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導武裝》幽暗龍城

第一回 土鱉王的初戰

幽暗龍城

第一回 土鱉王的初戰

就在他呼喚色諾芬夫人的時候,身邊的地面微微一動,土鱉部酋探出了頭來,讓阿迪不得不放棄了這個念頭,沒好氣問道:「土鱉部酋,你別讓人看到土行術的秘密。我們還指望你這一支奇兵能在接下來的戰鬥中發揮出來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在這支隊伍里,羅賓王子和阿迪享有特權,他們做什麼事,商量什麼,連兩位魔法學徒也不敢去管,其他人雖然看到了這幾個人竊竊私語,也只好當做沒看見。梅麗莎雖然也一樣好奇,但是娜小白輕輕扯了扯她的披風低聲說道:「那些人跟我們不是一個等級,也許你以後可以成為他們的夥伴,但現在不要有多餘的好奇,那會害了那個男孩子的。」
羅賓王子啼笑皆非的說:「阿迪·倫達克!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好不好?」
他們還不知道朗戈斯的存在,但就目前的敵人,已經足夠讓人心中警惕。土元突施暗算,殺了一位龍騎士,雖然有效的減弱的敵人的實力,但同時也把自己這一方的戰鬥力暴露了一部分。
阿德里安見機奇快,僥倖避開了土元的殺手,但是那位叫馬修的龍騎士卻被土元的鑽地錐從小腹打入,狂野的鬥氣一直穿透了這位倒霉龍騎士的後背,黑色的錐形氣勁帶了無數的血肉碎塊沖向天空,幾乎把這個叫做馬修的龍騎士的上半身徹底絞成了肉泥,白森森的骨骼都露了出來,死不瞑目的一顆頭顱先是飛起半空,然後才撲通的一聲摔了下來。儘管龍騎士都曾經分享巨龍的生命,恢復力強悍驚人,但被土鱉鑽地錐毀滅到了這個地步,也不可能再活過來了。
羅賓王子雖然已經很高看賽琉西,但是也沒有想到這個女孩子竟然會這麼強,實際上他現在也沒有想到,賽琉西不但是職階射手,而且實力比他還高一個等級。
這兩位幽暗龍城的龍騎士,隨便出現在大陸的哪一處,都足以震驚當世,偏偏在貝盧斯科尼山脈北麓,職階者毫不稀奇。精靈們個個都有幾千年的壽命,又有昆魔人這等大敵,每個人都努力修鍊,數百,上千年的積累,職階戰士多的數不勝數,就算任何一個較為強大昆魔人部落里,隨便拎出來幾個職階戰士來也輕而易舉。
可阿迪只是一級職階射手,面對更高級的騎士,焰火威力不足的缺陷就暴露了出來。他手上的魔法槍又沒法彌補這個缺點。若非阿迪見機的快,朱諾又不了解他的底細,那一次戰鬥本該是阿迪完敗。
「沾染龍血者,定要付出代價!」
一名騎士需要一頭坐騎,長槍,盔甲和劍;一名魔法師需要魔法袍,魔法杖,魔法寶石,還有捲軸,魔法藥劑;就算是一名聖徒,也需要虔誠的信仰;一名射手有一把魔法槍,才能發揮出來完全的實力。
那個叫阿德里安的龍騎士,見到同伴慘死,驚怒的大叫了一聲,就像是巨龍咆哮,已經退開到幾十米之外的身子一晃,幾乎是瞬間就沖回了原地。
到了夜裡,貝盧斯科尼冰河北岸寒潮驟起,即便眾人都圍坐在火堆旁邊,也只有靠著火堆的那一邊身體是暖和的,另外的一邊被凍的都快要僵硬了。
羅賓王子伸出靴子,輕輕踢了踢阿迪。阿迪有些無奈的把手一翻,馬修的那個腦袋又被他抓了出來,拋給了羅賓王子。
阿迪清咳了一聲,微笑道:「組裝魔法槍亦是職階射手的技能之一。我是想問問您看,是否願意使用我親手組裝,粗製濫造的武器。」
