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問》第十三卷 負劍問天

第八章 萬千劍光滿空舞

第十三卷 負劍問天

第八章 萬千劍光滿空舞

祝秀心見到趙雲已經解決了戰鬥,銀鈴般一笑道:「趙雲將軍獨力已經能夠殺掉此人,月公子何必還召喚小女子出來。」她亦羅袖輕舒,化成了一道七彩魔霧,縷縷鑽入了月城武的右耳邊的鈴鐺上。趙雲走的時候,無人看出來他是從何而去,但是祝秀心卻暴露了月城武最大的秘密,也就是混沌魔鈴和心月狐鈴。
這七道神兵分成左三右四,把兩道陰獸分身一卷,頓時把他們切割成了碎片,七道神兵的光芒只是一合,那一小塊空間,就變得雲淡風輕,再也看不到陰獸存在的任何痕迹,也看不到任何陰獸留下的殘渣。
數千道劍光在趙雲的掌心層層吐出,就像是活轉了過來一般,自行組成無窮兵刃形象,閃耀著七彩虹光在他周圍上下飛轉,自從趙雲把自己的混沌魔軀中生出來的混沌魔識封印入百劍圖當中,這張寶圖就生出了自己意識,威力亦天翻地覆變得不可思議起來。
林南圖武功雖然高強無比,但是那去奇詭無比的身法,精奧絕倫的劍術一定要有顆聰穎無比的大腦,才使用的出來,一旦他被混沌魔氣侵染,就會變成只余本能的野獸,縱然速度再怎麼快絕天下,但憑著本能一定無法使出那麼奇妙的身法和劍術,只會直來直去的攻擊,就算是高上兩級的混沌妖獸,月城武也不怕他。
東方聖沒口子的叫好,答道:「我們師兄弟,本來就該我照顧岳師兄,主公儘管去忙,等岳師兄身子大好了,我就會立刻稟報主公。」東方聖改口的也是極快,他心裏怎會不明白,暗自冷笑道:「等我岳師兄好轉,這是多麼笑話?他這輩子恐怕都沒有可能好了,剛才也不知給你用了什麼手段,弄得發瘋了也似,讓我也上了一大當,以為他叛變的林南圖那混賬,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結果。」
本來這些陰獸分身,都是幽冥化骨珠吸收了無數主人斬殺的妖獸魂魄,一點一滴凝聚出來的魂體,不管被切割成多少塊,只要主人不死,亦會頃刻間就還原,最多就是損失一點元氣罷了。刀劍斬過,對這些陰獸來說,不過是水中分月,劍痕過後,水複合,明月如故。
六十六道細如針刺的劍光,插入了岳掌門的某些隱秘穴道,趙雲的本命魔氣猶如活物,尋走經脈,頃刻間就把岳掌門體內的混沌魔氣吸收的乾乾淨淨,只不過這人體內的碧玄仙力,已經都被混沌魔氣轉化,幾乎沒有殘留。趙雲把他體內的混沌魔氣抽走,等若廢去了他所有的武功。
林沖和龐德各自接下了一個陰獸分身,東方聖亦被另外一頭陰獸分身纏上,只剩下了岳掌門,雖然依舊勢如瘋虎,卻已經攔阻不住林南圖,這位前朝武林大豪一聲長嘯,大笑道:「月城武,雖然你千般機關算盡,也沒有料到本人還有這麼一招吧!我本來也只想殺了你就算了,但是這次你可是激怒我了。我在這裏擊殺你之後,就會把八圈仔上上下下屠戮乾淨,還會殺回神通幫,把你的兩個拼頭,風四娘和古憐星一起殺了,讓你死後也要後悔來招惹我!」
不過她的這點小心眼,月城武自是嗤之以鼻,他根本不信在場諸人會把這個秘密說出來,也不信有人能夠在他的手中奪去這兩件寶物。因為在混沌魔氣中,他亦得到了巨大的好處,早就把混沌魔鈴和心月狐鈴的煉製方法補全,就算當初發明出來這個方法的青龍會的那位高人,也不見得比他更了解這件法寶的秘密。
林南圖這次的震驚,比剛才兩個徒兒一起叛變的時候尤甚,震驚之後,一陣后怕升起,無窮悔意湧上心頭,這才知道原來月城武是不能招惹的存在。可是他這個時候後來也來不及了,趙雲的一雙虎目早就盯上了他。
聽得龐德這麼說,東方聖更是興奮,他說道:「小弟是從地州飛升上來的,就選擇那裡如何?」
他們師徒三人學的是同一種劍法,雖然功力略有參差,但是對劍法的領悟其實是差不多的,只是三人所學的劍法版本並不一樣,以林南圖所學為最全,但是東方聖的武學天賦其實是在林南圖之上的,加之也精通這路劍法,這麼多年過去,加上和岳掌門也互相印證過劍法精義,縱然有幾處劍法上的缺陷,也早就都自行揣摩出來。
