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第十章 光武者VS魔武戰士
鹿易南找到了那個所謂新軍種籌備處，初次看見倒是真的給震撼住了──好宏偉的軍事建築，鹿易南在五十四集團軍里可從沒發現過這種等級的。算上深埋地下的部分，鹿易南初步計算大約有一億立方公尺的空間。至於保密等級也是最高的，鹿易南親眼看到等於主力宇宙艦隊的炮火防禦，而且還有巡邏智能機械衛兵。這種盡忠職守的傢伙戰鬥力很垃圾，但是警惕性比正常人類強的太多，附近一粒金屬碎屑落地，都會立刻被翻茬到「它」提煉工廠的絕密資料。主要是防止內部人員泄密。
「嗯，上戰場如果不能避免的話，當然責無旁貸，否則能免則免。」
生物與生物之間，只存在一個矛盾，就是生存權利。如果不想滅絕其他物種，那就等於選擇自我毀滅，除非一方過於強大，那麼還有因強者的憐憫，而出現的和平可以選擇。至於和平共處，那是幼稚的白痴想法，事實已經證明了這一點。因為這個原則不但適用於兩個物種之間，還適用於人類之間的內部戰爭。無數殘酷的事實，早已經教會人類用正確的眼光看世界。
「我們西格律吶馬時空研究所裏面，也不都是頑固不化的老古董，更不是仰慕未來界的跟屁蟲集散地，我們有我們自己的想法。西格律吶馬時空研究所也一直發展人類自己的科技，如果不是第四空間異生物的入侵打擾了我們，我們的方向會更加正確。」
「好了，現在轉入正題。鹿易南上尉，你現在全權負責試驗人員的訓練任務。由於我的項目被分離出來，所以我們不是跟魔武計劃一起進行。我的研究課題是最接近光武者的構造材料，作為新型戰鬥兵人的製造原料。」
多年的研究課題，被壓縮到次級項目，作為年少有為、領域中的學術翹楚，仲少華還真的不怎麼服氣。
進去之後，鹿易南才發現裏面熱鬧的很，不過看起來都是些閑散的無聊軍人，想來也不能回答他的問題。接通內部的諮詢智腦，鹿易南查找自己要去的地方。沒想到這裏還這麼嚴密，鹿易南連輸入了報到密碼、軍隊番號、個人信息后才得到回應。
總體來說這是好事，對整個人類來說簡直是福音。
鹿易南對這個帶有科學家氣質的上司特別有好感。接觸這麼久了，鹿易南也知道仲少華根本不適合帶兵，但是卻非常容易感染人。和平時期倒是個好上司，戰鬥打響他就缺乏決斷了。不過話又說回來，鹿易南也不是很有資格評價別人。
聽到鹿易南的詰問，仲少華臉色變的古怪。怎麼向鹿易南解釋這種學術上的問題，還真的難住了他。雖然實際情況不是那麼簡單，但是一時間，仲少華卻啞口無言了。
「好！實在好！實在太好了！」
「呵呵，大家見解不同，也並非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這次請求主持這個研究工作，主要是保持研究的方向多樣化。」
由七名手下，一下子變成一千多，鹿易南雖然軍銜沒變動，也算是陞官了，至於如何帶那一大幫人──鹿易南正在惡補軍官教育理論。
萬一淪落到去
阿波羅──太陽神的武裝。
要不然，冒冒然的闖進火星軌道，那無疑是要給各國軍事基地，及星際安全部隊的太空防禦炮火做免費靶子了。
對正常社會生活的渴望，加上極力想擺脫目前的無聊狀態。鹿易南最近開始頻繁請願，要求任務。他對單調的巡邏，圍繞行星軌道轉圈，膩透了。
鹿易南的駕駛技術早就磨練的爐火純青，部隊里本來就是最折磨人的，更何況他還上過兩次戰場。如果不看他的軍事履歷，誰也看不出來他才當兵沒幾個月。
「早就在軌道上待的膩了，聽說可以離開，還有不趕快的。對了，威司和上泉信行會過來嗎？」
從鹿易南努力的結果來看，他還是很滿意的。
鹿易南給人戳破心思，依舊安然以對。
按照調令上的說明，鹿易南要到什麼軍隊籌備處報到。想也知道，一定是要成立一支新軍種。而鹿易南事先得到的消息，估計應該是一支魔武戰士組成的快速反應師。就這次集訓規模來看，還是處於試驗階段，不過離大規模化也距離不遠，除非出了什麼不可彌補的毛病。
「你也知道，科學這種東西一旦發展到歧路上，很容易給人類帶來無窮的災難，甚至讓整個人類種族就此斷絕。」仲少華說到這裏，憂心忡忡。
