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島》第二部 諸神之謎

第九回 殺他一個痛快

第二部 諸神之謎

第九回 殺他一個痛快

這座宮殿里,充滿了頹敗和破舊的氣息,沒有任何侍者,沒有任何僕人,花草枯萎,樹木凋零,泉水乾涸,就連鳥獸也不見一隻,就像是被荒廢了千百年。
「殷星君,阿佛洛狄忒找到了一壇連諸神也誇讚的美酒,希望能與您共飲!」
「唉,如果有可能,我很想提醒你的!」
「非常抱歉了,雖然你一直都是個很正直的男人,但我是個壞女人!」
阿佛洛狄忒在赫拉的指示下,做下最大的蠢事,終於讓太歲星君忍耐不得,出手囚禁了阿佛洛狄忒,加入了莫斯提馬和赫拉的戰鬥。
阿佛洛狄忒抖擻精神,抱著酒神壺,提起白色長袍的下擺,把潔白的玉腿露了出來,輕輕的邁出了一步,饒是我對這個女神早有了成見,也不禁被阿佛洛狄忒這一刻的美態所吸引,吐出了一口氣,我心中暗道:「這位女神,果然是諸神的尤物,就算在其他神系也沒有幾個女神比得上。」
我聞言毫不遲疑,雙目綻放了無窮神光,體內的神力攪動,把酒神壺擠壓成了粉碎,酒神壺破裂,原本用來打造這件神器的靈魂碎片就涌了出來,和我的靈魂一碰,無窮的記憶涌了出來。
在任何一個神系中,最強大的都是唯一的,就是這個神系中的創世神,再往下,才是力量達到了掌控無數神祇國度的,麾下有眾多神明作為僕從的至高神。
莫斯提馬取走了阿佛洛狄忒的愛與美的女神的神性,卻把風之女神的神性留了下來,就連天使之卵他也沒有動,太歲星君根本就不理會我,讓我取走了后兩樣東西。
有太歲星神開闢出來的時空甬道,我輕易就跟上了他的步伐,無數流逝的畫面破碎成點點流螢,兩團屬性截然不同的能量,一前一後的在無盡時空中追逐,太歲星神輕而易舉的放過了前面那個,攔住了緊追在後面的神后赫拉。
「看來赫拉的分量,還真的夠重,能夠一下子翹起這麼多的大傢伙!」
阿佛洛狄忒的旋風標槍,並沒有傷到我的根本,被旋風標槍貫穿的傷口,在白袍巨人的穩定了酒神世界之後,我緩過手來,很輕易就驅逐了。
「好了,聽我的,所有人立刻上飛行器。」
不過,也有一些流浪的神祇,他們他們有能力,卻並沒打造屬於自己的神祇國度,這些神祇的力量就十分可怕,雖然沒有了屬於自己的國度,讓他們的力量比不上那些擁有國度的神祇,但是能夠自由自在,不收拘束,亦是他們最大的優勢。
「我們也跟上去吧,留在黑暗山脈可是會看不到最終劇目!」
「你們兩個混蛋,趕緊滾開遠一點,不要再給我的風月大陸造成麻煩了。」
「神后大人,你認為十二聖山神系中,除了混沌神卡俄斯,還有誰能讓我害怕?你一路追趕在我的背後,從沒想過這件事情有多麼危險么?」
阿佛洛狄忒本擬還要盡展手段,才能騙這個壓制了她幾千年的風月主神,沒想到她連什麼也不用做,就已經達成了這次使命,看著太歲星神一口接一口的狂飲,她的臉上止不住的笑意和喜氣洋洋,連我看的都有些目眩。
她至死也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完美的計謀,卻會被人輕易看破。
當然,這個陰謀的制定者和執行者都不是我,而是莫斯提馬那個以狡詐為生的大惡魔。