月城武自己也使用這樣的一丸骨珠,自然知道這枚寶珠的威力,他自己也才練就了兩頭陰獸,還有一匹乃是紫夜兒這個小妖靈,另外一頭也並未成了氣候,他修為雖然超過了那層境界,但是一直分心他用,還未練就這麼多的陰獸分身。
但東方聖當年也曾做過天下最大教派的教主,掌握數十萬人的生殺大權,名頭傳在江湖上,就連和他敵對之人,也不大敢在公開場合提起,心中那一股驕傲,怎麼可能是這麼點微不足道的恩惠就打消了的?何況林南圖對他,真的也算不上多好。
月城武眉頭一皺,低聲喝道:「你倒是覺得,我會給你這個機會不成?趙雲將軍,祝宗主請現身!」
月城武一笑道:「怎不如了東方兄弟的所願?今後地州的八圈城就是東方兄弟的了。岳老兄因為我的事兒變成了這般模樣,我心底很是過意不去,東方兄弟師兄弟情深,可否幫我照顧他到好轉?日後我八圈仔還需要這樣有能力的人物,只是此時我事務繁忙,實在沒心力照顧岳老兄。」
月城武雖然對混沌魔鈴的煉製秘術鑽研極深,但是他畢竟只有仙人級修為,還是才剛剛踏入這一境界的,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想,混沌妖神那樣的級數,該是怎麼個樣子,也無法知道趙雲一旦突破到混沌妖神,現在的法子是否還能控制得了這位三國時代的猛將。
甚至岳掌門的情況,比被廢去了所有的武功還慘,因為混沌魔氣入腦,早就把他的大腦燒壞了,趙雲雖然能夠憑藉無上神通,把岳掌門體內的混沌魔氣,甚至大腦中的混沌魔氣都如海綿一般吸的乾乾淨淨,卻沒有辦法把他被破壞的大腦修補完好,他最終也不過是變成了一個渾渾噩噩,又沒有武功的白痴罷了,比變成了混沌魔物也好不去哪裡。
東方聖亦察覺了自己的師兄身上的變化,心中正有些忐忑,但是他看到月城武和龐德,林沖臉上那份似笑非笑的神色,突然明白了過來,大喜道:「岳師兄勇氣可嘉,若非他自告奮勇,我還不敢聯絡月圈主!」
場中唯一不受趙雲影響的,就只有已經失去了所有神職的岳掌門,趙雲雖然氣勢狂樣,殺氣史無前例的濃郁,但是他畢竟天生睿智,把自己的心神鍛煉的無比堅毅,明白這岳掌門雖然是被混沌魔氣侵染,卻是不適合現在斬殺的,因此他把所有的劍光收回了體內,一聲長嘯整個人爆散了開來,數千上萬道劍氣一時騰空,竟然把火龍煮海大陣之內的所有空間都充斥滿了。
林南圖陰獸分身一出,不但岳掌門和東方聖合力也再壓制不住他了,就連月城武也大吃了一驚,心中暗道一聲:「這林南圖居然如此難纏,沒想到他也練就了幽冥化骨珠,居然還有三個陰獸分身。」
林南圖又驚又怒,突然之間兩個徒弟都變成敵人,他根本就不曾預料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要知道,他為了控制著兩個徒弟,花費了無數的心血,自信反掌之間就能把這兩個徒弟制的服服帖帖,並沒有想到當叛變來臨的時候,他所有的手段都不好使。
在所有人的注目中,成千上萬的劍光歸成了一百零七道劍氣,最後這一百零七道劍氣編織成了一副圖卷,在半空中翩翩下落,趙雲不知何時恢復的虎軀,伸手接住了這張百劍圖,微微躬身就隱去無蹤。
東方聖亦是人中精銳,前前後後一對照,就把事實的真相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心中對月城武也沒了多少好感,不過月城武這麼乾脆,就答應了兌現諾言,也讓他油然起了敬重。也只有這般做大事的人,才會為人如此爽快,重視一諾千金。
這一手凝練劍光,化成無窮兵刃的手段,就算是當年那位煉製劍圖的蜀山前輩也未曾想過,這根本就超過了這一界的能耐,已經無限接近混沌妖神才該有的曠世能耐。
林南圖已經授首,月城武大手一揮收了火龍圖,一笑道:「沒想到這一次,我們不但殺了林南圖這巨奸大惡,還手下了東方兄弟這樣了不起的人物,可惜岳老兄因為苦鬥林南圖,居然力竭之後走火入魔,變得這麼痴痴獃呆的模樣。」
