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城》第一卷 那一劍的恩仇

第18章 指數爆炸

第一卷 那一劍的恩仇

第18章 指數爆炸

白勝氣的差點想要踹死這小子,但礙於身份,也只能用不帶絲毫感情意味平平淡淡的語氣說道:「赤城門下的法術,我不得老祖允諾就傳你,自家就要被開革出派。你要學道就去雷火殿外跪著,要不去跪你舅舅也有指望,我是不會教你的。」
「還是莫要在房中玩了,出去尋些東西來試試法術,免得弄壞了大師兄的東西,許多過意不去。」
白勝勾畫符籙到了傍晚,這才仗著根基雄厚,忽然觸動靈機。白勝一聲輕叱,催動赤城真氣張口一噴,這口真氣跟他勾畫的符籙真意合一,得了這口赤城真氣滋潤,搬運術的符籙便發出錚錚輕鳴,凝練成了真形。白勝如前一樣,張口一吸,把這道種子符籙吞落肚內,運轉丹田,把搬運術也自修成。
那小子立刻就把脖子一耿,大叫道:「我就要學道,不管你教不教,我都賴上你了。你不教我道法,我就跪死在這裏,你們學仙的人,總有慈悲心,若讓人白白死在眼前,還能成仙么?」
白勝心思轉的極快,一聲清喝就是隔空一掌拍出,用的是他練習最純熟的混元三十六手。這一掌勁力凝實,拍中這條怪蟒之後,立刻發出震顫之勁,登時把這條怪蟒的全身骨節震散,立刻就癱瘓了下來。那個少年被追的氣喘吁吁,正惶急間被白勝救下,登時鬆了幾口氣,抱起一塊大石頭就要把這條怪蟒砸個稀巴爛,好出出胸中這口惡氣。
練成了兩種法術,白勝也心中歡喜,便想在房中試演手段。這間房舍中傢具不多,但也總有幾樣,白勝左右瞧了幾眼,便看中了一條板凳,當下催動赤城心法把真氣送入丹田,這股真氣在搬運術的種子符籙中一轉,便分出一道幻符來。白勝伸手一指,那條板凳就被法術催動,在地上亂蹦起來。這搬運法妙用甚多,如何運用,存乎一心,有些人用的好些,有些人用得差些,跟悟性倒有些關係,跟法力高低轉無多少關聯。
這要是在地球上,白勝有一百種手段玩死這種貨色,但現在他是穿越客,頂了段珪的身份,必然要做符合這慫包短命鬼的事兒。所以他嘿然一笑,冷麵冷口地說道:「你要學武還是學道?」那少年毫不遲疑地叫道:「我當然是要學道!」他話一脫口,忽然又想起來剛才的反省,連忙又說道:「但先從學武開始也非不可。」
白勝不假思索地說道:「既然你覺得自己頗有誠心,我就考你一遭。你明兒打一捆草送到這裏來,後天要打兩捆,大後天打四捆,以後每天都比前一天加一倍,堅持八八六十四天,我便去稟明老祖求他傳你法術。你現在就去罷……」
白勝飛身出來,見到這般境況,倒也覺得有些好笑,暗暗忖道:「大師兄養的這些鳥兒倒也有趣兒,什麼時候我也問他討一隻好玩得來。給這個小子一些教訓不妨,但真弄傷了他,六師兄的面子上須不好看。還是出手救下他罷。這條怪蛇倒也有些用處,我不妨先收了去。」
一頭通體金翎神駿無匹的金鷹正在如打盹一般,它站在樹枝上歪著頭瞧著一人一蛇追逐,就好像事不關己一般,但剛才就是它捉了這頭怪蟒扔下來調戲這個少年。
白勝自是不會去學那些三流武俠小說中的武林前輩,「愛憐萬分的去幫這貨活絡經血,推拿周身穴道,甚或白送一粒自家煉製,能增長數年功力的靈丹給這貨服用」,他煩這貨還煩不過來。
白勝畢竟眼界跟這些仙俠世界的人不同,把這個在地球上爛俗到了無人不知的指數爆炸問題拋出,登時哄得王松川的外甥喜出望外,恨不得立刻就去弄百八十捆草來,顯示自己多麼有誠信。但是他跪了一天,身子酸軟,聽得白勝答應可以傳他道法,心中一松,想要站起身來,卻全身僵直,直挺挺的摔在地上,手腳一時都活不過血來。
瞧這小子宛如一副腦門寫了「我就是個王八蛋」的模樣,白勝對他的觀感更差,心裏罵道:「我成不成仙管你屁事兒?按照這種混賬邏輯,隨便找幾個牛二式的潑皮去仙人面前自殺,這些仙人就都落草了不成?好吧,既然你想要玩無賴,我就耍你一個乖,讓你知道穿越客的智慧。」
白勝不由得暗道一聲:「這小子果然不愧是一副三流武俠的主角性格,前倨後恭,見我有些本事,就來玩長跪不起,你就不記得上次跟我翻鼻孔了?」
白勝只是一擺手,那個少年就被輕輕推開,他還想再多說什麼,白勝卻已經不想理會他,探手抓起赤鱗怪蟒盤了幾盤,扛在肩膀上,便回了閉關的偏房。
段珪是沒有法寶囊的,他就只有一口不入流的旁門飛劍,但白勝奪舍之後,就殺了五淫尊者和翠羽仙子,手中倒是有兩個奪來的法寶囊,只是這些賊贓不合人前出現,所以平時他都貼身藏好,並不似大多是道門弟子一般隨便跨在腰間。他把這條赤鱗怪蟒隨手收了到五淫尊者的獸皮囊中,便仍舊潛心修鍊起搬運術來。
白勝卻是想起,自己從五淫尊者身上奪來的七件法器中,白骨舍利和奈何橋都是需要大量屍骸和陰魂才能祭煉的東西。他當然不可能去隨意殺戮生靈,但這條怪蟒既然落在他手,也不妨試手一番。反正按照仙家說法,這類的兇殘生靈,平生殺生無數,屬於可以誅邪除惡的對象。
白勝玩過了板凳,便伸手一指屋中的茶壺。那個茶壺登時飛了起來,像洒水一樣滿屋澆了一圈,最後因為白勝玩得太過高興,一時不甚就撞在了桌角上碎了稀粉。眼看惹了禍,白勝這才有些訕訕,畢竟這裡是公冶長的地方,他隨便摔了人家東西,總有些不好意思。
白勝連忙阻止道:「莫要動手,這裡是公冶長大師兄的居所,弄的一地血污成什麼樣子。」
在房間里呆了一整天,白勝也有些氣悶,想要鬆弛一番筋骨,也讓一直都因為修鍊法術,繃緊了的精神平復下來。他走到院落中,見王松川的外甥正跪倒在地上,看去已經跪了許久,身子搖搖晃晃的,只是在咬牙硬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