阿迪聳聳肩膀道:「這把魔法槍的威力已經足夠。我還想給小賽琉西挑一件魔法槍,您也幫我準備一下吧!」
「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
不要說他們,就連阿迪都忍不住運起鬥氣,把冷空氣隔絕在身之外,若是生生凍上這麼一夜,等到明天早上,他的戰鬥力恐怕要銳減一成。面對來自幽暗龍城的敵人,阿迪亦不敢託大。
亨達利十五世這位偉大的帝王經常御駕親征,他很喜歡把色諾芬夫人這位極為寵愛的女性帶在身邊。這位夫人曾經參与過不少帝國的軍事行動,直面各種規模的戰鬥更是家常便飯。這種小股規模的遭遇戰,其實不外就是那麼幾種戰術,色諾芬夫人的計劃,正好切中了他們的情況。
土元咧咧嘴,低聲笑道:「除了你,從這個角度沒人能看到我的腦袋。剛才我聽到了有人在風中交談,去探查了一下,殺了一個龍騎士,還拿了點東西回來!」
阿迪不是個不願意接受意見的人,他冷漠地點了點頭,掃了一眼色諾芬夫人給他準備的武器,隨手挑了一把造型粗獷的魔法槍。這把魔法槍通體用一種奇異的木料製作槍身,槍管是暗紅色金屬鑄造,分量沉重。
土元帶回來的情報,讓羅賓王子和阿迪都慎重了起來,按照阿德里安和馬修的談話,這一次幽暗龍城至少派出了四位龍騎士,再加上朱諾和那位不曾露面的艾爾弗雷德,雙方的戰鬥力對比已經十分接近。
色諾芬夫人果然沒有讓阿迪失望,素手輕輕一指,阿迪面前的其他魔法槍就全部消失,兩把通體銀白,鏤刻著華麗飾紋的魔法短槍就出現靶場上。
羅賓王子掃了一眼,嘿然說道:「果然是幽暗龍城的龍騎士!」他掌心寒氣驟起,頓時把馬修的可憐腦袋凍成了冰塊,輕輕一震就碎裂了開來。
「不管這位龍騎士是什麼來歷,我都還是先去問過阿迪先生,才決定該怎麼做!不然萬一好心做了壞事,豈不是糟糕得很了?阿迪可不是個好說話的人啊!」他根本也不去接阿德里安凌空劈下的軍靴,足下微微運勁,已經沒入了凍土之中,頃刻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喂!不要這麼嚇人。這個東西我一點也不喜歡。」
阿迪瞄準了靶子,扣動了扳機,這把魔法槍的槍管立刻綻放雷光,把百餘步之外的目標炸成了飛灰。阿迪掂了一掂,有些讚譽地說道:「竟然能發射三級的雷系魔法!威力不錯,就是它了。」
阿迪努力控制太陽真炎,讓這股鬥氣以最微弱的程度緩緩運行,驅逐想要侵佔他身軀的寒氣。同時開放了五官感知,想要分辨出周圍數十米內的蛛絲馬跡,是否有敵人接近。
「馬修!」
昨天和來自幽暗龍城的龍騎士朱諾一戰,讓阿迪獲益匪淺。
射手和騎士正面衝突,是非常吃虧的一件事兒,畢竟射手的戰鬥技巧更適合遠距離作戰。若是同級職階者之間的戰鬥,阿迪或者還能靠著靈巧的身法,風系魔法的輔助,尋機戰勝對手。
「什嗎?你再說一次!」
就連羅賓王子都有些尷尬,只能向阿迪問道:「倫達克家族曾有人加入過幽暗龍城么?」
阿迪只覺得屁股下往起一隆,他伸手一摸,暗罵了一聲晦氣。土鱉部酋竟然把馬修的人頭也撿了回來,他是趁著阿德里安暴怒的亂轟地面時,探手竊走了這件戰利品。
自從太陽精靈一族遷移到貝盧斯科尼山脈北麓,昆魔人和精靈的戰鬥無日或休,不知有多少精靈族戰士傷在這一招土鱉鑽地錐之下,就連幾位大精靈王都對這招殺手頭疼不已,哪裡是這麼好挨的?
