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河北袁家庶生子
第148章 終於等來了命令
營地中，數百個爐灶整齊擺列，袁軍撤離時連半顆糧食也沒留下，甚至帶不走的釜甑也全都砸碎。
馬飛嘴角浮起了笑容。
太行八陘，每個城池都是如此部署。
離開井陘不過二三十里，一支人馬擋住了他的去路。
當然，有一群人除外。
與袁旭並騎而立，張郃抬起大刀朝城頭上一指：「城上守軍不少。」
井陘成內，被張燕軍騷擾多日的百姓，得知袁軍來到，紛紛緊閉門戶不敢離家。
蟄伏在小巷中的馬飛默默等待著城外傳來信號。
雖說在城內張燕軍並未太多殺人，因企圖阻止他們的暴行，也有一些百姓被無辜屠戮。
率領匈奴勇士的，正是左賢王呼奴邪。
無數婦人慘遭姦淫，無數家庭遭受搶掠。
他們帶的乾糧頂多隻能撐起三天。
派遣馬飛向各城分撥人手，袁旭還給他下達了一條命令。
除了他們，城內還蟄伏著一群人。
街道上，跑過的張燕軍時而會嚷嚷幾聲，
斥候應聲上馬，一路往北而去。
殘霞越來越暗，夜晚終將降臨……
昏蒙的油燈光輝鋪灑在屋內。
放眼群山，雖是不乏可食之物，終究不是糧食。
一支支火把，像是會晃動的星星，在城牆上、街道中跳躍不停。
「走！」壓低聲音，招呼了身後的袁軍，趁著街道上敵軍不注意，馬飛最先躥出了小巷。
派出人馬進攻隘口，張燕親率大軍前往被袁軍奪下的營地。
「怎的還不下令？」他身後一個袁軍蹲的腿都有些麻，小聲嘀咕道。
一聲尖銳的哨音劃破夜空，傳進蟄伏在城內的馬飛等人耳中。
袁熙找到了董晴，遠在太行的袁旭卻還渾然不知。
冷笑兩聲，張燕說道：「你等劃定此地，某答應了么？」
兵械被收繳，對守軍來說並不是難以解決的問題。
如此一來，倒是方便了他們的行動。
他話音才落
大軍來到，他們只須將武器扒出便可。
夜色越來越深，街道上跑來跑去的張燕軍點起火把。
他早做好了部署，守城敵軍防範雖然嚴密，對袁軍來說卻是形同虛設。
領頭的，正是奉命來此的馬飛。
袁旭望了望天空。
張燕軍佔據井陘的日子，對許多百姓來說猶如一場夢魘。
「裝瘋？」袁熙糊塗了，他不明白董晴好端端的為何要裝瘋。
香肩半露，董晴趴在袁熙身上。
見匈奴人攔路，張燕勒住馬，高聲問道：「某與屠各素無冤讎，你等因何攔路？」
城中很靜，除了搬運守城器械的張燕軍，幾乎沒有其他人在街道上行走。
看著滿目狼藉空曠無人的營地，張燕軍懵了。
「請將軍原路返回！」呼奴邪回道：「某已將此處劃歸部族所有。」
「公子拋棄奴家，父兄怎肯將奴家留在家
圍城的袁軍還是沒有發出信號，馬飛也已有些按捺不住。
馬飛帶領的數十人，連動也不曾動彈一下。
入夜的巷子很暗，除了聽到呼吸聲，能確定身旁有著別人，眾人憑視力根本無法確定同伴的存在！
「只為公子，奴家可是裝了許久的瘋。」
吃完乾糧，三天後他們又該如何？
攔路的並非袁軍，而是屠各匈奴左賢王部。
街道上，成群的張燕軍跑過。
說話的袁軍沒敢再吭聲。
「速稟將軍，請運糧草。」率軍衝進隘口的校尉向一名斥候吩咐道。
與呼奴邪對峙的張燕，並不知道此時袁軍已趕到井陘城外。
人數遠遠超過屠各勇士，張燕軍將士又怎甘落後，弓箭手紛紛將箭矢搭在了弦上。
他們很清楚，一旦衝動，必定會引起敵軍注意。
張燕軍來到之前，已經得
巷子里的袁軍緊攥長劍，死死盯著軍官，恨不能立刻上前將他撂翻，狠狠的捅上百十劍。
「後半夜就沒了！」袁旭的回應很淡。
城頭上的張燕軍早已準備了滾木、巨石和熱油等物，只等袁軍攻城，便向城下傾瀉。
告知各城守軍，敵軍攻城之時，只是稍作抵抗便將城池獻出。
騎兵和重步兵則舉起盾牌，兵刃鋒芒指向前方，只等張燕一聲令下。
待到大軍趕至，再配合馬飛所部，自內一舉奪下城門！
等待了許久，動手的命令終於下達！
「快！快！把石頭都抬上城頭！」一個軍官跑到離巷口不遠，向抬著石頭的兵士喊道：「敵軍攻城，我軍還要用石頭將他們砸出腦漿子來！」
馬飛壓低聲音說道：「急甚？公子自有安排。莫要說話，以免敵軍發現！」
「奴家若不裝瘋，公子這身力氣，今晚又有何人承受？」
那些人是敵軍攻城時，只做了簡單抵
城牆上，也亮起了成片的火光。
臨近袁軍逼近的城門，一條小巷中蟄伏著數十名手持長劍的漢子。
「公子用儘力氣折騰奴家，也不怕傷著了孩子。」
「許久不見，如何忍得？」
衝進隘口的張燕軍發現，他們奪下的只是一座空營，根本沒有半個人留下。
城內守軍足有三千，憑他們這點人，根本不可能有半點反抗的餘地，別說打開城門，保住性命都是一種奢望！
由於主動獻城，張燕並未為難守軍，只是將他們的兵械繳了，甚至沒派出多少人手看管。
數十名袁軍提著長劍，緊隨其後魚貫而出。
張燕派出兵馬，繞過屠各直搗隘口。
每個人心裏都有那種想法，卻沒人那麼做！
「那……」袁熙翻身將她壓在下面：「再來一次！」
斜陽完全落入地平線以下，天邊只餘下一抹紅褐色的殘霞，給大地帶來一絲黯淡的光華。
「也是苦了你！」袁熙摟著她的手又往下挪了些，按在一片柔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