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官渡！官渡！
第257章 能把持的住
審配始終沒有插嘴，當袁紹提起袁旭只是庶生之時，他的臉色卻稍稍有些不太好看。
不似前代人視春節如洪水猛獸，也不像後世將它看做是喜慶的節日。
袁紹主動提起，他又怎會不肯！
袁旭抱起小袁買，他竟陡然止住啼哭。
「無須理他。此子離開鄴城，怕是從未思及回返，某若太過待見，他反倒恃寵而驕。」
「顯雍見了顯歆竟不哭鬧，還笑出了聲，也是奇了！」張夫人笑道：「不如將他交給顯歆，也省得整日吵的我等頭腦發脹。」
「許多時日不見汝母，去見她吧。」袁紹說道：「順道也漸漸買兒。」
捧著襁褓，袁旭托起又松下，來回顛了幾顛。
「袁公謬讚！」
春種秋收，如此而已。
「五公子回返，袁公必是歡喜。手談不在早晚，袁公何不……。」審配說道。
袁紹一愣。
見過張夫人，袁旭問道：「小弟餓了？或是拉了？」
張夫人坐于內室，她身旁則有
袁旭臉一紅：「母親說哪去了，孩兒還沒碰過她……」
「喚他進來。」專註于棋局，袁紹淡然吩咐。
甄宓之名已由甄宭替代，她去了蓬萊，恰是最好的抉擇。
才到前門，他就聽到裏面傳來嘹亮的嬰兒啼哭聲。
「你搶了甄姬已有數月，莫非還沒想著成婚？」張夫人突然岔開話題。
「顯雍真乖。」從懷中摸出一個小香包，塞進袁買襁褓，袁旭說道：「看兄長給你帶了什麼。」
袁紹頓時反應過來。
天越來越冷。
「莫理他。」張夫人說道：「整天啼哭，比你小時鬧人許多。」
雖是袁家內院，張夫人住處卻也是兩進。
「此處乃是向長兄討要，用以安置家眷……」
後院的哭聲穿過前院，甚至門外也能聽見，袁買鬧騰的何等兇殘可想而知！
愛桌上擺放著圍棋。
侍女懷中的嬰兒小腦袋亂晃，手腳在襁褓中踢騰哇哇哭個不停
「倒是能把持得住，卻非不成婚的理由。」張夫人說道：「你與甄姬也是不小，萬一有個差池，傳揚出去須不好看。藉著新春將至，我抽個空兒為你向袁公說上一說。」
「嬰兒啼哭總有原因。」袁旭說道：「我來抱抱。」
進入正門，袁旭發現府內一如既往，僕役、侍女並未因新春將至而特別忙碌。
小袁買竟「咯咯」的笑出了聲。
「為父也曾思量，你已到了娶親的年歲！」自知失言，袁紹話鋒一轉說道：「成婚之後再說家眷安置蓬萊，也是有個說法。尚未成婚，輕言家眷，成何體統？」
倒是後院小門，送菜送酒的人往來不絕，很有袁家正在採辦年貨的味道。
目送他離去，袁紹說道：「顯雍最幼，某多疼愛了些。其餘諸子多是心懷不滿，顯歆竟似比某更欣喜些。此子整日盤算什麼，某時常也是看不透料不明！」
「回父親話，孩兒去了蓬萊。」
裏面傳出張
「汝未成親，何來家眷？」
「既是安置女眷，為父便不再責怪。」袁紹並未留意審配臉色，接著說道：「待到開春大軍便要南下。汝隨在為父身邊莫再亂跑，也可向諸公學些用兵與治世之道。」
「汝乃庶生，婚事理當從簡。」袁紹說道：「若是操辦太過，惹得別個笑我袁家失了禮數。」
「無父母之命，怎敢成婚？」
「父親教訓的是，孩兒回到蓬萊，便行成婚一事！」袁旭當即應道！
袁家大門敞開，出入其中的依舊只有河北僚屬。
有些日子沒見他，袁紹還真是有些想念。
袁紹與審配相向而坐，正在對弈。
審配笑道：「某追隨袁公多年，若再遮遮掩掩，豈非外道？」
經過張夫人住處，他並未進入。
漢末的新春，不過是一年的開端。
審配朝袁紹使了個眼色。
見過袁紹，袁旭徑直到了張夫人住處。
「見過父親！」先
侍女看向張夫人，見她點頭，把懷中小袁買遞給袁旭。
審配起身回禮，袁紹板著臉問道：「迎了劉玄德，不回鄴城，去了何處？」
「五公子敦厚穩重，必不至此。」審配說道：「倒是袁公話中，帶著幾分責備。」
「他只是無聊了。」袁旭笑道：「襁褓捆的也緊了些。」
隨後淡然一笑說道：「知某者非正南莫屬，只是你這脾性須改上一改。知而不言，方為智也！」
「你近來是越發伶牙俐齒！」袁紹笑著說道：「脾性未改，口舌卻是厲害了。」
臨近新年，鄴城也落了場雪。
「蓬萊？」袁紹問道：「海外小島而已，去那作甚？」
「他懂什麼。」張夫人說道：「除了啼哭還是啼哭。」
放眼望去，房屋、樹木一片雪白，白的素雅，白的純凈。
幾個孩童在雪地中奔跑、嬉鬧，渾然沒有成年人的煩惱。
得知袁旭回返，袁
向袁譚討要蓬萊島，竟是為了安置甄宓！
「莫非要她挺起肚子再嫁於你？」
「母親，孩兒回來了！」到了張夫人住處，袁旭站在門外說道。
「五公子聰慧，卻大義于胸。」審配說道：「兄弟之情，他當然會有所顧及！」
「某是誇你么？」
「五公子！」袁旭進了庭院，幾名侍女欠身行禮。
「自小弟出生，孩兒便想回返親近。」袁旭說道：「父親提及，更是片刻也耽擱不得。孩兒先行告退！」
正說著話，袁旭進入屋內。
袁紹只是淡然一笑。
雖不似青州那場大雪，城裡城外也是披上了厚厚的素白。
袁旭應了。
望見袁旭等人迎面過來，他們又像小鳥一樣四散逃開。
門外傳來衛士的聲音：「啟稟袁公，五公子求見。」
進入房間，袁旭聞到一股嬰兒特有的奶香。
回到袁家，當然須先去求見袁紹。
回到鄴城，袁旭本就打算向袁紹討個口風迎娶甄宓。
後院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