白巾力士推動了酒神世界,飛到了主神殿的正前方,緩緩了落了下來,我輕盈地躍出了琉璃水泡,踏上了星域中最廣大的神殿,腳下的觸覺是軟軟的,非常舒服,只是輕輕發力,就能夠邁出十多米的距離,在這裏就算是凡人,也能一日行走數千里。
「天使之卵,是天堂神系最強大的武器,只要把天使之卵便撒人間,這個世界的生靈,都會成為天堂神系的戰士。想當初米迦勒只是一個普通的牧羊人,在被天使之卵擊中了腦袋之後,被徹底的凈化,成為了天使中最強大的存在,以低階大天使的身份,戰敗了最高等級的熾天使,累累的鮮血成就了他的威名。如果,出自同一神系的烏利爾的鍛造工廠,能夠破解天使之卵的製造方法,我亦會成為諸神畏懼的存在。」
我全神貫注的盯著光幕上的阿佛洛狄忒,她的飛行比我們快十倍,畢竟白巾力士還要支撐一整個世界,這為愛與美的女神已經沖入了太歲星君的星域,進入了一座冷冷清清的宮殿。
把烏利爾的鍛造工廠收起,我靜靜的在黑暗山脈的最高峰,俯視這片大地,莫斯提馬說過,五芒星手環只會停留在擁有王者之氣的人身上,可這座大陸上堪稱王侯的人數不勝數,加上那些有可能成為國王的潛在人世,我就算一個一個去抓來逼問,也非是一朝一日的事情。
殷郊眼神充滿的戲謔的笑意,他搖搖頭嘆息道:「你當年只差一步,就篡奪了兩大神系的至高神位,也差一點就成為了黑暗神系的一員,不過現在……你只是個連記憶都只剩殘片的可憐傢伙,唯一沒有改變的,就是你的好色和膽大包天。」
在阿佛洛狄忒看來,失去了酒神壺的力量,這個世界便會崩潰,已經重傷的我並沒有富餘的力量來穩定這個世界,自然會隨著這個世界的崩潰,一起毀滅。
我也不知這個警告起了作用,還是我的車位太不夠氣派,連續三個太陽神都隕落在黑暗山脈高聳山峰上,他們降落的技術就好多了,讓這三座山峰立刻就變成了白晝里燃燒的火把。
太歲星神有些懶散的隱入了虛空,他走的很乾脆,但是莫斯提馬卻微微一笑道:「殷郊也回復了原來的性子,這些年他孤僻的太厲害了。不過,失去了父親,失去了母親,失去了師父,失去了兄弟,手下死光光,朋友沒有一個,連敵人都不屑理會他。這樣的日子誰都會覺得生不如死。」
這位女神不但有丈夫,還有情人,對待愛情,就好像對待一場遊戲,我亦是這個遊戲的參与者,所以她見到我的時候,才會有那些態度曖昧的話。
就在我想要按落高度的時候,一個金色的盤子,帶著一流火光飛過,墜落在黑暗山脈,我不知道這位太陽神是不小心飛的不夠高,還是出現了什麼意外,他墜落的地方立刻燃燒起了無窮大火,把一整座山谷都燒成了火海,讓我打消了下去瞧個熱鬧的勁頭。
我聳聳肩膀說道:「我會用暴力帶走美樹,本傑明,還有林笛,你們要麼聽我的話,和我一起逃命,要麼我就讓你們自己找,可以證明我說的真話的證據。聽著,沒有廢話的時間了,你只要做兩個選擇,跟我走,或者什麼也不要做。」
白巾力士聽到我的催促,輕聲,嗨了一句,巨大的世界就連根拔起,像是一個巨大的琉璃泡子,向天空飛翔。
這兩件戰利品都伴隨著某些麻煩,不過對我來說,有一件寶物,可以讓麻煩變成好處,只不過我需要把它加以改變。
莫斯提馬把傲視三界的速度展開,赫拉把奧林匹亞山諸多戰技一一使出,卻連莫斯提馬的影子也撈不著,十二聖山神系除了五位至高神之外,也只有提坦神和一些古老的怪物算是有戰鬥力,整個奧林匹亞山都只懂得浪費和奢靡,哪裡懂得什麼叫做戰鬥?
