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河北袁家庶生子
第167章 親生母親
劉備之女？
傳揚出去，沒了臉面的只會是他。
「讓你從軍，只為博個容身之處，你卻招惹二公子。」張夫人哭著說道：「你等作為之事，大夫人怎會不知？嫡庶有別，他們豈是你招惹的起？」
「嫡母喚你，怎不入內？」張夫人的聲音隨之傳出。
眼看子嗣明爭暗鬥，后宅又不清凈，果真沒個好的法子處置？
「孩兒說錯了話！」袁尚連忙改口：「母親聰慧過人、冰雪聰明、智慮通天……」
袁旭一愣。
「好了，少拍馬屁！」劉夫人淺淺一笑：「你與顯奕領兵多年，怎的就不如顯歆……」
「為顯歆保這樁婚事，也是給你留些臉面！」袁紹說道：「娶了甄宓，即刻滾回幽州，不許多逗留一日！」
袁旭只是不明白為何如此。
「某令人前往徐州為顯歆提親，你滿意了？」
「你不知錯！」返身怒目瞪向袁熙，袁紹說道：「爭奪甄宓，無非置顯歆于死地！須知你等可是同父兄弟
幾個侍女低頭跪著，並沒一人真去。
幾個侍女不敢違拗，其中一人跑去拿了脊杖。
張夫人領著袁旭走後，袁尚從拐角轉出。
袁紹動了真怒，袁熙不敢再有半句強辯。
「孩兒哪不如他。」
袁熙垂手而立，袁紹則站在窗口望著外面。
到了劉夫人住處，袁旭等在門外，侍婢入內通稟。
「父親許了樁親事。」
「爭權奪利、玩弄權謀各種不堪！當真以為老夫不知？」
望著窗外，袁紹臉色一片鐵青。
伺候她的侍女知她心疼袁旭，哪敢真取，也是紛紛跪下，其中一人說道：「夫人，公子可是您親生……」
「入門而不擅入，還是顯歆乖巧。」面帶微笑，劉夫人說道：「從軍兩月，這孩子越髮結實了。」
身為嫡子，而且又是兄長，和庶生的兄弟搶女人。
他還以為袁紹說的是甄宓，經劉夫人如此一說，好似並非如此
給母親下跪，天經地義。
「母親說的是！」
「先是拜見父親，呈稟太行戰事，身披甲胄實為不敬。」袁旭答道：「嫡母召喚，更是不敢披甲來見！」
進了門，袁旭並未闖進內室，而是站在門口說道：「袁旭拜見嫡母！」
在鄴城生活的那段時間，張夫人從未如此待他。
聽見張夫人說話，袁旭才放了心。
回到小院，一進門，袁旭就問道：「嫡母方才之言……」
劉夫人喚他們母子前去，絕不會是什麼好事。
「可是徐州劉備之女？」
「既是從軍，怎不披甲返家？」劉夫人向袁旭問道。
錯愕一閃而過，卻被劉夫人看了個正著。
「妹妹，我方才怎麼說來著？」看向張夫人，劉夫人說道：「顯歆只會越發懂事，何勞妹妹憂心。」
「顯歆！」張夫人冷著臉打斷了他：「你跪下！」
嫡母相請，他又不能不去，只得對侍婢說道：「有勞姑娘，煩請引路。」
看出袁
「說什麼呢？」劉夫人眼睛一瞪。
袁尚和袁譚之間的爭鬥，他又怎會不知？
「母親……」
「孩兒告退！」額頭滿是冷汗，袁熙連忙起身退出。
「跪下！」再次讓他跪下，張夫人眼圈已是紅了。
「我等要整治的是顯歆，又非他母親。」劉夫人說道：「借故將張氏看押，袁公知曉也須即刻放出。不可傷筋動骨，動她作甚？放出口風，顯歆已是亂了，不信他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取脊杖來，我要打死這孽障！」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張夫人吩咐侍女。
袁旭還是沒有入內。
低著頭，袁熙沒敢吭聲。
見了袁紹，袁旭正要返回張夫人住處，一個侍婢迎了上來。
「正是親生，才要打死了他！」張夫人喝道：「快去！」
「滾！」袍袖一甩，袁紹低吼一聲。
「不遺餘力尋找董晴，只為向某提起甄宓。
掀開珠簾進入內室，他向劉夫人和張夫人分別行了個拜禮。
「母親果真心機深遠，只幾句話，顯歆臉色便是變了。」
「謝父親！」
雙腿一屈，袁旭跪了！
「顯歆功成歸來，不知袁公給了什麼賞賜？」劉夫人問道。
「父親息怒！」兩腿一屈，袁熙跪伏下去，痛哭流涕的說道：「孩兒真的知錯！」
跪在張夫人面前，侍女滿面淚痕緊緊抓著脊杖不肯交出，仰臉說道：「打壞了公子，心疼的還是夫人！」
「與其眼看你遭人所害，不如我這做母親的將你杖殺！」張夫人再次向侍女喝道：「是否喚不動你等？」
得知張夫人在劉夫人住處，袁旭心底不免擔憂。
除此之外，整個袁家也會蒙羞。
「孩兒知錯！」
「夫人說的是。」張夫人應了。
內室傳來劉夫人的聲音：「顯歆既是來了怎不入內？你母親也在此處，正候著你！」
后宅，袁紹書房。
「五
「還是夫人眼力好。」張夫人說道：「經夫人一說，我才看出顯歆黑了、瘦了，也是結實了。」
遣人前往徐州提親，袁紹顧慮的正是袁家臉面！
「母親！」袁旭仰臉看著張夫人：「孩兒究竟何處錯了？」
「多許一樁親事，孩兒才不會不允。」袁尚說道：「只是便宜了張氏……」
內室與外室之間掛著珠簾，根本看不清裏面情景。
離開劉夫人住處，張夫人與袁旭一路無言。
河北梟雄袁紹，竟也有困惑之時！
他與袁熙之間的爭鬥，牽涉到了袁尚。
萬一劉夫人設局害他，等在外間也好說話。
劉夫人說道：「你母子二人多日不見，想是有許多話兒要說，今晚便不留顯歆在此用飯了。」
袁紹的每句話袁熙都懂。
「顯歆沉穩，若是換你二人，方才早已大呼小叫落人口實。」
待到裏面傳來召喚，他才進屋。
袁旭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