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終焉之王座
第二十九章 埃魯因的過去
事實上在《琥珀之劍》中玩家們就一直知曉『埃魯因』在克魯茲語中是個外來詞，但卻不知道它來自那個語系，也不知道代表著什麼含義。
但今天他才明白，它是一個來自於瑪塔塔尼亞語系的詞彙。
他隱隱感到對方當時想告訴自己的那個秘密，或許此刻已經近在眼前了。
他繼續說道：「我雖然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我知道他是一個凡人，而且還在大地上建立了一個帝國，後來這個凡人死了，他在臨死之前將這個秘密交給了一個自己的心腹手下。」
但這一次魯特仍舊搖頭：「或許沒人知道。」
「這人一定是四位賢者之一，而且不會是艾爾蘭塔，」布蘭多喃喃道，他又問道：「那個帝國叫做什麼名字，法恩贊還是聖奧索爾？或者說克魯茲？」
她停了一下，才繼續說道：「這是瑪塔塔尼亞人的語言。」
還有托尼格爾地下的歲月之准和封印巫后的水晶。
「你又知道什麼，」布蘭多忽然明白過來安德莎之前的話，他冷冷地問道：「安德莎女士。」
「埃魯因，」提爾摩斯人的冰海智者咀嚼著這個詞彙，忽然開口道：「我好像在那裡聽到過這個名詞。」
它的意思是神聖。
「正是瑪塔塔尼亞人的語言，他們是沃恩德的第一代旅法師。」妖精小姐確認道：「我雖然沒有和這些偉大的存在打過交道，但我的記憶中有關於他們語言和知識的記憶。」
布蘭多皺起眉頭，他
「你是說高塔巫師，以及布加人也知道關於這個秘密？」
「那就是克魯茲，」布蘭多立刻作出了判斷：「魯特，你怎麼會知道這些辛密？」
這是一個顯而易見的威脅，安德莎也聽出來了，她咬了咬牙。但這一次卻沒有妥協，而是定定地站在那兒：「你馬上就會用得上我的，伯爵大人，你最好讓我留下來。」
他問道：「然後呢，魯特。」
「你們在那裡經營了數百年，到頭來卻一無所獲？」
「歷史本身就是嚴肅的，」魯特感到自己的權威受到了質疑，頓時皺起了眉頭，他大聲說道：「而且也不是全無線索，至少我知道有人知曉這個秘密。」
布蘭多不在意萬物歸一會會怎麼樣，他只問道：「那個秘密是什麼？」
他只感到自己心中砰砰直跳。
布蘭多猛然回過頭看著這個女人。
為什麼先君埃克從克魯茲離開時要帶走聖劍奧德修斯的一部分？僅僅是為了代表金炎的意志去反抗帝國的壓迫與腐朽？
令眾神返回世間。
以及沉睡于信風之環的埃希斯，瓦爾哈拉。
「一個叫做奧丁的敏爾人，可惜他很早就死了。」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這個帝國與火元素的親族有所聯繫。」
他忽然意識到，或許這個名字並非是先君埃克所取，如果後者是帶
他莫名回想起了自己第二次回到布拉格斯時發生的事情，他想起了自己與泰斯特子爵那次詭異的會面，那些當時看到的介於失名者與幽靈之間的東西。
他可是沒有忘記石板戰爭的慘烈，巫師們為了爭奪世界的終極秘密，放下了一切矜持。
但布蘭多卻打斷她的話道：「黑暗之龍？」
布蘭多正皺起眉頭，這時安德莎卻介面道：「他去了埃魯因。」
「也並非一無所獲，我們猜測埃魯因的地下封印著什麼東西，我們在燕堡找到了一個入口，萬物歸一會則在安列克與布拉格斯各找到了一個入口。」
「差不多，這隻是其一，」安德莎回答得很痛快：「我們在那裡活動，有時候並不是為了顛覆，而是尋找這個秘密。其實在這一點上『他們』的進度遠比我們更快，您應該清楚『他們』對於貴族的滲透。」
「燕堡？」布蘭多腦海中一下就浮現出了迪爾菲瑞的容貌，他回想起當初在安培瑟爾發生的一切——晶化病——他思緒中閃過這個名詞。
「它不是名詞，」一旁的塔塔小姐搖了搖頭：「它是一個形容詞，意思是肅穆的，神聖的，一般用在殉葬地或者殿堂這樣神聖的場所。」
布蘭多回過頭去，看到安德莎出現在那個方向，他皺了皺眉頭，他並不待見這個女
當玩家可以完美地完善白銀之軀，那麼神就將回到大地之上，只是這一次它們不再是瑪莎的眾神，也非提亞馬特的系譜，而是凡人之神。
