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鵬縱橫》第一卷 紛亂卷

第一回 大鵬初起雲飛揚

第一卷 紛亂卷

第一回 大鵬初起雲飛揚

為了再次來這裏取得藏珍,我耐著性子足足修鍊了五千年那。
我心頭正高興也不由得打趣他:「你小子也諾不識貨,那紫雲丹乃是平常修道是解毒,卻病之葯,你就是吃上一千一萬粒,也不頂屁用。」我隨手在一張桌子上拿起一個葫蘆,拋給他。「這天一真水乃是修道之人用來脫胎換骨的,你喝上一口能增你百年功力,不過這東西只對剛入門的菜鳥有用,你在怎麼喝也只能有那麼一點功效。」
陳櫻友看到我這一出手就知道我的功力遠遠超出,即使他的飛劍煉到神形合一也萬不是我的對手,和況他最多煉到御劍飛行,火候還差的遠。
從這裏看他當初到收羅了不少的珍禽異獸,並用封獸訣煉成法寶,這樣使用起來確實方便多了。
若非我天生就是金翅大鵬鳥這上古異種靈禽,又知機見竅,近五千年潛修沒出首陽山半步,也不能在七千八百余年內就得此成就。
好——
——悠悠萬載。
什麼叫金庭玉柱,紫闋仙府。
終於到了。
很快在逝如流水的影響下,金庭玉柱開始彩霞蒸騰,一片光霧,燦如雲錦,照耀全庭。
「這個嗎?你附耳過來。」收寶訣不過是個小法術,主要是由來收取本身就可大可小的仙家物件,很容易掌握。
陳櫻友只覺得身外煙霞明滅,風雷滔滔,惶惶忽忽不知到底身處何處,只不過是一時片刻,他卻覺得好似千年萬載一般。
可我畢竟不是神獸,不是仙禽,神獸天生,壽元悠遠無盡,若非天生是獸,就與神明無異,仙禽受眷,自有仙靈佑護,可安享長生。
可這變化也太大了吧!?
在我正聽的新奇,感嘆時世的當。
這時我才想起陳櫻友,我可不是一個人來的,他被我扔在玉闕樓牌之下,現在也不知怎麼樣了,我還沒想過河抽梯,雖然我過河靠的不是他這張梯子。
我問他為什麼不管他父母貪污,受賄這種事情著也是危害人間,他咔吧咔吧眼睛說:「人類的事,還是人類自己解決,我不管他們的事。」
不過一時口角,意氣之爭,就以絕大法力屠殺了我輩妖魔七百,而引至後來我等報復,此時看來那時實是幼稚,不惟是他,我等也是。
兩千歲以前我飛絕天下,幾乎天地四維,六象八極的周遊無方,兩翼所至,遍及六合八荒。
據我所知這座地底宮闕不止有過一代主人,但我也不確切知道到底有過幾任。可最近一任的那個人我卻使認得,而且有過仇恨。
十六七歲的人間少年模樣,也算眉目清秀,身姿挺拔,淡黃的衣衫,芒鞋布襪,逸氣飛揚,動靜自若。
「不是」我這麼回答。
而且不久就有了新的變換,逝如流水加速運做金庭玉柱周圍通體冒出光焰,不時有萬點火星,似過年時的花炮一般噴洒。
我好笑的快爬下了,幾千年了我都沒有象今天這麼高興,:「櫻友,你別逗我這苦惱人笑了,好不好,你的青冥劍好歹也是一件道家法器,而這幾把是原來用做裝飾,擺設廳堂的,你要是拿出去賣古董也還值幾個錢,想要煉飛劍,那得多大功夫才能有用啊!?」
到是叫他看出來了,我嘴裏說的雖然狠毒,可表情變化卻沒跟上去。叫這廝瞧出端倪。
第四個空洞我一見之下,大驚失色。
數息之後我面前觸手可及的就是這粗大的不可思議的金庭玉柱。
殿門已經打開,我毫不遲疑的走了進去,沒有猶豫的理由哇!?
