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城》第一卷 那一劍的恩仇

第34章 濕了

第一卷 那一劍的恩仇

第34章 濕了

碧鱗五毒飛刀雖然跟烏光黑煞鉤同列宇內一十七件最歹毒的旁門飛劍之一,威力也不相上下,但名頭卻大的多。因為北邙山豢養碧鱗五毒極久,故而北邙山一脈的弟子從不缺乏這五種劇毒蟲豸,只要是得了師長厚愛之輩都能被賜下幾頭毒蟲來祭煉飛刀。北邙山一脈的傑出弟子幾乎人手一口,只差祭煉的火候有別,功力參差罷了。
白勝精神抖擻,其實也並無多少害怕,當頭便把玄冥通幽劍訣催動起來。
白勝倒也不貪這兩件法器,只是若不將其中的原主人烙印抹去,便會有若干不妥,甚至被人憑空召回去也不是不可能。收了這些戰利品,白勝仍舊盤坐開始修鍊,這一夜他修鍊的似乎有順暢了些。臨到天明,白骨舍利的根本,玄冥通幽法的種子符籙微微一震,終於也突破到了第四重境界。
白勝絞碎了那股碧靈陰火,便一振雙臂往水面上浮去。當碧鱗五毒飛刀射入水中的時候,白勝立感不妙,那是他突破鍊氣感應以來首次感應到死亡的陰影籠罩心頭,就算上次被尹慶雪偷襲,也沒有這種強烈的感覺。這種沒由來的不祥預兆,讓白勝不假思索立刻把得自五淫尊者的六件法器一起飛出,在水下叮叮噹噹的一通亂響之後,白勝這才一面催動了法訣操縱法器,一面運起幽冥真瞳法觀瞧。在五淫六寶的糾纏下,一口碧綠的飛刀左右衝突,刀身所化碧虹似有無窮潛力,隨時都能掙脫這六件法器的糾纏。
「我勒個去!才殺了玄冥教的人,這就要跟北邙山幹上咩?」
果然,于林看到白勝忽然從水中冒頭,神色微微驚訝,便在此時一道昏黃的劍光從他腳下的泥土中飛出,在他脖頸上只是一繞,就把這位白芒山棄徒的六陽魁首給斬了下來。于林已經有了凝煞的修為,早就修成了陰神,肉身被斬陰神還想飛走,但白勝既然出手,就絕不會有半分破綻留給敵人,劍光一圈就把于林的陰神收了起來。
三人回到了二龍庵,白勝換了一身乾爽的衣衫,只是明道庵的弟子服色都尚純白,他就不大愛穿白色的衣物,主要是太愛髒了。白雀兒說得不錯,這中道袍男女均可,他穿在身上除了跟本身氣質不合,倒也沒別的不合適。
白勝殺了于林之後,也不客氣,當下便走過去將這人的屍身先收入了法寶囊中,這才回身躍入了碧寒潭中,把失去了主人駕馭被烏光黑煞鉤牢牢鎖住的碧鱗五毒飛刀收了起來。
「糟糕!居然在這種時候,引來了大傢伙!」
白勝捏了法訣一指,烏光黑煞鉤就猛然奮起,把這口碧鱗五毒飛刀鎖住。白勝的功力遠遠不及於林,他也知道自己鎖不住這口碧鱗五毒刀多久,故而他用烏光黑煞鉤絆住了碧鱗五毒飛刀之後,便把自家的那一口飛劍貼著水面下三尺,射入了岸邊的泥土之中,本人卻猛然一躍縱出了水面。
于林的身家可就比五淫尊者和翠羽仙子窮餿的多,除了一個小小的葫蘆之外,再就是一些日常之物,唯一還算得上有些價值的就是他手抄的一卷道書。其中記載了幾種北邙山一脈的道法,但也不是很完整,要知道于林在北邙山的地位,可比不上五淫尊者。白勝瞧了幾眼于林的手抄道書,找出來那個小葫蘆中碧靈陰火和碧鱗五毒飛刀的祭煉法門,便按照上面所載的法門,把這兩件法器都抹去了原本的烙印。
玄冥通幽法的種子符籙乃是白骨舍利的根本,故而當這道符籙一突破,溝通的九幽之地就稍稍通暢了些,就在白勝剛要住了修鍊,整頓行裝的時候,在白骨舍利內有一股邪異之極的氣息猛然爆發了開來。
白雀兒嫣然一笑,登時冰霜解凍,讓一面的尹慶雪都察覺得了師姐的異樣。
白雀兒這一笑,讓白勝險些真的「濕了」,他心裏暗道:「白雀兒看起來冷若冰霜,可勾人起來倒也風情萬種。這樣級數的美女在現實里,根本就不是給我這樣普通人準備的啊。我究竟是下手呢,還是不下手呢?」白勝抖了抖身體,苦笑一聲道:「看來也只好應承師妹的美意了,我此番出門送信,還真沒帶什麼換洗的衣衫。」
白勝這一次出手,又是兔起鶻落,乾脆利落,讓白雀兒和尹慶雪再次被震撼。尤其是白雀兒見了兩次,白勝一出手扭轉場面,斬殺大敵,自己明明修為比他還高一籌,卻完全沒有這般能力,登時心中暗暗忖道:「赤城仙派果然不愧是當世劍仙七大宗門之一,門下弟子的劍術都高明到如此地步。我是完全沒法與之相比,就算師父……只怕也略有不如。」
這要是在地球上,忽然有這麼一個身高一米七五,身材相貌無一不好的妹紙跑過來跟白勝說:「今晚到我家去住吧。」白勝鐵鐵的立刻就比二十四小時超市買杜蕾斯。但現在他卻沒得這些心情,微笑答道:「殺了這人也不值當什麼,也不用再多耽擱一夜。」白雀兒眼神又是一轉,忽然笑道:「可段珪師兄你的衣衫都濕了也,我那裡還有兩件道袍,因是山居粗製,也不分男女。段珪師兄換一身乾爽的衣衫也好,免得身上不夠清爽。」
白勝把自己的衣衫在一旁晾著,從法寶囊內把于林的屍身取了出來,在渾身上下摸了一遍,把一個破舊的法寶囊和一些銀彈子搜了出來。于林行走江湖身上自是不能沒錢,所以準備了這些銀彈子即可以當作暗器,也可以拿來付賬,許多便利。白勝身上倒是不缺銀錢,故而把這些銀彈子隨手收好,便把于林的法寶囊打開。
白雀兒收了護身旗門之後,臉上略有怔忡,等白勝從碧寒潭中再出躍出,便轉了幾分熱忱之色,低聲邀約道:「段珪師兄連番惡鬥,今日上路未免太過疲倦,不如今晚於二龍庵多留宿一夜,養足了精神,明早再上路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