「你認為,四大黑暗神明中,有誰會喜歡阿佛洛狄忒?」
美樹制止了古雅麗的反駁,低聲說道:「古雅麗,你要保持理智,就算王麟不說,我也反對你去探索那些隕落的大火球,這太危險了。」
赫拉已經算是十分強大,在奧林匹亞山也是屈指可數的強者,繼承自提坦神的力量,還有從丈夫手中竊取的雷霆,讓她在懲罰下位神祇的時候,得心應手,但在和同樣級數的神祇戰鬥時,赫拉卻顯得頗為狼狽。
美樹教官在這群人里的威望,還是非常高的,就算是古雅麗和高柏,也沒法忽視她的意見,當我擺出了只會帶走幾個熟人的架勢,古雅麗亦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二十四團太陽真火,在天空上肆意奔流了一圈,我湊近了其中兩團火焰,隱隱看到了在太陽火焰之中,一個是八匹白色的天馬,拉扯這一輛巨大的戰車,一個兩頭金角飛龍,拚命拽著一尊王座,王座上是一個巨大的金色骷髏,骷髏上綻放無窮烈焰。
我思考了片刻,搖了搖頭說道:「黑暗神系是諸神中最神秘的,即管當初我只差一步,就被黑暗神系的四位至高神承認,可還是不了解這個神系的內幕,四位至高黑暗神應該都喜歡阿佛洛狄忒這個調調,你讓我猜,我是半點也猜不到的。」
莫斯提馬輕輕一鞠躬,低聲說道:「我們會擁有自己的神系,你將是我們這群惡魔的至高神!」他輕鬆的邁開腳步,走入了另外一個世界。
太歲星君看到我也追趕了上來,一指正處於狼狽的赫拉說道:「你這頭笨牛,還是一點本色都沒變,你對那個女人垂涎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次拉上我,就是為了爽她一次?」
天使之卵的光芒,實在太強烈了,就連我也不得不捂住的眼睛,不過口裡卻發出來惋惜的感慨,白巾力士已經帶著我和酒神的世界,到達了風月大陸的主神掌管的星域,不過還差了那麼一點,讓我無法阻止阿佛洛狄忒做的蠢事。
光柱的奇景維持了大約六個小時,總共降臨了二十三位太陽神,他們來自不同的神系,神威強弱也大為不同,但是不管在任何神系,太陽神都是兼職戰鬥的強大神明,在任何有記載的歷史上,都沒有這麼多太陽神同時降臨的神跡。
其中有關於我前身的大惡魔身份,也有關於當初為什麼會被諸神圍攻,靈魂也被打碎的原因,不過酒神壺還原成靈魂碎片后,最大的一份記憶,還是在十二聖山神系,如何勾引那些女神,放蕩不羈,醉生夢死的生活。
我輕輕的召喚出來一架魔法飛行器,這還是我從菲爾普斯大師那裡得到的,只不過在風月大陸上我一直都單獨行動,極少用到這幾件寶物,當時菲爾普斯大師一共給我三架,剩下的兩架在狼王和八井真符手裡,這一架是我私人留下來,準備享樂的。
「拿了我的酒神壺,就想要去對付太歲星神么?」
我眉頭微微一動,就在我自言自語的時候,天空中出現了詭異的景象,一根燦爛的光柱從天空直射了下來,一團燦爛的太陽,從高空緩緩降落,隨即又是一顆,當第三團太陽火焰降落,我已經看出來這些太陽並不是來自同樣的地方,只不過這跟光柱溝通了無數神祇國度,把來自不同神系的太陽神,一個接一個的送入了這個世界。
莫斯提馬,殷郊,都是不曾打造自己神祇國度的神魔,他們的戰鬥力,無論在任何地方都沒有變化,但是赫拉不同,她的神祇國度,已經和丈夫宙斯的神國聯繫到了一起,當她受傷的時候,這道信息就傳回了奧林匹亞山。
太歲星神的出現,讓赫拉的臉上充滿了驚訝,但是她身為十二聖山神系的至尊神后,當然不肯稍有示弱。太歲星君懶洋洋的嘆氣道:「你知道么?太歲是天上第一災星,當初為了收服我,就算我的老師都要求助西方二聖,天庭至尊,三清教祖的至寶,你憑什麼覺得阿佛洛狄忒那個女人,可以欺騙的了我?又憑什麼膽敢對我做這些愚蠢的算計?你真以為奧林匹亞的神后,有天庭王母的威儀嗎?」
