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獵人執照
第四回 化形之境
方林空手上有破空子的全部法寶,要拿出什麼信物來倒也不為難,只不過什麼東西能代表破空子從身份。倒是讓方林空頗費周章。法寶什麼的數量太多,沒什麼特色。衣著飾品貼身物件,方林空又怎知兩千年前的破空子喜歡在身邊掛著甚麼玩意兒!
青冥老祖果然被方林空馬屁拍的甚是舒服。笑道:「師侄可要去師叔的海底洞府遊覽一番,我已經八百年沒跟人暢談過了!」
這個瘦小休閑的老頭。
青冥老祖呵呵一笑,說道:「既然如此你小子就跟我老人家來吧!」
方林空哪還不知機,這樣的老古董,若是能教他幾手仙道武學,崑崙道法,只怕一世都受用不盡。連忙答應道:「正好我沒什麼事情要做,叨擾一下師叔,得些教誨也好!」
當然!若是第一時間暈倒,來不及又其他反應的可以不必作答。
方林空聽著這話,頗不對勁。
方林空搔搔腦袋,不好意思地說道:「化形之境是什麼東西,我還不知道!師叔可否把這門法術教導一二?」
方林空說道這裏,一時接不下去話題。倒是青冥老祖呵呵笑道:「我當年就總是想,修行這麼艱苦,有沒有什麼可以取巧的法子那?若是可以一蹴而就,可以節省下多少心力跟辛苦啊!為此我週遊世界,接觸了很多人。當年我跟達爾文一見如故,亦曾經研究過物種進化的法則。還曾經投身歐洲工業革命,只不過那時的機械還不夠完美,直到核能出現,我才找到能用於法術研究的合適能源。最近還跟英特爾以及IBM合作開發一些控制晶元……」
這門道法的關鍵便是把靈氣均勻分佈在每個細胞之內,在一瞬間讓肉身分解重組。修成化形之境,最大的好處是,肉身可以無限修補,再也不怕普通的傷害,亦沒有了生老病死的問題。容貌可以隨心所欲的塑造。而且,肉身在化 形之時,並非物質狀態,而是能量狀態的存在。遇到什麼石頭金屬。只要力量夠大,便可以一穿而過。這就是五行遁法的基本原理。
面對如此夠分量的禮物,方林空一時歡喜的呆了。
青冥老祖正要動作,突然想起一事對方林空說道:「方小子。你可有修鍊到化形之境?」
「我在這個實驗室的這些東西,我亦一併傳授給你。我的研究成果,無法在人類的世界上發表,但是至少我希望能有一個繼承者,繼承我的學問。也許不用百年,我也要飛升了。那時這些東西只怕只有被封存的份,我是沒辦法帶走去的!」
方林空修行以來,從沒擺脫修行是一個古老行當的觀念。雖然也見過奧論維金的靈能武具,跟赤峰軍團地現代化管理。但是依舊在潛意識裡,沒把修行當作什麼技術活。因此頭次見到青冥老祖這麼現代化的實驗室,方林空頓時體會到了,科技無所不在的真理。
青冥老祖設定好了回程的程式,便離開了操控椅。對方林空說道。
身外的護體青光中,有無數細如牛毛的銀亮毫針。方林空只看了一眼就被耀的滿眼發花,遂低下頭去不敢仰視。
「難道這怪老頭居然跟列缺子有什麼關係?大師兄!這!這……這古怪老頭難道也是當年的崑崙十二上仙之一?」
青冥老祖看到方林空領悟得如此之快,身外青芒一閃,再次隱入了百海龍的巨大蛇頭,並且傳音給方林空道:「方小子進來吧!我這百海龍的裏面可是不比任何一艘潛艇差。呆起來舒服得很哩!」
這老頭的出場頗有好萊塢大片的風格,方林空一下便被對方氣勢鎮住。不過,方林空心道:「這種蒙人的玩意,我哪裡有什麼證據來?且先找個東西當作信物來騙他一騙!」
