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破繭成空

「上次？」丁晴雅雖然頗為狐疑，但是方林空信誓旦旦的表情，讓她不知該怎麼辦好。

今天方林空將會有女朋友送機。

丁晴雅擔心地問道：「你是不是又要出去旅遊啊？今年冬天這麼冷，你還要去哪裡？」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陸明霞大大方方的拉起張八書的手，巧笑嫣然地說道：「今天晚上我正好有空，放學后我們去文化廣場散步吧！我很想去看看鴿子！」

兒子出席了，父母當然高興，因此也就沒有阻攔他的行程。

方林空略做提醒，丁晴雅恍惚記得，自己確實在方林空家裡，有一次玩鬧，方林空不知從哪個網路搜到了一張稀奇古怪的卷子，當時兩人胡亂答的。丁晴雅當然不懂法語，但是方林空自稱懂得，還給她翻譯，並且把丁晴雅的答案，似模似樣的填了上去。

檢查了吸血鬼之吻，方林空填滿了彈倉。很酷酷的耍了個西部牛仔的經典手勢，讓大號手槍在手上旋轉了一圈，憑空消失了。

陸明霞沒好氣的白了張八書一眼，杏眼圓睜，白皙的手指點在方林空的鼻子上，語氣森嚴地說道：「老實交代，回家過年。抗拒不從，綁起來沉伊通河。說吧！你選擇哪樣？」

方林空的法術日益精湛，作弊的本事亦是日益了得。他能把從地面疊起來，直到腦袋頂的各類資料一天內全部印入腦海，這種高深的作弊方式。換了哪個老師也查不出來。

陸明霞回頭一望，方林空藉機一個翻身，脫出了陸明霞的控制，大笑著走了。經過教室的門口，順手一拉正在等他的丁晴雅，揚長去了。

這張通知書是奧倫維金給他的，妖魔獵人准考證。而且奧倫維金答應過方林空，只要他能通過這次考試，便給丁晴雅安排歐洲學校，讓他帶女朋友去陪讀。

方林空當然知道丁晴雅擔心的是什麼，他淡淡地笑道：「你不用擔心了。這個申請你當然不能跟去了。但是我也給你報了另外一個學校。上次你在我家的電腦上答的那份試卷，就是同城市的另外一家學校的入學考試。我查過了你的分數，你應該也沒問題。」

方林空看著正尷尬的臉色羞紅的陸明霞，突然怪叫一聲：「這名明目張胆地調戲我們學習委員的傢伙，大家拖了出去。沉伊通河啊！」

「你要去這個什麼大學的入學考試？而且還是包來回費用，跟高額獎學金的。這是好事啊！可是你去了……」

方林空在一邊怪叫道：「老張你還是不是男人？有什麼不敢說的？快承認了吧，然後讓陸明霞揍你一頓出氣，大家都好過年！」

眼見審訊中，又牽出的緋色新聞。教室里變得更加熱鬧。

「我寒假有些事情，可能有幾天不能陪你了。」

至於資金問題，方林空更不擔心。丁赤峰已經給他開了國際賬戶，匯了二十萬歐元過去。

方林空遞出了一份文件，丁晴雅隨手一翻，發現居然是外文的。而且分成了四種文字，好在英語總算是其中的一種，英文不錯的丁晴雅勉強讀出了其中的內容。

「本來我才是這個班級的老大，除了數學會輸給張八書那個變態之外，就沒有比別人差的科目……」

旁邊斯斯文文，夾著眼鏡的張八書不滿地說道：「學習委員陸明霞同志，現在是你在審問，疑似考試作弊的方林空同學，請勿要挑起人民內部矛盾。雖然熟歸熟，你人身攻擊我，我還是一樣要報警滴！」

已經跟李冰，丁赤峰他們都告辭過了。也去跟聞仲達最後一次請教了修鍊上的疑問。方林空正在家裡耐心地等待出發的時間。

旁邊的聞毅，陳明彬，馬經傑三人，本來最是喜歡熱鬧的，但是他們三個最近卻意外的變得深沉起來，看著大家都在鬧起鬨，也都一句話不說。方林空偶爾眼神一掃，他們都不自覺避開視線。