不用說自上而下這麼一轉,金庭玉柱里的東西當然我都已收訖。胸中日月,袖裡乾坤。這點法術我還是會的。
而我只能自己一步一步辛苦修鍊,熬過漫長歲月,吸取日月精華,餐霧露雲霞,忍雪雨風霜,受雷鳴電耀,吃盡千辛萬苦才走到這一步。
「你呢?一看就是想要在人間享樂的妖怪,我剛才說話時,你一臉不耐煩的樣子,我就知道我做這件事,有點八婆了。」
能放棄自己幾萬年得苦度歲月得來得道行,我是絕對沒可能做到。
我一句話還沒說完,他都快把那葫蘆天一真水喝個精光了,聽到最後一句才停下狂灌的動作,嘿嘿的奸笑。
不用我再多說了,陳櫻友兩眼放光,開始四處撒摸。不過轉悠一圈他又回過頭來問我:「你那是怎麼就把那些變成雲霧的。」
離火重瞳,天鵬縱橫法。這就是我硬闖兩儀微塵陣的依仗。離火重瞳能洞穿九重,下視九幽,自可以先一步看出陣法的生生變化,以天鵬縱橫法快絕天下的身法在那一絲微小的空隙中間不容髮的一掠而過。
可那次他一出手漩光尺發出的大小光圈,幾乎絞散了我全身的羽毛,比之白天在街上店鋪看到的掛在櫥窗內的烤雞,也差相彷彿,光禿禿的讓我羞於見人,足足有五十年才能恢複原貌。我看到這些無主的法寶,嗟謁不已,往事不堪回想。
「哇,我們先去役獸監,我要找一頭上好的代步神獸。」
還有他平生所煉製的各種丹藥,瓶罐葫蘆大小几十個。另外還有修行法訣數十卷正是他畢生所學彙集的《甲子神書》。
陳櫻友很快就把他的事情跟我羅嗦個底掉。
天魔舍利是凡是修鍊魔道的生靈為御劫而煉,修鍊出天魔舍利就可以幻化出天魔法身,由於不象本體受到肉身的限制,天魔法身能發揮出比本體高數倍的威能。我自己有煉成一顆再加上這次得到三顆,我就可以幻化出四尊身外化身的天魔,功力自是越級提升。只要給我五十年我就可以完全融合這三顆天魔舍利,把這其中的能量據為己有。
「你不用管是哪,你只要知道這已經沒人了,現在歸我們,就行。」心情大好之下我也說笑起來。
啊!幸虧你來我都找不到大家了。
我也不用再看,手一輕揮玉案上九件法器我已盡收囊中。
不過我還有待實踐。
「誒,給我留幾個,別那麼小氣。」陳櫻友大聲咋呼,想見是非常不滿。
我剛剛離開金庭玉柱的中間裂開的縫隙。
棄如敝屣。
「我們還不累,等一會在休息不好嗎?」看起來陳櫻友還真挺著急,畢竟白拿的寶貝,放在眼前,誰也會精神抖擻。
「等等。」畢竟也是妖怪,對常人來說,幾十米的高度是遙不可及,但他總還能一躍而上。
試驗過我教的法術確實好使,這小子興奮壞了,浮雲宮共有兩三百幢這種雲舍,我把頭進大殿的幾十組收走,剩下的都讓這小子搜颳了。
「我要先去浮雲宮,那我們各走各的吧?」
這裏的九地靈府之一,原先也是仙靈所居,留有不少的好東西,超升仙界和別的不同,他們只能以本身的修為,讓元嬰衝破九天罡煞,那層人間和仙界的屏障,生前所煉的法寶,神器,靈丹,甚至連肉身都得拋棄。我垂涎此地的仙家寶物已非一日。
不過他也是明白人,知道我並無惡意,所以劍氣護體之下還是跟著我下來了。
六道金色刀芒糾結在一起,不斷的盤旋。
至於如何會煉成仙家飛劍,他也有說明,那是他無意中得到的一口寶劍,劍匣上刻有十二句煉劍口訣,因此煉成。
剛回頭要走,陳櫻友突然回頭問道:「這個東西即使帶出去也沒法用啊!?我們又不能在人前使用。」
我要去做的事情也不怕多他加入,他又不會礙事,也許能是個幫手,就讓他和我一起吧。
切——
看著陳櫻友遞過來的裝有天一真水的葫蘆,我也只能搖頭,「這天一真水現在我已經用不上了,它只會對剛起步的修行者有用。」
看著這道猶如蛟龍,靈蛇般飛騰舞動的奇異青光。連我也驚訝不已,這不是仙人修道,用來斬妖的仙家飛劍嗎?
看他那樣子我也不好說他什麼,那就跟我來吧。
右手第四件,一柄小小的短尺,漩光尺。
不用說我來這是幹什麼的,這些我當然都要帶走。
溝肩搭背,親熱談笑,這廝外形比我尚且年少,所以我二人倒也頗像一對好友。
這周圍景緻也與前大不相同,世事無常。
在我捻了一個收寶訣,大殿中擺放的庭台樓閣化做朵朵白雲,不斷的收縮飄入我的手心,隨之在我的手中消失不見。
但他也決不是這裏曾有過的住客里最強的,我知道至少金庭玉柱里東西他應該就沒動過,不然他就不會後來因傷複發,又被剩下的兩人偷襲,以至神形具滅,萬劫不復。
我終於等到了這一天,這地方的上一代主人或早已仙去,或被迫應劫,或無奈轉世,總之此地已是任我為所欲為,予取予求。
浮雲宮都是大殿,沒有小的房舍,陳櫻友看到我們剛進的大殿四周派滿了,一座座模型般的房屋,有庭台樓閣,宮室園林,皆造型優美,形制古樸,巧奪天工,鬼斧神制,大開眼界一邊對我說,:「這裏的主人一定是木匠,這麼喜歡做模型,還真的作的不賴。」
沒法度。
見我望來,又連忙解釋:「我還不能飛行,只能御氣,一次最多能飛幾十米遠,這個我非常需要,又可以當做寵物。」
接過聚螢陳櫻友雖然手舞足蹈,喜笑顏開,可終究還是沒捨得把那幾把在我看來是破銅爛鐵的家什丟掉。
當年他為人甚是奢華,這座黃精殿竟是整個由黃金鑄造,美玉雕琢,內藏的珍寶古玩,更是不可勝數,上下五層,前後十進,大大小小共有五六十間房舍,端的華麗無鑄。
岳鵬,我叫岳鵬。
「別的,那我還是先陪你去一躺浮雲宮吧,一個人多沒意思,大家一起走,熱鬧。」連忙改口的目的,還是怕我拿走什麼好東西,讓他得不到。
最中間的到平平無奇,放了一塊鐵牌,也不知有何妙用。
他一個妖怪如何能有傳授,看來功力還頗深,已修鍊了不少的時日,當然我也不會怕他,就是真正的仙人到場我也未必輸人,何況是還未有多深道行的半妖。
我只略做感應,就已經知道他在何處,這裏就我他二人,那股小小微弱的妖氣必定是他無疑。
我自然不會和他計較繼續講解:「瓊林宮乃是種植花草之地,眾役堂是宮中僕役所居,天機院是這裏陣法控制中心,我沒法子進去,你要願意可以去試一試。黃精殿我剛去過,這裡是正言堂。」
砰!!!