深感這場戰鬥會是他有生以來最慘烈的,方林空當時渾然忘 我,什麼害怕,緊張,恐懼,興奮……所有正面,負面的情緒全都消失,唯有的只是面對強敵的刺激讓他所有的感觀都全面提升,進入了前所未有的層次。
聽到這個四字詞彙,方林空頓時心花怒放。不過這個時候顯然不好表現的過於市儈,方林空急忙裝出了一副十分感動的樣子。除了手兒微微發抖,臉上的表情倒也沒有什麼破綻。
百海龍的內部,便是一個極大的空間。頭顱內的設備,看起來不比任何科學探測船差多少,某些儀器的精密程度,即便方林空這個外行,亦看得出來絕對是專家級別才玩的動的東西。
不過方林空很快便想到了合適的物件,他眼睛一閉在體內的內宇宙搜尋一番之後,鎖定了目標,就是當初險些給他拿來做成內褲的五行遁靈旗。這玩意的功效方林空是曉得的,作為討逃命的極品法寶,方林空琢磨過許久這東西的用法。只不過未來者似乎完全看不上這個東西,留給方林空的記憶,並無關於五行遁靈旗的描述。因此方林空空有逃命的極品法寶,卻沒有使用的本事。
方林空腦海中在這個關鍵時刻,居然浮現除了一副荒謬非常的鏡頭。似乎中央電視某台的著名美女主持人王丫丫正臉含微笑,舉止伶俐的向他提問。
方林空應答一聲,一瞬間就突破的百海龍的鱗甲,一進去之後,方林空才發現自己還真是小覷了青冥老祖的氣魄。
方林空想的不錯,青冥老祖看了看他說道:「小子!剛才我在海底就已經注意到了你。當時我還沒想到你跟我們崑崙仙道有這樣的瓜葛。最近幾年崑崙仙道發展的不錯,但是有些小輩實在不討我老人家歡心,我也懶得回去。今日遇見你也算跟你有緣,我送你一件見面禮物吧!」
「七百年前,七師弟麒麟子師弟飛升!五百年前三師兄青丘子飛升。從此 之後崑崙就再沒門徒弟子能修進脫劫飛升的境界的。如今這個世界,連知道我本屬崑崙門下,出身正宗道門的人也都不存在了。」
那老頭一現身就開口問道:「你真是破空子的親傳弟子?有什麼證據拿來我看!」
如果一個巨大的能活吞抹香鯨的蛇口,衝著你吐氣,請問!諸位心裏會作甚麼反應?肉體上又會做什麼反應的?
「我叫方林空,不知老祖也是我們崑崙仙道的前輩,當時我師父飛升在即,也沒時間跟我多說幾句話,我還不清楚我崑崙仙道的事情。還望師叔多多指教!」
泰達尼坦族所有的人都離開之後,百海龍巨大的蛇頭上,凝聚起一線青光,並且脫離了蛇頭,猛地衝到了他的面前。一個瘦小的老頭,穿著一身頗為休閑的打扮,肥大的短褲,黃楊木的木屐,半截短袖花襯衫。若是背個烏龜殼,像足了七龍珠裏面的龜仙人,當然了,還欠了拐杖。比起那頭日本著名的老色狼,這老頭可精神的很,決沒有扮豬吃虎的變態習慣。
方林空急忙說道:「師叔不必感傷,起碼師侄我能得到師叔青睞,亦是榮幸!崑崙仙道得知師叔尚在,必然會請師叔回去。只不過師叔看來不喜熱鬧,懶得去惹喧囂而已!」
若是事後有人問起,方林空定然會神氣活現的回答道:「我當時心中平安喜樂!一顆心活潑潑地,充滿了對未知的危險的期待,正準備挑戰地球上有史以來個頭最大!大!大!大!大隻……的生物。」
「其實這頭海獸亦是我的活動實驗室。你若是有心情我帶你參觀一下如何?」
青冥老祖頗為善感,懷念起陳年往事便滔滔不絕。
青冥老祖說道:「化形之境可不是什麼法術,而是一種修行境界。對妖怪來說化形之境,是能變化人身的關鍵,對人類的修行者來說,化形之境是能御使五行遁法的根基。道 門所謂散輒為氣,聚輒成型!便是指的這個階段。修行到了這個地步。很多法術才能開始使用。我看師侄道法已經頗為深厚,應該沒有問題吧?」