「小鹿，你是不是給我們解釋一下呢？」輕盈的走到鹿易南身邊，南琪毫不避諱的把玉臂壓在鹿易南左肩，柔膩的說。
仲少華笑笑地說著，微微調侃了一下鹿易南。同樣身為中國人，仲少華當然會比較放心鹿易南，而不願意把威司或者上泉放在身邊。
第一、戰鬥力強，而且後繼開發跟上的話，還可以無限升級。
「鹿易南，你來了。速度這麼快！」仲少華看到部下的到來，笑容滿面，熱情的打著招呼。
說真的，南琪也對這種日子反感到極點。能到個熱鬧點的地方，換換環境也是求之不得。
「鹿易南，你不知道嗎？現在情況很複雜，當然不是指政治或者軍事上的，主要是我們西格律吶馬時空研究所內產生了分歧。我現在獨自負責一個項目，如果成果不明顯，結果就是這個項目永遠也不會被提起，我大概也要回家另謀生路了。」仲少華並不是慣於玩弄手腕的政客，科學家直來直去、實事求是的精神，讓他不願意和自己唯一能召集的部下發生隔閡，所以什麼也沒隱瞞。
藍色急電基地佔地廣大，而且還延伸到火星軌道的外太空。但是這麼大的地方並沒有全部利用，大部分地方仍是空閑散置。至於原因，那可不是鹿易南能知道的。
整個魔武戰士後備隊，據仲少華講，最終大概一萬到一萬五千人之間，可能會分成八個大隊。而鹿易南可能會參与到其中一個大隊的準備工作，畢竟光武者的能力還是可以利用的，起碼是最佳的培訓器材。
如果不是考慮到這兩種方法都沒有熟練掌握，還有這樣那樣的缺陷，鹿易南現在都幾乎不想用飛的。因為飛行哪有瞬間移動方便？
「那就拋棄我了，唉！」哀怨的眼神，調侃的語調，南琪就是能把兩種根本不搭調的情緒完美的結合起來。
「過去的教訓人類經受的還不夠嗎？而現代的人類科技並非全部來自自身。眾所周知，未來界的科技給人類的影響太大了，幾乎所有的日常用品、各個領域，甚至連軍事科技都有未來界遠古科技的痕迹。」
「內容大意：光武者的性機能完全正常，但是不能生育。」而且威司一再表明，這是他試驗后的結論。鹿易南按絕密級別打開通訊密碼后，突然有股衝動要去殺了那頭色熊，幸虧當時有緊急情況，才沒能成行。
想了想，鹿易南不明白的問：「這麼說來，好像人家是在脫離未來界的科技自行發展，而你是在固守成規啊？」
仲少華髮來這些還屬於絕密的資料，是讓鹿易南有所準備，一旦魔武計劃正式啟動，光武者計劃必然停止。
「好啊！全憑你的本事了，看能不能把我調走。男人啊！就是得讓女人依靠！等你好消息。」
仲少華給來的資料顯示，新武器──魔武已經基本成型。這魔武和光武者有同級的戰鬥力。由於光子武胄目前不可生產，所以開發人類目前技術下的最強戰鬥力才是主要研究課題。
他們的計劃被命名為──
作為光武者，將會被告誡保守秘密，而且終生都會被秘密監視。
「威司和上泉信行都已經加入了戰鬥部隊，因為冥王星防線抽調了大部分光武者。本來你也在名單之內，但是被我壓了下來。我想你也沒那麼想上戰場吧？」
星際安全部隊和西格律吶馬時空研究所關係一向密切。西格律吶馬時空研究所曾經聲稱，所有的科研成果首先供應星際安全部隊；而相對的，星際安全部隊也大力支持西格律吶馬時空研究所的研究工作。
仲少華多次發來資料，表明有件事情已經迫在眉睫了。
單調的黑色宇宙，將是他終身的伴侶。
「這跟現在西格律吶馬時空研究所的研究方向有關嗎？」鹿易南禁不住插了一句。
至於勾肩搭背，倒是小事。
「是，鹿易南明白。」起立后，鹿易南敬了個軍禮，非常高興的接過正式任命。
「你的那幾個組員如何？我把他們也暫時扣留調動。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讓他們過來配合你。」
西格律吶馬時空研究所本來是民間組織，但是人類存亡在其一線的情況下，這些純科研人員放棄了狹隘的反戰論調，大力支持軍事研究。本來未來界遠古科技的主要發掘科目逐漸改為軍事項目，但是出於科研人員的自尊心，一切研究成果在為了整個人類的口號下幾乎全部公開，不再有壟斷的發生。
鹿易南正要加速離開，身後巡邏艦的炮口打開，主力炮齊射三次，那是大家給鹿易南送行。雖然交情淡漠，但鹿易南還是頗為感動。幾個月來，鹿易南可算是近乎傳奇式的生活，最安逸的階段還就是巡邏的這些日子。
