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紅衣女碎屍案
第106章 回歸原點
不僅如此，我還不死心的給江冰和趙繼佑撥打電話，只是換回來的依然是冷冰冰的提示音。
「江冰……你說的是專員？專員和那個趙大師在昨天就走了。說是案子處理完了就該回省廳了。」
「咔嚓。」
說完之後方局不給我說話的機會，直接了當的告訴我，法醫部不要我擔心，許天浩選擇留在我們市裡不準備回省廳了，所以這段時間我可以安心養傷。
當我隔著衣服摸到胸前凸出的令牌時這才鬆了一口氣。
感覺自己的整個腦袋都陷入了迷茫之中。
六子詫異的看著我：「正哥你那不是在現場嗎？怎麼可能不知道？」
六子不明白我為什麼聽說他倆回去會這麼驚訝。
最後，我深深的暈厥了過去……
家裡冷清清的一片，我恍惚已經習慣了趙繼佑住在我家的時光。我將趙繼佑那屋的門打開，房間陽光透了進來顯得很乾凈。
拼死拼活到最後換來的卻是這個結果。
「正哥，那天晚上到底發生啥了？我聽說是蔣隊發威一槍幹掉了兇手，是不是這樣？你給我說說唄。」
我雙眼的餘光瞥到了放在床前的手機，我拿過我的手機將電話打給了江冰，可是換來的卻是『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只是，精神力一集中我先前被小鬼傷到的手臂卻是隱隱作痛起來，我感覺腦袋一陣眩暈。
「雖然……雖然穆成止所犯下的罪讓他魂飛湮滅都已經夠了，但是好在他知道悔改。不如給他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
這種暗無天日的生活，直到我從醫院出來的第四天才悄然的改變。
難道我和我師傅都一樣？
我挑了挑眉看著趙繼佑和江冰問：「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人？我怎麼覺得
我們三笑著衝著他們擺了擺手，一男一女沖我們深深的一鞠躬，臉上浮現出以往見不到的尊敬。
道符燃燒，觸碰到了骨灰。骨灰不知為何竟然跟著自燃的道符一同燃燒。
他們面對面站著，女的臉上掛著惋惜的悔意。
笑容中包含著的意思似乎是……解脫。
六子解釋說：「你之前昏迷呢，所以不知道。我聽隊里人說，在現場的時候蔣雪力挽狂瀾一槍崩掉了兇手，立了頭等功。所以方局提升蔣雪為刑警隊的隊長。」
打電話的是方局，他的聲音不再像之前那麼嚴肅，他告訴我說最近先在家裡養傷，等著傷好之後在回局裡。
趙繼佑的東西全部收拾走了，說起來他也沒有什麼東西，除了一些衣物之外就是他隨身攜帶的布包。
「臨走之前我本不該提出要求，但是我還是想請求你們幫我照看一下我母親……我對不起她。」
然而，就在我看到穆成止被吞進火海的上方時卻是愣了下來。
他看著我們，嘴角掛著一抹笑容。
天星。
入眼白茫茫的一片讓我一下子就認出自己現在身在醫院，我睜開雙眼從床上坐起身來。
天星到底是誰我們不清楚，就連穆成止也不清楚他的姓名。只知道他的外號，天星……
我不死心的用手機撥通了趙繼佑的電話，結果依然如此。
看著已是滿臉的淚水。
趙繼佑緩緩搖頭輕聲誦念著莫名的咒語。
上方陰暗之處若影若現的浮現出兩道身影。
我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水杯示意六子說我渴，六字立即幫我遞過來水杯。喝了幾口水嗓子沒有先前那麼干，我隨意的開口問：「江冰和
我不解的看向趙繼佑，不等他開口對面的穆成止卻是再度說話。
那天晚上的景象我到現在還歷歷在目，明明是我和江冰以及趙繼佑三人對付了滿屋子的鬼魂。而穆成止不是被人殺掉的，是他自己自燃身死的。怎麼可能是蔣雪？
我能看到江冰焦急的臉色，但也僅限於此。
「這或許也是瑤雨露為什麼死了兩年都沒有去陰曹地府報道的原因吧。」趙繼佑誦念完咒語，回過神來說。
至今，我們只知道一個可怕的信息。那就是……他是我們的敵人。
他們倆說話我完全插不上嘴，傻愣愣的在那站著用目光看著四周。
「蔣隊？哪個蔣隊？我咋不知道我們局裡有個新隊長還姓蔣？」
我皺著眉大為不解的看著他們：「龍局是什麼？讓你們驚訝成這樣？」
我身上除了手臂上有一道划傷之外其餘的地方都無大礙，等著我醒過來之後就直接辦理了出院手續。
「眾生多結冤，冤深難解結。一世結成冤，三世報不歇……」
趙繼佑和江冰微微一怔，緊接著回頭順著我指著的方向望去。
她自然不希望穆成止一錯再錯，但是穆成止卻始終不知悔改。
其後他們二人緩緩轉過身，他們身後的虛空之中卻是突然撕開了一道裂縫。
「人是會變得。」趙繼佑攤了攤手。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
「蔣雪力挽狂瀾一槍崩掉了兇手？」我震驚的看著六子。
二人手牽著手，慢慢的走進了裂縫之中。
放鬆下來的神經又一次被我緊繃起來，我緊緊的看著趙繼佑和江冰等待著他們的回答。