我開口和他言到:「這裏共有九座主殿。離玉闕樓牌最近的是迎賓殿,你既然已經來這裏了,那想必已經搜刮過了。」
楊柳岸,瘦西湖,十里長堤。
華光耀目,霓虹繞行。
「那還有三處,都是什麼。」陳櫻友計算一下看來他到是挺有貪心,還沒撈夠。
沒等陳櫻友從驚愕中有所動作,我就一把拉起他運起魔功同樣的硬闖。開始看陳櫻友冒冒失失的去闖,我就覺得好笑,他還以為真是空門啊!?這地底宮闕,是有道門仙家最玄奧七種陣法之一的兩儀微塵陣防護,任是大羅金仙,無上天魔。到此也得止步,何況陳櫻友那點微末道行,御劍伎倆。
「你幹嗎不來點?」
這是我自修鍊以來給自己起的名字,跟隨我六七千年從未改過。
思緒聯翩,而我遊行速度絲毫不減,此時,黃精殿已然在望。
直到我等的時間到來,我幾乎有不忍離開的衝動,今天不想去辦事了。
我微微一笑,舉手一拍涼亭上的石桌。
都有法力護體身上滴水不沾,可陳櫻友那副樣子還是狼狽的相是逃荒,身上至少抗了八個袋子。
陳櫻友更是從沒見過這般景色,綺麗無鑄。
剩下二十張玉案,有十張擺放的是兵器,這是最常見的法器種類,和陳櫻友的青冥同類,不過這裏刀槍劍戟都有,而且還是個中極品,當然拉,還是以劍為多,畢竟修道之人還是最愛使劍。
說話間他手裡的劍光斂去,臉上也換了一副笑容。
隨手一揚,糾結在一起的六道金色刀芒落在西湖底的泥土上,水變得更加渾濁,六戍刀芒是我的絕學,用來在地底打洞到算大材小用了。
我也不屑再解釋,只拿了一座樓台,隨手拋出。
修鍊魔道,最高成就是無上天魔,達此修為,就會在腦後煉成一顆天魔舍利,那是萬劫不壞的明證。魔道至高無上的法力終極結晶。
「你算計一下到底要去哪裡。」
我目前雖也已步入魔道,但才不過是剛入門而已,雖然天賦異賃也已經煉成天魔舍利,但要修鍊至無上魔道的終極還有好長的過程要走。
陳櫻友兄弟,哥們我在人間的一切就拜託給你了。
庭玉柱開啟實際上不過短短一瞬間,但就這一瞬間也就足夠了,足夠我取得所有的異寶奇珍再從容逸走。
我出了正言堂,看到路邊一座涼亭,便走過去坐了下來。
他這麼問倒也並非無因,在山區開發的情況下,換個清凈的地方也是有的妖怪想做的。
這段時間陳櫻友帶我來到一種叫網吧的地方娛樂,這個太複雜,我聽不太懂他的解釋,就乾脆點用搜神大法,把附近一百多人的記憶瀏覽一便,這會,這個世界對我來說可不是那麼神秘了。
楊柳岸,瘦西湖,十里長堤。
說著話,我自懷裡掏出一把長劍,檀木柄,金吞口,綠鯊魚皮殼:「這口聚螢我就送給你了。」說實話這口聚螢劍,劍質好過他原來那口青冥十倍,畢竟是當年號稱水族第一仙人的他所親手煉製的,遠勝尋常。
那事其實怪我,但也不完全該我負責。
「所有的,都能飛。」陳櫻友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魔道萬載,精——怪——妖——魔。
「隨便你。」
來到水邊,我心底都興奮的發抖,沒多做停留,一個寒鴉赴水,跳進水裡。
果不其然。
咻——
「我們誰找到的東西就歸誰。」說出這話,可見陳櫻友的臉皮也算頗有厚度,我雖然拿得宮中秘寶,可都收藏妥當,外表看來還是兩手空空。他到也好意思這麼說。
短短回答一句,我開始做法。
看他難得的臉紅,我到也有點驚訝,我還以為這廝的鐵臉皮神功已經練至刀槍不入的地步了呢!?看來仍未大成。
到我要等的時辰還有……不,現在有小時來計算時間,那大約是十個小時吧,我要在午夜亥時……不,應該半夜十二點后,開始行動。
拋下陳櫻友我離地而起,漂浮於空,我先要破解這地底宮闕的陣法中樞。
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何況從頭來過,也非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可這廝著實纏人,非要和我交個朋友,說他很久沒看到有妖怪了,在現代社會,妖怪們都溶入平常的普通人生活中,他區別不出來。好不容易認出我來,大家以後總的多聯繫。
這金庭玉柱上封禁的法術只怕還厲害過兩儀微塵陣,我就是再多萬年修鍊也沒可能破解它,但我卻煉了一種可以讓任何封禁的法術失效的能力,——逝如流水!