今天正式調令下來，鹿易南召集手下開會。廢話也不多說，直接奔主題。看著七名部下，鹿易南淡然開言。
無論
經過和鹿易南的短暫聊天，仲少華本來壓抑的性情好過不少。要說他一點情緒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他是科學家沒錯，但並非聖人。
鹿易南這些日子對光子武胄的運用熟練，連戰鬥兵人的飛行動力都不打算開啟。默默計算行星軌道位置，他要回火星基地。確定好火星運行方位后，鹿易南連同座駕都消失在虛空之中。
能製造出類似光子武胄的東西，而且可以直接加裝在不需融合生體寄生獸的普通人類身上，才是仲少華的研究目的。但是無論如何，現在人類已經擺脫不掉未來界科技的桎梏，這是讓仲少華很無奈的事情。誰讓第四空間的生物突然出現呢？可以說對這些強大的生物，仲少華痛恨之極。
經過反覆的探測，鹿易南對那些機械四輪驅動狗的印象糟糕透了。
鹿易南現在還有這種衝動，但已經能壓抑住了。
由於鹿易南和仲少華已經分離出魔武計劃，所以他們的基地和特種軍隊籌備處不在一起。經過挑選，本著自願的原則，仲少華得到了自己的一支部隊，人數在數百人之間，加上仲少華本身的科研隊伍，最後人數將在七百人左右。
軍事基地內部自然有自己的道路，有些軍事重地根本不允許無關人員靠近。鹿易南在標準的路線指引下，自然不虞有差。
經過這麼折騰，鹿易南終於找到地方，看到了自己的上司。
他內部的能量光核和凱末爾龍人的生命源體，隨便哪一個都能提供足夠的能力。光子武胄的空間跳躍來自另外的科技，類似現代速度消失理論，距離越遠，效果越好，而且能量消耗很低。凱末爾龍人的生命源體，能製造出超重力磁場，有扭曲、撕裂空間的特殊能力。所以凱末爾龍人的生命源體推動的空間移動，速度快，瞬間發生，而且平時也能以一層扭曲空間力場作為保護，但是缺點就是消耗能量太大，而且不利於長距離的空間傳送。
仲少華的意思鹿易南不是很明白，需要那幫人幹嘛？
鹿易南身邊沒有什麼該收拾的東西，交代過後就立刻出發。
「今天起，我就不再是你們的長官了。你們的歸屬，聽候上級指派吧！現在散會。」
「願意的話，跟我走好了。」鹿易南眼神一凝，銳利的反擊。
鹿易南這會輕鬆下來，看來仲少華只是因學術見解的問題暫時被調派。
嘰嘰咕咕的聯絡了半天，鹿易南終於擺脫了看門的機械守衛，得以進入到裏面。
「很清楚啊！還說什麼？我不喜歡悶得出小鳥的日子，所以申請調離。」對壓上來的美人，鹿易南倒不排斥。最近兩人關係有點曖昧，不過還沒到眉來眼去的地步。
這就是鹿易南給仲少華的迴音，極力表示對政府、對上級機關的理解。
可以說，悠閑的接近無聊的巡邏，終於有了了結。
淡然聽著鹿易南的牢騷，仲少華也沒訓斥他，只是輕鬆的跟他說話。
等魔武開發成功，最新
來到宇宙真空，附近的小行星帶隨眼可見。而距離最近的物體，還是剛離開的宇宙巡航艦。
光武者的存在一旦被抹殺，對鹿易南來說等於求之不得，那樣誰也不知道他生命形態的不正常，其他只要為人低調一點，萬事OK。
雖然說不喜歡長篇大論的報告，但把會開到這般言簡意賅，也甚是令人驚訝。
第三、可分離。這和光子武胄不同，簡單來說，魔武就是一種生體化的戰鬥兵人。
然而，給鹿易南震動最大的，是威司的一通超超級別的絕密通告。
鹿易南也沒吃到什麼虧，如威司所說：「除了不能生baby，一切如舊。」而且光武者最大的好處是壽命無盡，魔武可沒這個功能。利弊抵消，鹿易南沒有不滿。
之前因為沒有藍本，研究一度停滯。而這兩次戰鬥，取得了凱末爾龍人的活體標本，一下子讓開發更上層樓。
所以像特別行動組那類的部隊，才會出現在體制之外。
魔武就是這個項目的開發目標。這種武器也是基於生體寄生獸功能的延伸，融合第四空間的生物特點，製造出的活體兵器。經仲少華介紹，有四大優點。
