既然杜會長有如此興緻,姬動又怎能不奉陪呢?我對貴會的名酒錄也很好奇,不如這樣,杜會長再加上那本名酒錄,我用兩瓶生命之源來做彩頭如何?生命之源排名在瀚海瓊漿之下,總不能讓你吃虧,是不是?」
在上作人員的帶領下,眾人來到了一個巨大的房間之中,一進房間,首先聞到的,就是一股撲鼻酒香,那是至少千百種美酒的香氣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味道雖然並不算十分濃郁,但對於以嗅覺為主要判斷力的調酒師來說,無疑還是會產生一些影響的。
「姬動先生,既然是在我們公會進行切磋,在酒品種類上,我無形中就佔了便宜,這比試的方法就由您來提出吧,這樣一來,也算得上公平了。」
來到調酒師公會的會議大廳,杜思康先請姬動三人坐下,然後立刻吩咐人下去準備了。
姬動微微一笑,這何止是公平,兩名調酒師進行比試,由其中一人提出比試方法,那是占很大便宜的,每一名調酒師幾乎都有自己最擅長的調酒方式和種類,以己之長,攻敵之短,無疑會大幅度增加獲勝的機會,杜思康這是擺明了不想占自己便宜,也充分體現出了他作為酒神的強烈自信。
一邊走著,姬動向杜思康道:「杜會長,這次我來,是履行我們之間約定的,和您比試之後,我可能就會離開北水帝國,去為接下來的聖邪之戰做準備了。」
杜思康勉強一笑,道:「我們只是隨意切磋而已,生命之源在我公會的名酒錄排名上雖然要低於瀚海瓊漿,但用來作為彩頭也已經足夠了。」
杜思康沉聲喝道:「這是我和姬動先生之間的事,你退下。」
姬動眼中流露出一絲冰冷的神光,看的杜思康不禁心頭微微一顫,但他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後悔也已經晚了,心一橫,為了生命之源,自己這張老臉就不要了。
姬動風輕雲淡的看著杜思康,他的目光很平靜,絲毫沒有因為杜思康提出的彩頭而出現神色變化,只是平靜的道:「杜會長,您這彩頭似乎貴重了一些,似乎只有拿出生命之源才能與之相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