只是阿迪亦明白,對於一名射手來說,魔法槍的威力不是主要的,合適的東西才是最好的。他需要花一點時間在逐一試射,才能確定主戰武器,只要選定了魔法槍,射手才能在長年累月的戰鬥中,培養起和武器的血肉相連般的感情。
阿迪聳了聳肩膀,無奈地說道:「我連幽暗龍城都沒聽說過,怎麼知道有沒有人加入這個鬼地方。我的親叔叔卡修力·倫達克風流韻事無數,聽說曾經跟幾位來歷神秘的女士有染,說不定上過那位來自幽暗龍城的女眷。由此把倫達克家族的血脈,帶入了幽暗龍城。」
阿迪本來也只是說笑,但是羅賓王子微微皺眉,竟然贊同道:「十之八九是如此了!卡修力這個花花公子連我也有耳聞,也許這位阿德里安就是你的表弟或者表哥!」
被土元的鬥氣反震,退了一大步,阿德里安大聲咆哮,左腿高高抬起,就是一記凌厲霸道的飛踢。這位年輕的龍騎士,俊秀的臉孔被戰意燃燒的陽剛氣息十足,和剛才柔弱的少年形象大相徑庭。土元雖然不懼這位憤怒的龍騎士,但是對手和阿迪一模一樣的長相,讓他萌生了退意。
土鱉部酋對自己的實力相當自信。
雖然添加了許多柴火,但是篝火的光芒還未顯得十分黯淡,兩位魔法學徒被凍得根本睡不著。李克李和梅麗莎仗著常年練習武技,還能勉強抵禦寒流,可娜小白早就已經臉色蒼白,捧著那本不肯離手的書,嘴唇哆嗦著,不知在念叨什麼。
任何一種戰鬥職業,挑選武器都是一個需要謹慎和細心的過程。
縱觀魔角的數百個昆魔人部落,第五級的以上職階者最多也不過寥寥十餘人;太陽精靈部落的七位大精靈王還未成長到巔峰,實力也就和最強的幾個昆魔人部酋相差無幾。土鱉部酋這一生,都沒遇上過幾個堪稱勁敵的對手,這份自信也就從未被打擊過。
阿迪一邊小聲說話,一邊把手一按,太陽真炎鬥氣爆發,把馬修的腦袋硬生生的按回了地下。
色諾芬夫人慵懶地躺在一旁的長椅上,懶洋洋地說道:「阿迪陛下,您的太陽聖槍術才入門,適合使用的魔法槍並不多。這些是我精心挑選出來的,您可以在試射之後,任選一把作為戰鬥武器。我早就勸過您,軍中的制式武器威力太弱,對付普通人也還罷了,對付職階者就遜色了很多。」
這一夜沒有任何事情發生,當早晨的陽光照在貝盧斯科尼冰河的北岸,羅賓王子睜開雙眼,和阿迪對望了一眼,都對幽暗龍城的龍騎士竟然沒有出現感到意外。
「這兩把魔法槍,是當年太陽精靈一族的知名制槍大師雷鳴所做,叫做繽紛的焰火,是四級的魔法槍。不管是風格還是威力,都非常符合小賽琉西的身份。」
他正要拒絕這次發言的機會,色諾芬夫人已經把一個詳細的計劃,娓娓道來。阿迪張了幾次嘴,最後還是老老實實的把色諾芬夫人的話複述了一遍。
羅賓王子頓時大為驚訝,對阿迪又高看了一眼,心中暗道一聲:「看來是魔法諸神垂憐,竟然讓我在絕境之中得到了如此臂助,阿迪不但是一名職階射手,居然在軍事上也如此天才,我復國的希望至少有一半可以寄托在這個能力不凡的少年身上。」
制訂了進一步的作戰計劃,土元和賽琉西分成兩個方向,悄然離開,羅賓王子也開始休息,保養體力。阿迪這才重新進入了幻樂城,色諾芬夫人早就準備好了一切,在幻樂城的靶場上,擺放了十多把魔法槍。
