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官渡！官渡！
第276章 趨炎附勢不如坐困監牢
出城走沒多遠，一騎快馬來到張遼等人近前。
白馬。
得知後路斷絕，劉延倒抽了口涼氣：「袁顯歆處處佔盡先機，與之對敵我等可還有半分勝算？」
鄴城監牢。
田豐連忙爬起，行大禮說道：「勞煩袁公親自探視，罪者田豐萬分惶恐！」
「全軍列陣！」張遼下令：「迎戰袁顯歆！」
「傳令下去，即刻回援！」趙藝下令。
曹軍發覺有異，止住行進，與主力擺出決戰態勢。
誠惶誠恐的應了，看守將牢門打開。
馬義應了，派出一名袁軍傳達命令。
衛士應聲傳達命令。
回話的曹軍誠惶誠恐的行禮退下。
緩慢後撤中，陸續有散落各處的曹軍返回。
「使君曾派出人馬於前開道，可否傳回消息？」張遼問道。
曠野上一片寧靜，看不出曾有廝殺的跡象。
沒過多會，袁紹帶著兩名衛士出現在走道上。
「五公子縱然才幹通天，又怎敵河北情勢繁雜？」
「將軍此言莫非
「袁公前來，想必是戰事不利？」
數十騎快馬再度出營。
袁軍遲遲不動，他已感到情勢不對。
與此同時，領軍在前方不遠蟄伏的趙藝得到斥候回報。
他們還沒來及動手，袁旭高聲喊道：「留下百人看守輜重，其餘人等繼續追擊！擅自離隊者，斬！」
「尚未傳回消息！」劉延搖頭。
白馬城頭，袁軍戰旗高高飄揚。
看守沒敢應聲，撤步一旁。
一間牢房內，田豐坐在雜亂的草堆上。
追趕上來的袁旭見狀，也下令將士列陣迎敵。
「田公。」監押他的看守到了牢門外，小聲說道：「袁公來了！看臉色應是歡喜的很，稍後田公順著他說幾句好話，便可無事！」
曹軍捨棄輜重，袁軍看著眼饞，一些將士萌生了哄搶的念頭。
「派出探馬，搜尋可有我軍殘兵
回到隊伍的曹軍，個個渾身帶傷，情狀蒼涼無比。
火速馳援，還是晚了一步！
「田公看得通透！」看守說道：「五公子于白馬連破曹軍，全殲張遼所部。」
趙藝於半道設伏，待曹軍進入伏擊，前後夾擊便可將之殲滅。
待袁紹離去，看守湊到牢房前小聲說道：「田公真是，怎聽不得規勸，與袁公拗的什麼？只須說兩句軟話，服個軟兒，此事便過去了。」
數名探馬離隊而出，曹軍則緩慢後撤，並無在白馬城外逗留的打算。
曹軍將士得了命令，將輜重捨棄路旁，加快步伐南行。
袁紹走進牢房。
田豐沒再言語，袁紹轉身就走。
軍令下達，袁軍將士不敢有任何動作，留下百多人將輜重收拾到一處，其餘人則尾隨袁旭繼續追趕曹軍。
兩千曹軍陷入前有堵截後有追兵的境地。
趙藝領軍自后趕來的消息很快傳進張遼等人之耳。
曹軍只有兩千人，人數處
得知袁紹來了，田豐抬了下眼皮。
兩千曹軍紛紛止步，朝向追擊的袁軍列起陣勢。
他淡然說道：「多謝提點，袁公前來必是前方奏凱。」
曹仁奉命前往白馬馳援，當他趕赴已是三天之後。
「袁公探監，打開牢門。」一名衛士向看守吩咐。
他擺了擺手，袁軍退下。
留下千人鎮守，馬義帶領一千將士進入白馬，他則親率三千袁軍尾隨曹軍。
從城內撤出的曹軍卻半點蹤影也無。
袁旭率領的大軍漸漸逼近，趙藝也率軍自后而來。
「不好！」張遼勒住馬，對劉延、關羽說道：「我軍先鋒應已遭敵殲滅！袁顯歆不緊不慢，只等我軍進入伏擊！」
「扯！」瞪了他一眼，袁紹說道：「隨某多年，某這脾性你莫非不知？因何還屢屢頂撞，反對某向曹操用兵？就不能盼某些好？」
曹仁臉色鐵青，向身後衛士吩咐：「多派人手，務必尋到三位將軍！」
走了近
張遼鐵青著臉，關羽則滿臉淡然。
一千袁軍離開設伏地，快速向曹軍推進。
袁旭身後站著一名袁軍。
袁旭兩次截殺曹軍，城內將士僅余兩千。
望著白馬城牆上迎風招展的袁軍戰旗，曹仁愕然。
「若他們做到盡數誅殺，又待如何？」
「不用說了！」曹仁止住兵士。
「可知某因何前來？」
傷勢初愈，張遼雖恨不能立刻向袁旭尋仇，卻也發覺勢頭不對，對曹軍撤離白馬並無異議。
尾隨在後的袁旭並未追趕太急，只是遠遠的吊著！
「袁公明鑒！」田豐說道：「此時確非破曹絕佳時機，還請……」
「河北必敗，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田豐嘆道：「袁公不再信某，縱然出去又能怎樣？與其趨炎附勢，不如坐困監牢！」
「元皓，多日不見！」他的聲音低沉且冷漠。
「城內曹軍應已接到傳令。」他對馬義說道：「密切留意敵軍動向，一旦出城即刻追擊！」
張遼當即下令：「捨棄輜重，快速行進！」
被張遼問的啞口無言，劉延不知該如何回應才是。
「啟稟三位將軍。」斥候說道：「袁顯歆領軍三千追擊我軍！」
無須帶著太多輜重，曹軍將士沒有耗費太久便已整備完畢。
「顯歆連破曹軍，我軍接連奏凱！」袁紹打斷田豐：「元皓既是執迷不悟，尚須在此處多住些時日。」
白馬城內，得到曹操即刻回撤的命令，劉延沒敢有半點耽擱。
曹軍出城，袁旭很快得到消息。
「袁軍兩面夾擊，我軍難以抵敵。」一個衣甲殘破的曹軍低頭立於曹仁面前，惶恐不安的說道：「關將軍與張將軍一併殺出重圍走了，劉將軍不知所蹤……」
袁旭連連奏凱，消息傳回鄴城，河北僚屬一派歡騰。
袁軍始終不即不離的在後尾隨，他狐疑說道：「袁顯歆也是古怪，領軍追擊，戰又不戰回也不回，究竟有何意圖？」
被投進監牢多日，田豐蓬頭垢面，早沒了文士的飄逸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