修行絕對不會超過兩百年,和我差的級數不可同日而語,但我卻瞧不出他的原形。
「我說那,如果想要定居,我介紹幾處房產給你,包你滿意。別住在遠離人煙的荒山野嶺,對心理健康不好,容易得自閉症,會孤僻,性格怪異……」
在離玉闕樓牌還有幾十米的地方,一道無形的力量把陳櫻友彈了回來。
雕欄玉砌應尤在,只是朱顏改。
這裏我雖未有來過,但卻也大致有所了解,這座宮闕深有百里,上下共分六十三層,到處都是珠宮貝闋,金殿瑤階,瓊林玉樹,異草奇葩,不但景物奇麗,而且布置周密,機關重重。
依樣畫葫蘆有誰不會,更何況我的七千八百六十九年歲數也不是白活,依法施為,天空光華萬丈,十二道火光從十二個方向聚集過來,中心就是我。
我拿過來,折騰個底掉,裏面是一堆指頭大的小雕塑,都是各種飛禽走獸,惟妙惟肖,非金非玉,栩栩如生。我一看就笑了,好哇。
整個涼亭登時雲霧四起,飄于空中。「哈哈,還不上來,那我就不管你了。」我開口招呼他。
跟著六戍刀芒鑽透的湖底地面,我隨著飄了下去。
說話這廝我並不認得,可無論是誰看到他跟我打招呼的語氣,都會以為我們相交莫逆。
但現在這已全不是問題,隨手翻出《玉闕金章》略一瀏覽,我很快就找到介紹兩儀微塵陣的那一行。
這一躺還真是收穫豐厚,當然還有那個小子,憑他兩百年的修為,這裏的東西不知得多少輩子。才輪到他有這福澤享受,也是他運氣衝天,那時竟過來跟我搭話。
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留黃鶴樓。
封獸訣!
我本身是金翅大鵬鳥,世上再沒有比我飛得快的,那種東西我一點用都沒有。
恩,考慮片刻我還是回答了他。
我們著談話時,他到沒閑著,我一開始沒注意到他不知何時竟然弄了個袋子,裏面鼓鼓囊囊的看來正言堂已經被他侵掠一空,這時背起袋子,還要和我再去搜刮。
右手一反,掌心向上,十二道旗門就落入我的掌心,這就是兩儀微塵陣的本體,十二旗門遁,有它在手兩儀微塵陣就這麼破了,有它在手,我就可於任何時候,任何地點布下兩儀微塵陣,我回去的路就這麼再無阻擋。
揉了揉屁股陳櫻友也沒客氣。右手食指中指一屏,一道青光,就把飛劍發了出去,寒芒森森,要破開禁制。
逝如流水能讓時間在我影響範圍內加速,任何封禁的法術都有時效,超過時效那法術就會逐漸失去作用。憑此我就可以讓金庭玉柱為我開封。
心中滿懷感慨,我走進那張萬年溫玉所制的玉案,輕輕捻起右手起第一件法器。
在陳櫻友的指點下我換過了服飾,我那套,據說已經是唐朝的,改過髮型,現在已經不再盤髮髻,由於我堅持不肯剪掉,他給我披散后扎了起來,說是什麼馬尾,現在流行F4什麼的都這個髮型。
可能否成功尚數未知,天下走這條道路的生靈不知凡幾,能達成最後目的的則鳳毛麟角,極為罕見。
一路上我已經破開封禁的法術,他應該不會有事,我還是去找他吧!
以我此時修為,方圓千里的任何動靜都逃不過我的靈覺,也所以這廝還在數里之外我就已經察覺,他是妖怪。
我?
我生平只是一味修鍊已身,從不去煉什麼法寶,而且自從我修鍊有成,全身十萬八千羽毛,皆能隨心變化,我自是以此為傲,臨陣對敵,便把身上長羽化為金色光箭,有無窮妙用。
「破——」
「這裡是哪。」陳櫻友問我。
神仙有天界仙府,妖魔有九幽魔界。可在人間就只能是在名山大川,擇地而居,直到超升異界,這些府邸都被荒廢了。
第五個,也就是最後一個空間,放的東西很容易認識,儘管我沒見過,《玉闕金章》、《天府紫芨》。看名字嗎!?這是兩部仙家天府奇書。
上至青冥,下至九幽,入沙石無礙,步日月無影,何況區區水底。
嘿!哥們你在這那,快跟我來,大家都等你呢!