「傳說中的十日並生,似乎也不及這次規模宏大,十二聖山神系的三位太陽神,還有瑪雅神系的五位太陽神,還有埃及神系的四位太陽神……諸神想要幹什麼?烤乾這個世界所有的海洋么?」
「你……」
「果然!神祇之間的戰鬥,很難決出勝負!」
莫斯提馬應該是早就想幹掉神后赫拉,不過以他的力量,擊敗這位奧林匹亞最有權勢的女人並不難,但是想要將之囚禁,就需要有人配合,他環顧眾神,也找不到一個幫手,就把注意打到了同樣被禁足在風月大陸的太歲星君身上。
這個時候又有一個太陽神找到了降落的地方,他駕馭著四角形的座駕,狠狠的撞中了一座山峰,然後整座山就倒塌了一半,然後烈烈的燃燒了起來,火焰很快就捲起幾千米高,那股熱浪,就算還在百余公里之外,也能有所感應。
「有酒!拿過來!」
腳下的金色蓮花,亮起一點,轉眼又滅掉,我笑了笑,突然升起一股惡作劇的興頭,身上也冒出了太陽光焰,我亦擁有太陽神的神性,雖然是奪自日之子的偽太陽神神性,但是那股太陽金焰,卻做不得假。
赫拉可不敢冒這種危險,被靈魂分裂的神魔也不知有多少,能夠真正復活的屈指可數,尤其是她的丈夫宙斯,被她壓制了多年,一旦她失去了力量,宙斯定會想辦法干擾這位妻子的復活之舉。
「笨蛋,他是在用美國科幻大片中,高中少年撿到外星人飛船的橋段在騙你。」
「這是個誤解!」
赫拉的計算很精明,但是她卻沒有和這股精美相匹配的智慧,也沒有看破莫斯提馬的陰謀,正是她的自作聰明,墮入了莫斯提馬的計算。
阿佛洛狄忒的腳步輕盈,這一段路走的搖曳生花,每一步都和之前不同,走盡了女子所能演示的一切美妙姿態。我相信就是聖賢降世,也會丟下禮儀,高呼食色性也。太監看到,也會口乾舌燥,沒雞雞可翹,也會翹起手指來。
一念及此,我不敢耽擱,悄然劃破長空,落在了美樹他們宿營的地方,不過我自然是比較溫和,只是燒了一小片山林,就化身成一個全身金光燦爛的男子,走了沒有幾步,身上的光焰漸次脫落,變成了外貌平凡的人。
莫斯提馬優雅的一笑道:「是為了阿佛洛狄忒?你不用去了,我已經把阿佛洛狄忒送給別人!」
阿佛洛狄忒的目的十分簡單,就好像試卷打了五十分的小學生,回家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試卷藏起來,她暗算了我之後,連半點掩飾也沒有,就那麼直奔風月大陸主神執掌的星域,我很好奇奧林匹亞山的女人們,是如運用計謀這種純粹智慧型的武器。
他的臉色純白,那不是皮膚的顏色,更接近金屬的色澤,這次召喚來的白袍巨人,比上次召喚的土黃色巨人能力更為強大,也更加冰冷,充滿的森冷酷寒的意味。雖然他並非神明,但是卻充滿的神祇的威嚴,甚至比風之女神,月之女神都更加叫人不敢逼視。
這些法克雷王國的戰士,早就被天空的奇景震撼,好在美樹和古雅麗這些人,都算是見多識廣,本傑明還在喋喋不休用他不知從哪裡扯出來的借口,把這些見識不夠的風月大陸土著戰士哄騙的雲遮霧罩,他們正在收拾營地,看來還想深入黑暗山脈。
因此在諸神當中,新的神明代替舊有的神,是非常常見的事情。不過奪取的神性太多複雜,也會有一些弊端,最常見的就是兩股截然相反的神性,會造成靈魂分裂,一位神祇,分裂成兩位,或者更多的新神出來。如果吞噬神性太過貪婪,說不定得不償失。
本傑明大叫大嚷的,把魔法飛行器開的搖搖擺擺,我看到了一團火焰,把空氣都燃燒成了金黃色,不知道那個討厭的太陽神,選擇的降落方向,正好是魔法飛行器的航路。
赫拉大聲詛咒著兩大神魔,同時也在呼喚著丈夫的支援,不過就如同傳說中的一樣,宙斯是個冷血的丈夫,赫拉的眼神漸漸絕望。
古雅麗對我的話,總有抱有敵意,她輕哼了一聲說道:「你有什麼辦法,證明自己沒說謊?」
雖然這也是一張紫晶級的原神卡,但是擁有的法則卻非常單一。