方林空半路出家,哪裡曉得這化形之境是什麼東西。見青冥老祖問起,臉上更是尷尬,虛心問道:「這化形之境到底怎麼個模樣,我修行的馬馬虎虎一點也不清楚,還望師叔指點!」
但是當時的實際情況是,方林空每一根神經都崩的緊緊的,魔門四寶都綻放出璀璨毫光,列缺雙鉤化作兩條經天藍虹,噝噝電流上下亂竄,全面進入了備戰的狀態。
青冥老祖頗為感慨地說道:「當年我們十二名師兄弟一起修鍊,崑崙仙境的生活是何等消遙自在!列缺子本來還是我引進崑崙仙道,後來他破出崑崙,我亦是一怒之下離開了崑崙。除了我們兩人之外。數百年中,師兄弟們又因為各種變故去了幾個。鬧得偌大的崑崙只剩下了破空子,青丘子跟麒麟子三位師兄弟。真是好不凄涼……」
青冥老祖伸手虛空一抓,手上便多了一篇青竹簡。他隨手一拋,方林空接來一看,首跟竹籤上刻著崑崙道法十二篇。方林空略微檢視。不由得心花怒放。從最根本的鍊氣篇。進階地元神篇,到應用的金丹篇,外丹篇。直到脫劫篇,道法修為上的所有的難關,盡數記載,並且詳細講解。翻到第四篇出現化形篇,不過短短數百字。但是只看了十幾分鐘,方林空就恍然大悟。
實際上化形之境,只要鍊氣篇修行的不錯,靈氣指數能超過六七百,就勉強可以試著化形。靈氣越高化形的就越輕鬆。變化的限制也越小。
「見面禮物!」
方林空心裏想道:「你們這種幾千年的老怪物,若是永遠不死,豈不是世上沒其他人混的機會了?」
繞空飛舞一下,方林空有意打了一個漂亮的中國結。化形之後沒有肉身的束縛, 飛行速度快樂十倍不止。而且跟天地元氣的緊密程度,也讓方林空每一分感覺都舒暢地不得了。
方林空猛然間被青冥老祖,一句驚人!
方林空眼睛睜開。信手一抖,五行遁靈旗攤開在他的手心上。青冥老祖看了一眼,突然嘆了口氣。說道:「沒想到列缺子還是沒逃過大師兄的追殺,本來我想大師兄飛升在即,來不及去找他。沒有想到千年之後還是得到了這個消息。」
方林空面對青冥老祖的邀請,一口答應道:「師叔這裏似乎很先進,不知都用來做什麼?傳說中修行都是靠何人體悟,師叔這裏……」
青冥老祖侃侃而談,內容涉及到前後數百年,幾乎每次人類的科技革命,他都有興緻勃勃的參与,雖然青冥老祖感嘆自己不是開拓型人才,最多只是撿起別人已經研究過的理論,進行結合法術的試驗。但是,語氣中的氣魄已經讓方林空佩服萬分。
「其實這頭魔獸百海龍,便是我想送給你的見面禮物。」
方林空修行巨靈變,本來肉身就鍛煉的堅韌無比。靈氣都被蘊藏在肉身之內。現在修成化形之境簡直輕而易舉。默念口訣,方林空身上微微發出紅光,轉眼間身軀就化作一道長虹。
果然關鍵之處,一指點穿。
青冥老祖穩坐在當中的一張操控椅上,不住的給百海龍下達著指令。方林空在這操控室內看到那張巨大的屏幕,才曉得百海龍已經開始遊動,可是這魔獸的平衡性顯然極好,方林空感覺不到一點震動。比坐飛機還要穩當。
不過方林空最後發現自己是窮緊張了。
他只覺得自己這位師叔,簡直就是修行者中的愛因斯坦,道門的托馬斯。所涉及的研究項目,從生物科技到微電子技術,數控理論,高能物理,幾乎無所不知。數千年的壽元,讓青冥老祖有機會把所有的人類科學都研究透徹,甚至參与了基礎理論跟某些試驗的建立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