娜小白伸手握住了梅麗莎的手,這兩個女孩子可以說是相依為命,雖然她們結識也不很久,但已經是非常要好的姐妹。娜小白在心底也只能默默地說道:「不管怎樣,我都不會拋棄你的,梅麗莎姐姐。」
阿迪沉吟了一下,琢磨該如何措辭,他緩緩地說道:「其實,您知道我是一個職階射手!」
阿迪有些氣惱地說道:「就算我讀完了帝都軍事學院的課程,也沒有辦法成為一個優秀的軍事家。這種事情,關乎身家性命,我都不懂,怎麼可能輕易插嘴?」
土鱉部酋在地面之下,已經鎖定了兩位龍騎士的方位,左右雙手驟然發勁,兩道土鱉鑽地錐一起發動,分襲兩位正在密談的龍騎士。
土元把遇上阿德里安和馬修的前後情況說了一遍,還特意強調了那個叫阿德里安的龍騎士,和阿迪長的一模一樣,讓阿迪在心底不住的大罵。這種擺明了是在挑撥他和羅賓王子關係的話,也就只有土鱉王才說的出來。因為他根本就沒覺得自己在挑撥,只是敘述了一件特別有趣的軼聞而已。
阿迪點了點頭,繼續試射那把雷系的魔法槍,直到把槍感磨練的純熟,這才退出了幻樂城。幻樂城的一切都是虛幻,這些魔法槍自然是帶不出去了,不過這些魔法槍在魔法皇帝的空間倉庫中都有實物,他在幻樂城裡挑選,只是因為夠方便。
他想了一會緩緩說道:「這樣一來,我們隊伍中的實力暴露無遺,在戰術上有些不利。」
阿迪在心裏自言自語道:「怪不得在所有的典籍中都說,一名射手對魔法槍的依賴,就像是跛腳者離不開拐杖一樣。大石王朝的軍用魔法槍威力實在太差了,除了火力充裕,在職階者之間的戰鬥中能發揮的作用很小,看來我需要更換一把武器了。」
他在心底思忖道:「居然還有一個人沒來,我正好先逐個擊破,殺了這兩個,再等第三個人來自投羅網。」這兩位來自幽暗龍城的龍騎士,在他看來也不過就是和昆魔人的死敵,精靈族的普通戰士差不多。
土元本待縮回地下,尋找第二次戰機,但是當他看清了這位龍騎士的面貌,不由得驚訝萬分,竟然錯失了閃躲的最佳良機,只能手臂交錯,硬接了阿德里安的一拳。
色諾芬夫人有些訝異地問道:「阿迪陛下!難道您不再試射其他的魔法槍了么?」
梅麗莎神色有些黯然,阿迪和羅賓王子身上總有一股氣質,是怎麼也掩蓋不住的,他們絕非是普通的雇傭兵,就算梅麗莎的腦筋沒娜小白那麼聰明,也早就看出來了。她只能低聲說道:「我是永遠都不可能成為那個層次的人,倒是你,跟我不一樣,很有可能……」
阿迪輕咳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的對羅賓王子說道:「有件事情忘了跟您說起,賽琉西和我一樣是職階射手,她可以做我們的最後王牌!」
那個聲音羞澀,被同伴稱作阿德里安的龍騎士反應極快,被土元的精神鎖定的一瞬間,已經預感到了危險,腳下發勁,猶如滑翔一般倒退著飄了出去。但是儘管他提醒的及時,那位叫做馬修的龍騎士還是來不及閃避神出鬼沒的土鱉鑽地錐,結結實實的挨上了一記。