把植入了天使之卵神祇身軀投入了烏利爾的鍛造工廠,我亦不知這座神器會分析出什麼東西來,不過我現在沒有多少時間去等待,這次分析沒有幾百年時光,根本無法得出結果,我現在最迫切的目標,還是要尋找到五芒星手環。
「好的!」
化成了一輪紅日,冉冉升起,我發現自己在晴朗的天空中,反而沒有那麼引人矚目,在所有的太陽光輝中,我身上的太陽火焰是最弱的一個,就連黑暗山脈也無法全部照耀。
「哦也,那個混蛋,居然沖我飛過來了。」
因此當一個神祇被擊敗,也許他無法被殺死,但是他的力量可能定會被奪取,掌握了和神祇相同的力量,機會成為新的神明,原本的神明既然被擊敗過,對方又擁有了和他相同的力量,自然就沒法繼承爭奪神位。
黑暗山脈,還是那麼個樣子,當我降臨到黑暗山脈的最高峰,俯視數千里山川,悠然產生了一股豪情。
「殷郊,你膽敢阻攔我的去路,難道還想在風月大陸呆個一萬年?」
我體內的神性就十分複雜,有些是屬於靈魂碎片的,有些是一路冒險上奪取來的。這些神性都不會太強,強行融合也沒有太大問題,至少出問題也不會是現在,但是所謂未雨綢繆,想長遠一些從來不是壞事。
他們兩個的戰鬥,在接手之前就已經勝負分明。
我沒有和莫斯提馬說實話,在他開口的那一瞬間,我就知道了阿佛洛狄忒的去向,不過……有些事情,還是不說的好。
「赫拉!你不管怎麼堅持,都難逃此劫,還是束手就擒了吧!我只會把你的靈魂分割成無數的碎片散落諸界,不過以你的神威,定然可以感召凡俗之人,幫你重新湊齊靈魂!」
赫拉一聲尖叫,正要躲避,卻突然發現,兩名黃巾力士堵在了她的後方,讓她不得不選擇一個,赫拉當然選擇了最聰明的那個,一頭撞入了兩個黃巾力士的方向。
我一聲低喝,揚手打出了一股酒浪,拿回酒神壺,我已經回復了酒神的小半力量,就算沒有直接飲用,只要被這股酒浪沾上一點,我也有把握讓赫拉沉睡幾十年。
殷郊的畫戟,充斥了暴虐和無情,這一戟包含了天道變遷,星宿移動,大地陸移的奧秘,饒是赫拉身為奧林匹亞山的神后,也是十二聖山神系最活躍的神祇,身上籠罩無數光環,不知有多少神明,因她而隕落,但是赫拉依舊無法面對太歲星君的畫戟。
他如何擊殺了戰神阿瑞斯,這個已經不用考慮,反正他有的是辦法激怒神后赫拉,讓這位奧林匹亞山的神后,認為他已經是喪家之犬,鍥而不捨的一路追擊,還有暇把被懲罰在風月大陸上的愛神阿佛洛狄忒召喚出來,面授機宜,想要把太歲星君和月宮月兔掃開,掌握這座囚禁諸神與惡魔的大陸。
我用力一撐地面,翻身坐了起來,揮揮手,就有一張光幕打開,阿佛洛狄忒夾著酒神壺,正在飛向高空。風月大陸上方,籠罩著一層星域,這層星域才是風月諸神所居之地。
這件東西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雞蛋,但是砸在了太歲星神的額頭上,卻綻放了無數光芒,耀眼的讓我這個偷窺者都無法逼視。
「赫拉,你可能沒想到,我從拉斐爾手裡拿到了這枚天使之卵,只要殷郊成為我的手下,你以後再也沒機會威脅我,我阿佛洛狄忒可不是任人欺凌的女人!」
時空守序士的能力,無法預測到這件神器的下來,五芒星手環是諸神中,也堪稱最強大的神器之一,沒有任何能力能找到它的下落,除了虛無縹緲的運氣,我別無依仗。
殷郊抓過了畫戟,順手一劃,破開了空間,一步邁出,我遲疑了片刻,掃過主神殿中的一切,那個被天使之卵拍中的倒霉蛋,不知是風月大陸的哪位神祇,現在已經徹底虛化成了一團光明,阿佛洛狄忒的兩張原神卡,被主神殿的力量束縛,似乎要努力掙脫,不過以我的力量根本沒能力壓制這個級別的神性,只能輕輕嘆息,緊跟在太歲星神的身後,遁入了虛空。
在阿佛洛狄忒的腳下,從神殿的入口到主神殿的路並不長,當她踏入了那座破敗的可以的主神殿,我有些為她可惜,因為那位殷星君正在伏案大睡,身上的戰袍都已經不知多少年代沒有洗滌,除了靠在身邊的畫戟,依舊鋥亮如新,這座主神殿里竟然沒有一樣東西,不是至少積灰了幾千年。