「這個我知道，因為上一代弗塞德斯的庇護者曾經召見過他一面，那個人類叫做凡特。」
安德莎搖了搖頭：「誰知道呢，或許布加人會更清楚，他們在埃魯因擁有為數眾多的觀察點，埃魯因南北就各有一座白銀之民的浮空城，其監視的意味不言而喻。而且他們在埃魯因建立之初就開始涉足到這個王國的方方面面，在卡拉蘇甚至還有他們的遺族——」
這在《琥珀之劍》中是一個口號——令眾神返回世間，並非是讓瑪莎諸神重新降臨于大地之上，而是開啟一個嶄新的紀元，令凡人登神。
兩人的對話又快又急，周圍其他人都沉默了下來。
布蘭多頓時覺得自己抓住了那個秘密，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坐在他頭頂上的菲婭絲就忍不住好奇地問了一句：「可那扇門在什麼地方呢？」
而他一直就明白，聖劍奧德修斯其實就是火焰權杖。
布蘭多默默看了她一眼，便不再堅持。
這個名字是由先君埃克所取，但先君埃克絕對不是一位旅法師，也沒有任何有關於他施展旅法師力量的記載——他甚至不是一位巫師，也不是元素使——哪怕他與布加的白銀巫師們交好。
但對於玩家卻大不一樣——
布蘭多知道她口中
魯特搖了搖頭。
「這些知識生來就在我的記憶中，我們妖精都是這麼傳承知識，知道的，就知道；不知道的，就不知道。你若問我從何得知，我也無法說出，但我知道我的記憶不會騙我。」魯特認真地解釋道。
不知道為什麼，有那麼一瞬間布蘭多忽然想起了很多東西，埃魯因的眾多聖者之遺，眾多地下遺迹，甚至於遊戲之中的眾多頂級副本，還有埋藏於安培瑟爾地下的天青之槍。
魯特只看了安德莎一眼，很快便不感興趣地移開了視線，他繼續回答道：「我只知道大約四個元素紀之後，這個人的後代帶著這個秘密離開了帝國。」
「瑪塔塔尼亞人的語言，旅法師的語言……」布蘭多又重複了一遍。
「沒人知道？」菲婭絲有點失望：「那可真沒趣。」
魯特正十分惱火這隻該死的冰妖精和自己作對的事情，他憤憤地答道：「正是他，我不但知道他謹守著這個秘密，還知道他在臨死之前將秘密交給另外一個人。」
這個使命可能並非僅僅是建立埃魯因那麼簡單。
「和你的猜測差不多，」安德莎答道：「伯爵大人，埃魯因的存在很特殊。不止是我們知曉這一點，還有『他們』也是一樣的。」
一個聲音從另外一條船上傳來。
布蘭多感到一陣暈眩。
這並非是他小心謹慎，而是它的關係實在太大，大到讓他不得不謹守秘密。
「方向呢？」
「這就是
「那還不是死了。」菲婭絲撇了撇嘴巴。
「他去了埃魯因，」安德莎繼續說道：「那時候那個地方還不叫埃魯因，埃魯因是克魯茲語中的外來名詞，那時候那個地方還叫做瓦爾哈拉，這是一個山民的詞彙，意思是英雄長眠之所。」
血脈傳承，布蘭多心下瞭然，他又問道：「那之後呢，你知道那個心腹手下是誰么？」
一個元素紀就是一百五十年，布蘭多默默推算了一下時間，忽然心中一動問道：「讓的後人去了什麼地方？」
「我不知道。」
「你可以去船艙下面，」他對安德莎說道：「安德莎女士，等到了風暴止息之山，我會通知你。你不必擔心我會丟下你，我還用得上你。」
布蘭多的心一下就收緊了，在旁人來理解這句話，或許會認為這是一個重返神民時代的秘密。
這一切都集中在了埃魯因狹小的國土之上。
「誰？」
「那是第一代的炎眷騎士之首，傳聞他失蹤了，他的傳承在帝國至今不全。」
這個問題令布蘭多幾乎高興得要捧起這隻小妖精狠狠地親一口，它實在是太及時了，及時到他本擔心會叫人看出自己心中的意圖的想法煙消雲散。
「瑪塔塔尼亞人的語言。」布蘭多下意識地重複了一遍。
埃魯因這個名字中竟然隱藏著一個如此巨大的秘密。
安德莎點了點頭。
埃魯因這個名字背後可能隱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
而瑪塔塔尼亞人是旅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