星際安全部隊是極其獨立的武裝部隊，也不受各國政府干擾。但是由於法律上規定，星際安全部隊只能從各個國家的軍隊中徵調現役軍人，而不能自我徵兵，所以這支部隊的獨立性，不會體現在獨斷專行的方面。而且最高軍事委員會是其最後決策層，保證了星際安全部隊的統一性──就是應戰第四空間的侵略。
經過了上次事件，鹿易南雖然奇怪這幫手下不再鬧事，但他的主要心思不在這上頭。
精準到十公里之內誤差的遠途空間跳躍，鹿易南再次出現的時候，眼睛里直接看到了火星紅色的星體。如果不是要連同戰鬥兵人一起傳送，鹿易南還可以更精確。龐大的壓迫感撲面而來，鹿易南最先做的事情，是和火星防衛軍隊做通訊聯繫，要求進入。
鹿易南隸屬星際安全部隊，所以藍色急電基地對他開放了降落口。
由於魔武需要大批的強化戰士操縱，所以挑選、訓練後備人員已經提到日程上來。鹿易南剛接到命令，他正好可以參加其中的一部分測試項目。
鹿易南不用發動光子武胄，飛行能力依然不會慢給任何飛行器。
好在這些傢伙沒有人類惡習，向鹿易南要個過路能量罐什麼的，否則暴怒的鹿易南可不保證自己不會在情緒失控下砸爛那些東西。
「我們、我們的！你不是被孤立了嗎？怎麼還有這麼大的熱情？」
鹿易南挺了挺身子，頓時讓南琪的手臂失去依靠，頭也沒回的離開了會議室。如果說虛擬戰鬥，鹿易南和南琪的勝負是十比一，那口頭上恰恰反過來，是一比十。這種話題，無論怎麼進行，鹿易南都不可能佔到便宜，避之則吉。
他也有私人的感覺在內。
降落之後，鹿易南打開戰鬥兵人的艙蓋，輕鬆跳下座機，自然有自動裝置拖走他
雖然有夠無聊，但是總歸是正常日子。不像前些時候，鹿易南整日昏頭脹腦，每天都不知道在忙些什麼。藉軍事競賽為名，打了一場超級混架，然後升級到宇宙空間；再然後，和第四空間異生物作戰，發夢一般的就進入軍隊；五十四集團軍還沒站穩，就轉入了星際安全部隊，到現在發配來窮逛宇宙。
作為一個光武者來說，宇宙間隨意來去，也用不到什麼工具。但是出於紀律，鹿易南還是選擇了一架戰鬥兵人。光武者目前還不允許頻繁出現，雖然執行任務時不可避免會顯露行跡，但總是被要求盡量低調。他漫無頭緒的轉了一圈，算是跟這艘宇宙巡航艦告個別。隨便上了一架戰鬥兵人，鹿易南直接從發射口進入宇宙空間。
如果是惡意流放，那麼作為直屬親衛隊的自己下場也堪慮。
實際上，仲少華直接反對的是現在最根本的生體寄生獸技術。他想到將來這種東西一旦出了問題，例如多少代之後，人類的繁殖能力出現變化，那麼後果是極其恐怖的，未來界說不準就是這樣滅絕的。
「未來界的科技絕非一無是處，但是想像到現在未來界的景象，那是令人不寒而慄的空曠和寂靜。為什麼未來界會沒有生物存在？為什麼這麼強大的種族會消失不見？為什麼我們就找不到一點解釋？所以說，人類按照未來界的科技之路，一定會走到盡頭，雖然我們人類的眼光還看不到那一天。」
最重要的，是人類目前掌握的技術可以製造魔武，而光子武胄只能從未來界挖掘得到。
而且他知道，現在的特別行動組一定會被裁掉。如果不事先找個位置，難說會落個什麼下場。
第二、普遍適應性好，不需要任何基礎。光子武胄需要第三級融合完成才能植裝，而魔武只要第一級融合初步就可以使用。當然目前技術水平還做不到，但相信也不需恨久。仲少華認為再有一年，技術上就能突破。
「那，你為什麼還堅持自己的研究，一定有什麼必要之處吧？怎麼看，上校你也不像那麼固執的人啊？」雖然鹿易南不見得幫上什麼忙，也不是什麼雄心大志滿胸懷的人物──所謂不想當元帥的士兵不是好兵，而鹿易南也確實不是什麼「好餅」。但鹿易南對仲少華跟自己說這些的原因非常好奇。
由於捕獲了凱末爾龍人，西格律吶馬時空研究所的一項研究取得突破。
看到鹿易南疑惑的表情，仲少華嘆了口氣。
稍候幾秒，鹿易南得到准許進入的口令。
第四、有關人類倫理道德。第三級融合完全成熟后，人類還是人類，就是發生了一點變化而已，總歸還是生命範疇。但光武者就不同，擁有能量光核之後，就脫離了生物的形態，目前人類還無法解釋這種存在。隨意改變生命總是禁忌話題，但魔武就沒有這個問題。解脫魔武之後，人類操縱者不會有任何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