我一躍上來魔法飛行器,本傑明這個黑人大漢,不但有些饒舌,開魔法飛行器也是一把好手,早就把這叫飛行器啟動了,我一登上來,他就把這架魔法飛行器拉上了天空。
把風之女神的原神卡投入其中,這座神器上的神輝,變得更加燦爛耀眼,神輝亦發生了明顯的變化,一張紫晶級的原神卡,足夠把烏利爾的鍛造工廠提升到更高的層次和級別,我捨棄了風之女神的原神卡,當然是要獲得更高的利益。
太歲星君軒昂的身姿,站在主神殿的中央,提著阿佛洛狄忒,打著呵欠,沒精打採的用力一捏,這位愛與美的女神,立刻香消玉殞。
阿佛洛狄忒躡手躡腳的從太歲星君身邊,拿起了畫戟,又在他的懷裡翻出了一方小小的青印,看了看醉倒的那個男人,從懷裡取出了一個東西,咬了咬牙,狠狠地砸在了太歲星神的額頭上。
「莫斯提馬你這個混蛋,我會回來的……」
看著阿佛洛狄忒的因為得意,而有些微微緋紅的臉蛋,加上上次聽到她和神后赫拉的交談,再加上莫斯提馬不合時宜的出現,一個並不複雜,但是對奧林匹亞山的女人卻很有效的陰謀,在我的心裏慢慢的完善。
「先去和美樹他們會和,離開黑暗山脈,然後去找狼王他們,目前也只有儘力了……」
隨著我的召喚,一個身高百米的白袍巨人,跨越了無數時空交界,踏入了這個充滿的酒氣的放浪世界。他一聲不吭的盤膝坐在酒神世界的中央,散發出來強橫的力量,穩定住了這個即將崩潰的神器世界。
在酒神世界偷窺的我,見到此時,也只有搖頭苦笑,怪不得阿佛洛狄忒連半點掩飾也不做,原來是對自己的美貌,有幾近無限的信心,我相信沒有任何凡人能夠抵禦這位愛與美的女神,無窮四射的魅力。
我收斂了自己的氣息,讓光明再也照耀不到影子,剛才和莫斯提馬戰勝了赫拉和阿佛洛狄忒的勝利,完全被這麼大手筆的戰鬥陣營所摧毀,相信就算是任何一個神系的至高神,也不願意同時面對這麼多的太陽神,不管什麼牌子的空調,也沒法驅逐這樣的熱浪。
他的畫戟在酒浪之後,凄然劃破虛空,命中了赫拉的手臂,把這位神后的雙手一起切割了下來。主神級的神明,都擁有自己的國度,一般情況下,神祇的國度是無法移動的,神祇們想要離開國度,要冒很大的風險。
當然,我也只是說說罷了,真要阻止阿佛洛狄忒對太歲星君做的那些事兒,愚蠢的就是我了,莫斯提馬安排了這麼多,就是想要看到這一幕,打擾了這位大惡魔的興緻,罪過可不小。
天使之卵是一件來自至高神親手打造的神器,莫斯提馬不願意動它,因為這個東西不管嵌入什麼生物的身上,都會把對方的靈魂凈化,佔據了軀殼,成為一個新生的天使。
良久之後,我忍不住有些苦笑道:「阿佛洛狄忒,看來你還是無法擺脫,成為禮物的命運,希望你能在半隻青蛙神廟求的好籤!」
「出來吧,白巾力士!」
我伸手一托,烏利爾的鍛造工廠,就從胸口飄飛了出來。
就比如偽太陽神日之子的神性,就是不知道從哪一位太陽神身上抽出來的殘缺法則,這種憑空打造出來的新神,在神祇中佔據了相當高的比例。風之女神就是這樣的一個新生神性,她原本不屬於任何一個神祇,亦沒有任何原始記憶,只是從屬阿佛洛狄忒的意志,降臨風月大陸,去執行那些神職。
這一切是給天空上的那些大火球看的,他們繞了一圈,似乎分頭找到了降落的地方,根本沒有對我這個弱的有些可憐的同行,投入更多關注,我暗暗抹了把冷汗,去掉了所有的偽裝,走回了美樹他們的營地。
「果然……好酒!酩酊一生醉,但願睡千年!好煩,好煩……」
太歲星君看著兩張紫晶級的原神卡,還有那樽酒神壺,嘿嘿笑道:「想要討回酒神壺,你怎麼也要付出點代價,拿著它跟我來吧,赫拉的愚蠢讓我煩透了,這也是你們所希望的對不對?」
「你實在太愚蠢了,我之所以縱容你,不是因為對你有特別的好感,也不是因為我足夠笨蛋,只是因為我懶得理會。」
「莫斯提馬,你做夢!」
