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河北袁家庶生子
第109章 人想死攔也攔不住
「公孫續戰敗，張燕必來馳援。敵軍勢大，若是強拼我軍並非敵手。綿蔓水依託群山，待張燕趕至，我軍于彼處紮營，依山傍水，敵軍也是難以攻破。」
看了他們一眼，張郃說道：「死者多是敵軍。將我軍戰死者安葬便可，因何還要掩埋敵軍屍首？」
「他等的就是我軍仰攻，某又如何會做？」袁旭說道：「公孫續此舉，正是應了某先前所說！人若尋死，攔是攔不住的！」
他將地勢分析的頭頭是道，校尉還是覺著不妥，提醒道：「敵軍新勝，士氣正自高漲，還是向張將軍求援較為穩妥。」
「與仁厚無關！」袁旭說道：「死人有時也會殺人！屍體腐爛，蚊蟲病害必定肆虐！我軍日後折返，一旦染上瘟疫，後果不堪設想！」
他並不像公孫續那樣樂觀。
「記住！火勢越猛越好！包括林中飛鳥，也須燒個乾淨！」
「可有破敵良策？」對袁旭已是無比信任，張郃趕忙追問
「公子放心！」
「多謝公子！」得知袁旭會親自烹煮野狗，仨人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
他笑的得意且又張狂，一旁校尉忐忑問道：「將軍因何發笑。」
「野狗？」袁旭有些吃驚。
張郃則略顯焦躁，並不像他這樣悠哉。
張郃眼睛瞪的溜圓，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進入軍營，他們紛紛將鏟子一丟，癱坐在地上。
公孫續還真是跳進了一處必死的險地！
「公道、馬義！」袁旭接著說道：「攔路劫道，放火燒山對你二人來說，定是手到擒來。今日晚間悄悄潛至山下，待馬飛改道溪流下山與你等匯合，于上風口放一把火！」
「這條野狗暫且留著，待到事成，某親自烹煮，為你等慶功！」
他親自烹煮狗肉慶功，確實是極好的犒賞！
「看似絕佳之境，往往卻是必死之地！」袁旭說道：「彼坐守山崗，前無憑恃后無退路，我軍若截斷水流，再於山腳放
「有你舞棍子的時候！」馬義帶著馬飛來了，袁旭說道：「你等且坐下，某有要事相托！」
「敵軍不禁打！」祝公道撇了撇嘴：「某棍子才舞起，他們便是跑了！」
「可有山泉溪流？」
「山中狼蟲虎豹頗多，總會被拖了去……」
山崗上草木繁茂，一條清凌凌的溪流自山中穿過。
「地勢如何？」袁旭脫口問道。
「你二人來的正好，將馬飛也喚來！」示意祝公道把野狗放下，袁旭吩咐道。
「公子宅心仁厚……」
「倒是有條小溪……」
附近出現野狗，必是嗅著屍體散發的血腥氣而來。
仨人先是向張郃行了一禮，隨後才在二人身旁坐了。
袁旭做的飯，滋味鮮美。
小半個時辰之後，一個袁軍斥候策馬衝進營地。
「狼群才有多少？一兩千具屍體，就算儲存起來過冬也是夠了。」
「公孫續已想到擊破我軍之策！」讓斥候退下，袁旭對張
「人若想死，攔是攔不住的！」袁旭撇嘴一笑：「公孫續沉穩不足，夜聞鼓角便是亂了，他要尋死某有何法？張燕盤踞太行多年，對此處了如指掌，絕非易於應付！」
「曝屍荒野，難看的很！」袁旭把烤到皮焦肉嫩的兔子湊到鼻子前聞了聞。
與此同時，逃亡整夜狼狽不堪的公孫續，帶著殘兵登上一座山崗。
二人正說著話，祝公道和馬義來了。
「公子！將軍！」翻身下馬，跑到袁旭和張郃面前，斥候說道：「公孫續止步蒼岩山！」
「傳令下去，于山頂駐紮！」已有決斷，公孫續下了命令。
「公子早先說過，公孫續兵馬多於我軍，應與之長久相持，不想竟是一夜擊破！」張郃說道：「張燕若來，或有變故！」
「公孫續佔據地利之優，公子此言卻是從何而來
水流截斷，不說大軍飲水成了問題，山下放起火，連救火的水源也是沒有。
「兵士尚有多少？」公孫續瞪了他一眼。
「仰攻山崗，傷亡必定不小！」張郃皺了皺眉。
「戰死者、逃散者頗眾，隨將軍來此的，不過區區三千餘人……」
馬義轉身離開，喚馬飛去了。
百十名提著鏟子的兵士，懶洋洋的從南邊走了過來。
「趁著新勝，不一鼓作氣，莫非還要回返？」張郃很是詫異。
「軍中肉食頗豐，你二人還去獵捕野物，昨夜廝殺想是不夠！」張郃在一旁插了句嘴。
夜幕漸漸退去，晨曦鋪滿群山。
袁旭坐在火堆旁，吹著口哨烘烤用樹枝穿起的兔子。
「馬飛，你為人穩重老成，緊要之事便交託於你！」複述了公孫續駐紮山崗之事，袁旭對馬飛說道：「今日晚間你領人悄悄上山，自上游將溪流改道。切記，行蹤須隱秘，不可被敵軍發現！」
袁軍深夜發起進攻，直至
「你看此處！」公孫續朝四周指了指：「山坡平緩，正宜我軍居高臨下。溪流自山中穿過，即便駐紮旬月，軍中也不至缺水！」
「諾！」二人齊聲應了。
環顧四周，公孫續突然仰臉大笑。
「公子！」背著一條很像是狗的野獸，祝公道嚷嚷著：「兔子沒抓著，撈只大的。」
綿蔓水一戰，上萬大軍被袁軍一夜擊破。
勸不得他，校尉沒敢再說。
吃了之後，再吃其他猶如嚼蠟。
「三千還不夠？」打斷了他，公孫續說道：「敵軍三千，我軍三千，且有地利之優。袁旭膽敢追至，某定要他片甲不留！」
「其駐紮處並非主峰，僅是一座山崗！山勢頗緩，利於俯衝……」
埋了整晚的屍體，兵士們已連半點多餘的力氣也沒有。
看向北面，袁旭說道：「待到斥候回報再做計較！」
祝公道則將野狗丟在地上：「好些野狗，追了半晌才摁住一條。公子，剝不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