「可是那種玩意就能拿到全額獎學金么？」

奧倫維金同時發出了四份通知，方林空又拿到，聞毅他們也有拿到。方林空已經打算好了，要在去歐洲的路上，瓦解朋友間的隔閡。

方林空的父母雖然奇怪，兒子為什麼突然出席到，能有外國大學的邀請，但是隨著通知而來的先進支票，確實貨真價實，由銀行驗證過了。

方林空嘿嘿一笑，說道：「我不是旅遊，是另外的事情，諾！給你看這個。」

一句話轉移了逼宮者的目標，方林空悄悄的打算搬開陸明霞腿，想要溜走，卻被一聲大喝：「色狼啊！非禮啊！方林空你個變態……」驚嚇得不敢妄動。

「什麼！張八書！那封變態的情書，真的是你……」

但是被方林空奪了風頭的陸明霞可不是那麼好相與的。發下了試卷之後，便開設了私人刑堂逼供。旁邊尚有不少同學，在推波助瀾地起鬨。

方林空嘿嘿笑著，他也知道丁晴雅不信，不過這事他去有十足的把握。

只要過了這一關，以後就不必怕國際妖聯的追殺了。也不必怕周頃哲的部下，對自己的仇恨。至少一張妖魔獵人的執照，會給方林空很多的便利，跟打開另外一個世界的大門。

「對就是上次那張法文的卷子。你不是答得很不錯么！」

頂替方林空成為主角的張八書。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突然大聲說道：「陸明霞我就是喜歡你，那次情書確實是我寫的，你願意怎麼揍我。都隨便吧！我認了！」

方林空頗為尷尬的垂頭喪氣地說道：「我難道就不能浪子回頭，天資勃發，突然學習進步了？幹嗎非要我在被誣陷，跟被暴力之間選一樣？張八書！你上次讓寫給陸明霞的情書，還是我給你傳遞的，你這麼好的同志，可不能忘本啊！過河拆橋是不對的！」

學習委員陸明霞坐在方林空的課桌上，以黑社會大姐才有的姿勢，一腳踏在方林空的椅子上，正在咄咄逼人的訊問。教室里也因為老師去開會了，而亂作一鍋粥。

陸明霞的手裡拿著方林空期末考試的所有試卷，一張張的在核對，是否有認可教師的誤判，多給了方林空分數。

丁晴雅一百個不信。

陸明霞在班級里一向人緣好，威信也高。她這麼一說，大家還真不敢取笑了。張八書看陸明霞視線又落到了自己身上，緊張地微微冒汗，這可不是天氣熱的緣故。

「方林空！這次考試你有沒有作弊？快說實話！」

這次期末考試，本來學習中流的方林空，一躍成為班級第一，年級第一，頓時全校嘩然。任課的幾位老師素來知道方林空聰明，對這個成績雖然驚訝，但是還沒怎麼懷疑。

張八書甚是尷尬，被方林空抖了底子，把他暗戀陸明霞的事情當眾說了出來，他恨不得他方林空剁碎了，綁上水泥塊。去沉太平洋。但是面對陸明霞的明亮眼神，卻有怎麼也挪不開視線，諾諾了半天也沒說出半句話來。

方林空嘿嘿的笑著，指著門口說道：「陸同學，你這樣不夠淑女哦！我家晴雅已經來找我了，你就高抬貴腳吧！」

就在大家亂糟糟的哄鬧之際，陸明霞突然恢復了冷靜，落落大方的掃了大家一眼，高聲喝道：「都給我安靜，課堂紀律不要了是不是？」

今天方林空起來的甚早，眼看還有四個多小時，飛機才會起飛。心裏有點忐忑的少年，不由自主的給女朋友發了簡訊。丁晴雅的手機響起，她拿起來一看，臉上有了些微的笑意。方林空的簡訊到達時，丁晴雅正在方林空家的門外，她輕輕地敲門，很快就聽到急促的腳步聲。方林空很高興的拉開門，把丁晴雅讓進了屋裡。

「嗯！好的！嗯！沒問題！」

張八書緊張的不知說什麼好，半晌才回味過來，驚喜的怪叫一聲，洋洋得意的掃了全班一眼，卻給陸明霞在胳膊上掐了一把，又把剛才的氣焰消退了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