林沖和龐德這才知道為何岳掌門會突然叛出師門,一起呵呵大笑,各揮刀槍沖了上去。月城武把十八條火龍放開,布成了火龍煮海大陣,把整個戰團都包裹了進去,免得林南圖見勢不妙,拚死逃竄。他在這團火龍煮海大陣中放了數十團混沌魔氣,只要連南圖敢冒死沖陣,就算他能突破出去,也要給這些潛藏的混沌魔氣侵蝕了。
趙雲根本不去理會祝秀心的想法,一聲大喝,數百道劍光先後化成,巨斧,刺錘,光盾,神刀,神機弩五件兵刃,光華縱橫下,只一個照面,東方聖面對的那個陰獸分身就被斬成絲絲碎片,再也無法凝成形態。
林南圖心中殺機頓熾,身法一幻,突然出現了三個分身幻影,這並不是什麼高速身法弄出來的虛影,也不是那種毫無威力的分身,而且林南圖在投入了碧玄派中,就仔細鑽研了碧玄派的所有心法,亦和月城武一樣,想到了十大奇珠中的幽冥化骨珠,正是最適合他的寶珠,想盡了方法,這才煉製出來一枚,秘密閉關,辛苦修鍊了十余年,才化出了三頭陰獸,只不過他有意的把陰獸練就成了跟自己一模一樣的人身,亦修鍊家傳劍法,這也是他有信心壓制兩個徒兒的最大依仗。
林南圖仗著快絕天下身法,根本不懼任何敵手的圍攻,儘管被兩個徒兒造反,依舊非常自信,但是見到月城武把火龍煮海大陣威力全開,頓時心中一驚,暗道:「難道這次是這兩個逆徒,早就和月城武這奸詐小人商量好了,要把我殺死在此地么?不過你們哪裡知道我的厲害,不給他們些狠的,也不知道我林南圖不是好欺負之人。」
東方聖本來是個謹小慎微之人,就算有人說可以解除他師父下在體內的禁制,也未必敢輕易相信。但是岳掌門已經悍然向林南圖動手,他自然也就有了勇氣,在東方聖看來,沒有十足的把握,岳掌門根本不敢公然叛師。
月城武剛才許諾,真的算得上投其所好,一下子就答應把管轄一座城池的權力交給他,偏偏東方聖在神通島的時候,無數次聽說八圈仔在八神洲上有多麼多麼的好,任何一座城池都是肥的流油,而且麾下人才無數,掌握了這樣的根基,只要他苦心經營,並不是沒有機會像月城武一樣,擺脫神通幫的控制,成為誰也不敢忽視的存在。
加上林南圖腦筋古板,在地府多年,也沒有學會任何先進的思維模式,就像是那些沒有什麼見識的老人,到了晚年,看什麼都看不慣,渾然沒有發現是自己已經跟社會脫節,只道這個社會變的極為糟糕,整天想的都是幾十年前的東西。
若非是林南圖下在他體內的禁制,讓東方聖苦苦思索也沒有破解良方,早就下狠心把林南圖斬殺于劍下了。他的劍術多年苦修已經和林南圖相差不遠,在加上岳掌門,兩人此去彼來,頓時大佔上風。林南圖幾次大怒呼喝,兩人都置之不理,岳掌門是徹底的瘋了,只知道拚命攻擊對他有威脅的人,東方聖是明白,既然他造反了,如果能把林南圖殺死,或者還有一線生機,一旦林南圖逃去,反撲的手段一定慘烈無比,自己只要落在這位師尊手裡,死的時候一定是慘不堪言。
月城武亦沒有想到,趙雲在混沌魔氣中竟然得到的裨益有這麼大,林南圖的妖獸分身,威力和他自己也相差不大,幾近相同,竟然還是一個照面也支撐不到。剛才他把趙雲和祝秀心一起招呼了出來,還擔心林南圖狗急跳牆,一旦走這名大敵,以後會有無數的麻煩。根本也沒有想到只是趙雲一個,就已經把林南圖和他的三個陰獸分身一起解決。
但是趙雲的劍氣,就像是有了自我的靈智一般,每斬碎一點陰獸的軀體,就會將之吞噬,數百道劍光切碎一過,就把陰獸的殘魂吞噬的乾乾淨淨,不留半點痕迹。
趙雲在斬殺了林南圖之後,身體和百劍圖合二為一之後,散成了萬千劍光只是略微遲鈍了片刻,林南圖在這個世上的最後一點痕迹,也被吞噬的點滴不剩。
如果他是把兩個腦子全是漿糊,智商低於五十,沒讀過書,或者把書讀死的榆木疙瘩,這樣的方式或則會早就兩個廢物,這樣腦子的人,是不大可能學會那麼複雜的劍術的,也只能是廢物。
東方聖對自己的能力十分自信,畢竟他當年也是成功人士,從一個普通的幫眾,一步一步走上那個天下最大幫會的教主寶座,有了這樣白手起家的經歷,他是恨自己沒有起步的機會罷了。