我也不多說,抓起他騰空而起,心底略一盤算斷金圭已然出手,我要試試這件法器在我手底的威力,烏金色奇異光芒應手而起,長虹吞吐,電耀星飛,頭上的石壁瞬間就被破開,斷金圭的威力更遠在我的六戍刀芒之上,破土而出也更是輕易。
我,雖然是飛禽,本身不喑水性,但修鍊到我這地步,就不同了,天下哪我現在不能去。
這會可就不是那麼平靜了,金霞忽起,瑞氣茫茫,一閃而滅,陳櫻友那道青色劍光就此被捲去無蹤。
我看他這樣子,實在是拿他沒辦法:「這飛空迎賓亭能大能小。」正好我們已經到了浮雲宮,我們下了飛空迎賓亭后,我在亭角一按。
相視一笑,這躺尋寶之旅,我們也算交成了朋友。
噗,一入水陳櫻友身體數公分之外就有一道青光護體,把湖水排斥在身體寸許之外,滴水不侵。
「神仙嗎?多少都會擺譜,雖然自己也都會飛天遁地,可那得自己走嘛,所以就找一些靈獸,仙禽代步,顯得與眾不同。」
「那我們能拿走的也太少了,這飛空迎賓亭就帶不回去。」沮喪的表情,真是逸于言表。
不過這座宮闕最為要緊的有兩處,一處是黃精殿,一處是架海金庭玉柱。我首選的就是去看看這架海的金庭玉柱。金庭玉柱是鎮壓全宮的總樞紐必定藏有最珍貴的寶物,神器,甚或仙家秘傳的修行法訣。
陳櫻友自是沒有錯過,但他哪有我這般法力能幾乎無有窮盡的攜帶事物。虧他還有三分良心,給我留有一份,看在這點情分,我把手上多餘的「萬物乾坤袋」送他一隻,讓他歡喜的什麼也似。
麥當勞,肯德基,不過是炸的食物罷了,可味道比我以前所嘗過的好過不知多少倍,真正的人間美味,……就是天上也未必能有。
這想法一冒出頭就被我否決,那可是幾千年的期盼,這些個東西隨處可見,並不珍貴,回頭自己也弄一台就好,那就可以隨便玩。
看我往自己口袋裡抓了兩把,那小子都抓狂了,還好我還給他的時候把封獸訣解封的口訣也念給他,不然他沒準還會和我動手。
我當然不會點破。
得到這三顆天魔舍利,我的道行可以更上層樓,減少我至少三萬年的刻苦修行,一顆天魔舍利最少我也得坐一萬年的關。
我終於突破兩儀微塵陣法,落下地來,站在玉闕樓牌之下,這就是地底宮闕的第一道關口。
那應該是上一代主人修行之地,也就是我曾經和其有過一面之雅的那個人,起居的地方。
至此我已經再沒心思和他在去搜颳了,我跟他說好,以後再找到什麼東西,物件就都歸他了,讓他自己去剩下的地方,我是不陪著去玩了。
「你到底是什麼妖怪,這裏又是什麼地方,沒人的話我們就據為己有不久完了,還用這們偷偷摸摸的嗎?」
我步入浮雲宮,這裏倒沒有什麼強力法器,這裡是存放他的生活中所需的享樂,奢侈用品,美器,美食,諸如此類,我一向住在窮山惡水,那有這種美好生活,這才是我平常最需要的,再強大的法器,也不能在日常使用。
那是他修鍊有成的——劍氣!
我……
「誒!?當然,不然我陪你來做什麼,還不如玩—奇迹——打發時間。」
我知道時候已經到了。
我說呢?以我的修為,怎麼會被他一眼就看出我是妖怪,原來是這身行頭惹的禍,太扎眼。
這廝眉尖目利,齒紅唇白,倒也是一翩翩美少年,有健談的緊,聒噪不已,不出半個時辰,就把現代社會大致介紹個便。
「好。算你厲害,我認輸,以後別叫你落到我手裡。」
「我們先去那裡。」莫無頭緒的陳櫻友問我,畢竟他看我隨便的就能拿到一口上佳的寶劍,知道這裏我比他熟悉的多,要是和我分頭行動,只怕會吃虧。他自然知道我應該曉得哪裡有最好的東西。
我的力量足可以翻江倒海,不過此時我沒必要做什麼,只把水迫開在幾公尺外就達到目的了,空出以我為中心的球體,身體周圍的水壁,有若水晶,墨水晶,西湖的水質實在太差了,而且連魚蝦也不見一個。
我的原形是金翅大鵬鳥,雖說我是上古洪荒異種,有與生俱來的靈性和很多生靈不可企及的強橫能力,每翔萬里不需一刻,能朝起東山,暮落北海。雖屬禽鳥不服鳳凰,跨越四海爪裂蛟龍,悠遊五嶽伏虎懾豹。
身如虛空納法藏。
漩光尺啊!?我當年被你傷的好摻,我拿起漩光尺,略一揮舞,霞光燦燦,幻出無數連環光圈。
黃精殿——
我叫陳櫻友,你呢?
