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問》第二卷 六派大典

第二十五章 最是難忘初結識

第二卷 六派大典

第二十五章 最是難忘初結識

想到往昔的點點滴滴,月城武突然覺得鼻子有些發酸,眼眶也熱了,為了不讓人看到了笑話,他匆忙站了起來,掉頭而去,丟下那個慈陽派的女弟子莫名其妙,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狀況。
「月大哥,你在哪裡?看我剛才又買了什麼?那個師兄還送了我這個東西,當初我在唐人街想買,可是一直都沒湊夠錢!」
「當然不能,這類寶物在製作的時候,口訣就是定了。你把圖畫一展,上面的風滾草跳下來,再默念一次口訣,圖畫自然會收迴風滾草,落回你的衣袖中。」
「這……師弟你不會在紙上記錄下來,萬一忘記了也好查看么?」
那個慈陽派女弟子細心的講解道:「這類寶物都有一個口訣,你只要把口訣一念,整張圖丟了出去,風滾草自然就從圖畫上下來,幫你阻擋敵人了。」
那個看起來柔柔溫和的女孩,抿嘴笑了笑,不但告訴了他名字,也說了自己在那個系,然後他就在第二天借口說一張很重要的照片,夾在了賣出去的書里,去了未婚妻的寢室。照片當然是沒有的,但卻成功的有了第一次約會,然後就是第二次,第三次,直到談婚論嫁。
葉問大聲應了,月城武伸手拉住了他,另外一隻手按住了掌心的符印,兩人身子一晃,就上了鵲楓城。月城武去摘了幾個果子,這裏不會有什麼農藥之類的東西,也無需清洗,葉問拿起了一個,狠狠的咬了一口,一股濃香甜洌的果汁,順著喉嚨淌下,讓葉問大呼過癮,幾口就把一個果子吃的只剩下果核。
「那若是我忘記了口訣該怎麼辦?」
「這該死的老天,這該死的世界,為什麼我想的只是過平淡的生活,可以和最愛的人一起慢慢的變老,這樣一個平凡的願望卻不能實現?為什麼這個,那個世界總是有沒完沒了的爭鬥,這些人就不懂得坐下來喝杯茶,在陽光下渡過一個下午的珍貴么?如果能夠讓我再回到初相識的那一刻,我願意用所有的一切,包括生命來換……」
他好奇的不是風滾草,而是這幅圖畫的本身,他手中有一副百劍圖,亦是此類的法寶,只是不知怎麼才能啟動。月城武有心詢問,就清了清嗓子,拱手問道:「這位師姐,您所出售的風滾草圖,不知出自何人之手?」
月城武笑著拒絕了,臉上一點也看不出來剛才的情緒波動,他說道:「這裏也都逛過了,不如去我的鵲楓城呆上幾天再回去吧?我聽說陰陽兩界山的風光不怎麼美好,我那鵲楓城還是不錯的。有幾株果樹,早就結實了,味道我還未嘗過,一起去嘗個新鮮吧!」
「原來還需要口訣,不知這口訣能改換么?」
月城武疾走出了人群,站在一株大樹下,握緊了拳頭,全身都有些微微的顫抖,他花了好久才平靜下來心情。只是當他睜開眼,突然覺得世界都灰暗了一片,好久好久,他的眼神里才恢復了原本的純凈。
他好奇的在一個攤鋪上蹲下,拿起一副九連環問道:「你這是從哪裡帶來的?比我在中國的那些風景區看到的有趣多了,也複雜多了。」那個碧玄派弟子一笑說道:「這是我在人間的手藝,左右無事,就做了許多,見有人在此叫賣人間物品,我也就拿出來湊熱鬧,反正這東西半賣半送,並不貴的,卻能結交許多同好。」
葉問買了天羅包已經心滿意足,他和月城武不一樣,專門去挑那些販賣人間物品的各派弟子。這些人也不知有何神通,賣的東西花樣繁多,雖然現代化的電子產品不多,但是古代的丹青墨寶,傢具事物,奇巧玩具,乃至特色小吃卻一樣不少。
月城武和這個慈陽派的女弟子因為這件風滾草圖研討了起來,讓他突然有了在大學畢業后,蹲在校園裡買賣東西的感覺。幾乎所有的人都會在大學生涯里的最後幾天,做差不多同樣的事情。那些從師兄師姐手中買下來的東西,有一天還會傳到師弟師妹那裡。
葉問想了想,點頭稱是,腦海里突然繪出這樣一幅圖畫,幾個慈陽派的女弟子買了一副麻將,在練功之餘,呼朋喚友,以此做為娛樂消遣,倒也有趣。
月城武此時卻被一副妖獸圖吸引,賣這件寶物的是個慈陽派的女弟子,要價並不算高,但是卻乏人問津。這張圖畫上面是十多株風滾草,這種妖獸頗為奇異,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球形,生滿了毛茸茸的枝杈,隨風滾動,並不主動攻擊人類,攻擊力也較低。
那個慈陽派的女弟子正有些氣悶,聽到有人問價,立刻轉出一副笑臉答道:「這是我們派中的一位師姐,去盤古大陸後學到的一門秘術,別小看這些風滾草攻擊力不高,若是危機時刻放出去,也會收到阻敵之效,往往就能救人一名的。而且若是上面封印的風滾草都被敵人殺光了,只要重新收復同類的妖獸,就能重新激活。」
葉問遍尋月城武不著,就放聲大叫起來,月城武擦了擦臉,用最平柔的聲音回應道:「我在這裏,你都買了些什麼?」葉問笑嘻嘻地說道:「幾個我很感興趣的國粹,就算在中國大陸我也沒有找到過這麼味道純正的,月大哥你要不要嘗試一下?」
這種溫馨的感覺,是月城武走上社會後就再也沒有體驗過的,他和問未婚妻就是在這樣的場合下認識的。那次是他在賣東西,未婚妻是才大一的新生,看上了他要賣掉的一部小說,還有幾本材料。月城武早就忘記了當時都說過什麼話,只記得當時的天氣非常不錯,未婚妻穿的很樸素,不知怎的就挑動了他心底的那根愛琴弦,當時鬼使神差的就衝動了起來,問了對方的名字。
月城武有意問道:「卻不知這風滾草圖怎麼使用?」
月城武比並不是特別執拗之人,他從地府飛升到了風洲,心底早就絕了挂念,認為自己一生一世,永生永世都不在可能碰上那個曾叫他心動女孩。刻意的狠下心不去想在人間的那些事兒。不過有些事情怎是不去想,就可以的?那些沉積在心頭最濃處的痛,並不是不疼了,而是疼的麻木,讓人在撕心裂肺之後,以為自己什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