記憶中的種種淫靡場面,讓我這個當事人也禁不住面紅耳赤,當記憶轉過無數畫面,突然定格在一個美貌至無法形容的女神身上,能夠在整個奧林匹亞都艷冠群芳的,當然是愛與美的女神阿佛洛狄忒。
阿佛洛狄忒才一踏入主神殿,太歲星君就聞到了酒香,他想也不想伸手就拎過了酒神壺,仰頭就是一口牛飲。「好酒!果然是但使美酒能醉客,哪管何處是他鄉!」雖然貴為風月大陸的主神,但是這位太歲星神半點也見不到快樂,縱然喝酒喝的狂狷,舉止瀟洒狂放,但是那股深深的怨念,就像是能把天都捅了一個窟窿的衝天火柱,烈烈不息,熊熊不滅。
我眼前的光幕,漸漸合攏,接下來的事情,已經可以猜得到。
「等等,我還有一點事情要去太歲行宮!」
「他是誰?」
白巾力士盤膝坐在琉璃氣泡的中央,最下方是一小塊土地,酒神女們化成了一攤攤美酒,在這塊土地上,星羅棋布,就像是一個個水泡子,看起來瑰麗非常。
赫拉長聲驚呼,立刻知道了不妥,不過她再也來不及做任何反抗,兩名黃巾力士的身體,構造了一個隱秘的通道,一直通向了五色大陸。雖然我亦不知她的下場會是什麼,但是對五色大陸我已經開始有了一些模糊的認識。
聽到小六這個稱呼,莫斯提馬全身一震,不會很快就恢復了鎮定,咧嘴一笑道:「看來,我很快就可以期待眾位兄弟的場面了,你已經恢復了大半記憶,未來的日子越來越讓人期待。」
「因為他肯借出願望樹,給我們使用一次!」
阿佛洛狄忒輕輕抖了抖身上的白袍,一條鮮花大道,從她赤裸的腳下延伸了出去,這位愛與美的女神整理了一下儀容,讓本來就毫無瑕疵的儀態,更加完美,想了一想,阿佛洛狄忒又伸手在虛空一抓,一個由七種鮮花編織成的美麗花冠,被她戴在頭上。
「為什麼?」
氣息漸漸消散的阿佛洛狄忒,身體中飛出了兩張原神卡,兩張都是紫晶質地,一張上面是無數的風,微風,狂風,暴風,飈風,龍捲風……一張上面是阿佛洛狄忒本人,頭戴花環,身披輕紗般的白色長袍,魅力無限。
阿佛洛狄忒的嬌喝聲,在這座空曠的神殿遠遠傳出,良久良久,才有一個沒精打採的低啞聲音回答道:「進來吧,我在主神殿!」
新生的天使強弱和佔據的軀殼息息相關,太歲星神利用了一位倒霉的神祇做替罪羊,現在這枚天使之卵已經開始孵化,
神性可以複製,自然也可以打造,神祇么非常喜歡從自己的神性中,抽出某一條法則,製造一個新神出來,一般而言這些新神都會成為他們的從屬神,幫他們去盡那些比較麻煩的職責。
我努力的分辨光柱中的諸位太陽神的身份,不過很可惜,這些隸屬於帥哥系的太陽神們的光輝太過刺眼了,我只能從某些熟悉的氣息上,感知出來一部分人的身份,還有一部分因為太過陌生,只能用猜的。
太歲星君揚手擲出了酒神壺,我並沒有伸手去接,只是用一根手指頭輕輕一點,它就改變了方向投入了白巾力士主持的酒神世界,原本正努力釋放力量的白巾力士,在酒神壺歸位之後,立刻如釋重負,遁入了無盡虛空。
「美樹他們還逗留在黑暗山脈,至少要先把他們救走,不然這些太陽神都落下來,整座黑暗山脈都要變成火焰山了。」
赫拉優美至無可挑剔的粉背,被莫斯提馬充滿了霸道的一拳轟中,頓時發出了尖聲驚叫,她的速度怎麼能與號稱三界神魔第一的莫斯提馬相比?雖然匆忙抓出了一道霹靂,但是卻連發出去的機會也沒。
取回了自己的第二塊靈魂碎片,我心中暢快已極,也同時領悟了莫斯提馬的暗示,整個人化成了一團火焰,向這位神后撲了上去。
我搖了搖頭,指著太歲星君手中的酒神壺,說道:「我是來討回屬於我的東西。」
新生的天使,是純善,只要有任何邪惡,就會被她視為不死不休的敵人,拼盡全力攻擊,這世上沒有純粹的善良者,所以每一次天使之卵的出現,都會伴隨著滅世。
莫斯提馬一聲長笑,大喝道:「王麟,把酒神壺擊碎!」
看到我出現,最興奮的不是美樹或者本傑明,而是只交談了一個夜晚的林笛,她興奮的奔跑了過來,大聲說道:「你看到了天空上的那些火球么?我們就要出發去尋找那些火球降落的地方,本傑明說,那是什麼眾神之舟,每次降落都會有很多寶藏可揀。」