我也沒那個能力破解兩儀微塵陣法,但有離火重瞳輔助,我就能在陣法展開之前,識破變化,避凶趨吉,蹈陷如夷。
的一聲,飛空迎賓亭縮的就跟個鳥籠大小,隨手拎起遞給陳櫻友。
「到了」
再下一個孔洞卻是五枚奇異的果子,異香撲鼻,形若橄欖,色如青瓷,一看而知不是凡物,怕是有奪鬼神之力,天地造化之功的異效,現在卻也不必說它。
我在西湖上一冒頭,就又沉下去了,順手把陳櫻友也撤了下去,我靠,大中午的滿西湖上都是遊客,這麼上去,會被人認為水鬼翻生。
「這是什麼法寶,這個給我行不。」
我兩人一來到一處僻靜所在,他有意帶我來此。
當年他號稱水族第一仙人,是人類修真,所以瞧不起任何的異類,長居水府。這裏當時乃是海底,不想現在也由於滄海變幻桑田,而深埋地下。
六戍刀芒鋒銳無匹,切削土石有若快刀削腐,不出十分鐘,我們已經下降了有兩三公里。
也難怪我這麼沉不住氣,那竟然是天魔舍利,而且竟有三顆之多。
生靈百歲便可成精,即所謂有智慧者,能脫離本性。當然也不是所有修鍊的生靈都必須走這一步,譬如人類天生智慧,至成精靈,不需另走彎路先天便有優勢。再上者,能力強橫便可作怪,擁有同類不可企及的能力。也同樣的不少生靈天生超脫拔俗,其他物種難所能比。千年修鍊方可為妖,這可無論何等樣的生靈都地苦修才能達致,可以變幻無窮,有奇能,異術,超脫生命本身。但要得成魔道,生命的終極形態。
「哈哈,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話,叫『神仙般的日子』,就是這麼過的,這些樓閣自己能在空中漂浮,並且能生出雲霧,掩蓋自身,在地面看去,這些樓閣不過是一朵白雲罷了。在這上面飲酒作樂,俯瞰山川大地,你說有多幽閑自在,又有多麼愜意。要是在這上面開Party……」
宮裡還有窖藏的美酒,秘藏的果脯,蜜餞,特產水果之類,在仙家秘術窖藏之下,永無腐朽之虞。這可都是人世間見不到的東西,凡人吃了也頗有強筋健體之妙。另外舉凡食用,典樂,用具,古玩,珍好,書畫之屬,也一應具全。有些乃是異界所有,人世間並無出產。
然後我就準備和陳櫻友告辭,分手。
看到這麼好的地方陳櫻友自然捨不得離開,我只好開導他:「我是高等妖魔,比你高等,這是仙靈宅窟,至於為什麼不留下當這裏的主人,因為這不止我一個人知道,還有別人也曉得這裏。在我們妖怪的世界里沒先來後到這擋子事,強者為尊,你不怕死儘管留這好了。」
我所料必然不差。
金庭玉柱是這裏最醒目的東西,粗有十人合抱,上答穹頂,下至無地,不用去尋找,一見可知。
這座地底宮闕,我已盡數摸熟,從方位來看他必定是身處正言堂,他倒也挺能晃悠,我思念及此身行已消失於原地,再出現是已經就在正言堂,我到的時候著小子正翻騰著呢,看到我來,還不太好意思的抹抹嘴巴。
斷金圭,長寬不過手掌,色做烏金,上面符咒隱隱,重重疊疊,不知到底有多少層數,這是他當年號稱平生第一至寶的斷金圭,只要把自己的真氣輸入就可以發出類似刀芒,劍氣的烏金色奇異光芒,本身是西方五金精粹鍛煉,號稱專斷神兵,利刃,我當年和他對敵時就是斷金圭一揮之下,硬生生打散了我的六戍刀芒,重創於我。
陳櫻友買了不少的食物和飲品。
兩儀微塵陣,傳說能在微塵之地化為洪荒宇宙,困入此陣,任你有天大的能力也要被活活困死。
足足等了一天這小子才心滿意足的回來,大包小裹的,背的跟座小山似的。看來連萬物乾坤袋都沒能滿足這小子的需要,這也難怪,我給他那隻容量有限,並不是很高等級的法寶。
我以天鵬縱橫法閃入其間,自上而下一路瀏覽。
「誒,哥們,你別裝了,我一看你就不是那種作惡多端的妖怪。我剛才冒犯你就別計較了。」
「少惹麻煩,不要節外生枝。」是我現時所想。
我不在理他,這裏我要找的東西就在眼前,但還是拿到手才會安心,我要趕緊搜尋。
我現在還是黑戶,沒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戶口,身份證就更甭提了,沒辦法我們就只能先這麼獃著,他也算是在人間小有勢力,一切都交給他去辦吧。
