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河北袁家庶生子
第196章 減灶
「丟了再給奪回來，父親怎會惱火！」扔著石子，袁旭好似渾不在意。
曹操麾下猛將如雲，更有郭嘉、程昱、荀攸等人。
「長兄調撥兵馬前去攻城，臧霸必會探查我軍究竟有多少人出征。」袁旭說道：「沙場宿將，當可判明長兄身邊還有多少將士。」
石子落進河流，濺起一團團水花。
袁譚反倒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你我兄弟今日尚可閑談，待到大戰一開，還不知會是如何。」
「當然有用！管統將軍領五千兵馬離去，此處兵馬不多。其餘將士又到哪裡去了？」
尤其在鄴城打了袁熙、袁康之後，兄弟二人的關係又近一層。
他的長子曹昂于宛城戰死，次子曹丕不過十四五歲，更小的曹植、曹沖，則尚且幼年，根本不懂爭權奪利。
「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何況狼還不定能吃到孩子。」
袁旭坐在他身旁，往河中丟著石子。
「裝了父母，裝了長兄，裝了某在意的每一個
曹袁爭鬥，曹操佔了個得天獨厚的優勢。
若要掩人耳目，為管統所部隱匿行跡，袁軍理應多添爐灶才是。
「從炊煙判斷，袁軍人馬應是少了許多。」
「長兄何須焦躁？曹軍雖是連續拔城，我軍又非全無勝算。引出臧霸，封鎖許昌至青州消息，奪回所有城池也未可知。」
算上管統帶走的三成，還有五成人馬不知所蹤。
袁旭嘴角浮起一抹笑容，沒再吭聲。
已得到消息，管統領軍五千一路往南。
此次重逢，袁譚覺著他好似有些不同。
斥候的回答，令臧霸吃了一驚。
斥候回到北海，天色已是晚了。
相比于子嗣爭寵的袁家，曹家純粹了許多！
「此物名鍋，甑可煲粥，釜可烹煮。雖說也可用來炒食，卻不及鍋好用。」
「長兄教導有方……」
「長兄怎說出長別人威風的話來？」
袁旭所說出自他的本心。
袁旭對他的情義，他是毫不
數了數裊裊炊煙，斥候掉轉戰馬往北海方向奔去。
「如此奇思淫巧之物也可想到，你這頭腦中，某真是不知都裝了些什麼。」
「兄長吃過小弟做的餐食，好似還沒吃過烤肉。」袁旭根本沒接他的話茬，反倒提起了吃飯。
「征戰沙場，馬革裹屍方為歸宿，有何擔憂？」
袁軍少的兵士都到哪裡去了？
「將軍！」登上城牆，他來到臧霸身後：「袁軍止於壽光，駐紮昧水南岸。只是有一事頗為古怪！」
「烤肉，正是引他前來。」
「某何曾說要追擊？」瞪了偏將一眼，臧霸說道：「敵軍退至壽光，我軍正可趁勢奪城。」
臧霸鎖著眉頭說道：「傳令下去，明日一早出城。」
「將軍英明！」得知出城不是為了追擊袁軍，偏將贊了一聲。
瞪著袁旭看了好一會，袁譚說道：「怪道顯歆要將城門洞開。如此一來，某若是臧霸，必定也
衛士離去后，袁譚問道：「因何減灶？」
「某已傳令各地洞開城門，只等曹軍來犯。」
他們又取來干肉遞給袁旭。
「顯歆，你好似並不擔憂戰事。」望向河面，袁譚說道：「曹軍進入青州，大戰將起，終有一日你我或將落個馬革裹屍！」
袁譚有些無奈。
袁旭向衛士吩咐道：「傳令諸軍，五十人一隻爐灶，不得多造，將煙氣煽的重些。」
用木棍串上肉，袁旭一邊烤一邊說道：「烤肉講究的是火候，火候不足便會烤焦，火候不到內中則是生的。」
至於袁紹、袁譚，則是後來發生的許多事讓他感受到了親情。
「提起吃飯某才想起，你倒是匠心獨具。做飯不用釜甑，偏偏要鐵匠打造個像斗子的物事。」
「八成！」
「少拍馬屁！」袁譚有些擔憂：「顯歆此舉乃是險中求勝，管統領軍奪回陷落城池，怕是要比曹軍奪取城池艱難許多。」
偏將湊上來小聲
袁譚坐了起來：「某擔心的並非曹家，恰恰是我袁家。」
「長兄英明果決，小弟拜服。」
他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弟弟。
無論如何也要憑藉對歷史的認知，儘力改變官渡戰局！
幾個衛士尋來乾柴，架起柴堆點燃篝火。
袁譚麾下兵馬不少，五千人離去，他至少還有萬余兵馬。
可他要面對的不是張燕，而是曹操！
「從何處學得許多謬論？」
河岸邊上，袁旭與袁譚並肩坐著。
「顯歆有心烤肉，可見臧霸今日不會來。」
經歷了許多事，他當然知道袁家情況複雜。
兄弟二人坐在河邊烤肉，將士們也點起了篝火。
昧水岸邊，吃飽烤肉的袁譚躺在地上，仰望滿天星光。
他只是看不明白袁旭到底在想什麼。
袁譚擺了擺手，示意他前去。
「與長兄說話也沒個正形。」袁譚輕輕拍了下他後背。
夕陽斜下，餘暉映著河面，潾潾波浪泛著點點金光。
「若
袁旭沒有吭聲。
正討論著作戰，怎麼就扯到了吃飯。
「正因如此，減灶豈非毫無用處？」
爐灶突然少了八成……
正是因此，他暗暗做了決定。
「何事？」
「既是提起，某便嘗嘗你的烤肉。」袁譚向衛士喊道：「架起篝火，五公子要烤肉于某品嘗。」
才到這個時代，張夫人對他極其疼愛，他早認同了命中注定的母親。
「有話只管明言，無須借烤肉喻事。」袁譚打斷了他。
「不知臧霸何時出擊。」袁譚岔開了話題。
距離他們只有二十多里，一個曹軍斥候遠遠眺望升騰的炊煙。
昧水橫流，自北而南。
「不知何時可與臧霸決戰。」袁譚說道：「某鎮守青州，連失數城，父親必是惱怒。」
回到鄴城不過數日，對許多事情，袁旭像是更坦然了。
面對強敵，他又有幾分勝算？
心生疑惑，臧霸問道：「少了幾成？」
北海以北，壽光城外。
衛士並未立刻傳令，而是看向袁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