不過這樣也讓他約略揣摩出林南圖的真實修為,畢竟他的家傳劍法,要以碧玄心法為根基,本身的心法就像是一根藤蔓,只有纏繞在碧玄心法這根大樹上,才能枝繁葉茂。和當初孟神通傳授他的正邪合一心法差不多,這門心法若是用在人世間的武學上,也算不得有多厲害,但若是用在仙家秘傳,妖族大法上,威力立刻就會變得不可思議。
月城武見到這一招,比其他人更加吃驚,因為在某些神話小說中,都曾形容過這種境界。「散則成氣,聚則成形。趙雲將軍這是聚則成形,散成千萬劍光啊!」
至於林南圖,在這樣的滿空劍氣之下,身法再快,也無力逃脫,趙雲把身體變化成的萬千劍氣,只是一絞,林南圖就死的乾乾淨淨,甚至在趙雲的大殺招之下,他連任何反抗都不能做出。
見到趙雲以劍光凝聚無窮神兵,祝秀心雖然臉上還照舊笑的魅惑無比,心中卻著實震撼,明白自己在武道修為這條路上,再次被趙雲拉開了差距。她本來在分化出來天魔七貞女之後,很有信心跟趙雲一拼,但是見識了趙雲化生劍光的手段,就立刻明白,此人再非自己所能抗爭,從心底熄滅了那股妄念。
月城武和龐德,林沖觀戰了片刻,見到兩位大將都有些躍躍欲試,這才低聲叮囑了一聲道:「岳掌門被我用一種秘術控制了,你們一定要離開他遠些,此人現在早就六親不認,只要是活物,就會撲上去廝殺。」
月城武不但給他這個機會,而且月城武的信譽在神通幫內一直都好的不得了,東方聖十分相信月城武既然當眾許下諾言,自然就不會食言,因此手上劍光一領,和岳掌門一起把林南圖殺的汗流浹背。
眾人皆大歡喜,月城武殷勤的留下東方聖小聚了幾日,這才讓步十龍派出了得力的手下,帶了東方聖去地州接掌那裡的八圈城。東方聖這才算是真正的放了心,躊躇滿志的走馬上任去了。
東方聖雖然對月城武已經估計很高,但是也沒有料到,此人驚人有如此通天手段,自己師父使出來這陰獸分身之術,他本來還以為剛才的選擇還是錯了,此番定然沒有僥倖,正想著是不是要貌似突圍,然後從此隱姓埋名,再也不人前出現,沒想到一眨眼的功夫,自己的師父林南圖就再次從上風轉為下風,月城武就像是有無窮的手段,隨時可以拿出來應付任何危機一般。
月城武冷冷喝道:「龐德將軍,林沖哥哥,請讓開些,幫忙我小心此人逃了。」龐德和林沖依言退開,他們也沒有見過趙雲和祝秀心這兩尊混沌魔將級數的護法,看著趙雲意態如狂,再次伸手一指,分出了七道無窮劍氣凝聚的神兵。
層層混沌魔氣,化成蒼黑魔雲,在趙雲身邊繚繞,這位三國時就美名流傳,有常勝將軍之稱的猛將,英俊無匹的臉龐上,帶了三分邪魅之氣,看起來倍增那動人心魄的男人氣息。
趙雲和祝秀心,各自一聲長笑,齊齊現身出來,趙雲在混沌魔氣中也不知飽吸了多少混沌妖獸的精血元氣,只差一點點就能突破目前的境界,成為史無前例的混沌妖神,這個級數的混沌魔物,已經相當於碧玄心法修鍊到三十六層大圓滿的仙人頂峰,就算在碧玄派創派數千年中,也從未聽說有人能夠踏上那個層次。
不過,月城武雖然亦對解決了林南圖這個隱患感覺十分輕鬆,但是他也同時發現,自己對趙雲的控制越來越難了。雖然趙雲的魂魄是被鎖在混沌魔鈴之中,和混沌魔軀分開,但是趙雲的混沌魔軀在產生了混沌魔識之後,也開始產生了種種奇異的變化。
龐德有些不耐地說道:「以後還是不要這麼稱呼我家主公,你願意選擇哪一座神洲上的八圈城,可隨意指出,我家主公說話是從來都作數的。」
林南圖連基本人權觀念都沒有,腦子還充塞著草菅人命,殺人放火,目無法紀的土匪式人生觀,一點都不覺得別人也該是有想法,有需求之人。這才會把兩個徒弟壓榨的極狠,甚至都沒有把兩個徒兒當成人類過,只當他們是牛馬一般的畜生,只要做事就要,最多是施捨般給幾個劍術上的秘訣,就覺得是天大的恩惠了。認為我已經給你這麼多的好處,就該死心塌地的給我辦事,不該有其貳心的念頭,也不該有基本人生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