那並不是他有多麼了得,而是因為他的父母或更早的祖先品種不純,是個雜交而生的妖怪,而且歷代祖宗里必定有人類的血脈,只二百年修鍊是不能幻化如此完美的人形。
淡然一笑,這少年手中青芒一閃,冷氣森森寒光耀目,竟是一道青光饒身數匝,周圍土石樹木,少沾即碎。
但凡生靈有能力超出生死輪迴,脫出萬丈紅塵之外,就可被稱為仙靈,又有走了相反的道路,可也能達到永生不死,並成為另一種生命形式的就叫做妖魔。
自己掙下地來。看來他並不習慣給人拎著。
不用在去尋找了,這就是我要找的,二十一張玉案,整齊的排列在殿上,玉色各異,形式不一的二十一張玉案上,滿滿的陳列著各種他生前所有煉製的寶貝,法器,神兵,用具。
我不理已經目瞪口呆的陳櫻友,徑直回到浮雲宮裡。
「是啊?」
「那是中元殿,浮雲宮,役獸監。」
天下千山萬水,百壑千川,凡是有天有地的地方就有生靈。人物,走獸,飛禽,爬蟲,游魚,植潛,生命的形式千門萬類,層層不窮。
最前面的一張萬年溫玉所制的玉案上面,擺著的九件法器,乃是他生平最得意的作品。
陳櫻友實在忍不住了問我倒:「你來西湖底幹什麼,不是要做地質考察吧?難道你要在西湖底修建洞府?」
這裏的藏劍有單柄的,雙股的,還有幾口成套的,我隨便拔出一口,默運法訣,長劍出手就化成一道寒虹吞吐,電耀星飛,隱隱之間繞樑飛舞的劍光竟有蛟龍之相,可見這口隨手揀出的劍,已經大有靈性,非是凡品。勝似陳櫻友的青冥不知凡幾。
「我的青霓劍呢?」
他很奇怪的看我一眼說道:「我的青冥劍丟了,當然要找回補。這幾把刀劍雖然不如我的青冥劍,但我也吃點虧,不計較了,你別跟我搶。」
黃精殿。
手結法印,六道銳如刀刃,長有一公尺的金色氣芒,應手而起。
「好大口氣,我要是不聽,你待如何。」我當然沒有被嚇住,以我的道行,他連和我動手的資格都沒。
沒了陣法阻隔,區區之地,不過眨眼即到。
另十張擺放的則什麼都有,玉器,樂器,擺設,明珠,用具,乃至衣飾,都琳琅滿目,熠熠生輝。
一聲巨響金庭玉柱再度合攏,又是一根完美無暇的通天神柱,柱身合攏后沒留下半絲裂紋,光滑如故。
陳櫻友摸不著頭腦,不知我半夜三更的來游什麼泳。可也還是跟著我跳了下來。
一聲長唳,我在首陽山,浮空洞,離地而起,沖飛九霄,舒展了五千年未有動過的筋骨,感慨萬千。
現在我看起來就是一正宗的都市少年,不在有土氣的妖怪味。
最上的一孔是三件物品一柄珊瑚玉尺,一個墨玉葫蘆,一個堇色玉匣。
陳櫻友看看周圍疑惑的說:「到這,什麼也沒有啊,你到底要做什麼。」
我天生原形就是飛的最快的金翅大鵬鳥,修鍊近八千年最得意的絕學就是天鵬縱橫法,不但是我的畢生武學總匯,更是天下絕品的身法,論飛天遁地之能,我無人可及
噫,這裏的人為什麼這樣看我,剛才還有數名少女過來問我是否演員,演員是什麼東東。又為什麼這裏的人穿的這樣古怪,幾乎沒人穿長袍,衣衫都分做上下兩截,男子倒還罷了,為何女子都穿的遮掩不住身軀,手臂,腿腳都顯露在外。
當然我吟頌的詞句,也不無譏諷之意,人去樓空。當年他如果不是如許狂妄,又行事但憑好惡,從不顧及別人,也不會落得那樣凄慘的下場,也可以說是咎由自取。
天下景色絕佳的所在,然,我來此卻是另有目的。
這就是我要找的地方。
眼前豁然開朗。
「不就是這麼幾十米遠,你就飛了這麼久。」陳櫻友開始大放厥詞。
以我的資質電腦很快就玩的似模似樣,不是我說,這鬼東西,比我見過的任何法寶都神奇,奇妙之處不勝言譽。
「好了我的目的地已經到了,你是不是要和我一塊進去。」
叫上陳櫻友,雖然不知我到底有何目的,但他還是乖乖的跟我走了,沒多嘴的問我。
還說起父母貪污,受賄,以致他的生活,都幸福的過意不去。
不過這種東西的擁有者不知該是何方神聖,能有天魔舍利,而且竟有三顆之多,那得有什麼樣通天徹地的能耐。
這就是了。
他現在寄居在一戶人類的家庭里,父母都是政府高官,所以一向生活優裕,戶口上年齡十五,正在念初三,不應該說已經念完初中,再開學要上高中的空擋。還沒女朋友。
心底微微一笑,我毫不猶豫。
那個可口可樂,雖然黑黢黢的,味道還不壞,我挺喜歡,原先的世界除了酒,就是茶,要麼就只剩下白水了。沒有這種選擇。
