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河北袁家庶生子
第82章 上中下三策
「上策呢？」覺著下策可行性不高，馬飛問道。
「奴婢記得了！」跪伏在地，念兒渾身微微發著抖。
阻止念兒繼續觀察李姓衛士，袁旭也沒打算安排人手跟蹤調查！
「如何應對？」馬義畢竟年少，也是最一根筋，脫口問道。
連親兄弟都不會放過，可見袁熙為達目的，已是不擇手段！
見他臉色不好，念兒連忙垂下頭，不敢當即為他擦臉。
山雨欲來風滿樓，此時正是最緊要的關鍵。
一個侍女，倘若撞破了不該被她發現的事情，性命絕對堪憂！
袁旭覺著奇怪。
乖巧的應了一聲，她再次將濕布放在盆中浸了浸，為袁旭擦起臉。
目的何在？
「由不得你操心！」近乎粗暴的打斷她，袁旭說道：「倘若再如此，某這裏便不用你伺候了！」
「二兄進入上蔡，所率兵馬不過區區五百。殺死差人，擄掠甄家姐妹，潛入監牢者絕非明面上的兵士！」
到目前為止，他了解
上蔡官員被抓，馬氏叔侄興奮了好一會，事情落到他們頭上，卻無論如何也愉悅不起。
「二兄提議剿賊，是要對你等下手了！」袁旭說道：「某身旁衛士也有他派來的眼線，我等一舉一動，盡在他的掌握！」
安安穩穩活著，是他對念兒的唯一要求！
袁旭沒有吭聲，他腦海中還盤旋著一個個尚被迷霧籠罩著的謎題！
「至於中策，先下手為強！」說出最後一個法子，袁旭表情越發凝重。
低著頭，念兒緊緊抿著嘴唇。
「伺候罷了洗漱，你便去歇著吧！」
該什麼人去做的事情，自有什麼人去做！
與袁旭環坐一室的，正是祝公道和馬氏叔侄。
「奴婢知錯，再也不敢了！」伏下身子，念兒竟是有些抽噎。
袁旭需要更多關於身邊衛士的情報，他卻不想利用一個女兒家來做這些！
袁旭所謂的上策，是魚死網破的法子。
夜已
「洗漱安歇吧。」袁旭接過她後半句，微微笑著說道：「每次都是這句，某已是會背了。」
如此能耐，袁熙竟會把他安插在袁旭身邊？
眉頭微微一皺，袁旭臉色陰沉下來。
紅著臉，念兒垂下頭。
點了下頭，袁旭說道：「你等且回去歇著，再過兩日，怕是無暇再歇了。」
應了一聲，仨人退了出去。
「如何撒網？」再三思量，覺著唯有上策可行，馬飛問道。
祝公道等人相互看了一眼。
之所以不準念兒觀察李姓衛士，袁旭正是考慮到了她的安危。
最讓祝公道等人震撼的，恰是袁旭最後一句。
一天兩天或許不會被察覺，再過兩日，難保不引起對方警覺！
世上根本不存在沒有目的的計劃！
閉著眼睛，感受著念兒輕柔的擦拭，袁旭腦海中翻騰著許多念頭。
該發生的總會發生，更何況他
「日後不許再跟任何人！」見她不吭聲，袁旭以不容質疑的語氣說道：「覺著任何事情古怪，都要儘速躲開，可還記得？」
端著木盆到了袁旭近前，念兒輕聲說道：「伺候公子是奴婢的福分，公子舒泰，奴婢便歡喜了……」
屈膝跪下，念兒腦袋垂在胸口說道：「奴婢只是怕有人對公子不利……」
仨人目光落在袁旭臉上，神情都是一片凝重。
除了祝公道等人入住在小院……
他們離開后不久，念兒推門走了進來。
「奴婢為公子打水燙腳！」替他擦拭了臉，念兒將濕布放入盆中，輕聲說道。
「公子與袁熙乃是兄弟……」眉頭緊鎖，祝公道說道：「犯不來與我等共進退。」
她端著水盆，一進門就說道：「公子，時辰不早……」
上蔡發生的一切，如同一團迷霧，讓袁旭有種無法撥開的感覺。
心是軟了，袁旭卻沒表現
「三個選擇。」袁旭說道：「下策是投靠二兄，只是以他脾性或許會為達到目的將你等盡數誅殺，最關鍵的是某並不知曉他究竟有何目的。」
「可記得某如何說的？」壓低聲音，袁旭問道。
擰乾盆中濕布，念兒說道：「方才奴婢打水，又見李衛士出門去了……」
他們手下總共才三四百人，而袁熙帶來的袁軍足有五百之眾，再加上城內縣兵，以他們的力量根本無法抗衡！
本意也只是幫助袁旭，沒想到竟會惹他惱怒。
仨人都在等他把話說完。
他很清楚，此時妥協，念兒依舊會去觀察李姓衛士。
他們之中有一兩個為袁熙做事也是情理之中。
「可記得了？」語氣冷峻，袁旭追問了一句！
「這些人進入上蔡，必定須尋個下處！」袁旭接著說道：「人數不少應是十分扎眼。你等即刻安排人手查探他們藏身之處，待到二兄決定下手剿賊，某自有計較！」
「天色確實不早，也該
於此同時，袁熙居住的庭院，書房裡也還亮著油燈的光芒。
「暗中張網，靜觀其變。關鍵之時全力反撲！」
許多事情他想不通，雖然知道袁熙暗中搗了許多鬼，卻始終不明白意圖在哪裡？
這兩日她總覺著李衛士行蹤異常，於是多了個心眼。
李姓衛士偏偏如此不小心，行事竟被一個侍女發現，而且還是兩次……
袁旭最後一句，讓念兒放了心。
投靠袁熙這條路，已是被徹底堵死了！
身邊衛士從易京才開始跟隨他，都是袁紹的人！
「謹遵公子吩咐！」仨人起身，向袁旭抱拳一禮。
莫非李姓衛士故意讓念兒發覺他舉動異常？
「某熟知你等為人。」袁旭說道：「眼見你等被殺，於心何忍！更何況，你等以為他會放過某？」
油燈昏蒙的光線籠罩著房間的每個角落，四條人影投射在牆壁上，隨著火光躥動左搖右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