趙繼佑嘆口氣說：「我們將穆成止帶回去，穆成止的下
僅此逗留片刻便會重新回到自己的生活當中。
男的則是滿臉的愧疚之色。
我心裏清楚，這兩個人或許就是我生命中的過客。
一旁的江冰輕笑道：「這可不像是以前的你，你以前遇鬼必收。」
我有些心灰意冷的將手機放在床上，六子看出我情緒不高，輕聲問了起來：「正哥，你沒事兒吧？」
「瑤雨露的鬼魂頻繁出現在兇案現場其實並不是瑤雨露去復讎，而是她在看。看著穆成止復讎，只是穆成止的不知悔改讓瑤雨露替他感覺到惋惜。」江冰吐了一口氣吶吶自語。
「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我也該走了……」穆成止淡泊的一笑，他抬頭看了看別墅上空，眼裡竟然沒有一點兒對這個世界的留戀。
收回心思，我緩緩的搖了搖頭笑著說了句沒事兒。
這是穆成止留下的最後一道聲音。
我緩緩的搖了搖頭道：「我沒事兒。對了，我昏了多長時間？」
我起身的動靜驚醒了一旁趴在桌子上睡覺的六子，六字睜開眼之後看到我坐在床上微微一愣之下便是欣喜的說：「正哥，你醒了？有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對？」
我是有心想要張嘴阻攔穆成止，可是無奈與趙繼佑一直死死的抓住我的衣角，根本不給我機會。我也不清楚趙繼佑為什麼選擇讓穆成止自殺。
我完全不敢相信趙繼佑和江冰已經離開了西山市回到了省廳，恍然間我想到了我師傅。
身子搖搖欲墜之間我看到江冰一把將我扶住，她撕扯下自己衣服上的布料為
五年前江冰來我們西山市處理案子的時候我師傅一直跟著江冰，等著案子處理完畢之後江冰卻和我師傅一個招呼沒有打就走了。
「兩天……」我咂了咂舌完全沒想到自己會因為那個什麼陰毒昏迷過去兩天的時間，我猛然想到了什麼伸手摸了摸胸前。
「兩天了都。」六字嘆口氣說：「兩天前專員和那個什麼趙大師將你送了過來說是你抓捕兇手時不幸被划傷了手臂，還撞擊了大腦所以才導致昏迷的。送進醫院之後我就接到專員的同時過來照顧著你。」
「一次談話，我無意間從天星口中得知一個信息。他說，他與龍局勢不兩立……」穆成止緩緩開口說。
我們幾個無動於衷，緊緊盯著穆成止看。終於，在出神片刻后穆成止手中的道符緩緩的自然起來。
無聊的日子讓我感覺自己像是行屍走肉一般，每天晚睡晚起除了電腦沒有任何的樂趣。
我似乎已經猜測到穆成止想要幹什麼，我張嘴想要阻止穆成止，卻被一旁的趙繼佑緊緊的拉住。
按照趙繼佑所說，天星是一位道家高人，他精通養鬼之術的同時還精通養屍之術。這樣一個可怕的人，卻不知為何成為了我們的敵人。
江冰和趙繼佑異口同聲的驚叫了一聲，他們似乎知道那龍局是什麼一樣。
稍微擁抱之後一男一女突然轉過身來看著我們。
穆成止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張道符，他望著道符怔怔出神。
陰毒或許已經被趙繼佑和江冰幫我祛除掉了，所以我身體上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不適。只是右臂上卻纏繞著紗布。
「龍局？！」
而穆成止就坐在骨灰之中周圍一片火海。
一道為女，一道為男。
出院手續剛剛辦理完
他們倆面色有些變化，不過到最後卻是化為了淺淺的笑意。
我苦笑著正要拒絕的時候卻突然注意到了一個問題。
我突然想到了梁子文、夏炎、南景輝被殺現場出現的紅衣女人。或許那個紅衣女人就是瑤雨露的鬼魂，她只是在默默無聞的注視著穆成止的復讎。
這個理由似乎很難說服趙繼佑自己，但他還是說了出來。
在醫院門口和六子告別之後我就獨自回了家。
我感覺這件事情沒有我想的那麼簡單，總之六子是肯定不能告訴。我笑著擺手說：「當時還沒看到後面發展的情況就直接被干暈了……」
他們似乎有所交談，但是我們卻完全的聽不見。最後只能看清楚他們倆深深的擁抱在了一起。
穆成止的身體淹沒在火海中，火焰猶如烈龍一般吞噬了穆成止。
「為什麼不讓我阻止穆成止？」我收回心神看著趙繼佑。
接下來的日子我就一直呆在家裡『養傷』，這期間我不斷的等著局裡的電話。希望自己能得到一點兒消息。
「在我死前，或許會有一個你們感興趣的事情。」穆成止抬頭看著我們，他的那張臉布滿了皺紋，深邃的宛如幾十歲的老人一般：「這件事情有關於天星，就當是我謝謝你們的吧。」
「龍局啊……」趙繼佑舔了舔嘴唇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但是卻並沒有多做言語。
「你們……你們快看！」我拉著趙繼佑和江冰指著上方道。
神秘而又強大的人。
我拿著手機心裏的不安愈加的強烈。
見我沒事兒六子的好奇勁就上來了，他搬起一旁的凳子坐在我身邊眼巴巴的看著我。
不等六子說完我手裡的杯子就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