也有覺悟的陳櫻友也沒多說什麼,拉著我找個僻靜所在,偷偷上岸,西湖還是蠻大的。
開口言道:「我知道你是從深山出來的妖怪,多年修鍊再重返人間,但不管你有什麼目的,都不能危害人類,不然我絕不會客氣。」
那座樓台一離開浮雲殿門,就迅速擴大,化做于平常大小一般無二的一幢七層閣樓,離地數米,雲霧繚繞,恍若仙境。
我的身體內中自有無限空間,就是容納一座泰山也不是問題,何況這些法寶,神兵。
一回來就問我:「你知道這個怎麼用。」說完拿出一個小口袋,遞了給我,跟我說「這是我從役獸監找到的,那一頭畜生都不見有。」
不用說想要拿到東西還得費多一些手腳。
我本來也能憑自身能力來往三界,可我不喜歡那種死氣沉沉的地方,所以我還要留在人間。
這話有點不盡不實,可我也不去理他,我又不貪圖他的飛劍口訣。
我看他腰裡胡亂別著幾把刀劍:「不由問他,拿這個幹嗎?」
「在兩儀微塵陣里,你想要的話自己去拿。」
不然憑他當年的本事,在加上五千年的修鍊,不,也許用不到那麼久,只要他能打開金庭玉柱,取得上一代主人的藏珍。儘管我已經修成魔道,現在只怕仍是跟他的能力距離菲遠。
陳櫻友看到剛認識前後加起來不超過三天的我,心思想必非常複雜,看我的表現,就知道我已經就要離開,連忙過來,他可沒本事回去地面。
正殿——
兩儀微塵陣易入難出,我有本事進的來,但可沒本事出的去。
上三層的東西我不識得,但最下的兩部道書珍貴處是明顯不及天魔舍利的,要是依次推斷,越上邊的越珍貴,那首三層的物品我也不知該有何種評價。
「世上真有這般奇妙所在。」感嘆的同時陳櫻友已經先一步沖了上去。
可是這條大柱子對我來說早已失去任何意義,不在具備吸引我注意的能力。
「看著。」
金庭玉柱中分之後,內中共有五個空間,所藏之物有的是絕世奇珍,大多我卻是也不識得。
我嘴裏服輸,可心底卻暗暗好笑,我不想和他動手,我來這裏的目的,可是盼望了五千年的。
所以我雖然有五千年沒飛翔天際,倒也不急著從溫故技,現在我有的是——時間——
這關我什麼事。
這就是我的身體?
我收回這道劍光,隨手收起。又往下看——
「你沒注意,這裏到處都是這種飛空迎賓亭,隨便你拿多少都行,這裏大概有個千八百的。」我不在乎的回答。
我就是妖魔,修鍊七千八百六十九年,我終於能脫去本殼,煉化原形,達成我畢生苦苦追求的目標,擁有天地同壽,日月齊輝的悠長而無限的歲月,得成魔道。
隨著最後一點光雨,如萬點繁星灑落。伴隨雷聲隱隱金庭玉柱自上而下中份裂開。
這種能得到仙人傳授的,又沒能真正改變修鍊法門,只是半落的,有個俗稱「妖仙」。
「誒,役獸監是幹嗎的?」
這東西倒也有趣,我且留幾個玩玩。
一看到四下無人,他就甩脫我的手背,改容正象,與此同時身上亦發出一股凜冽殺機,瞬間籠罩當地。
我們唯一見過的那一面是大打出手,我們七個人圍攻他,結果四死三傷,我是狼狽而逃,負傷嘔血,更是不在話下。那時我還弱小,又不勤勉,所以實力低微,就是在那以後我得到教訓才發奮圖強,閉門苦修。現在的我和那時已經大不相同。
我看大事底定,我要做最後一件事,出去。
我那次雖然重傷未愈。沒能參加,但那兩個人後來都有跟我說過,還相約要霸佔這裏,可惜無力衝破兩儀微塵陣法,最後鬧個灰頭土臉,無功而返。
就連我也看的眼都花了。
「別的宮室還有,自己去拿,別來煩我。」我淡淡的回應。確實這裡有十幾個大殿,這種東西倒多的是。
好了,我目的已達,應該是離開的時候了,這裏終歸是仙靈所居,難保不會有別的仙人到此,我畢竟修的是魔道,要是碰上了大為不便,何況我又是來此地,做的是不太光彩的勾當。
陳櫻友那還有個不高興的,屁顛屁顛的走了。
只有一種可能,天魔舍利才會出現在這裏,那就是原主人放棄自身的修為,重新另走別門途徑修鍊,可我也不知道誰會有這麼大的勇氣,照這三顆天魔舍利的孕育成色和內中所含的強橫無匹的魔氣,原來的主人比我也相差不遠。到了我等層次級別,已經可以無所畏懼,就是天劫也莫奈其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