莫斯提馬一聲輕笑,合身撞了上去,赫拉放出另一個雷霆,卻連莫斯提馬的衣角也沒擦到,被這位狡詐的神魔,連人帶雷霆一起推進了兩個黃巾力士的身體。
不過,這位愛與美的女神,在戰鬥的經驗上實在太過淺薄,給了我至少七八線生機。
那是我的上一個身份,傾盡了全力打造的秘密武器,為了這個秘密武器,他不惜得罪諸天神明,不惜讓靈魂被打碎成萬千殘片。
「究竟是誰想出來的,把神性以原神卡的形態展現,這樣的模式,足夠讓那些有衝突的神性分開,各不干擾,並且還都能發揮極致的性能。」
「我會拿到這件寶物的,小六,你雖然有傲視三界的速度,也要小心。」
編製成花冠的鮮花,每一種美艷無匹,根本不是世上的普通花卉可比,戴在這位愛與美的女神,烏黑如夜,柔滑如瀑布的秀髮上,也不知是人添了花的嬌艷,還是花添了人的美麗。
赫拉一聲尖嘯,退避到了七個時空之外,殷郊冷冷一笑,沒有任何追擊的樣子,因為一直在逃竄的莫斯提馬已經興奮的大喝一聲,一拳跨越了十多個空間,狠狠的搗中了赫拉的屁股。
不過唯一讓我比較欣慰的,這些太陽神都收斂光與熱,雖然亮的刺眼,大地上的熱量卻並沒增加多少,田地的莊稼不見枯黃,山林的樹木也沒有無故燃燒,地面上的石頭,也不會冒起青煙,河水依舊滿盈,沒有被曬的乾涸見底,只有死魚死蝦。
諸如宙斯,赫拉,太歲星君,甚至阿佛洛狄忒,他們雖然有強有弱,但是卻仍舊在同一個級別之內。赫拉也不過是奧林匹亞山的十二主神之一,太歲星君也是華夏神族的主神之一,赫拉的真正神職是婚姻,和婦女的守護神,和戰鬥完全無關。殷郊可是正宗太歲瘟神,掌控的力量及時災荒和殺戮。
酒神壺的威力,就在於這股美酒能醉倒任何神明,不管多強大的法力,多厲害的神威,都不能抵擋。唯一喝不醉的,就只有那些酒神女,她們本身就是酒神壺湧出的美酒組成。太歲星君喝了這麼多,自然也抵擋不了美酒的威力,低聲的嘟囔了幾句,身子一仰,整個人都滑到了桌案底下,呼呼的大睡了起來。
美樹教官最後一個上了魔法飛行器,看著那些太陽神降落的地方,火焰漸漸有蔓延之相,對我大聲叫道:「王麟,你也趕緊上來,我們要走了!」
雖然被阿佛洛狄忒刺了一記標槍,但是看到她那張興奮的臉,我還有點可憐這位愛與美的女神,從始至終,她就只是一個犧牲品,只不過我還猜不出來,誰會順手摘了這個甜美可人的果實。
「只要把她扔到我的星域之外,阿佛洛狄忒立刻就會復活,囚禁一位高等神明,需要付出同樣的力量,你策劃了這麼久,是打算把阿佛洛狄忒拿走么?」
「王麟,你做得很好。赫拉被囚禁,諸神會明白我們正漸漸恢復力氣。我還要去做一些必須做的事情,你要儘快拿到五芒星手環,我們才有機會,反抗諸神的鎮壓!」
我緊張地望著天空,伸手一指剛才我降落的地方,那裡本來快要熄滅的火焰,突然竄高了起來,並且形成一個半月形的火焰燃燒帶,向我們這邊包裹了過來。
莫斯提馬全力以赴,纏住了赫拉,殷郊在最恰當的時機,出手一擊,就會帶走幾分收穫,也許我的戰力遠遠比不上這兩位,但是酒神之泉卻是任何神魔都不想沾上的,赫拉寧肯挨殷郊的畫戟,也不想被酒神灌醉。
這些太陽神應該不會喜歡和別人降落在同樣的地方,我剛才忽視了這個問題,現在讓這些火焰燃燒起來,就是希望能警告其他的同行,不要在我降臨的地方搶車位。
我推開林笛,對美樹和古雅麗說道:「我們必須離開,這些火球是非常危險的敵人,稍遲片刻這座山脈就會成為死域。」
酒神壺在我的體內,滴溜溜的旋轉,這件神器最大的妙處,並不是具有多麼強大的力量,是讓我明白很多神祇的奧秘,主神級以上的神性是不可磨滅,不可剝奪的,但是卻並不意味著,不能被複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