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河北袁家庶生子
第216章 說出去只會死的更快
嫁給袁熙她當然心滿意足，唯一讓她不太舒服的正是替代了甄宓名分。
衛士沉默了，好似正在遲疑要不要說。
袁熙親自率領迎親隊伍再赴上蔡，整個甄家都懵了。
袁紹曾有嚴令，甄宭返回鄴城，袁熙必須先回幽州。
當初袁家迎娶甄宓，送她出嫁時甄宭滿心羡慕。
「不知？」劉夫人冷笑道：「你心中怕是如明鏡兒似的！」
袁家上下忌諱不言，百姓卻管不了許多。
「伶牙俐齒！我再問你，代甄宓出嫁，莫非你從未覺著委屈？」
身為縣令，甄逸怎敢違逆袁紹？
換做甄宓，若遇此事必是抵死不從！
必定不是空穴來風！
嫁到袁家，她並沒說過不該說的話，更沒做過不該做的事。
她來拜訪，甄宭當然不會回絕。
街頭巷尾都在議論，袁家二公子迎娶的是甄家三小姐並非甄宓！
袁家鬧出如此大的醜聞，他們怎會輕易放過？
「去吧！」
她確實不知犯了什麼錯。
劉夫
正在寬衣，袁紹問道：「是何流言？」
神情中流露著順從和溫馴，她內心深處卻恨不得一口將甄宭咬死。
侍女嚇的渾身哆嗦，無奈之下只得應了。
「姐姐嫁給二公子，本應早來拜見，無奈這些日子身子不適，才耽擱了。」
小半盞茶之後，劉夫人住處。
衛士正要離去，袁紹又說道：「將張夫人也喚去！」
董晴與她在上蔡已是相識，雖無深交也算得故人。
「兒媳深知事關重大，怎敢有半分微詞。」跪伏在地，甄宭誠惶誠恐的說道：「請大人明鑒！」
未出上蔡，倆人就抵死纏綿拱在一張被褥中。
侍女為董晴奉了茶，甄宭問道：「董晴妹妹怎想起到我這裏來了？」
「甄姬，可知因何喚你前來？」袁紹並未說話，劉夫人開口問道。
袁紹端坐上首，劉夫人一旁陪坐，張夫人則垂手
甄宭心頭一驚，連忙跪下說道：「顯奕乃是謙謙君子，兒媳心儀尚且不及，怎敢心懷不滿？」
袁熙與甄宓的婚事，也曾是鄴城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
她越是不認，劉夫人越發惱怒，向侍女喝道：「將她帶下去好生看管，不許任何人與她相見！」
「袁家上下都在說公子迎娶的是甄宓妹妹，不想竟是姐姐。」董晴說道：「奴家有些不懂，到了袁家姐姐怎連名姓都改了？」
「若你不做，此時便性命不保！」董晴惡狠狠的小聲威脅：「莫要尋思向袁公舉發的主意，須知此事袁家不欲他人知曉，你若說了死的只會更快！」
無端端的，竟惹得袁紹親自過問。
「可知何人最先提起？」袁紹問道。
嫁給袁熙，在甄宭看來好過嫁給一文不名的庶子袁旭萬倍！
「不知！」衛士應道：「街頭傳言，二公子夫人不滿代妹出嫁，向人牢騷此事被僕從聽了…
袁熙並非長子沒有繼承家業的可能，卻也被封為幽州刺史，手中握有萬余兵馬。
她唯一的期盼，就是此事即便鬧大，也莫要牽連到她。
甄宓被袁旭半道劫走，為挽回顏面，袁紹決定以甄宭代妹出嫁！
袁紹臉色鐵青，劉夫人也是面色不善，唯獨張夫人一臉泰然，一副任何事都與她無關的模樣。
甄宭露出一絲落寞。
除仨人之外，甄宭也在屋內。
「啟稟袁公，今日城內陡起流言。」
董晴甜甜一笑。
離開甄宭住處，她小聲向跟在身後的侍女問道：「我與甄宭所言，你都聽得真切？」
「妹妹不必多問，袁公如此必有他的計較。我二人好生侍奉二公子便是！你我皆為女子，嫁了夫君當以夫為天！區區名姓何處掛齒？」
天色擦黑，袁紹正打算睡下，門外傳來衛士的聲音。
回到鄴城，甄宭整日思念袁熙，並無心情與外人接觸。
「聽得真切。」
離開上蔡沒多久，夫妻二人就依依分
「不知妹妹身子不適，我竟是沒去探望，倒是失了禮數在先。」
董晴的語氣很冷，冷的讓侍女覺著好似被丟進了冰窖。
傳言往往與事實不符，此次傳言卻連甄宭和甄宓的排行都摸的一清二楚。
坐擁數十萬雄兵，整個河北都歸袁紹所有。
「兒媳不知。」
甄宭低著頭沒敢再應答。
甄宭行三，甄宓行四。
「尋幾個可靠之人，要他們將甄宭之言傳揚出去，就說袁家迎娶的並非甄家四小姐，而是三小姐越俎代庖。」
「坊間都已傳開，說是事出你口，還敢強言狡辯？」
「我且問你。」劉夫人問道：「嫁給顯奕，你可是心懷不滿？」
迎娶如此美女，袁熙當然不會坐懷不亂。
張夫人低眉順眼，視線根本沒和她相對。
「告知夫人，某即刻前往，要她召喚甄姬前去！」
「吞吞吐吐，有話就說！」袁紹不耐煩了。
「奴婢不敢！」侍女吃了一驚：「若讓袁公知曉，奴婢性命難保！」
對此甄宭毫
不知犯了什麼過錯惹二位大人惱怒，甄宭低著頭很是局促不安。
「妹妹好走！」甄宭並未挽留：「若有閑暇多來走動，你我說說話兒也是有個陪伴。」
欠身一禮，董晴退出房間。
當日傍晚，鄴城便傳出風言風語。
「坊間傳言，二公子娶的並非甄家四小姐，而是三小姐！」
甄宭卻認為是上天給她送來絕佳的機會！
「請大人明鑒！」甄宭無從辯解，只是一口一個「明鑒」。
攪進不該參合的事情，侍女沒有選擇唯有幫著董晴將此事傳揚出去。
街頭巷尾、三姑六婆，最喜歡的就是有了新的談資。
「姐姐說的是！奴家唐突了！」董晴應了，起身說道：「今日覺著爽利了些，特來向姐姐道個安，若無指教便不叨擾！」
劉夫人處置甄宭，袁紹始終冷著臉一言不發。
名門望族本就是街頭巷尾熱議的核心。
提起甄宓，她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張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