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官渡！官渡！
第283章 若是不殺威儀何在
房間里沉默了。
「我等乃是夜刺，還有何處去不得？」馬飛淡然說道：「繞過官渡，將戰馬留於前往許都必經之途，我等潛入曹營。」
營地中，曹軍亂鬨哄的喊叫著。
曹操猛然站起：「可有搜尋？」
「何事？」攔住一個正從身前跑過的曹軍，關羽問道。
過了一會，有人點亮的油燈。
臨近官渡，其中十騎離隊東進，剩下的則駐馬眺望包圍高牆的袁軍。
馬飛喊道：「將軍好走，前方自會有人接應！」
那人正牽著他的坐騎赤兔！
「馬將軍！」放開長劍，關羽問道：「來此何干？」
三十多騎快馬離開白馬。
火焰並未蔓延，只有少數幾個曹軍救火時被灼傷，並無其他損失。
「關將軍莫非不肯離開曹營？」
「關將軍應在返回許都路上。」夜刺說道：「離開許都，將由關將軍護送夫人趕赴白馬。」
「營中走水！」曹軍行禮應了，匆匆往起火的方向跑去。
見他奔
黑影朝四下看了看，確定無人看見，閃身進入屋內。
伺候她們的僕從，大多都是曹操安插的眼線。
留下的二十名夜刺紛紛應了，跟隨馬飛向東奔去。
「某奉袁家五公子遣派，特來接應兩位夫人離開許都。」
「走水了！」雜亂的腳步聲從關羽帳外跑過。
「請入內說話。」糜夫人的聲音再度傳出。
屋內傳出糜夫人的聲音：「何人？」
「營中起火，赤兔不見，關雲長必是趁亂走了。」賈詡說道：「曹公當早做決斷！」
「就這麼讓他走了？」夏侯惇說道：「末將思之也覺心口憋悶，曹公竟如此輕易便放過了他！」
擠出人群，走沒多遠，關羽發現前方等著一個人。
一團團篝火隨風搖擺，火焰將營地映的一片通紅。
「袁公率大軍圍困官渡，倒是給我等增添了不少煩擾。」一個夜刺小聲說道。
曹操卻
關羽無言。
甘夫人接了，細細查看之後對糜夫人說道：「正是使君之物。」
「已是四處搜尋！」曹仁說道：「連同赤兔一併不見！」
曹軍軍營。
飛跑過去翻身上馬，關羽正要問接下來如何，馬飛朝赤兔臀部用力一拍。
倆人放輕腳步，向房門靠去。
曹營之中大火被撲滅，曹操清點折損。
入夜的許都，除了街市上偶爾走過一兩隊巡視的曹軍，再沒有半個行人。
躺在鋪蓋上，他腦海中翻騰著如何向曹操辭行。
「曹公！此人不殺，威儀何在？」眾將軍紛紛請求曹操誅殺關羽。
袁軍圍攻官渡只在白晝發起進攻。
「馬將軍已有計策？」
關羽沒再多問。
「誰！」抓起長劍，關羽猛然坐起。
率先趕往許都的十名夜刺，進城之後數次打探甘糜二位夫人住處，摸清了她們居住的房間，以及宅
「或有古怪！」另一人說道：「看看再說。」
駿馬吃驚，撒蹄飛奔。
「非某計策，而是公子。」馬飛說道：「將軍所欲，無非護送劉使君家眷，公子已有妥善安置，將軍儘管放心。」
關羽起身，與馬飛一道出了營帳。
「我等離去，雲長如何？」甘夫人向夜刺問道。
路上，關羽遇見曹仁、夏侯惇等人。
黑影進屋之後沒多會，兩名挎劍僕從進入後院。
關羽離開曹營，與接應的夜刺匯合，等到馬飛趕至，一路往許都方向飛馳。
進入房間的夜刺，雙手捧著劉備的玉佩呈遞給二位夫人。
起火的地方距關羽營帳不是很近，與馬飛對視一眼，倆人也向那邊奔去。
正尋思著如何離開，帳簾被人掀開。
越往前走，曹軍越多。
上次見到張飛已是受到懷疑，再耽擱些時日，不知兄弟相見會是怎樣的情狀。
人擠著人、腳挨著腳，關羽很快
喊聲湮沒了馬飛的聲音，目視關羽背影消失在黑暗中，馬飛招呼了一聲牽馬的夜刺，與他一道往東奔去。
甘糜二位夫人居住許都，並非無人看守。
馬飛進入帳內，不過片刻，外面傳來紛亂的喊叫聲。
「關將軍，請吧！」黑暗中傳來馬飛的聲音。
袁旭既有應對，應該不會差了。
使了個眼色，馬飛拖著他向人群外擠。
到了門口，他們把耳朵貼在門板上，細細聆聽屋內傳出的聲音。
帳內沒有點燈，黢黑一片。
「罷了！」眾人義憤填膺，曹操卻淡然說道：「關雲長忠義，不忘劉玄德，既是要走攔之無用，由他去吧！」
火焰並不是很旺，只點燃一片營帳，曹軍將士奮力撲救之下，烈火漸漸熄滅。
「曹公！」拱手一禮，曹仁說道：「走了關雲長。」
來到官渡有些時日，曹操始終沒令他出戰，顯然是在拖延時間。
「曹公如此厚待，關雲長卻不識好歹，末將
蟄伏在暗影處，他輕輕叩了叩房門。
正覺著這場火來的蹊蹺，曹仁進入帳中。
直到此時他才發現馬飛竟然身穿曹軍衣甲。
關羽營帳與曹軍其他將領相隔不遠。
他何嘗不肯離開，只是功勛未建，曹操看顧甚緊，想走也是走不脫。
正不知該往何處去，馬飛一把拽住他的手臂。
甘糜二位夫人住處，十條黑影蟄伏牆頭，見無人留意紛紛躥下。
「關將軍久違了。」黑暗中傳來個熟悉的聲音。
到了晚間，僕從將會在宅中巡視。
並肩走在小路上，見二位夫人房間亮著燈，其中一人小聲說道：「每每入夜，兩位夫人都是早早安歇，因何此時卻掌起了燈？」
九人蹲伏在暗影中，警覺的觀望著四周，唯有一人藉著夜幕掩護，飛快躥向兩位夫人的房間。
「若是將軍肯離開，稍後請隨某來。」馬飛說道。
進入夜晚，喧囂的戰場回歸寧靜，只有風兒掠過曠野。