阿迪亦點頭贊同,他信心十足地說道:「不管怎樣,他們下一次出現,都會嘗到驚喜的滋味。」他猶豫了一下,最後試探地問道:「羅賓殿下,您是否對魔法槍有所了解呢?」
阿德里安拳腳如雨,把地面轟的千瘡百孔,露出了好大一個深坑,但是土鱉部酋早就走的遠了,他力氣再大也不能擊穿大地,自然是打不著土元閣下了。
大石王朝的千年武備庫中,也不是沒有更高級的魔法槍。六皇帝的私人空間倉庫更是有幾十把在歷史上都大大有名,大石王朝最頂尖的制槍大師製造的,宛如藝術品一樣的魔法槍械。這些最頂級品質的魔法槍,在威力上比普通的軍用制式魔法槍強了不知多少倍。
這樣的環境下長大,初次接觸的人類又是阿迪這樣的怪胎和羅賓王子這樣的天才,土元的眼界比主大陸的人要高出幾個層次。他僅僅把這兩位了不起的龍騎士,當成了最普通的對手,沒有絲毫緊張和畏懼。
羅賓王子有些奇怪的反問道:「你覺得我了解這種東西有意義么?即便我還在金月城當王子的時候,也沒有機會摸到這種珍貴的魔導武器,何況現在這種處境!」
羅賓王子低聲說道:「看來這些龍騎士是被什麼事兒絆住了,不然不會這麼沉得住氣!」
色諾芬夫人準備的魔法槍,都是魔法皇帝的空間倉庫中有存貨的,色諾芬夫人是魔法皇帝的人工靈魂,對這具魔導武裝自然是了如指掌,空間倉庫有什麼東西,她豈有不清楚的?也只有魔法皇帝倉庫中有存貨,阿迪才有可能在試射之後,拿到真實的武器。
羅賓王子一想到這一點就有些皺眉,他在心裏是這樣認為,若是土元提早說起此事,他和阿迪一起出手,一定不會讓那個阿德里安逃走。不過土元怎麼也算是立了大功,他又是在這種的危境之中,能夠或者這樣一位、階戰士效忠,已經是非常難得之事,羅賓王子怎麼也不好呵斥土鱉部酋。
已經從阿迪的靈魂深處浮起的色諾芬夫人,吃吃在他的腦海中笑道:「你現在趕緊把軍事才能盡情發揮,給這位王子殿下留下最深刻的印象,想必以後他的第一支軍隊,你就是唯一的指揮官人選了。軍隊的力量,可是政治鬥爭中最重要的,絕對不能放棄給別人哦!」
阿迪微微閉上了眼睛,決定去幻樂城一趟,在這座聳立在虛幻領域的雄城之中,有一座規模非常龐大,設施完備的靶場。阿迪想借用這座虛幻領域中的靶場,來挑選自己未來的武器。
這位叫做阿德里安的龍騎士,長的幾乎和阿迪一模一樣,同樣漂亮的灰色短髮,略嫌纖瘦的身材,乾淨清澈的灰色眼眸。黑色的制服穿在他的身上,貼身無比,更襯托出來這位年輕的叫人驚嘆的龍騎士,帶有幾分柔弱和叫人憐惜氣質。
不過當同伴被殺,這位看起來帶有幾分羸弱的龍騎士暴怒起來,灰色的短髮飄揚,竟然宛若一頭暴怒的巨龍。他飽含憤怒的一拳,沉重絕倫,讓鬥氣高達第五階的土鱉部酋也身子一沉,後退了半步。
這位金月王朝的前第一王子殿下,盯著阿迪看了好久,才搖著頭苦笑道:「阿迪,你給我的驚喜太多了,讓我都不知該怎麼說好!接下來我們應該做什麼?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阿迪頓時有些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