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城》第三卷 卻道故人心易變,不想一劍了恩仇

第218章 牙獠巢穴

第三卷 卻道故人心易變,不想一劍了恩仇

第218章 牙獠巢穴

他伸手一指,便有一道劍光飛出,只是一繞就把這頭妖獸橫斬于地。這種妖獸白勝連想要收伏的念頭也沒,實在生的太過噁心人了。白勝即沒有重口味的審美,更沒有豢養這種醜陋妖獸的嗜好,當然是殺了最為乾淨。這頭妖獸才自被斬成了兩半,衰落塵埃,就有第二頭,第三頭,第四頭妖獸沖了上來。
按照這個思路推斷下去,有出口的概率確實不小。
白勝看了半晌,仍舊十分苦惱,完全不知道該往哪一邊去。
白勝找不出來那理由,卻讓他對倪娘生出了幾分警惕來。救人是救人,恩情是恩情,日後白勝肯定會想方設法還了這份恩情,但卻並不意味著白勝會對這個女人生出多少親近之意來。
白勝隨手取出了赤城pad,調出了曲芳的那份地圖,這份地圖經過了重新繪製,白勝所曾經過的地方,已經都改成了立體三位地圖,只是因為玄昊古墓內的通道無時無刻不在變化,許多通道都呈現了不該有的空間重合,其實按照陣法的變化,這些空間都另有變化,是不會重合起來的。
「算了,以我的本事就算去了桀沌墓室也無所建樹,更不能幫助曲芳師姐他們,還不如先逃了出去,在山外等著他們回來。……又或者我乾脆先回去天都峰凝煞算了。」
白勝放出了兩大法器之後,就把金霞幡收回來護身。他還未有能力一口氣操縱三件以上的法器,光是白骨舍利和奈何橋就足夠讓他分心不能,這還是奈何橋上有一千五百頭嬰靈和黑袍道人王允,鬼女明月,三十余頭眼魅這些鬼兵,並不需要他分神去催動,不然白勝就算駕馭兩件這個級數的法器,也要力有未逮。
「這妞有些意思!」
白勝所佔據的地方,正好是出口處,他只要略略後退,站在通道中,不拘多少妖獸也只能從一個方向進攻。白勝殺了一頭妖獸之後,試過這些妖獸的厲害只算得一般,立刻把白骨舍利和奈何橋放了出來。白骨舍利化為一尊白骨魔神,奈何橋上的一千五百頭嬰靈和鬼女明月,三十余頭眼魅,還有黑袍道人王允,各自放出法力,甚至就連那三百余頭雪鷲也都拚命鼓盪法力,頃刻間就殺了數十頭妖獸,白勝根本就連出力也無須。
白勝一抖金霞幡,登時便有一道龍形劍氣飛出,在頭頂上的洞壁鑽出了一個孔洞出來。但讓白勝意外的是,從洞壁頂上落下來的不是塵沙,而是黃沙,這些黃沙緩緩飄落,籠罩了好大一片的地方。白勝識得是萬里神砂變化,只是規模要小很多,登時吃了好大一驚。他剛才戊土大陣困住了好久,可不想再引髮禁制。
「折返回去只怕未必能尋到出口,反倒是這裏,既然生活了這麼多的妖獸,肯定有一個完整的生態自洽系統。說不定就能夠有出去的通道。」再厲害的妖獸也是要吃東西的,這麼多妖獸在這種地方,肯定會有提供大量食物的源頭,能提供大量食物的地方,一定有完整的生態圈……
白勝按耐下了胸中翻滾的殺意,笑了一笑道:「不知道為何我對她居然有如此濃烈殺意,其中有段珪的記憶,但是還有一部分是來自這個女人的本身……究竟她為什麼會讓我生出這麼想要殺人的念頭?」
白勝又復飛遁了能有七八百里,也不知過去了多久,眼前這才豁然開朗,居然飛到了一個巨大的洞室之中。這個洞室高最少有兩百米以上,圓圓的猶如一瓮,周圍的洞壁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小的孔穴,白勝才一出現,就聽得有嗡嗡嗡之聲嘈雜不斷。還未等他定神觀瞧,就有一頭似猿似犬的妖獸猛然飛躥而出,全身都是黏糊糊的黏液,巨口張開全都是獠牙,密密麻麻足有數百枚。若是有密集陣恐怖症的,光是看到這張巨口只怕就要全身發麻,哪裡都不得勁。饒是白勝還沒有這個癥狀,瞧了這頭怪物的巨口也有些頭皮發麻。
白勝無可奈何之下,只能在挑揀了片刻之後,向左邊飛去,因為他隱約覺得這邊應該更接近出口,只是這種直覺到底準不準,我們百鳥生大爺是一點的信心也沒有。
「先把這群妖獸都殺光了再說,然後再看看這些妖獸的巢穴中有無出口。」
「這該死的……這麼搞法,我想要鑽出去完全沒可能,只能尋找路徑上去了啊!可現在你家百鳥生大爺已經迷路,絕逼的找不到回去的那幾條通道了。我要是有倪娘那女人的遁法就好了,從洞壁中穿行來去,又不會引發陣法,可惜《赤城雜攝妙用陽符經》上的穿牆,土遁等法術,對這種經過祭煉的洞壁沒得用處。」
好在他的龍形劍籙威力不大,雲系的劍法鋒銳不足,白勝又沒能修鍊到多高的境界,故而對洞壁的破壞不大。灑落的黃沙只是變化了一炷香的功夫,就緩緩地又復歸回了洞壁的頂上,讓剛才被白勝鑽了一個小洞的洞頂恢復如初。
白勝駕馭了金霞幡,飄在離地數尺高之處,一路緩緩而飛。他除了要記錄過往的路徑,也要觀察周圍環境的變化,更要經常試著去捅一捅洞壁,看看是不是還在戊土大陣的籠罩之下,故而飛的並不快,大約飛了三四個時辰之後,通道已經不會被捅出來縷縷黃沙,而是有一縷縷的黑氣泄出。雖然這個變化看起來也沒好去哪裡,但是多少也讓白勝已經煩躁的快要有抑鬱症的情緒緩和了一些。
這種時候,不怕陣法有什麼的變化,最怕的反而是一成不變,永遠都是一種變化,那會讓人煩悶到死的。
白勝後面的那個念頭,他很快捏滅了,五個師兄弟出來做事,人家在打生打死,他卻半路回去凝煞,被朱商知道肯定一封書信到了羅神君面前,不把他逐出師門,也要重重責罰,這種行為也太涼薄。他若是因為被陣法跟其他人割裂了開來,一個人闖出大陣之後,在外面久后無音訊,回去赤城山報信,倒還算得中規中矩,不過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